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虽地处偏远消息闭塞,但朝廷这么大的动荡也不可能全然无知。现在朝阳全国怕是都知道先皇没死,正率大军向京师逼近的事了。只是行军缓慢,几乎从不动武,想是要当今陛下体会死路慢慢靠近的窒息感。这无疑对于轩辕汐是最磨人的折磨,她一生好胜,这种被逼进夹缝的感觉对她绝对不好受。若是直接给她个痛苦,反倒是种解脱。
不知杝柏,岳和临之现在怎么样。杝柏拿着我的粮符,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在发现我逃走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的用意,就算心里再急,也会先办好我交待的事,就是替皇兄铺好路。但岳和临之不一样,他二人不问世事,脑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人,不知发现我的失约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希望他们能早日放弃罢,我终究是无法陪他们到白首的……
“师父吹的曲子叫什么?”
我放下小墨,在手中磨搓着。“叫《相思垢》。”
现在店铺已经在动工了,四周都被收购,没有人家,即便我吹响墨笛也无人会注意。刘家一家人依旧住在小店里,说是即便动工建新店,小店也挺到必须关业再关才利润最大化。
“我……”秉君欲言又止。
“嗯?”
憋了好半响,他终于出声。“我……我师爹……他是个怎样的人?”
……!师,师爹!?好吧,是指我腹中孩儿的爹是吧!这是自得知我有孕之后,秉君第一次问起关于孩子父亲的事。
“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恬淡如水,少起波澜,与其相交如沐春风。”杝柏就是这样一个人,完美如他,却爱上了我。
“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死的?死?我说的话里有哪句是透露出杝柏死掉了的意思吗?!“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这熊孩子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听出我的认真,秉君明显也很差异nAd1(“没死?”
我眨眨眼。“没啊。”
秉君‘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死他还丢下你不管?什么君子!我看是个伪君子!师父你一定是上了小白脸的当!”
“你才小白脸呢,你全村都小白脸!小孩子懂什么?”
秉君气的鼓鼓的。“我才不是小孩子!”说完就转身跑了。
……我眨眨眼。是不是说重了?
那日之后秉君倒没有什么异常,一切恢复如初,谁也没再提当晚的事。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新店的筹备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忘了说的就是我的葡萄酒,现在已经做好了正在发酵,相信成品之后一定会是店里的特色。
算算时日,孩子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这几个月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我的身体状况在日益的下降,时不时就会无知觉的昏倒。好在秉君总是陪在我身边及时的扶住我,没有伤到过孩子。可是每每晕倒我都怕腹中的孩子会因为母体的虚弱而窒息,好在几次之后倒都是没事。希望可以撑过生产那一关吧。
“师父,你好点了吗?”
“唔……我没事,这次是多久?”
床边的人抿抿嘴。“整整一天……”
我揉揉脑袋坐起来,原来一天了啊。“帮我拿些吃的吧。估计孩子得饿了。”
秉君没有说什么直接去帮我拿了食物,直到我吃完才闷闷的开口。“师父,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受这些?为什么不把那个负心人找来?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把他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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