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然耸耸肩,摊手:“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能给你什么?你想要制冰的法子还是制作风扇的工序?又或者,烧制瓷器的秘方?”把妖孽可能与之交易的东西都数了遍,唯一不说的却只有武器。
虽然对凤国没多大爱国之感,然而,她不想当亡国奴。
“与本太子耍心眼的人,通常只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郡主想选哪样?”连池依旧不紧不慢地扣着桌面,语气散散淡淡,姿势慵懒,无形的气势却散发开来。
凌悠然感觉到压迫之意,心下微怵,思忖了下,道:“太子想要更高端的武器,我知道。然而,若是能随意就创造出高端的武器,想必太子今日也不会在此与我废话。何况,之前那些图纸从我手中泄露,一旦稍有风声传出去,迟早不过是个死。”
听她此言,连池二人都觉得她不可能合作,谁想,她话音一转,又道:“虽没有武器,却有比武器更珍贵的东西nAd3(”
“说!”连池兴趣缺缺,却也还想听听这女人有什么花样。毕竟她整饬出来的稀奇玩意,还真不少。
“纸。”红唇轻吐,神色郑重,凌悠然本想将改良纸的方法献给女皇,现在不得不拿出来。
“哧!”紫袍男子嗤笑连连,很是不屑道:“太子无需与此女多费唇舌,她不过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居然连贱民所用的草纸都敢搬出来糊弄,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让她说下去。”连池不急不缓,换了个姿势,与紫袍男子的反应截然不同,他似乎颇感兴趣。
凌悠然勉力爬坐起来,斜了紫袍男一眼,含沙射影道:“不愧是太子,某些只知用武力不懂用脑子的人简直不能比。”
紫袍男哪能听不出她讽刺,眼底滑过一丝怒意,然碍于连池的态度,只得隐忍。
她这才好整以暇说道:“我说的不是寻常所见的草纸,而是一种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的纸。这种纸可以书写可以作画,比竹简轻便,比绢帛造价低,并可以长久保存,墨色不褪。”
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不知何时连池站了起来,她仰首,愈发觉得他身形伟岸,目测身高估计快要一米九,自己还不到人家的胸口。
“你可以活下去了,女人。”淡漠一句,犹如王者的施舍。
凌悠然微微一笑,没有如他所愿露出狂喜,连池感到一丝迷惑,此女与自己以往所见,全然不同。没有女尊国女子的骄矜跋扈,没有男尊国女子的柔弱可怜,而是一种淡淡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自在从容。
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这双眼澄澈如水,莹然如玉,有种特殊的魅力,令人错不开眼。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生了一双好眼。
“你生了个聪明的脑袋,还有双好眼。若还是处子,本太子不定会许你良娣之位。”
良娣?太子妾位?你个自大的种猪!凌悠然心里腹诽,眼睛一弯,笑眯眯扫过他某个部位:“谢太子抬爱,若太子还是处男,不定我也可以考虑给你留个侧夫之位。”
“不知死活的女人,我越国堂堂太子岂容你如此侮辱?”新仇旧恨一起,紫袍男拔出了剑,剑光自她耳畔擦过,一缕细细的发丝飘然落下。
凌悠然眼睛也不眨,将那缕断发捏起来,仔细数了下,看着他道:“不多不少,十根头发,你欠我的,迟早要还。”
紫袍男愕然,见过没怕死的,却没见过这种反应的。
连池估计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好,对刚才冒犯之言居然没有生气,此刻还露出一丝笑意。
“略作休息,然后把造纸之方写下来。”说着,对紫袍男道,“惊风,把她带下去,让人仔细伺候,别怠慢了。”
“是。”玉惊风领命,不情不愿地拽起凌悠然,不想她却忽然抱住他大腿,“背或者公主抱,二选一,我身体弱,再拖几下难保不会晕过去。误了太子大事可就不好了!”
“休息得寸进尺!”玉惊风耐着性子,哼了哼,试图强行拽走,凌悠然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扭身,转而抱向连池大大腿,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裤子给拽下来。
连池不悦蹙眉,眼底闪过疑惑:明明中了软筋散,怎地还有如此力气?嫌恶地拨开她的手,退到一边,“惊风,抱她走!”说着,倚回椅子里,掏出一条雪白手帕一根一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那情形落入眼中,凌悠然觉得说不出的膈应。想不到自己被嫌弃至此。玉惊风怒视她,最后咬牙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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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少了点,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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