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贪图平静的结果,便是如今的束手无策。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她无端的卷入这场争夺与杀戮之中,如今能靠的,只有她自己的双手。
然而这双手,在对面强敌时,却守护不住自己重要的人。
梨花落在鼻端,轻轻划过。像是谁的手,在那过往的岁月里,轻轻划过她的生命。
她庆幸的是,小叔没有抛弃她。不幸的,也是她没有被抛弃。
若是从一开始,小叔便像东皇太行一般,果断的与她断绝关系,那么如今,他又岂会陷入这等境地?
扶长卿的那句留得青山在,她自然是明白他言语所指。然而她不容许自己抛弃没有抛弃她的小叔,留住所谓的青山。
她不想做那将来复仇的青山,只想尽己所能,守护她想守护的东西。
这便足够了。
是生,或是死,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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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回来时,手里拎着点心盒,来到院子,却只看到满地落花,院里房中,皆不见九猫身影。
另一边的院子里,东皇太月猛得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地面上零落的粉色桃花,红的触目惊心!
绯衣赶忙倒了杯水给他,眉宇之间多了些忧愁悲凄,想说什么,红唇微启,却是只字未言。
东皇太月拭去唇角的血,片刻后又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绯衣终于道:“太月哥哥,这两月来,你这身体多次受伤,再不调养,恐怕会出大事啊!”
“无碍,小伤罢了。”东皇太月声音暗哑,透着虚弱疲惫。他躺回藤摇椅中,微阖着眸,脸色如霜色苍白:“该送走的都送走了吧?”
“是,傍晚之前,便能将年轻子弟全数送离天堑。”绯衣来到他身后,替他揉着额角,眉头始终未展:“只是九猫小姐那里,恐怕得多废一些工夫了。”
提起九猫,东皇太月宛然一笑:“她长大了,应当知道孰轻孰重。”轻叹一声,有些欣慰有些怅然:“可她那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倔得很。几年前我将她带回时,她还是一个有些孤僻的孩子,眨眼之间,她已经长这么大了,脾性倒是变得开朗了许多,只是那固执的性子,仍然未改。”
提起九猫,东皇太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嘴角始终含笑,将这几年之间与九猫相处的点点滴滴细数过来,听得绯衣连连失笑。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一串一串的,好似轻风拨弄风铃时的声音,悠扬动听。她道:“想不到九猫小姐从前那样可爱,我与摇光来到府里时,她那时恨不得拎起扫帚将我们赶出去呢。”
东皇太月也笑,温服的阳光下,他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些:“这些年也只有我陪着她,有时我闭关几月,她一人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理。她虽表面抵触你们姐弟,可也并非真想将你们赶出去。你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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