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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宠溺无边之世子妖娆 > 002 黄雀在后,变身

002 黄雀在后,变身

宁楚目光一厉,撑在身后的手陡然抬起,朝着奴轻轻一拂,奴蓦然往后倒去,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飘飞的粉­色­帐幔如被无形的手揉碎,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碎屑。宁楚如被抽了骨头般软倒在床上,脑中如万针攒刺般的痛,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冷汗。

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后果。

内元、­精­神力、感悟,是施展玄术的三大要素,然,若玄术修至化境,凭借强大的­精­神力也可­操­纵天地五行元素,只不过后果很严重,寻常轻易不敢尝试。宁楚已是迫不得已。

“呵~”诡异的喘息声迫得宁楚顾不得脑中剧痛,抬眸望去,只见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的身体在诡异地扭曲变形,犹如被人肆意揉捏的面人,又似有只怪物在他体内钻来钻去,浑身肌­肉­犹如波浪起伏不定。

宁楚见此,略感不解。刚才她搏命一击,因他恰巧往后倒下而未能得手,此刻他痛苦情形,显得那么地诡异莫名。

“啊~”奴蓦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吼叫,浑身剧烈抽搐片刻后却顿时安静下来。扭曲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却只剩下骨架与一张皮。

“嘶”宁楚骇然吸气,浑身发凉。

高大健硕的男子不过片刻竟被啃食得剩下骨架,那究竟是何物?血流流淌中,宁楚看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正在缓缓蠕动。几近透明的皮下,血­肉­淋漓,恶心至极。

这莫非是蛊?传闻有蛊能令人服从,若一旦企图反抗或杀死主人,则会遭到反噬。

努力搜寻雪娘的记忆,却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她的记忆是残缺的,无论是关乎雪娘还是宁楚。唯一能肯定是,她是宁楚,早已中毒身亡,灵魂却在雪娘的身体中苏醒。

“啧啧,狗咬狗,好­精­彩一出戏!”充满讽刺意味的惊叹打断了宁楚的思绪,她勉强坐起身,看着残破的殿门处缓缓走进一道男子的身影,顿时头大如斗nAd1(

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捡了副多灾多病的皮囊。

来者乃是名年轻男子,身穿深青­色­的圆领窄袖袍,腰束白玉带,垂挂双环玉佩,外罩绛紫­色­披风,领口缀着白­色­的狐狸毛,显得­精­致华贵。

男子修眉凤目,容颜­精­致,挺直的鼻梁下,殷红的嘴­唇­微翘,似笑非笑,略尖的下巴微抬,脸上是矜贵而孤傲的神情,仿佛世间一切皆不放在眼中。他的左手腕上缠着一圈莹然如月光的千年冰蚕丝,右手勾着末端漫不经心地把玩,微微上挑的凤目淡淡扫过地上的狼藉,最终落在宁楚身上,略一审视,发出一声冷笑:“什么天香国­色­,不过尔尔!”

说话间,手腕间的冰蚕丝蓦然飞­射­而出,瞬间缠上宁楚的纤腰将她硬生生地拽了过去。

宁楚栽到他的脚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她抬头,冷冷看着他,并未开口。来者不善,且武功不俗,以她眼下的情形,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男子微垂眸,凤目中尽是鄙夷与厌恶,“啧,若非你这颗头颅价值十万金,本公子还真舍不得脏了这千年冰蚕丝。”

男子看她的目光仿佛她是一团臭鱼烂­肉­令人生厌。宁楚抿了抿嘴角,面­色­无波,心中却默默给他记下一笔。

“嗯~这般割下你的脑袋不定会脏了本公子的衣裳,而且,血淋淋的也不好带回去领赏~罢了,只得辛苦一些!”男子嫌恶地皱了下眉头,­干­脆地转身,用冰蚕丝拖着宁楚走。

废了经脉的女­淫­魔,在他眼中就是死物一件。

“别让你的臭味熏到本公子!”男子将冰蚕丝放长了些许,头也不回地冷声道,施施然向殿外走去◇手习惯­性­地抖了抖蚕丝,感觉却格外地轻飘nAd2(

神­色­一凝:怎么回事?霍然回头,蚕丝末端的女魔已失去踪影,不禁惊异:“人呢?”

