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专业课结束后吃完午饭,因下午还有一节选修田夏便如常来到图书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补眠,无意间发现这么一处安静的地方,一排外国原文书籍书架,几乎无人问津,很是静谧的一方天地,枕着胳膊很快进入梦中。
关于情人节巧克力事件,一直耿耿于怀的原因,无非是那盒自己仅仅吃了一口的进口名牌巧克力的味道,让极爱巧克力的自己极其怀念,念念不忘,所以再次梦到
那年田夏十三岁,读初一,大自己两岁的他,正读初三,这次也没看到学长的模样来不及道谢,再次被他打到地上的一块巧克力,他大步走在前面,自己慢慢跟着他的脚步,边说“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却见他转身脸色难看气冲冲的瞪了自己一眼,便转身继续走,喃喃自语什么,
“吃,就知道吃,越吃越傻,大傻瓜“,
田夏听得真切,气道,“你才傻,你最傻”
然后他手一推,巧克力全都打散到地上,甚至使错力拐带田夏也跌坐在石子路里上,两手撑着地站起来,手掌被石子隔破流着血,很快形成血痕滴滴答答浸入雪里,当时自己就这么低着头,其实天天练功的人对于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是当下就是觉得疼的了不得,眼泪不争气的流个不停,哭着对他说,
“你才是傻瓜,你最傻,再也不理你了“然后跑开了。
当时他想说什么来着,那张年少清俊的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没看到,这次梦里田夏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伸出想要拉自己的手被推开,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离去的方向,静止在那片白色的雪景里,原来他当时是这样的。还是一切都是梦里的想象或者真实的情景都不得而知,逝去时间又不能倒流,唉
板书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也让人不知所以然,默默的对罪魁祸首投去一记怨恨的小眼神,午觉睡得好好的被舍友拉来上这堂名为追男人的线性代数课,唉
男人,唉,一眼望去乌压压的在座的都是男生,各色各样,为什么偏偏就是肱二头肌肌肉男呢?为什么偏偏肱二头肌男非得选修线性代数呢?唉
一个女生都没有的工科专业课上,两人算是万里从中一点红好不好,太容易暴露目标太引人注目啊林染同学,后者完全没听见田夏的内心的呼喊,自顾自对着镜子描描眉画唇,
田夏继续默默看着讲台情绪高昂讲解的男老师,竟然从向量空间讲到刘备三顾茅庐,这位老师还真是博学多才通晓古今啊,唉不一会走神到他处,
“同学?那位长头发的女同学?“
被身边人捅捅腰部,回神看环顾四周最终在讲台上找到声音来源,田夏慢吞吞站起身,
“啊?什么事老师“
“同学,我不记得你来上过我的课,请问名字是?“记得只有一位女学生选修自己的课,依稀是位短头发的女生,头发不可能在一周内长这么快吧,说着翻找选课学生的档案资料,果然
“吴茵茵“田夏不慌不忙报上姓名,身旁人压住快要笑出的声音,小声说,”妹妹,你牛“,
这时坐在两人前面的一位男生转过头,对视一眼,三人皆是一愣,
额,尴尬一笑,怎么在这遇到他?吴茵茵的买主,方青学长,他回以一笑,
呼,长舒一口气,还真是巧啊,记得他是建筑工程三年级的学生,这么说的话,额,背后那道自坐下后便时不时瞥来视线的主人就不言而喻了,还真是巧啊。
“同学,为课还是为人?实话实说我可以不追究,不然“老师板起脸故作严肃状,台下的学生早已见惯这位老师偶尔捉弄学生的样子,忍不住发出虚声,
涉深呼出一口气,思索几秒开口,“诸葛亮先生说过,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而我的梧桐我的归属就在老师的教室里某个男生身上,愿您谅解“
巧的是这位线性代数老师最爱的历史人物便是诸葛亮,拍手叫好,极其称赞道,“你们学学,瞧瞧人家小姑娘想的这理由,下次请假理由都给我学着点,别说什么中暑头疼感冒之类的理由,一个大小伙子整的跟体弱多病的林黛玉似得,干脆填痛经好了,你坐吧,继续上课,对了,欢迎再来栖息“
额,绝对不会再来。田夏暗暗发誓。叮的一声短消息进来,点开一看,唉,
金凤凰小姐,梧桐树有事找你,
什么事不能在短信里说?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舍友早就找肱二头肌男谈心去了,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在窗子旁等着某棵梧桐树,
一个男生,一个大单肩包,怎么看起来这么和谐,毫无伪娘感,颇有一种顶级时尚模特走秀的感觉,而他又是从阶梯教室走下来,那还真是叫一个赏心悦目了得,唉美不自美,因人而彰,心不在心,因色故有,呃何谁看都能引来金凤凰好不好,可以堪比万鸟朝凤般壮观了,唉,
齐家脚步停在她面前,眼尾一挑带着笑,启口说,
“金凤凰小姐,代田爸让转告你,十一必须回去“
“必须?懒得坐车唉,两个小时还要转车,才七天假,能不能“想想来回‘长途跋涉‘,唉,相当麻烦,田夏本打算窝在宿舍睡它个七天七夜,不分朝夕,
眼前一脸愁苦的小脸,见她试图想躲避这次的行程,齐家悠悠继续说道,“田妈说,必要的话我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劝你顺应天命,小姑娘”
呃天命,老天爷哪管自己这点小事,不过那个任何方式是指,“武力解决?我可是跆拳道黄带,你不行的,记得那个男生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是算了吧”田夏本能觉得他不行,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这人连比自己矮小的男生都打不过,
某人嘴角一抽,对上她认真的眼神,抬起手轻抚了一下某姑娘头顶微乱的长发,顺势滑到她耳唇处轻捏了一下,原本淡淡的音调带了些许幽怨的意味,
“这件事你到底要记多久”
看到长发同学竟然和齐家站在一起而恰巧又是如此亲密一幕的线性代数老师,自然联想到他就是女生所说的梧桐,不由感叹,这哪是什么一般的梧桐树啊,活脱脱的最名贵的法国悬铃木啊。吴茵茵同学,你真是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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