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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都市危情 > 第七章龙斗虎精英苦革蛇吞象群贤毕至

第七章龙斗虎精英苦革蛇吞象群贤毕至

何可待的轮椅前冲的速度加快,翻车随时会发生。

田聪颖见势危急,朝轮椅冲去,欲图拦阻。

陈虎在人群中像奔马一样脱缰而出,朝轮椅扑去。

几乎同时,陈点和田聪颖一前一后抓住了轮椅。人群才“哦”的一声松了口气。

座垫下面的抽屉甩出了半截,陈虎看见了里面有支手枪,但他没露声­色­。

何可待冷静地关好抽屉,自嘲地说:“谢谢,可借你们破坏了宴会最­精­彩的一个节目,残疾飞车。中国杂技团也演出不了吧。”

陈虎仔细打量着田聪颖,她的勇敢引起了他的注意,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文静的姑娘。

“谢谢,小姐。”何可待冲田聪颖点点头。

何可待发现田聪颖的胳膊刚伤,流了很多盛,歉意地说:“哟,你受伤了,赶快去包扎一下。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阿四与蒋月秀跑过来。

蒋月秀惊魂未定,“可待,没事吧?”

“月球车发­射­设有成功。他们的技术没有过关。”

阿四的手伸向怀里,才想起枪早被何可待没收,“大哥,我和他们拼了。”

何可待低声又严厉地说:“阿四,我们走。”

阿四等人推着轮椅出了宴会厅。

蒋月秀跟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郝相寿举杯走到麦克风前。

“没什么,一点小误会,一个小Сhā曲,请大家随意用餐把,祝大家胃口好。”

陈虎回头,发现田聪颖已经不见了。

陈虎看到他的目标丘思雨在餐台上取菜,餐台有十几米长,中西各­色­冷热菜琳琅满目,不锈钢电锅往外冒着喷香的热气。

他拿起一个白­色­瓷盘,走到这个神秘女郎的旁边,以优雅的姿态说:“小姐,也许小牛­肉­很适合作的胃口。”

丘思雨嫣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小牛­肉­?”

“是灵感告诉我的,小姐。你真有淑女风范,是今天晚宴的皇后。”

“谢谢,以前,我没见过你吧,先生?”

“那我们现在认识了。我叫陈虎,对不起,我没有名片。”

丘思雨婀娜地伸出手臂让陈虎握,“认识你,我很高兴。我叫丘思雨,对不起,我有名片,但没带来,陈先生,你在哪儿发财?”

陈虎笑笑,“我只是看别人发财。”

“噢,那你是政府官员噗?”

“九品芝麻官还不到。小姐呢?”

“我在香港一家资讯公司。”

“我明白,大陆叫信息公司,那么小组的信息一定很灵通的。”

丘思雨又是嫣然一笑,“灵通谈不上,有几个熟人而已。陈先生气度不凡,将来一定有大发展的。”

“谢谢,但愿如此。但我破了相,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

“不,你很有勉力。”

乐队奏乐,舞会开始了。

焦东方对身边的千钟低声说:“陈虎怎么进来的?”

千钟不屑地说:“陈虎?­干­那行的,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过,用不着把他当回事,那就太抬举他了。”

“这倒是。”

焦东方朝陈虎指指。

陈虎感觉到有人注意他。且利用这个女人挡挡风,他绅士般地弯下腰,说:“丘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是我的荣幸。”

焦东方朝陈虎疾步走来。

陈虎拥着丘思雨的细腰,进入舞池。他们是第一对进舞池的人。第一曲是阿根廷探戈。敢于跳第一曲的人要技术娴熟,富有表演­性­。

焦东方原想岔开陈虎与丘思雨的接触,但已经来不及了。

郝相寿走到焦东方身旁。

焦东方鄙夷地盯着陈虎的身影说:“这个土包子,非露丑不可,敢跳第一曲探戈。他是怎么进来的?”

郝相寿是这次晚会的主管。“我没给检察院送请柬,鬼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要不要把他请出去?”

“一会儿再说,看我治他。这小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来夺我的风头。”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舞池里推一的舞伴身上。

陈虎动作潇洒、准确,充满阳刚之气。丘思雨如藤缠树,百媚横生,随着陈虎的脚步飘逸起伏。

舞曲终了,响起一片掌声。

换了一曲华尔兹,舞池里多了许多人。

陈虎挽着丘思雨步出舞池。

丘思雨媚笑着。

“陈先生,你跳得很漂亮。”

“你跳得更漂亮。”

陈虎陪丘思雨回到座位,这时,焦东方走过来。

“陈检,你的老同学陶铁良怎么没来?你们俩要是把拳击比赛挪到这儿来,那就­精­彩了。思雨,你们认识了吧,这位是反贪局的陈处长,中国的福尔摩斯。”

丘思雨脸上闪过一丝恐慌,瞬间即逝,但没有逃过陈虎的目光。

“陈先生的职业在香港叫廉政公署,失敬、失敬。”

“我们这里叫反贪局。没吓着你吧,丘小姐?”

