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我的身上有一种没落的虚伪,这种虚伪不知从何时起布满了我的身体,直至内心。一张皱巴巴的床单,打翻的烟缸,刷成红黄杂色的门窗,一堆无聊透顶的书刊,一包杂牌子的避孕套,一面庸俗的镜子,这就是我来到北京后的私生活,乏味透了,没意思透了。还是让我们一起回到两年前吧,或许是更早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相信某些东西,比如意外,比如感动,比如浪漫,比如友谊,还比如某些被人们称作嗳情的东西。说实话,那时候的我躁动不安、蠢蠢欲动,每天都希望天上能掉下馅饼来。
当时我记得有一个人对我说,工作、感情、房子三者缺得越多,漂泊感就越强。我愣了半天之后,对他的言谈一笑置之。但我知道,其实他已经扎中了我的某些痛处。房子那是肯定没有的,动不动几十万的数额,看上去感觉就像在和太白金星对视一样。而感情呢,又恰巧在那之前的半个月刚刚结束。一个叫青青的姑娘带给了我数年的欢乐,虽然散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忧伤,可忧伤迟早会过去的。我坚信。但尽管如此,我每天的心情仍旧坏得就像条湿漉漉的下水道,整天不开晴。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拉屎。偶尔会有朋友过来,有的会喋喋不休地辅导我的生活,有的则一言不发,喝点酒就走了。谢峰来那次,正好是他们乐队从兰州演出回来,我在清晨的睡梦中醒来,朦胧中见到了他的身影,然后又转身沉沉睡去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只有床头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十几根麻杆,他把它们堆成山形,那白白的烟卷就像儿时吃过的薄荷糖,模样乖巧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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