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谢峰快七年了,但是还是没有他和小三久,他们好象是在一起读的初中, 在一起听的朋克、金属以及英式摇滚等等,直到他们的偶像最后也是我的偶像——BEYOND乐队的出现,从而走上了摇滚之路。我记得后来和他们聊起来时,,才知道他们的摇滚之路走的有多么直接了当。谢峰看腻了小三在桌上画的那些画时,小三有一天拿了一本BEYOND的磁带来,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的话,他们当时还是同桌。两个人听完BEYOND以后,一致决定照样做,一句话你弹吉他我打鼓就这么定了。到现在都已经将近十多年,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演出后,痛定思痛,一致认为是湖南观众的素质太低,无法接受他们的音乐理念,北京一定行的,就这样来了北京。我在和小三认识以后,我们有过最初的乐队生涯,我加入了他们乐队,担任一名贝司手,可在经过了那段青涩躁动的时光以后,我对音乐失去了兴趣,我开始和青青在一起过着安静而甜蜜的生活,那时候,青青的魅力在我的眼里远远大过于音乐,或者还有摇滚、流浪等一些词汇。他们离开我,在1998年来到了北京。时光真的是很会捉弄人,两年以后,我也来了。尽管后来我到北京以后,最初的半年又和他们在一起度过,在那肮脏潮湿的地下室排练着一些热血沸腾的歌,可最终我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忍受地下摇滚那种神经质的生活,我又一次宣布离去,并再没有回来,从此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小三和谢峰却一直都在苦熬着。他们一直住在北京最东边的郊区地下室,谢峰的床我记的是对着那个小小的天窗,因为只有那里有光线进来,还记的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后,他第一次到我住的地方来睡觉,醒来以后第一反应是呆呆的看了半响,最后说了一句,有窗户的房间还是好啊。他来北京四年多,大多住在地下室了,有时侯我跨越整个北京城去看他时,总是看见他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小天窗里透进的光出神,他管这叫熬着,房里的那套鼓和吉他、贝司也在熬着,大家都熬着。可一年以后,小三第二个熬不住了,他开始去做一些流行媚俗的音乐,并开始希望早一日摆脱这种生活,他开始改变自己的性格,学会钻营,学会四处搞活关系,并最终他搞到了李木子。谢峰对此深恶痛绝,他认为小三变成了一个傻Ъ,他对小三开始由一点点的失望变成了最后彻底的绝望。
这个简单真诚的孩子可以忍受过着方便面青年的生活,也可以忍受暗无天日、潮湿冰冷的地下室,每天仍旧能那么开心快乐。可当音乐和友情无一能给他慰籍的时候,我给了他正常的生活和足够的娱乐,他却不满起来。我对此无能为力。
岁月改变了一切,关于成长,关于青春,那都是梦,而梦是迟早会醒的。这一点,我清楚,小三也清楚,而谢峰,他永远也不会清楚。他真好。他永远都活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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