“吓着我?”丘思雨装出天真的样子。

丘思雨掏出烟,陈虎打着打火机送上。

“陈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是保护我们的,对不对?”

“丘小姐很理解我们的工作,谢谢。”陈虎微微鞠躬,“再次感谢你陪我跳了第一支舞。”

丘思雨媚眼回报。

“你的舞姿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跳一曲。”

焦东方对丘思雨作了个请的姿势。他不能允许陈虎继续抢他的风头。

“思雨小姐,该轮到我了吧。”

丘思雨与焦东方步入舞池。

焦东方咬着丘思雨的耳朵说:“他问了你些什么?”

“没什么,互相认识而已。”

“他也许在打你的主意。”

丘思雨妖艳地一笑,“你是说陈先生想拉我上床?”

焦东方摆头,“要是这样就好了,我担心他别有企图。这家伙有反贪职业病,把谁都当坏人。”

“他挺有男人味道,我喜欢他。”

焦东方想想说:“思雨,你要真能把他拉上床,那才算你有能耐。他不像何启章那么容易上钩。”

“我要真把陈先生拉上床,你用什么谢我?”

“我送你一所房子。”

“我不要房子,何启章送我的房子,我都没功夫去住。”

“那你要什么?你又不缺钱。”

“我要你把地平线的西餐厅、中餐厅、卡拉OK厅,全包给我。”

焦东方耸耸肩,“别人早签了承包合同,三年后才到期,这怕不行。”

“那就把商场包给我。”

焦东方点头,“嗯,这个嘛,还有商量,等你把他拉上床再说吧。只怕他这块臭骨头,你啃不动。”

“那你就等着瞧吧。”

丘思雨和焦东方快速旋转起来。

陈虎走到葛萌萌面前,她正和千钟谈着什么。

陈虎恭敬地说:“千助理,你好。”

千钟皮笑­肉­不笑地说:“陈虎同志,你今天怎么这么闲在?”

“我是不请自来,你不见怪吧?”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工作嘛!”

陈虎转向葛萌萌,她才是他最有兴趣的。

“你好,葛萌萌同志,也许现在该叫葛董事长了,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陈虎向葛萌萌伸出手。

葛萌萌没理睬,挽着千钟的手说:“我们跳舞去。”

陈虎尴尬地摸摸他脸上的刀疤。

焦鹏远与丘思雨跳着华尔兹从他们身边擦过去。

焦鹏远看见了陈虎,故意掉过头不睬。

陈虎的目光跟着焦鹏远转,他想发现什么。

郝相寿走到陈虎身边,拿出三人小组对下级的威严说:“陈虎,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碰见你。”

“噢,郝主任,你好。”

郝相寿掏出自己的中华牌香烟。

“抽吗?”

“谢谢,我现在不想抽。”

郝相寿把烟叼在嘴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石掏了打火机给他点烟。

“陈虎,我听说,你在整焦书记的材料?”

陈虎心里一惊,难道周森林把录电视节目的事向上汇报了?“郝主任,你消息很灵通,但不太难确,我只是继续调查何副市长死因。”

“市委已经作了自杀的结论,你还坚持你的意见吗?”

“有越来越充分的证据显示这至少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

“你说什么?”

“我说何启章之死不是简单的自杀案件。”

郝相寿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陈虎同志,你是一个党员,应当懂得党的组织纪律。焦书记牵头调查这件事。三人小组负全权责任,而你背后搞首长的材料,不太好吧?”

陈虎摸着刀疤说:“郝主任,我没有搞首长的材料。但中央有明确指示,办腐败案件无论涉及到哪一级,涉及到什么人,都要一直到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你好自为之吧!”

郝相寿一脸不高兴地离开陈虎,沈石紧紧跟着他。

焦东方与田聪颖缓缓地跳。

焦东方边跳边看着田聪颖已包上纱布的手腕,心疼地说:“还疼吗?”

田聪颖摇头。

“你真了不起,抓住了轮椅,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田聪颖好奇地问:“轮椅上的人是谁呀。”

“我最好的朋友”

“他跟你吵架了?”

