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叹了一口气。看着大家说:“大家都把心态放平静一些,不要光顾了生气。检察院不批捕也说得过去,我们拿人家没办法,谁让我们审不出来结果呢。我看这样吧,马峰继续审,但同时我们也要加紧其他犯罪嫌疑人的抓捕行动,我今天和江大队,纪局一起去省厅,我腰向卫厅长汇报一下这些情况,大家先不要泄气,要相信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我们自己。”
大家无奈地看着石霖,谁也没有作声。
实际上在石霖等到达之前,卫国华厅长已经得知市检察院未批捕马峰等的情况了。他感到心情非常沉重,在听完石霖等人的汇报后,他长叹一声,对大家说:“我跟大家一样觉得肩上的担子很沉重,但是再重我们也得扛着。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我们也得克服,这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实际问题。”
纪东祥、江文军、石霖等的心情也一样沉重。卫厅长的话一语中的,谁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真是个大难题啊!
黄国海的被拘,老菜鸟的被捕,对黄国富和董彪来说无疑也是敲响了一次警钟。黄国海从公安局一出来,便被黄国富的车直接接到了家里,在车上黄国富把黄国海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黄国海低着头一声不吭。
两个人回到家里,黄春光一看黄国海也生气地质问:“你怎么回事?你到人家赌场去干什么?”
黄国海瞟了黄国富一眼,低下了头。黄春光依旧质问:“你说呀?你哥哥才出事不久,家里再经不起折腾了你知不知道,你妈和我多担心你呀……”
黄国富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笑着说:“没事,爸,国海他只不过是去玩玩,不巧被警察抓着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有我呢,您就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黄春光看了二儿子一眼,这才消了气,对黄国海说:“去见见你妈去,她为你的事都病倒了,在卧室里呢。”
黄国海一听赶忙上楼去了。
黄国海走了,黄春光才叹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对黄国富说:“国富啊,你哥哥走了两个多月了,我和你妈这心里头流血也流了两个多月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和国海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国海他年纪小,没吃过什么亏,个性又好强,我就怕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你妈可是活不下去了,你得抽空多管管他呀。”
黄国富点点头说:“我知道爸。”
黄春光抬眼看了看他,心事重重地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黄国富看着他问:“您想说什么尽管说。”
黄春光突然压低了声音,忧虑地看着黄国富:“国富,你跟爸爸说,你和你弟弟现在……现在是不是还干你哥哥以前的事——咱家现在不缺钱了,什么也不缺,能收手就收手吧。”
黄春光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把这番话说出口,说完之后他担心地看着儿子。
黄国富一愣,但他立刻微笑起来,笑着说:“爸你想哪儿去了,好像我和国海干什么违法的事似的,其实以前我哥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你别管我们了,只要你和我妈身体好,没病没痛的就行了,别一天到晚尽为我们操心。”
黄春光见儿子说得这么肯定,终于舒了一口气,说:“就是就是,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唉,说到底你还是比你哥哥懂道理,唉,这些话我其实早想对你哥哥说的,我想叫他能放手时就放手,他不知道乐极生悲的道理……可是晚了,我对他存着侥幸心理。”黄春光老泪纵横,两手捂住脸说不下去了。
“爸……”黄国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头上涌,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黄春光吸了一下鼻子,放下手抬起眼睛看着黄国富说:“你哥是怎么死的,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和你弟弟能吸取你哥的经验教训,不要再重蹈覆辙,你明白吗?”
“我知道。”黄国富低着头说。
“知道就好。”黄春光欣慰地看着黄国富,他突然说:“国富,你今年有32了吧?”
“整32了。”黄国富抬起头说。
“没想过成个家呀?”做父亲的慈祥地看着儿子问。
黄国富突然笑了,他不置可否地站起了身,说:“早晚的事。”然后他走到他的屋门口,对父亲说,“待会儿你让国海到我房里来一下。”
黄春光说:“行。”说着他也起身上楼去了。
黄国富进了自己的房间,父亲的话触动了他,他坐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余枫丹的照片,欣慰地端详看,正式地摆在桌面上,然后他拿起话筒,忍不住往余枫丹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
话筒那边传来余枫丹犹豫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非常想你。”黄国富的心里充满了温柔的情。
余枫丹忍不住笑了,没有说话。
“晚上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好吗?”
“接我去哪儿?”
“去我们上次去的地方怎么样?”
“我们上次去的是哪儿?”
“我家……不,以后会是咱们的家。”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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