背后风声袭来,男子蓦然警觉,手中蚕丝往脖子后一绕,似勾住了某物,嘴角微翘,微露得­色­,然眼前一花,未及反应下巴已挨了一拳,疼痛直蔓延直口腔。

“找死!”男子怒喝,太阳­茓­处却蓦然一紧,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身形不禁晃了晃。膨胀的内力倏然偃旗息鼓,一阵香风拂过鼻尖,一只素手已紧紧扼住他的脖子,眼见就拧断他的咽喉,不知为何却蓦然顿住,玉指飞点,改为封住他的要­茓­。

“嘭”男子怦然倒地,扬起无数烟尘。

与此同时,女子柔软的身体也坐上他的腰腹处。

“滚开!”男子满是嫌恶地怒喝,只恨自己轻敌。

宁楚坐在他身上,无视他吃人的目光,只紧紧锁着他俊美的面容,心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

刚才她其实可以杀了他,却如受蛊惑般留他­性­命。一切只因体内那股邪诡至极的力量。刚才奴要取她­性­命时已感觉到它的异动,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却又强悍非常。

那股邪异的力量竟快速修复断裂的经脉,宁楚虽不明,却道是好事。不想,这力量邪门的很,如有灵­性­,竟被男子身上至阳至烈的内力所吸引,蠢蠢欲动。

尤其是此刻两人相距如此之近,沛然的男子气息混着淡淡的麝香味侵入鼻尖,宁楚觉得体内的气息­骚­动起来,身体竟隐隐有脱控之势。竟连­精­神力透支的剧痛都几乎感觉不到。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面­色­绯红,隐隐透出春­色­。

许的感觉到她的异样,男子傲然的神­色­大变,气急败坏大吼:“脏女人,你敢碰本公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男子目眦欲裂,显然怒到极点nAd3(

“谁稀罕碰你这没毛的孔雀!”宁楚咬牙切齿,脸上汗水淋漓,隐忍的神情令男子不禁一怔。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愿意?可为何还死赖在他身上?手还摸向他的衣领,解衣的动作恁熟练……

“啊,死女人,你在做什么?”该死的,男子恨不得咬死宁楚。赫赫有名的女魔头,最擅采阳补­阴­,多少男子被她吸成人­干­,他竟还觉得她是不情愿。疯了。

“闭嘴!”宁楚厉声呵斥,头一低,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体内的力量顿时躁动起来,让她的思绪陷入短暂的空白。

衣衫乱飞,四处洒落,风中隐约传来男子含糊的怒吼……夹杂着女子柔腻妩媚的低吟……靡丽的香气四散,乱了风、迷了夜。

……宁楚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被人死死掐住脖子,令她无法呼吸……

“啊!”宁楚霍然睁眼,窒息的痛苦差点令她背过气。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将扼住脖子的手狠狠掰开,再一拳挥去。

“唔。”一声闷哼,新鲜的气息陡然灌入口腔,宁楚急剧地咳嗽起来。

好容易缓过气,低头一看,男子头歪一边,已是晕死,嘴角还渗着一丝血迹。刚才正是他在掐她脖子。而她,居然彪悍地将人一拳打晕。

目光无意中掠过男子赤­祼­的胸膛,蓦然顿住,空白的思维如倒带般掠过一些片段,宁楚顿时陷入呆滞:她竟强了个陌生男人?!

半晌她才找回理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男子。

夜风吹过,身上凉飕飕的感觉令她混沌的脑子顿时为之一清。低头,愣愣扫过缩小了一号的身体,下意识摸了摸扁平的胸部,顿时惊怔不已。

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妖娆妩媚的成熟汝子,一觉醒来竟变成了七八岁的孩童!

本尊修炼的什么见鬼功法,竟能使人返老还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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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摄政王爱美少年

重生醒来不过短短一时辰,所经历种种皆匪夷所思,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宁楚此刻的心情。然而,她并没有让自己纠结太久,毕竟身处是非之地。

扫了眼地上的女装,除了亵裤,余者已是不能穿,宁楚走到床边,扯出刚才包裹少年的麻布,随意掏了三个洞做成简易的长袍套在身上。抖抖犹如斗篷的衣袖,转身欲离开,袖子却蓦然一紧。

“你是谁?”犹带着一丝睡意的嗓音响起,宁楚回头,只见刚才昏睡的少年已然坐起身,交领的白­色­单衣因为领口开得太大已滑落肩膀,露出属于少年的美好线条,白皙细腻的肌肤犹如牛­乳­般诱人,秀美的面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定定望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扯着她的衣袖不放,犹如某种柔弱的小动物般,带着淡淡的依赖,惹人心怜。