“没有,一点小误会。唉,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你,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你别看这些人碰杯跳舞,其实一个个全是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李林甫。”

“那你够累的。”

“有了你,一切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丘思雨燕子似地飞到了陈虎面前,娇滴滴地说:“陈先生,不再请我跳一支吗?”

“我深感荣幸,请。”

陈虎与丘思雨跳起了“恰恰”。

门口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和漂亮的姑娘,他们挽着手臂。

侍者对孙奇和焦小玉毕恭毕敬。

丘思雨想终止跳舞,道歉说:“对不起,我要和一位先生打个招呼。”

陈虎也看到进来的一对男女丽人,松开了丘思雨的手臂说:“你是说孙奇先生?”

“你也认识钢铁大王?”

“见过几次。丘小姐认识的人真不少哇!”

陈虎与丘思雨走到刚进门的孙奇与焦小玉旁边。丘思雨抛开陈虎,在孙奇脸上贴了一下。

“你来晚啦!这位小姐是你的舞伴?”

孙奇冷冷地扫视一眼陈虎,显然,他对丘思雨与陈虎跳舞很奇怪。

“对不起,思雨小姐,我有点事耽搁了。我来介绍,焦小姐,丘小姐。”

丘思雨与焦小玉握手。

丘思雨要扮演主角,显示自己对一切男人的勉力,介绍说:“这位是陈虎先生,反贪局的官员。这位是孙奇先生,钢铁大王。”

陈虎向孙奇伸出手,“我们认识。”

孙奇不睬地扭回头,“我们不认识。”

孙奇与焦小玉进入舞池跳舞。

陈虎点燃一支香烟。这个漂亮的姑娘是什么人?上次我被打下拳台她与焦东方突然出现。这个不可一世的孙奇就更加神秘,他究竟有多强硬的后台撑着才能玩司法于股掌之间,陈虎想起了去年他侦查孙奇的案件时所遇到的阻力。

周森林把刊登孙奇优秀事迹的报纸往陈虎的办公桌一推,点着报纸上孙奇的照片说:“孙奇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不,报纸上又发表了吹他的文章。而这篇文章是焦书记指示一定要见报的。”

陈虎的手指点着报纸上孙奇的照片,与周森林的动作一样,这意味着不服。

“这张报我看过了。我有材料,根据钢铁公司服务公司经理赵军的揭发,孙奇有受贿嫌疑。”

“证据呢?我们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孙宏的全部手续合法,再说,赵军已经翻供,否认与孙奇在经济上有任何关系。”

“我怀疑孙奇与赵军串了供,订立了攻守同盟。”

“证据呢?你还是没有证据。孙奇的父亲是市委常委,又是中央委员。我们一定要慎重又慎重,能保住赵军案件的成果,就不错了。我命令你,停止对孙奇的调查。”

对往事不快的回忆并没有挡住陈虎敏锐的目光。

他看到孙奇与焦东方交谈,虽然听不见他们谈论什么,但他猜得到,他们一定在谈论他这个不速之客。

在宴会厅一角郝相寿用手机打电话。

郝相寿沉不住气了,他要轰走陈虎。

“周局长吗?对不起,我这声音太杂。”

周森林在书房接电话,他正看《资治通鉴》,他把书合上说:“是我呀。”

“你那个陈虎,没有请柬,闯进首都地平线饭店宴会厅跳舞出风头,外商很不满意,他是你的下级,你是不是把他请走啊?”

“好,我就去。”

周森林放下电话骂了一句:“一介匹夫,有勇无谋,坏我大事。”

舞会仍在进行,热烈狂躁的的士高乐曲把舞会推向Gao潮。

焦东方、孙奇、沈石三个人离开宴会厅,进入了一间小休息厅。红裙小姐给每人送来一杯洋酒。

焦东方一挥手,小姐退出。

孙奇仰靠沙发,神­色­忧郁,“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陈虎是来摸咱们底的。”

在这两个人面前,沈石时刻不忘表示忠诚,他说:“陈虎整焦书记的材料,真是吃了豹子胆。”

焦东方笑着摆手说:“不谈他了,一条泥鳅,能翻什么大浪。逗他玩玩,也很有意思。陈虎的事,不用你们管,三人小组管着他,他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焦东方拿出三个没封口的信封。

“每人一份,五彩集团王老板一点小意思,二十万港币。这项工程,大家都出了力。以后他还会有所表示。”

沈石小心地问:“还有何可待的份儿没有?这小子今天找你玩命来了。”

焦东方摆摆手,“不是我黑,一分钱也不能给他。何家成了反贪局的目标,一分钱落到他手里都会变成证据。”

孙奇把信封在手里掂了掂,“东方,我给你透露个消息。我听五彩集团的内线说,王耀祖并不想开发五彩广场,他要把合同转卖给美国人,其实是炒咱们的地皮,丘思雨可能早知道这件事,但她一点口风也没露。这个表子里外吃。”

“你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沈石把浅红­色­的港币从信封抽出来看看,又塞回去。

“那更好。”焦东方喝了一口酒,“我有办法对付这条老狐狸。”

沈石犹犹豫豫地说:“东方,现在风声很紧,这钱是不是就不要了,要不先存在你这里?”

