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泽只露出一颗头在外,哇哇大叫:“你欺负人!!”
“你是狼不是人。【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九猫曲指弹了过去,白泽雪白的脑门上顿时红了一片:“我就欺负你怎么着?”
白泽哭丧着脸不敢再说话。
九猫起身便走,白泽急道:“姐姐,你去哪里?”
九猫也不知道去哪里,她此时脑子里不是东皇族,也不是那些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势力,而是昨夜,那个温暖的令人贪恋的怀抱。
白泽这时道:“昨夜你杀了人对不对?你还喝了酒,要不是得月哥哥将你抱回来,你就要露宿街头了你可知道?阿离哥哥说让我监视你,不让你一个人出去,以后你若是再去杀人,我……”
说到此处,九猫猛地回头吓了他一跳,他呐呐道:“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还是小孩子,你不可以虐待我!”
“你说昨夜是得月将我抱回来的?”九猫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白泽重重点头:“嗯啊!”
九猫转身往外走。
她确实隐约有些记忆,一些破碎的、像一场梦一般的记忆。因为那个温暖的怀抱,给了昨夜她太多的温暖的梦。
打开门,得月便在门外。
仍是那副黑衣装扮,仍然那副近乎于无的存在感。阳光泄下,他黑色的衣裳有如浮着一层光,冷色调的衣,和那暖色调的光,奇迹的融为一体。
九猫微笑:“谢谢。”
得月默然。
当日,九猫在外晃荡了一圈,从城南晃到城北,回来时已经听到了好几个东皇二公子死亡原因的无数个版本nAd1(
回来时,白浅离在投喂白泽。
九猫默了默,道:“阿离,白泽不会是你家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白泽低嚎一声,颇有狼王气势。白浅离翻了个白眼,人长得俊,翻白眼都翻的别有风情。他道:“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去,你都凭别人的姓氏而来给别人认亲的么?”
“如此一想,还是我与得月的名字好,九姓与得姓怕是稀少吧。”九猫一说完就遭到了白浅离的鄙视。
“东皇族的族长,你姓东皇不姓九。”
“啊,忘了。”
白浅离彻底对她无语。
九猫身份特殊,安危得小心再小心。为防被发现,白浅离不敢在此多作逗留,逗弄了一会儿小白泽,交待了几句便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九猫一句话在齿间转了几转,还是吞了回去。
本想问问他的情况,可现在未免多余。扶长卿将他关在天牢时她不曾过问,此次回来,为了不成为他的负担,她甚至瞒着他。可还是被发现了。
白浅离的态度明确的告诉她,他不怕被牵累。她从不喜欢多说,说多了会显得多余。
因为说与不说,其结果无所不同。
白泽天真的道:“姐姐,阿离哥哥喜欢你对不对?”一双眼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闪闪发光的望着她。
九猫一巴掌将他按坐在地,啐道:“小屁孩子瞎说什么,吃饱喝足才是你的责任nAd2(”
白泽嘟着嘴表示不满,九猫直接无视。
当夜,九猫趁着小白泽与得月熟睡,再一次出门。她本来也不认为不会惊动得月,是以在她欲踏上东皇府时,得月的出现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惊讶。
得月道:“东方两位金,西南方向四个,四个绞杀阵。这东皇太行,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九猫隐藏了气息,望着灯光通明东皇府,笑道:“谁说我要进去?”
得月尚未明白她的意思,便看到下方的一个小门里,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月光洒在她脸上,映照出了她狰狞的眉眼。
九猫勾唇一笑:“东皇灿阳。”
说罢戴上一张令她改头换面的人\/皮面具落了地,在百米之外显了身形,遥遥的对着东皇灿阳招呼道:“东皇姑娘,你果然守约。”
东皇灿阳厉眼扫过来:“白日里便是你通知我的婢女,说要将东皇九猫的消息告知于我?”
“正是。”
“东皇九猫在何处?”她不禁上前一步,神色迫切而狰狞:“快说!”
九猫啧啧有声:“这就是东皇小姐求人的态度么?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诚意。”
东皇灿阳扔过来一个土色令牌,压低了声音急声道:“这便是你想要的扶摇仙宫的身份令牌,有了这个,你可以自由出入扶摇仙宫而不被发现。”
九猫接过,不急不徐的摩挲着令牌上雕刻着的扶摇仙宫宫徽,相当纯朴老实的笑道:“城北有一处酒楼,那里屯着第一楼的部分势力,处划第一楼在皇城的主要集合这是地图。”
东皇灿阳接近地图,不禁为之大喜,仿佛手里的不是一张图,而是九猫的命似的,她狠声道:“你若敢欺骗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nAd3(”
九猫微笑依然:“真与假,你一去不就知晓了么?你若不信我,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你仍不住,何需多费唇舌。我相信以你东皇小姐的手段,想在皇城中找到我,并非难事。”
东皇灿阳冷哼:“算你又自知之明!”
九猫失笑。
嘲讽而张扬,但一瞬间,她又恢复了方才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配上她那易容出来的尊容,倒有几分可信度。
“那我就是恭贺东皇小姐出师大捷,擒得东皇九猫,了了心愿。”
许是她作低服软的模样取悦了东皇灿阳,后者一双杏眼露出了面对蝼蚁的鄙夷,从鼻子里哼一声出来,拂袖离去。
夜,又恢复了宁静。
九猫一直望着东皇灿阳的身影消失,直到夜风里东皇灿阳那股气息彻底消失殆尽,她才撕下面具,脸上的笑仍未散去,只是全都化做了冷笑。
得月问:“你为何要将太连叔的落脚点告知于她?”
“要是不告诉她,她又怎么会从这所宅子里出来呢,若不给她一点甜头先满足着她,她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带着人去送死?”
得月略一思量,便明悟:“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一个请君入瓮?”
“我就是一个放了诱饵的猎人而已,而东皇灿阳,谁让她是一个贪婪的野老鼠呢。她没有老虎凶猛,也没有狐狸狡猾,更没有狼地阴狠,有的中是老鼠的恶心。本来不把她当回事,可是有时候,这种老鼠却远比老虎豺狼恶心的多。”
“我以前不屑跟这种蠢货计较,是因为我一开始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现在我想通了,只要是敌人,就该斩尽杀绝,不留半点后患。东皇灿阳么,她一定会死于自己的狂妄与自大。”她伸了个懒腰,眼底尽是调皮的笑,让人霎那间有种错觉,仿佛她不是在谋人性命,而是在做一个无伤大雅的捉弄人的戏码。
她伸懒腰时胸脯挺起,得月一不小心的落在了那挺起的胸脯上,恰被九猫瞧见,四目相对,得月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九猫狡黠一笑,神情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我胸大么?”
“……”
“我还在发育,还有成长的空间。”
“……”
“但是长不到东皇灿阳那么大就是了。”
“……”
“都说男儿本性即是色,看来不傻,得月你原来也会偷看别人的胸部。”
“……”得月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从严肃变得如此旖旎,偏生当事人毫无一丝女子的矜持,大肆谈论着这个话题。
见捉弄不成,九猫兴致稍稍降了几分,负着手转身悠闲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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