宁楚轻吸了口气,按下心头蠢蠢欲动的邪念,将衣袖从少年手中扯了回来,扭头就走。她的谁?这个问题此刻太令人纠结了,无从回答。

何况,也没必要。

“别走!”少年踉跄着跑下床,固执地扯着她的衣服不放,“是不是你救了我?”他想起来自己睡前被人掳走。

宁楚脚步顿了下,又慢慢转过身,“不是。”

少年似乎有些不安,四下看了看,最终目光定在奴那诡异的尸体上,久久不语。

宁楚颇有些疑惑地瞅着他,心道,这少年倒是大胆,奴的尸体躺在一片血­肉­淋漓中,惨不忍睹,他竟还仔细看了半天。

“你不怕?”

少年闻言,木木地抬起头,脸上神情呆滞,半晌才吐出一字:“怕。”旋即如兔子般跳到宁楚身边,柔软的手臂紧紧缠住宁楚不放,几乎将她小小的身体整个抱在怀里,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呃,原来是反应迟钝nAd1(宁楚无语,想要推开他,无奈看似柔弱的少年却力气大得出奇,而她此刻也不想暴露自己。

“放开,我要走了。”她冷喝,有些不耐。再待下去,那被她吸光内力的倒霉男就要醒了。

“带我一起。”少年声音颤得厉害,“只、只要你、把我送、送回家,我给你钱,很多钱。”许的见宁楚穿得寒碜,少年企图诱之以利。

钱?宁楚微眯眼,恍惚记得她似乎曾经是个极有权势的人,从不缺钱。可眼下处境不妙,看少年细皮­嫩­­肉­,当是富家公子,不若从他身上捞上一笔,以解眼下窘境。

“可以,但路上你得听我的。”宁楚推开少年,仰头望着他,虽身子比之矮了将近两个头,但气势却很足。

少年紧紧抓住她的肩,重重地点头。

宁楚任他拉着手臂,走向门口,在门口处,她示意少年放开自己,弯腰捡起地上遗落的男子袍服和披风等。

少年不解地看着她:“谁的衣物?”

宁楚指了指躺地上想杀她的倒霉蛋,他虽没被吸成­干­尸,却已是失去了内元。那般骄傲的人,变成废人,或许比死更令他痛苦。所以,她懒得动手。

少年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个光溜溜的男子,黑暗中他目光闪了下,怯生生问:“他怎么了?”

“死了。”宁楚面­色­不改地撒谎,抱着一堆衣物,淡定地踩着倒霉蛋的手走出门口。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旋即也如她那般踩着男子的手掌走过去。

“你捡这些衣物作甚?”

“换钱啊~”

“这个——”少年指了指其中那条犊鼻裤,羞涩道:“也能换钱?”

“自然nAd2(”宁楚回答得理所当然,想到那条裤子曾贴身穿在男子身上,不禁有些嫌弃,忙将怀抱的衣物一股脑地塞到少年怀中,“抱着。”

她虽不杀那倒霉蛋,却也不想他好过。别说外袍,就是亵裤也不给他留!

殿外黑影重重,猿啼鹤唳,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中。

数日后。嶙峋的山道间,两条人影艰难地跋涉。

天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很快噼里啪啦打下来。

“司,你确定你没记错路?”冷冷的喝问,蕴藏着蓬勃的怒意,宁楚抹了抹头上的雨水,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少年。

少年身上的白­色­单衣已脏的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外裹着宁楚顺来的狐狸毛披风,披风上的毛都成了黑­色­,看起来分外狼狈。

简少司比宁楚高大许多,然此刻在这小小的身板面前,他不禁胆怯地瑟缩,头低低的,喏喏道:“应、应该没错……我、我当时是坐在马车里头……”

宁楚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捡了个麻烦。

“明天再找不到路,就一拍两散。”宁楚冷声道,语气不容置喙。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从男子身上吸取的内元太过刚烈,本尊又是至­阴­之身,加上体内那诡异的­阴­邪气息作祟,她感觉若再不想办法压制,估计会经脉爆裂而亡。

“寻~别抛下我~”少年软软哀求,湿漉漉的眼隐约有水光闪烁,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宁楚却蓦然­色­变,“嘘,噤声。”说完,侧耳听了下,“有人!”忙拉着简少司藏到山道斜坡下的树丛后nAd3(

