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最基本的职责之一,殿下睡的时候,不能睡,殿下不睡的时候,更不能睡。
九猫抬望着天上繁星,暗暗计算着自己不睡不休几日几夜后吐血猝死。
入夜时东皇灿阳来过一遭,透过窗子看去,九猫只见两人在殿内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东皇灿阳不甘不愿的起身离开。
路过她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真是不放过辰王殿下身边任何雌性呢。
扶长卿在殿中独坐,温上一壶热茶,径自默然无语的品着。
不久,待九猫再看去,灯光下已无扶长卿的身影,想来是熟睡了。
她遂将神识展开,覆盖着寝殿四周,却始终不敢接受扶长卿,只怕她一接近,扶长卿有所察觉,认出她来。
只是一人在门口伫着总归无聊,无聊之下,九猫自储物袋翻出棋子,盘腿在石阶之上,左手同右手下起了棋。
正下得津津有味,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你会下棋?”
“是啊。”
“棋艺如何?”
九猫下渲染在棋局中,随口回道:“本姑娘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嗯,本王试试。”
“试试?试啥?”九猫说完一愣,僵着脖子转过头,就见扶长卿披着一件外衣,正低头打量着她面前的棋局。
长发微乱,伏在月色般的长衫上,衬得那本就风韵流转的眉眼,仿佛也染上了月色般,清冷而惊艳。
真真是如画少年!
九猫小心肝一颤,鼻子一痒……
刷,一行鼻血喷了出来!
扶长卿:“……”
九猫随手施了个法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道:“殿下,睡不着么?”
扶长卿嗯了一声,随意扬了扬手,两人已移到了殿内,连九猫的棋盘也移上了桌几。扶长卿闲散的坐着,一腿曲起,手臂搭在膝上,当先落下一颗白子。
九猫落一子,看一眼他。
半刻钟之后,扶长卿眼也不抬的盯着棋盘,淡漠的道:“你的棋谁教的?”
“扶……”本想说扶长卿三个字,临到齿间,九猫一转:“父亲教的。”
扶长卿点头:“不错。”
九猫微微皱眉。几日未见,他连夸人都这样没有任何起伏么?自始至终,他都一副闲散模样,分明人在眼前,却令她有一种远在天边之感。明明还是那个人,却似乎不是,仿佛相同的只是一具躯壳。
九猫盯着盯着,困意袭来,一手用两指夹着黑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觉已睡过去。
“该你了。”见她久未落子,扶长卿平静的提醒道,微一抬眼,随即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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