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几根树杈子,再薅两把草叶子,重新将她的粪池陷井修理好。
夏小妞自身上的兽皮背包中抓了一撮白色的毛放于陷井上,又洒上些浮土。这白毛是她从雪的身上薅下来的。带着雪的气味的毛发放到到陷井上就会引着交配期求欢的雌性豹人自动跑到陷井附近来蹭背打滚,想当然尔也就会掉下去啦。
呃……
你要问为啥夏小妞要弄这么一个倒霉的陷井?
当然是收拾那些对雪有不良企图的雌性豹人了。
要说夏小妞偷偷干这“坏事”已经做了两个春季了,这是第三个春季。
每到繁衍的季节开始,夏小妞就会瞒着家人,跑到雪的地盘来,弄这么一个粪池陷井。
啥?
你说这太损了?
挖个大坑不就完了,为啥还要弄个臭烘烘的啊。
夏小妞说了,像她老妈那样防野兽的陷井,又是尖锐的树枝,又是锋利的兽骨,用来对待同族不好!
可是,只挖个普通的陷井,只是掉进去,不疼不痒的,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既然做了,就要力保有成效,不能做无用功。
那么,对于傲娇的猫科生物,损害形象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也是最痛恨的。
所以,夏小妞跑来雪的家门口对他求爱的雌性豹人备下了如此“厚重的大礼”。
拍拍手上的土,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的陷井,樱红的小嘴得意的微微上挑,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古灵精怪的骨碌碌转两转。
“夏夏?”
浑厚的男声自夏小妞身后响起。
“啊?”夏小妞有一种干坏事被抓了个现形的感觉,略有些单薄的小肩膀一颤,猛回头。就见不远处,雪扛着猎物越走越近。
高大挺拔的身躯,已经和夜不相上下。早已褪去稚嫩的面庞,虽不及夜那般邪魅俊逸,却也别有一番俊帅阳刚的味道。再加上矫健的身姿,高超的捕猎技巧,引得无数雌性豹人竞折腰。
呃……
是竞落粪坑。
稳定了一下心神,夏小妞干笑两声:“嘿嘿,你回来了?”
“嗯!”
雪走近,一手扛猎物,一手将夏小妞托起,像抱孩子那样将她揽在怀里,这是自夏小妞出生便养成的习惯。如今小丫头的个头儿虽说长了一些,可也不如雌性豹人那般高大,身量也就比她老妈,鲁达玛略高出半个头,一百七十公分的样子,雪近两米的身高,抱起她来还是如抱孩童一般轻松。
“怎么过来了?”
若无其事的绕过夏小妞的粪坑陷井,抱着她向他的山洞走去。
这个陷井自小丫头第一天挖,他就知道了,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当看不到罢了。反正对于那些疭上来的雌性,他没什么感觉。
而每每看着夏小妞奸计得逞后的小得意,他都会觉得,什么都比不上小丫头的笑容。
攀着雪的肩头,夏小妞抬手自他头上捋了几根头发下来,偷偷揣进包包中,留着做陷井用。眨巴着眼睛,抛出她百用不厌的借口:“老妈叫你回家吃饭!”
夏小妞了解自家老妈,雪更了解,不管鲁达玛有没有让小丫头来传话,只要雪回去,她都是万分高兴的。
雪睨着怀里的小丫头,也不戳穿她,应了一声,便抱着她,扛着猎物向夜的地盘走去。
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季。
没错,就是“季”。
鲁达玛没有把她的蛮荒历按年头来分,那样太长了,她按照季节来算。
每过一季,就长一岁。
鲁达玛有时候就想,夏小妞已经十八岁了,她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呢?能不能像自己这样幸运,遇到夜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一心人?还是如同豹人那般每到春季都换一换?
禹倒是个让自己省心的,自打独立后便如雪那样,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圈了个地盘。上一个春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扛回来一个刚刚成年的小花斑豹子,呃,不对,应该叫雌性豹人。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就生生给留下当了媳妇儿。
鲁达玛还记得,当春季结束的时候,雌性小豹人死活都要离开,结果被禹敲晕了,用兽皮绳子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关在他的洞里,不让人家走。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和土匪似的,也不知道像了谁,自己可是很斯文的。
对,像夜,那厮当初也是二话不说把自己硬生生扛回了峡谷的。
而禹将夜那霸道的性格遗传了一个十成十。
要说那雌性小豹人也是个倔牛的脾性,得了机会就跑,跑不了多远就被禹扛回来。就这样一个跑,一个捉,鲁达玛看到最后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做游戏似的乐此不疲了。
直到冬季来临的时候,小花斑豹人才踏下心来和禹过日子。
鲁达玛依着她儿媳妇的性格给起了个名字:小蛮。
小儿子的生活都有了着落,闺女嘛鲁达玛觉得还小,她现在就发愁雪。
这孩子不是有什么问题吧,怎么对于娶媳妇儿生孩子的事就不着急呢?她瞅着一到了春季,对着他放电、抛媚眼的雌性有不少啊,怎么就没一个成的?
