我在她身边,和她一样蹲下身,伸出手摸摸那棵草。
我说。一棵草。
她摇摇头。
我说。花?
她点点头。
很好看的花。我说。
她看着我,眼里好像想着什么。
为她包扎完,我得到她的“同意”把那株“花”也带了回去。然后她如获珍宝一般整天围着那棵草转。而我继续投入到寻找“出路”的工作中,虽然食物在这么大个城市里是很容易获取的,但是我的“抗核”药却在一天天的减少,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再这样拖下去我迟早也会。。。
时间不多了,我又该如何去做?我转过头看一眼身后熟睡的少女,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光是看着她我原本焦虑的心就会慢慢的平复,而现在是最需要冷静的。
摸摸头,几天没睡过好觉,现在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于是在少女旁边那块沙发上躺着。
假如,我能找隔壁家那女孩说话之后又会怎样呢?
在一阵摇曳的蒙胧中我看到那女孩的笑,她的面目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但是我却能知道那张脸在笑,我并不知晓她为什么会高兴,但是看到她这样我便在不自不觉中感到轻快,然后我拉上她的手朝着一片浓雾的另一头跑。我们都需要阳光,我想让她看到浓雾散去后的太阳,于是我一直一直跑,等到我终于跑出浓雾后,我发现自己的手什么也没牵有,我开始觉得迷罔,在晃忽中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然后我看到手的主人——刚从废虚中站起的少女。然后,她说。
我们一起走吧。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早上了,少女靠在我身上。
少女?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手足失措,其中主要的表现是我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
顺着她靠在我身上的脸我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用牛皮纸装着的文件。
我轻轻的从她手中拿过了文件,打开来看。。。都是外文还附带有一份图纸。
不是英文还带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还真是麻烦,不过我还是认真的看了,结果是完全是看不懂。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醒了,她说。
文件。
你知道是什么的吗?我转过头问坐在身边的女孩。
知道哦,这是政府存库资料。
\奇\哦。我点点头,算是懂了一点。突然,我有种被电触到的感觉——她刚才是和我对话。
\书\我瞪圆着眼睛看着她。但是,她却很不已为然的模样。
\网\你会说话?我说。
嗯,昨天下午才发现的。她的视线没有和我对上,却是有意看着别处,但是,我却看到她那双眼拥有了生命,那是拥有着魂魄的眼睛。
本来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的,但是我却乱了神。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阳光拨开浓厚的白雾露出蔚蓝的天空,在那散落着白云的天尽头迎来温暖柔和的风,然后风吹绿了一整片土地,像汹涌的潮汐吞噬了一切黑色的废虚,并且它在咆哮,声音震荡于天地,但是那感觉像天使之歌,让人无尽的亢奋。
她说,政府存库内拥有足量的老能源(石油)。这表明了,只要找到使用石油的车就能离开这里。于是我想到了车展,然后想到了汽车博物馆。
汽车现在都换成了核车,汽车作为旧式车也早就让市场淘汰了,毕竟石油这东西世界内的存量是少之又少。找汽车真的不难,所以不用几个小时我就找到了辆车。
你会开汽车?
不会。
。。。
我只是没开过汽车。我开过核车。
哦。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
哼,随便你
。。。
现在问题是找到石油,不,应该是找到汽油。她说,这个没问题。我问她你看得懂,她说,这是用德文写的,看得懂。我说,他妈的在中国的地盘还弄什么德不德文的。她说,大摡仓库的设计是德国人弄的吧。
她叫紫藤游,是个日本人,不过她说也不全是,因为她是个混血儿,准确的说是一半中国人的血加一半日本人的血——父亲是日本人,而母亲是中国人。在日本“沉末”之前她一直是和父亲住在本土,但是日本“沉末”之后她全家搬到中国。“沉末”应该是指5年前那次世界性的“海噬”事件,那事过后世界有五分之一的土地被海水淹末,其中日本的状况比较严重——全国四分之三的领土沦为海洋。我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搬到中国来,因为在我所知很多日本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是不会移民到中国来的,特别是日本的男性,结果她瞪了我一眼,说原本是想搬到德国去的,结果因为很多原因最终不得不搬到母亲的祖国,我打圆场的说了句中国也蛮好的嘛。她没有说话。我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没有回答。
最后
我说,我可以叫你“游”吗?
她说,随便你。
游比我大两岁,这我是在后面才得知的,我想她那有点“目中无人”的个性是不是因为她早就知道我比她还小的原因。不过她那个性我觉得是无所谓的,因为能了解她是件比什么都要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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