简少司紧紧挨着她,昏暗中,默默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不动声­色­地把脑袋挨到她肩头。

片刻,清晰的马蹄声传来,大地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少司愈发将身体紧贴着宁楚,宁楚虽不习惯却并没有推开,只凝神屏息,透过枝叶缝隙静静看着山道上来人。

七八个男子骑着骏马疾驰而来,卷起一片烟尘。眼见他们就要从宁楚二人藏身处过去,其中一人却莫名其妙从马上摔下来。

“老三!”随着一声低喝,一行全部勒住马停下来。

有人将那落马的男子扶起来,关切询问,男子却粗着嗓门骂骂咧咧:“娘地,老子的骑术在军中可是好手,怎么好端端地从马背上摔下来,莫非见鬼了!”

众人见他中气十足,料是无碍,也跟着骂起娘来。

眼见众人重新上马,宁楚还未及松口气,身边的少司却蓦然低呼了一声。一时竟惊动了来人。

“谁?!”

“谁藏那?快给老子滚出来!”

宁楚恨恨地瞪了少司一眼,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有虫子。”少司颤声道,眸中隐隐有泪光,竟是被吓哭了。

既已暴露,眼见那几个汉子已走到跟前,宁楚只好拉着垂头丧气的少司主动站了出来。

雨点不大不小地还在滴着,天光还微亮,几个汉子都是眼利之人,瞬间将二人相貌看了个清清楚楚。

“嘶,老大,快来!这有二个绝­色­少年!”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惊叫起来,语气兴奋,如见珍宝。

宁楚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这几个汉子不会是好那口的吧?

立刻有个膀大腰圆,面容威严的红脸大汉走上前,犀利的目光将宁楚二人默默审视了一番,颔首笑道:“哈哈,不错,这下子老子升官有望了!”

络腮胡搓着手一脸兴奋笑起来:“是啊!摄政王最爱美少年,若将二人奉上,讨得欢心,俺们可都要升官发财了!”

余者也都笑起来。红脸大汉大手一挥:“将他们捆起来,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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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摄政王

宁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礼物打包送人。

简单的厢房内,她手脚被绳索捆缚,如同挺尸般躺在榻上,而她旁边并排躺着少年司。他双颊微红,双目紧闭,还在昏睡。

宁楚双手轻轻一挣,便挣脱了绑住手腕的绳索,用手指戳了戳少司粉­嫩­的脸蛋,颇有些纠结地皱了下眉。这家伙纯粹就是个麻烦­精­,她究竟要不要带他走呢?

其实凭她之能,完全可以从那几个军汉手中脱身,然要带上司却有些麻烦,体内两股极端的内元互相牵制,她不敢轻易动用内力,本尊的体质又至­阴­至寒,几乎感觉不到五行之气的存在,很是怪异,也因此令她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玄术。

她之所以任由那几个汉子掳来,一者是不忍抛下司,更重要的是她调理身体需要的几味珍贵药材,寻常难以得到,故而打着主意向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借”上一“借”。

轻易解脱了脚上的束缚,又替司松了绑,宁楚正欲出去一探,胳膊却被人用力一拽,猝不及防地摔到一个温软的怀抱。

“司,你醒了?”宁楚摸摸被撞疼的鼻子,有些意外他的苏醒。那几个汉子唯恐出了意外,还给她二人下了少量的蒙汗药,本尊体质殊异并没有晕迷,想不到司也这么快醒来。

简少司犹带着睡意的眼蒙着薄薄的水光,定定看了她半晌,才软软开口道:“寻,你不要我了么?”

宁楚无奈扶额,分明她现在比他还小,却怎么有种当了娘的感觉。略撇开眼,他那般眼神令她感到熟悉,记忆中似乎也曾有人用那般无害的眼眸凝视她,每每思及,莫名的酸楚便涨满胸臆,不能自已。

正是这种眼神,令她无法狠心丢下他不管。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宁楚很不喜欢,她爬起身,冷着脸道;“不想被剥洗­干­净送上摄政王的床榻就乖乖给我待着,我出去探探情况就回nAd1(”

简少司的脸倏然憋得通红,神­色­显得有些呆滞。宁楚只当他怕了,毕竟这路上那几个军汉都在讲荤段子,而段子的主角皆的天兆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说他残暴嗜杀,荒­淫­好­色­,最喜玩弄娈童。司大约被吓坏了。

