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夜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的多,有了这一纸公文,他倒不急于前去报到。而是花了些工夫在三条弄堂之外的胡同里借了处屋子,置办得象模象样的。
而后,又接连着两天,守在厉府外,看这厉府里的进。将这厉家老小摸了个大概。
直到第四天,才怀揣公函,上府衙报到。
"你叫应夜?"
"是,大人。"应夜已经是识得了厉亦修,故而一眼看出,堂上坐的,不是他。
"嗳,我不是厉大人!大人今日有事在外,这才命我坐堂。在下尚荣,任督尉一职。"照理论,应夜的公函上不过是着他提督府报到,派个差事也就罢了......可他手里这张公函上的章印却引得尚荣不敢小觑了他的来头--哪位护城卒子还需兵部印!
"是!尚大人......"
"嗳,可不敢这么叫!咱这北京城里这么些个‘大人',哪里轮得上小人我呀。"
"是!那应夜就叫您一声尚大哥,往后还请大哥多关照小弟!"
"哪里哪里......"尚荣倒也客气,"老弟怎么今儿个才来报到?按公函上说,早前两天就该来了不是!"
"我这也是接着了公函便星夜来赶,没成想在道上耽搁了会儿。这不,昨儿下午刚到。我便想了,索性晚了,倒不如先找个住处安顿一下。这才赶来报到......大人不会见怪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尚荣心想,你倒悠哉游哉。可转念一想,他若不是有大面子,怎么叫兵部下得文书荐他来谋的职。
"我说老弟,可识文断字?"
"虽写不得什么好文章,可字还是认得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吧,老弟既然是兵部举荐,我们这里断不可怠慢了,给你留了个文案差事,也可免得老弟跟兄弟们风餐露宿地守门巡街。"
"那我可真是出门遇贵人了!多谢尚大哥提携!"心想,如此正合我意,这样也就多了机会与厉亦修照面了。
"行了,这几日你也乏了,想必还未来得及看看咱京城呢吧,这样,哥哥带你这附近转转,顺便替你接个风。回头下午时候好好休息休息。明儿个大人回来,我再为你引见!"
从府衙出来,二人真就转了一圈,就往酒楼去了。几巡下来,应夜将厉亦修的喜好脾气摸了个大概。回到新租的院子,心里还在不停合计,竟连有人在也没能瞧见。
叫人这么忽视还是头一回,易斐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上来就扯着应夜往里屋跑,哪里还管那扇关了一半的门!
说起来他今儿个这么急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这才刚尝着鲜,连着两个晚上都没逮到他!叫人一探才知道小子长能耐了!还知道要自立门户了!悻悻地等了他一个上午,连饭都没顾上吃了,他小子倒好!已经是一身的酒气菜香了!
我咬!
"啊!你属狗的呀!"要命!这世上有几人能受此惊吓!应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叫人压在了那窄小的硬木床上,还叫结结实实在后颈上咬了一口。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一边问一边就觉得自己多余,对方是如何的神通广大!自己的一点小计量在他眼里都成什么了!
易斐两手打一开始就没闲着,没功夫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来都来了,想着屈从自己欲望就好。
"你......你别......让我把门关了去!"已经是几近光祼的应夜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关了一半的大门。
"呜......"这个家伙!怎么每回都这么不管不顾的!简直痛死他了!
"晚了!"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易斐的心情这才好些,竟有些得意扬扬,接了应夜之前的话茬,着实气人!
又是一阵挺动,让刚吃饱喝足的应夜直觉想吐。
"你要是这时候敢吐出来就试试看!"在易斐眼里,自己要上他,那是他天大的福分!竟然还敢不知好歹!这是在恶心谁呢!
这么几回下来,应夜多少能知道点易斐的脾气,心里真有些怕他的应夜,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快些结束!!!
易斐是带着欲望来的,发泄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这才悠哉游哉地问他,"听说你这两天没去提督府衙?都在忙些什么呀?"
应夜原本叫他折腾地够戗,不愿与他说话,没想到多时不见他回应的易斐那手又不规矩起来,这才忙答道,"只是在摸摸门道,我对厉家的人事一概不知,心想就这样去了不好。"
"恩!亏得你还知道这些。那今儿个呢?怎么一身酒气就回来了?"不知怎么的,易斐非常喜欢在欢爱之后抚摸应夜的腰背,虽不似女人一般柔滑,可就是觉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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