可她也没见过豹人也玩“背背山”啊!
鲁达玛边琢磨着,边把鱼切成花刀放入滚油中。
前几天她成功的做出了番茄酱,今天她打算做个茄汁儿掬花鱼。
“妈……妈……我们回来啦!”
鲁达玛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她那宝贝闺 ...
(女回来了。
做菜的空当,赶忙抬头扫一眼,大老远的就看到夏小妞坐在雪的小臂上,搂着他的脖子,朝自己乐。
“妈!”
离得近了,雪将扛着的猎物放在地上,跟鲁达玛打招呼。
“嗯!”鲁达玛应声,“你们两个去洗手,尝尝我的新菜!”
头也不抬的将几块炸酥了的鱼段捞出来,又放进去新的。
没一会儿,小蛮纵着鼻子,闻着味儿就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张嘴就叼了一块炸鱼走,也不怕烫。
要说这小蛮,是个挺直白的丫头,鲁达玛很喜欢。当然了,其实豹人都挺直白的,没有纯人类那么复杂的想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黑的永远不会变成白的。
许是小蛮加入这个家庭时间还短,她还是习惯以豹子的形态活动,而且不习惯穿衣服。当然了,至于晚上人家小两口躺在炕上是啥样子,小蛮是人形态还是豹子形态,鲁达玛就无从而知了。她这当婆婆的总不能去趴儿子的窗户根儿吧。
小蛮半匍匐在鲁达玛身边,啃着炸鱼块,还不时的“呜呜”两声。并且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鲁达玛的腿,就像一只宠物猫。
不过,当小蛮看到扛着猎物归家的夜时,立时叼着鱼块飞快的闪到了禹的身边。
原因无它,夜是超大个的醋桶,除了夏小妞以外,无论谁,只要靠近鲁达玛一米以内,他都会亮出一口白牙。
夜将猎物放下,瞪了禹一眼,那意思:管好你媳妇儿,让她离我媳妇儿远一点。
然后,蹭到鲁达玛身后,一双粗壮的手臂圈上鲁达玛的腰,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前,就开始耍赖皮。
鲁达玛翻了个白眼,侧头亲亲夜的脑。
这是夜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出门前要亲亲,回家来也要亲亲。
“夏夏,把你爹领走……”
夏小妞得了令,乐呵呵的跳过来,一跃,爬上她家萌物老爸的后背。
“老爹,你回来啦……”
未等话讲完,就被一双大手把她自夜的背上扒下来,夹在胳肢窝里,往一边溜弯去了。
“臭雪,你放我下来……”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夏小妞的抗议。她蹬着两条修长的腿,在雪强壮的手臂下挣扎。
鲁达玛瞅着,咧嘴乐。
她又看一眼儿子,这会儿禹正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小蛮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她吃东西。
怎么瞧都像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呃……
她家的相处模式还挺怪异,不过挺窝心的,鲁达玛想想,弯了眼睛。
夏小妞被雪夹走了,夜又黏了上来,你个大树袋熊一样,欺在鲁达玛的背上。
这就是如今鲁达玛家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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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某羊我玩回来了,开始更新番外,让大家久等了,我有罪。
那个,番外不会很长。某羊要开始酝酿新文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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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肖羊
( “老妈,小溪里的水越来越少了。”
夏小妞手里拎着十来条两尺来长的鱼,跑跳着回来。
鲁达玛皱了皱眉。
这个春季与往常比是不大正常,以前的春季总会有几场绵绵细雨,而这个春季却滴雨未下。而且山林中不少的土地都有了干裂的趋势,这种缺水的情况在植被茂密的山林里是很少见的。山林在春季的气候本是十分湿润的,与她和夜曾经生活过的草原峡谷不同,那么,这回应该算得上是大旱了吧!
