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的春天几乎是夜夜辗转难眠,虽然这一定程度上和夜生活的过度拉长不无关联,可是那肆虐的风却是主谋。我不知道是我的房间正好就面对风口,还是那该死的风的确是无孔不入。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就像困在笼中的野兽一般,呜呜大叫,声调之高此起彼伏,几乎是声嘶力竭,每每我躺在床上,听着风声肆虐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这风是风神所吹,那他的嗓子肯定很好,适合唱摇滚,但是长此以往如此叫下去,我担心他最后只怕会得喉癌。在这样的日子,我往往难以入眠,而谢峰在隔壁房间的来回走动,更是让我心神不定,我听着那脚步声,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
谢峰在我这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他每天清晨方才入睡,靠近黄昏的时候醒来。每天我去上班跑场子的时候都在床头放上二十块钱,深夜回来的时候二十块钱就消失了。几次回来我都看见他靠在床头看我的那些无聊的书刊,或是在邵刚的房间里反复的看那几本年代久远的毛片。他的生活质量在迅速的下降、腐化。很多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刺激他,最初他会反应很强烈,但最后他无动于衷了。昨晚当我再一次对他的生活表示鄙夷的时候,他仍旧是阴不阴阳不阳的腔调。
“……”
“谢峰,我和你说,你这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是吧。”
“你看,你现在还能干什么,除了打那点鼓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我会手Yin,还会意淫。”
“操你妈,我明天就去把那几本毛片全烧了。”
“烧啊,我无所谓。我脑子里全都记住了。”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想操姑娘吧又没胆,搜遍口袋也只有几块钱,你凭什么要人家姑娘跟你啊。”
“我又没要别人跟,我就喜欢手Yin,我只喜欢手Yin,怎么样?”
“……”
“分了?”
“……”
“说话啊。”
“分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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