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前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嫁给心仪之人的场景,今生爱上楚风白也曾想过日后成亲生子,却从未料到,最终她披上嫁衣,却只为演一场戏。而新郎,竟是岫远。
就连婚礼,也并非依照俗世的惯例来进行,而是参杂了异族的别开生面,算不得盛大,却也别有一番热闹。
喜房中,红烛高燃,因没有闹洞房这环节,而今房中仅剩宁楚与岫远二人独处。
二人相对而坐,颇有些不自在,宁楚干脆卸了妆容与钗环,正欲把厚重的嫁衣给脱下,岫远却忽而开口道:“阿楚,虽只是做戏,然,可否陪我饮下那杯酒?”
宁楚动作略顿,转首,恰对上他充满希冀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神态还带着一丝恳求,不禁有些心软,软声道:“好。”
“谢谢阿楚。”岫远展颜一笑,墨瞳犹如万千焰火绽放,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宁楚晃了下神,忙转首去端了酒。
二人各自执杯,相视一眼,将酒饮下。薄酒入喉,岫远温和眉目笑意浅浅。
宁楚摸了摸有些滚烫的脸,蓦然想起上次醉酒之事,知道本尊酒量甚浅,不敢再饮。
岫远并不勉强,只怔怔盯着她,但见明灿灿的灯火下,她那微醺的容颜,犹如盛放的芙蕖般,娇艳欲滴,不禁心荡神移,看得痴了去。喉咙中莫名生出一丝焦渴,不禁又斟了酒来喝。
本不奢求与她共白首,只求能相伴左右,看着她幸福就好。如今上天垂怜,竟让他与她作了夫妻,哪怕只是演戏,他亦甘之如饴,欣喜若狂!
宁楚见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面上已染了云霞,不禁有些担心,素手轻轻按住他的杯口:“不可再饮了,若醉了,我可搬不动你nAd1(”
岫远只痴痴望着她道:“好。”任由宁楚将酒壶酒杯夺了去放好。
忽而腹中窜上一股邪火,顿觉浑身燥热起来,鼻管一痒,竟是留下两道鼻血来。
宁楚回头见此,不禁惊呼:“岫远,你怎么了?”一面寻了帕子给他擦拭,岫远却蓦然一把扣住她如雪的手腕,双目灼灼如火,仿佛欲将她一口吞了。
如此火热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让宁楚的心不禁急急一跳,岫远莫不是醉了?然转念一想,岫远过去酒量就挺不错,区区几杯淡酒,如何就能醉了他?不对!
伸手给他探脉,却蓦然被他猛地推倒在床,宁楚的心几欲停当,愕然地看着他:“岫远?”
“阿楚!阿楚!”他完好的右手轻轻地蹭着她的面颊,一下有一下,声音都染了欲望的毒,双眸之中犹如烈火燎原,赤祼祼地宣示着此刻的欲念。
这不是她认识的岫远!宁楚目光一寒,瞥了眼刚才的酒具,莫非,那酒被人动了手脚?除了冥宿那妖孽,不作他想!
她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人鱼族本身的体质特殊吗?
心念间,岫远蓦然整个压到她身上,宁楚身体一僵,半点不敢动弹,只急声唤他:“岫远,别冲动!那酒有问题,你起来,我先给你看看,能否解了药性。”寻常魅药,难不倒她,只怕冥宿用了什么罕见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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