在自己原来的世界,常有“大旱之后必有大涝”之说,虽不科学,但是也有点儿道理。总的来说,无论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地球上,又或者是另一个次元空间中,但是自然界中的水都是以不同的形态存在着,它们的总量应该会保持并且不断循环的。
这个春季如此干旱,而且比往常的春季也都炎热。鲁达玛有些担心接下来的夏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本来这里的夏季就多雨,也不知道经过这旱天之后,将要到来的雨季会是个什么情况。
鲁达玛觉得,她有必要和家人们商量一下,也许应该再往高处搬搬家?
待到夜捕猎回来,鲁达玛招呼了一大家子人,说了自己的顾虑。
结果发现,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
小蛮对自己的语言本就一知半解,听不懂很自然。她只舔着自己的前爪儿,偶尔用头拱拱禹。
而禹和夏小妞自打出生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凶险,更别说夏季或冬季了,每到那个时候,鲁达玛和夜都会将日常所用准备得相当充足,饥寒交迫啥的,就更甭说了。与其他豹人相比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富二代”了。
这一点,雪比他们的经历还丰富些,至少在鲁达玛捡到他前,他是挨过饿的。
可是,看着他们三个的表情,鲁达玛也知道,他们对于自己所说的一点也不理解。
那么好吧,她把希望寄托在了夜的身上。
在峡谷中生活的时候,夜是经历过洪水的,想必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想法。
结果,当看到夜的脸上也一片默然的时候,鲁达玛磨了磨牙。
不过,对于鲁达玛的任何想法,夜都会表现出支持,有时候近乎于盲从。当然了,前提是她没有危险,否则夜会专制到底,没有商量。
没人反对,夜也支持,鲁达玛决定未雨绸缪,先不管夏季来临时会不会真的有洪水,先安心是真的。
一家子分工。
禹带着小蛮去取盐。
夜和雪去寻找新家。
而鲁达玛和夏小妞则收拾“细软”,准备搬家。
夜在山林接近雪峰之处,找到了一片适合安家的平缓之地。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豹人居住,想来是因为冬天会很冷,都接近雪峰了嘛,气温低是正常的。
地方鲁达玛很喜欢,她的种植园和羊圈这里都可以放得下,而且比之原来的还要宽阔一些。
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山洞,他们要住在哪里?
鲁达玛寻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可以安身的地方,对着夜眨眼睛。
夜对着鲁达玛“嘿嘿”笑两声,转头去叫夏小妞。
而夏小妞不知道从哪里逮了一只好似穿着盔甲的家伙。它的大小如一头小牛犊,身上拴着一条粗粗的兽皮绳子。
鲁达玛好好看了两眼,发现,这是一只“甲猬”。
抓它做什么?
鲁达玛一脑门的问号。
就见雪将它放到山壁上,小家伙一开始安静的趴着,连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动静,就开始用力的刨山壁。
很快,山壁就被挖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甲猬和自己原来世界里的穿山甲一样啊!鲁达玛感叹。
三天的时间,山壁上出现了三个相邻不远的山洞。洞口处还被装上了门和窗。
这就是鲁达玛他们的新家了。
待到禹和小蛮运了盐回来,新家已经收拾妥当,就等入住了。
当夏季来临的时候,真如鲁达玛所想,暴雨来得极其猛烈。下起来便一直没有停下。
因着当初就是为了防水,所以,鲁达玛他们将排水系统修得十分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其他豹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有不少地盘在山林低处的豹人,他们的家园已然被水泡了。
陆陆续续的豹人了为躲避积水,都向山林高处搬来。
而为了避难的草原与森林峡谷中的野兽也都往高处来。这令鲁达玛家的周围又热闹起来。好在夜他们先下手,将地盘圈得很大,才没有受到过多的侵扰。
这一日,鲁达玛坐在窗户边上缝兽皮。
夜带着雪和禹外出捕猎了。夏小妞抱着一只似猫似兔子的小动物玩耍,这是她的宠物,雪逮来送她的。
小蛮被禹留在了家里,自打跟了禹,天气不好的时候,她就不曾再外出捕猎。即使天气好的时候,外出捕猎也是玩票性质的。
禹在某些方面与夜学了个十成十。
比如说,不让自己的媳妇儿受苦受累。
起初小蛮是抗议的,但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只是,豹人不喜欢不劳而获的好品质让小蛮很主动的帮着鲁达玛做了许多家务。当然,挤羊奶除外。
此时,小蛮正如一只宠物大猫一般趴在鲁达玛身边的兽皮垫子上假寐。
偶尔的,她的小圆耳朵会随着洞外不时传来的咆哮声音,抖动两下。
每到雨季便会有这样的争斗,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这个夏季格外激烈。没办法,因为这次的暴雨太大,就连山林之中也有不少地方被积淹了。
地少,兽多,还有许多外来猛兽抢地盘,这恶斗就难免了。
父子三人回来时,禹受了伤。
小蛮闻到禹身上的血腥味道,就“呜呜”的窜过去,一下一下轻轻舔着他的伤口,很是心疼。
禹轻拍她的头。
“小伤没事。”
“这是怎么了?”