轻拍他的手臂:“别怕,等我回来。”说完走到窗边探了探,如幽灵般悄然无声窜了出去。

玄术最擅利用天地五行,此刻夜­色­微醺,宁楚动用少许内元,借风之利,整个人犹如融入风中,无迹可寻,纵宅内暗藏不少高手,却也难以发现她的踪迹。

飘然停留在某处屋顶上,她是循着药香而来,此处至少有两种她需要的药材。

小心翼翼揭开瓦片,映入眼底的是一个几人合抱粗的浴桶,雾气氤氲中隐约可见桶内水呈黑褐­色­,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竟是药浴?宁楚仔细观察了会,确定无人才溜到屋里。不过令她纠结的是,药材都在药浴里,难道她要舀别人的洗澡水回去当药吃?

平静无波的浴水蓦然出现细微的波动,趴在桶沿的宁楚惊忙闪开,却还是迟了一步。

一只如同冰雕玉琢的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看似轻柔无力却有万钧之重,令她无法挣脱。

宁楚骇然:让她完全感觉不到气息又如此轻易制住她的人,实力也许比她巅峰之时更胜一筹。

“哗啦”有人破水而出,犹如云破月来,光华满室。

宁楚双目微瞠,但见眼前半­祼­男子,乌发如云披垂,肌肤如玉温润透明,冰肌玉骨,盛颜仙姿,笔墨难画,恰有朦胧月光投­射­在其身上,淡淡光晕中,风流雅致身姿,好比瑶台仙君,不禁心神一荡。

“玉笙?!”脱口而出的名字蓦然勾起久远的记忆,那风华绝代的知己,恍如穿越时光向她缓缓走来nAd2(然身影却始终模糊。

“你是谁?”轻柔的嗓音,凉若夜半霜雪。

宁楚轻轻摇头,他不是玉笙。温润如玉的玉笙,眼神温柔如月光。而此人,一双如烟似雾的眼眸,看似温柔万千,深望进去,却如跌入死海深渊般,令人惊惧战栗。那一抹惑人的温柔便如同万年冰川上的一抹绝艳,不可攀附。

心思飞转,想着脱身之策。

却听他雅若弦音,一语道破:“是今日飞虎军献给本王的‘礼物’吧。”

宁楚垂眸不语,心中惊颤。此人就是天兆国鼎鼎有名的摄政王楚风白?!

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迫她对视,他­唇­瓣含笑,若梨花半开,浅淡清雅,眼神却洞若观火,能看穿人心:“你想逃?既来了,就伺候本王吧。”

他微倾身,双臂压在她肩上,姿态恍若要将瘦弱的她拥入怀抱,浓重的杀戮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禁心惊胆战。

修习玄术讲究感悟天道,感觉最是敏锐,她能清楚感觉他身周环绕的杀戮血腥之气,那是杀人无数白骨堆积留下的怨气,宁楚只觉心惊­肉­跳,隐约产生排斥之感。

传说摄政王残忍嗜杀,看来是真的。

“在想什么?”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宁楚才惊觉自己的出神,这才发现他竟已跨出浴桶,目光所及一片玉­色­肌肤,黑中隐约透着墨绿的长发轻轻纠缠他完美的躯体,鲜明的视觉冲突,给人极致的诱惑感。

心不自觉漏了一拍,宁楚不动声­色­转开目光,暗骂了声妖孽。

“伺候本王更衣nAd3(”他微展双臂,使唤得理所当然。

他竟不打算深究她的擅闯?如此诡异的态度让宁楚很是不安。然,眼下逃离无望,只能静观其变。

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单衣,垫着脚尖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套上,期间不知多少次目光无意中掠过他的重点部位,简直羞窘万分。

然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头,宁楚满头大汗,提着亵裤不知从何下手。

楚风白垂眸静静看着她,眼底浮光流动,变幻万千,旁人却窥不出半点情绪。

末了,伸手抽出她手里的裤子,随手一丢,漫不经心道:“本王饿了,过来伺候。”

饿?哪种饿?如此迫不及待,连裤子都懒得穿?宁楚浑身僵硬,进退维谷。是继续虚以委蛇,还是冒死一搏逃出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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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司的身份

摄政王爱美少年,一旦暴露女儿身终究不过一个死。就在宁楚下定决心的当口,转过屏风的他忽而轻飘飘说了一句:“不过伺候本王用膳,何以一副视死如归之­色­?”

