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探听到的消息,岫远激动不能自已,听得孟昭询问,这才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道:“阿寻,其实是宁楚。她,才是真正的宸王!”
他的声音压抑得厉害,胸臆间翻涌的情绪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恨不能,就此狂奔,寻她问个清楚明白!
“嘶~”孟昭倒吸了口气,瞠目道:“岫远你在说笑么?阿寻世子是宁楚?怎么可能!”
说着,还探手作势要摸他额头,却被岫远拂开,他正色,神情再郑重认真不过,“孟昭,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孟昭笑意一敛,目光灼灼盯着他:“岫远,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你探听到什么消息?”
宁岫远思忖片刻,斟酌着用词,缓声将刚才青鸟探到的情况一一道来,而孟昭脸上再无戏谑,渐渐变得审慎而凝重。
当听说魅族血祭与还魂之事,已然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瞠目结舌,满是不可置信。
这般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之事,过去并非没听过,然那些只是故事,此刻却真实发生在他身边,要他如何能相信?
还有,摄政王楚风白竟然是谢玉笙,简直出人意料。谢玉笙,他是熟知的,性情温和大度,温润如谦谦君子,与岫远相类,然容貌却远胜岫远。当年主子无意中救了他,因此结识,后渐渐成为知己。也因此,遭到向东篱嫉恨,最终被害死,主子也正因此决心与向东篱决裂,要离开皇宫……
孟昭还沉浸在往事中,却听岫远道了句:“走吧。”猛然回神,愕然问:“去哪儿?”
岫远抬头,眺望远方,一字一顿,字字情深:“找她,守她,护她!”说罢,展颜一笑,其貌不扬的容颜霎时光彩照人,美不可言。
孟昭看得怔了去,许久没见岫远露出这般笑颜……口中呐呐道:“你要去找阿寻……可,会不会这是场阴谋……他们可能是在演戏……”
岫远摇头一笑,转身就走nAd1(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她。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就是他的阿楚!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
这次,他绝不再受世俗的羁绊,他要向她坦诚,他的心,他的情。
金国,宸王府。
屋内传出噼里啪啦乒乓砰砰各种响声,候在门外的两名小厮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
宸王又在大发雷霆,很有可能他们又要倒霉☆近贴身伺候的小厮换得很勤,原因是但凡伺候过宸王的,没个好下场的。只要宸王一发怒,小命铁定要遭殃。
屋内,一片狼藉。
冥雪发泄过,一把瘫在宽大的椅子里,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神色阴沉乖戾,颇有些狰狞。
“谁招惹了阿楚?”向东篱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出现,冥雪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向东篱已推门而入,目光淡淡扫过满室狼藉,旋即朝她偷来意味深长的一瞥,似笑非笑道:“阿楚最近脾气见涨了。这样也好,过去那般淡漠如水万事不挂怀的神仙模样有时候着实令人恨。”
“皇、皇上!”冥雪被撞个正着,再想到这些日子莫名而起的流言,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脸色不由煞白,心头惴惴不安。
向东篱大步走过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如就往的温柔:“阿楚可是为近日的流言烦扰?呵,朕也正在追查,倒要看看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朕绝不轻饶!”
他神色温柔,然提及流言散布者却又杀气腾腾,这般态度令冥雪悄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皇上,不信?”
“自然nAd2(”向东篱回答得干脆,微低头,脸几乎贴近她的,眼神纠缠着她的颜,染上一分暧昧,指尖轻轻摩挲她的下颌,嗓音低沉染了一分欲望的毒:“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阿楚你的身体!”
冥雪闻言顿时脸红心跳,羞涩地低下头。她知道,宁楚八岁成为向东篱的伴读,二人曾情同手足,同吃同睡,相依相伴十二载,且,向东篱又知她女儿身,二人之间又有过“断袖”的传闻,也许二人之间早就暗度陈仓,有过亲密的接触,向东篱对本尊的身体熟悉,亦是自然。
她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却不知当她低头露出小女儿情态的刹那,向东篱眼底掠过一丝犹如刀锋般的锐利。
冷芒一闪而逝,向东篱温柔地抚摸她的发,笑道:“不日又到了选秀之期,阿楚,这次还是由你替朕把关吧。你素来知道朕的喜好!”
“叮叮咚”黑幢幢的屋宇,檐下挂满了乌金色的铜铃,高低错落,随风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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