鲁达玛拿了草药与淡盐水,帮禹清理伤口。
“外来的野兽……”
夜将清理好的猎物架在灶上烤,回道。只是话音未落,就听到洞外骚乱。
是羊圈。
夜眼神一变,奔出去的瞬间化了黑豹子,雪和禹紧跟其后,就连小蛮也窜了出去。
鲁达玛和夏小妞出站在洞口的雨搭处看去。
两头长相怪异的猛兽袭击了她家的羊圈。
有自家强悍的三个男丁在,那两头大家伙当然得不着好,一头重伤逃跑,一头被当场“击毙”。可是羊还是被咬死了两头。
好似泄愤,夜当场就将那头死了的猛兽扒皮清洗,烤 ...
(熟了当晚饭。
又过了一些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受了伤的豹人来请鲁达玛救治。
其中就有对雪示好,被夏小妞恶整过的雌性豹人。
瞧她看雪的眼神儿,夏小妞就知道她对雪没有死心。这叫她心中十分的不爽快。但是,人家是伤病号,自己又不能将她不人道的赶走,只好忍了。
不过,夏小妞决定,在这个雌性豹人离开之前,不让她和雪见面。当然,一眼都看不到是不可能的,但是,要减少。
于是,几乎是天天的,只要雪捕猎回来,都会被夏小妞轰回到他自己的山洞中去。
雪很迷惑,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夏夏?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避嫌!”夏小妞干脆的回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雪,只是老妈一直都告诉自己,还没有长大。
夏小妞一直都知道自己因为老娘的关系,与真正的豹人是不同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但是,在自己长大之前,她要看好了雪,不能让他被拐跑了。
“避什么嫌?”雪一头雾水。不过,小丫头脸上的表情,雪看着眼熟,似在老妈脸上看到过,那是夜那个老爸被雌性示好的时候。想到家里有个受伤的雌性豹人,雪有些明白。说实话,他对那些对自己示好的雌性一点印像都没有,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夏小妞,他一直在等,等小丫头身上散发出成熟标志的气味。等到那时,他会像禹对小蛮那样,将小丫头扛回家。至于意愿什么的,他才不去考虑,看上了就是自己的。
这样的想法,鲁达玛家的三个男丁还真是完全的一致。
雪眨了一下眼皮,小丫头喜欢自己?
夏小妞鬼灵精怪不吃亏,自小就会想法子恶整那些得罪过她的豹人。他也知道很多雌性豹人见了小丫头都会露出一些亦好亦坏的眼神,有同情的,当然也有鄙夷的,还有些是直接的嘲笑。对于不友好的夏小妞都会替自己讨回来。
雪也就从未想过,小丫头每到春季的时候在自己家挖粪坑陷井是为了自己,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报仇。
这是不是就叫当局者迷?