只是……用膳?宁楚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轻轻舒了口气,僵硬地跟上他的脚步。松了口气的同时,亦在懊恼。

从遇他,就似乎陷入他的掌控之中,随着他的步调走。她失了冷静,变得不像自己。

宁楚暗自反省,再次面对楚风白,已是坦然。无论如何,至少他眼下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只有静观其变。

“过来。”楚风白斜倚在榻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搭在膝头,姿态娴雅,白衣若雪,飘飘渺渺,如在云端。

如果忽略他没穿亵裤的话,当真是赏心悦目。

榻上支起了小桌,桌面摆着­精­致的菜肴,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下,为本王试菜。”

这是要拿她试毒?宁楚无所谓地坐到他身边,淡淡的药香沁入鼻尖,浮躁的心已变得宁定。

若要杀她,不必下毒。而以楚风白之能,寻常想下毒害他,怕也是不能。

老实说,中午到现在,她未进水米已是饿极。当即抓起筷子每样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神情不禁变得几分恍惚。

味道出乎意料的鲜美。似乎她很久很久没有尝过如此美味。前世她似乎没有味觉?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

“味道如何?”楚风白收起若有所思的目光,倾身在她耳边轻问,宁楚转首,他雅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眉含江山秀,眼若春江寒,风流蕴藉,优雅天成。

心跳陡然失控,宁楚连忙拉开距离,唯恐自己失控nAd1(本尊功法邪异,她可没忘记上次失控时强了男人的事。眼下这小身板再­干­出那等禽兽事,简直太重口了。

“很好。”宁楚点头,很是诚恳。毕竟味道和菜­色­皆是她所爱。

“是么?”楚风白微撑着手臂,倾近身子,目光锁着她,似要将她看穿,如渊的眼眸流淌着一丝三月春雨淋漓的缠绵与温柔,“喜欢就多吃”

温柔的注视,暧昧的态度,实在莫名诡异得令人不安,莫非他真个看上自己了?

宁楚站了起来,貌似恭敬地道:“王爷,草民还有个兄弟也一起被送了进来,还请王爷派人照看一二。”她出来已久,司那里不知怎样了。

“你叫什么?”他不答反问。

“阿寻。”玉笙曾说,他寻寻觅觅,只为遇见她。故而,他为她取字“寻”。

“阿寻。”平淡的字在他­唇­齿间轻绕,却莫名多了分缠绵的意味。楚风白站了起来,动作舒缓优雅,长身玉立,秀挺如竹。相比,她才堪堪到他的腰下位置,很有压迫感。

“放心,你的兄弟很好。你既想他,本王就带你去见。”楚风白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顶,带出一阵药香,他的眼神显得意味深长。

他穿上一件绣着竹叶纹的白­色­外袍,二指宽的同­色­发带随意将头发束在脑后,带她走出房门。夜风微凉,他闲庭信步走在前,白­色­的袍袖随风轻摆,风仪楚楚。带着她,穿廊过院,来到一处­精­致的庭院。

花木萧疏,月影错落。

有人在月下踯躅,他走上前去,温和有礼地笑道:“殿下久等了。”

“摄政王。”熟悉的声音让宁楚生生止住了脚步,她藏在树影中,努力看清与楚风白相对的人nAd2(

玄­色­绣着金线暗纹的窄袖袍,外罩红狐披风的少年,身姿清秀,容光焕发,犹如芝兰玉树,全不见相识时的狼狈。

司,是皇子?!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宁楚有些无所适从。那个如兔子般柔弱无害,喜欢事事依赖她的少年,竟尊贵如许。

皇家出来的,当真无害么?

“本殿要的人呢?”简少司木着一张脸,袖手盯着楚风白,眼神犀利中难掩焦灼。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然,阿寻出去良久未归,别无他法。

“呵~”楚风白轻笑了下,“阿寻,还不出来。”说着,转身伸臂将藏身树影的宁楚给拉上前来。

“阿寻!”猝然相见,让没有任何准备的简少司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宁楚则神情淡淡,目不转睛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了句:“见过皇子殿下。”

“阿寻,你听我说!”简少司习惯­性­地扯住她的衣袖急着要解释,宁楚摆手止住他:“不必多言,我都懂。换做是我,亦会选择隐瞒。”毕竟二人只是萍水相逢,而且相识的时间地点亦显得微妙。

“可你还是生气。”简少司­干­脆抱住她的一条胳膊,低头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宁楚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被人欺骗的感觉总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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