“好,避嫌。”
雪翘嘴角,语气中透着纵容。
鲁达玛对于这些天夏小妞的表现,以为雪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小丫头,她又任性了。所以才会拦着雪,不让进门。
夜对夏小妞是一惯的溺爱,宗旨就是:只许她欺人,不许人欺她。
所以,夏小妞让不让雪进门都随她的高兴。
禹也是只管是不是夏小妞被欺负了,不管她是不是欺负了人。
而小蛮那直白又单纯的脑袋瓜儿里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的弯弯绕。
这一屋子人满打满算下来,着急的就只有那个受伤的雌性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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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 肖羊
( 待到那个雌性豹人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夏小妞就用她家老妈做厕纸用的干阔叶包了两大包奶豆腐干,将其打发走了。
这一季的暴雨来得比往季都急骤,如泄洪一般接连下了百十来天,山林低处被积淹的面积越来越大,而自山体之上,滚下来的泥水石块也屡见不鲜。如果不是有茂密的植被盘根错节的覆盖,鲁达玛觉得他们不知道被泥石流埋了得多少回了。
要不怎么说“少生孩子多种树”这句话十分有道理呢。
鲁达玛的新家周围,邻居越来越多,她当初起的:三邻、四邻、五邻……都被用上了。
豹人们躲避水淹往山上搬家,而动物们也不傻,都知道往高处走。而豹人们与肉食性猛兽的地盘与食物之争也愈演愈烈。鲁达玛家的羊圈几天之内就被猛兽光顾了四次,牛蹄羊也死伤了大半,没死的羊因为惊下的关系,也不再产奶了。
当然了,这些都无所谓,羊没了可以再养。
鲁达玛现在最担心的是她家人的安全,每天外出捕猎,鲁达玛一定嘱咐夜看好了雪和禹,三个人一定不能分开,这样遇到危险还能有个帮衬,不至于单打独斗。哪怕食物少一些也没关系,他们家有足够的“储备粮”。
要说这豹人学习的能力强,而且脑子也好用,他们似是看到了结伴捕猎的好处,也渐渐的开始三三两两的一起活动,而打到的猎物大家平分。
这样虽有了安全上的保证,可是,在遇到凶猛如剑齿熊这样皮厚、蛮力的野兽时,也一样讨不到好。
当某一天,夜和雪还有禹都伤痕累累的归家后,鲁达玛觉得自己不能得过且过了。她决定教给豹人们制造武器,使用武器,并且挖陷井保护家园。
结果,她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于是,这个工作就交到了夏小妞的手中。
因为自小就与纯正的豹人不同,所以鲁达玛担心某一天自己和夜离世,夏小妞不能好好的生活,她将自己所会的东西,特别是制造和使用工具、武器的方法全都教给了夏小妞。
而夏小妞似乎也对这类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没事自己也发明创造一下,在豹人的世界里可以说是半个武器专家了。当然,她最在行的是陷井,全研究用来坑那些打着雪的主意的雌性豹人了。
当这个暴雨肆虐的夏季过去后,山林中所有的豹人对于夏小妞这个弱小的小雌性有了新的认识。
不得不说“知识就是力量”这句名言太有道理。
夏小妞以自己聪明的头脑,得到了豹人的认可,甚至尊重。
冬季大雪纷飞的时候,鲁达玛生了,夏小妞家又添一个小黑豹子男丁。而她也真正的成年了,她和她家老妈一样,有亲戚会定期光顾了。
夏小妞对于这个“大姨妈”是没什么反应啦,因为自家过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几天血。夏小妞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一定和老妈一样。
可是,这却把鲁达玛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家闺女会变豹子,那么应该和正常的雌性豹人一样。
却没想到,在这方面夏小妞还是得了纯正人类女性的生理结构。
在闻到夏小妞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雌性激素气味的时候,雪的眼睛一下子就发出了幽幽的绿光。
当自家老妈告诉夏小妞,她这就算成年了之后。夏小妞的小脑袋瓜儿开始飞速的旋转,至于转的是啥,嘿嘿,雪某人自求多福吧!
夏小妞家的小黑豹——小山,一天天的长大。没错,夏小妞家新添的小男丁叫:小山。
山,三也。
小家伙排行第三,可是三再加上个小叫起来太难听,于是鲁达玛平舌音改翘舌音,“三”小变“山”了。
要说鲁达玛这个当娘的,在这起名字这方面,还真是……
当寒冷的冬季怪蜀黍将明媚的春姑娘自被窝中抓出来,告诉她:到你值班了,然后自己便去春眠的时候。
大自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繁衍生息。
夜这两天心情很不爽快,脸也黑的如锅底一般。原因无他,他家地盘上又有不知名者送来讨好的食物了。这叫夜想起了大邻,于是,他变成了看家的大狼狗,凡入他家地盘的雄性豹人,无论来者何意一律赶走,赶走……
他这个样子叫鲁达玛哭笑不得。自己都三个孩子的娘了,豆腐渣子一坨了,哪还有什么人会惦记啊!
很快,夜发现了,那些来讨好的,目标不是他媳妇儿,而是他闺女时,心情平静了不少。
可是——
哼,当他闺女好追呢!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来,休想。
夜不赶人了,改成了“挑战”。
不得不说,在家庭观念方面,夜被鲁达玛“汉化”得严重,完全就是一个纯正人类父亲对女儿的样子。
鲁达玛琢磨着,夜这样子有点儿古代比武招亲的架势。这办法是不错,挑个强悍的,以后女儿跟着他不会饿肚子。可是,鲁达玛又担心上了,这挑好了,人家要是来个“走婚”,就和自己家闺女当一个春季的夫妻可怎么办?
自家倒也不是养不起外孙,只是,这样……
不好,不好!
要挑个能一辈子对女儿好的。
夏小妞没管自家老爹老妈想什么,她现在正一门心思的算计着雪。
而雪则一门心思的跟着夜将那些来对夏小妞示好的雄性豹人赶跑。
要说鲁达玛生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都完美的遗传了夜的豹人基因。只有夏小妞是人类与豹人基因的融合体。她有着和豹人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这方面,更接近于人类,虽然她没有在人类社会生活过。
现在的夏小妞就纠结着,她是像禹那样“看上了就是我的,打晕了拖回家”呢?还是让雪先喜欢上自己。
夏小妞觉得,雪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至于是哪种喜欢她不确定,老妈说过,喜欢分很多种:亲人间的喜欢、朋友间的喜欢、还有爱人间的喜欢。
至于,啥叫爱人间的喜欢,夏小妞想,应该就是老爹老妈的那种样子。
可怎么才能让雪对自己是爱人的喜欢呢?
自己如果像老妈对老爸那样,对待雪,那么雪也就会像老爸对老妈那样对待自己了吧!
打定主意,夏小妞开始对雪嘘寒问暖,做衣做饭。
这样坚持了十多天,夏小妞有些着急,为啥雪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变化呢?
因为时间短的问题吗?
老妈倒是常说,做事要循序渐进,罗马不是一天盖起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至于罗马是啥,夏小妞不知道,而豆腐她也没吃过。但是,老妈话里的意思,她还是理解的。
她现在就后悔,为什么早没想到呢,要是从一出生自己就学着老妈对老爸的样子对待雪,那么他是不是很早就会喜欢自己啦!
...
呃……
夏夏姑娘,你想得有点儿远,刚出生那会儿你还只会吃和睡呢。
要说雪对夏小妞那是宠得不能再宠,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夏小妞突如其来的对他好,他还真就没有感觉到。
原因嘛,夏小妞原来也总给他送吃的、送衣服,当然了,区别在于,原来那些是鲁达玛做的,而现在这些是夏小妞自己做的。
而且,这些天来,雪某人光想着怎么打跑抢媳妇儿的了,对于这些,他还真没留意。再说,豹人天生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眼儿啊!
可是这些夏小妞并不知道,她再又坚持了二十天后,放弃了对雪的嘘寒问暖。
她觉得还是“打晕了拖回家”容易一些。
于是,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夏小妞潜进了雪的山洞……
“啊……”
这是夏小妞的惊呼。
豹人的敏锐感观,在察觉到自己的山洞被侵入的时候,雪便自假寐中清醒过来。
夏小妞的那声惊叫,便是她被雪当作入侵者扑倒了。
“夏夏?”
“是我!”
“怎么不睡觉?”
“找你一起睡!”
呃,夏小妞姑娘你有点儿彪悍?
然后便是雪的闷哼。
再然后就是扑倒与被扑倒的和谐旋律。
最后——
“啊!”
这是夏小妞凄厉、短促的叫声。
咳!咳!大家都知道这是为嘛哈。
叫声之后,鲁达玛和夜的山洞中,油灯亮了。
禹和小蛮山洞中的油灯也亮了。
雪的山洞木门被踹开了。
这场面是不是叫“捉奸在床”?
哎!和爹妈住在一起就是不好啊,没有隐私啊!
雪被夜和禹直接拎到洞外去了。
然后,便传来嘶吼声与打斗声。
小蛮听了声音,抖抖她的小圆耳朵,走到夏小妞跟前,伸出柔软的舌头去舔她的泪痕。这是豹人相互安慰的方式。
鲁达玛瞅着兽皮垫子上的落红,呆愣了两秒钟。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咧开嘴乐了。
这敢情好啊!
自己的两大心病都解决了,雪有媳妇儿,夏小妞也有长期饭票了。
只是,看着自家闺女的头一次似乎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想必有阴影了,雪以后的福利嘛……
哈哈!
堪忧!
雪被夜和禹操练一通之后,回到洞中想找夏小妞继续美好,结果被拒之门外了。随后的多少天里,总可以看到雪被大头朝下倒吊在树上的样子。原因嘛,求欢不成,被夏小妞坑了。
这说明啥?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头也疼。
便宜不是那么好捡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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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羊惫懒几天,下星期一,也就是八月十八日正式开始更新《蝶恋花之皇帝女儿》,亲们,不要抛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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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蛮荒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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