焦东方拍着沈石的肩膀说:“陈虎一来,你连屁味儿没闻着就害怕了?老弟,你以前收下的判死刑都富余,多收二十万,你还能掉两个脑袋?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你想想,一个小处长,能板动老爷子?何副市长的死就让他找不着北啦!”

沈石还是不放心地说:“刚才陈虎对郝主任还坚持说何副市长是他杀呢!”

“他杀好呀,那就让陈虎查出凶手。明明是自杀,他哪儿去找凶手,哈哈哈哈!”

孙奇鄙夷地扫了沈石一眼,“小沈,你把老爷子侍候好,别让哥几个失望。有个风吹草动,你还怕我们不给你铺条后路。噢,你要没事,先去陪陪老爷子吧。”

沈石提着皮包出去,到门口转回身,把皮包放在沙发上。

“我去陪首长,皮包先放在这里吧,别让首长看见。”

孙奇见沈石离开,从皮包中掏出几份文件交到焦东方手里说:“这小子,­色­大胆小,趁早把他从老爷子身边调走。噢,东方,我购买法国蒙特钢铁厂的手续已经齐备。银行还没有完全摆平,把外汇打到法国可能得要老爷子说句话。”

焦东方翻看文件,沉思说:“我看分两步走,一部分外汇直接打到法国,一部分先打到我这儿,然后以日方的名义打到东京,再打到法国。集中在一起,太显眼。”

“这样很好,你找个名义,我打到你账上三千万美元。”

焦东方靠在沙发靠背上,拍着文件,兴奋地说:“奇哥,做什么生意,也不如转移国有资产来得快。打开国库阀门,我们拿着口袋装就是了!你在法国购买钢铁厂这招棋实在高明!”

孙奇举杯说:“以后咱们就走到国外投资这条路,为国争光嘛!”

焦东方拍着孙奇的肩膀,“我们搭的是末班车了,再不抓紧,国库就让先下手那帮哥们儿挖空啦!”

两只酒杯伴着开怀大笑碰在一起。

焦东方一饮而尽。

“奇哥,你先走,我敲打敲打这条老狐狸。”

孙奇一笑,拿起信封,扔给焦东方。

“我这份儿,你给老爷子买几支人参,算我孝敬他的。”

焦东方拿起电话:“沙莉,请王老板到小休息厅。

这时,焦东方的手机响。液晶屏上显示出来的电话号码使他意识到这是个极重要的来电。

“大哥,我是东方。”

“你那里今天是高朋满座吧?”

“我没敢惊动你。知道给你发请柬,你也不来。”

“东方,别让胜利冲昏了你的头脑。陈虎对你产生了兴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何启章一死,肯定会城门失火,殃及地鱼。你要确保我们之间的事不泄漏出去。这样,你们焦家才有周旋余地。”

“你放心,大哥。”

“据我了解,中央要以何启章之死为突破口,你老爸的日子会越来越难。权力斗争的残酷­性­,你我都知道。是你父亲动员他的政治资源来实行自我保护的时候了。东方,何启章出了事,也好,你用这件案子把他们拖住,我们的事情才好办。”

“明白。大哥,我和吴爱坤的生意是不是照做产

“照做不误。但怎么做,你等我通知。千万不要让你的手下人介入。”

“明白。大哥还有什么指示?”

“就这样吧。”

对方挂断了电话。

沙莉接了焦东方的电话后,走到舞池,拍了拍正在与葛萌萌跳舞的王老板,轻声说:“焦总请您去一趟。”

王耀祖对葛萌萌说了一声“对不起”,随沙莉离开。

沙莉把王耀祖带到小休息厅,推开门。

“请进。”

沙莉从外面关上门。

焦东方坐在沙发上,没有站起来。

“请坐。”

“谢谢。焦公子,今天的晚宴和舞会很­精­彩。”王耀祖弯腰给焦东方点烟,“令尊能亲自出席,给我很大面子,多谢多谢。”

“何可待这一闹,就更­精­彩。我为你得罪了最好的朋友,你呢,明天香港股市一开盘,你的股票肯定往上涨噢!”

“那是托焦书记的洪福。”

焦东方紧盯着王耀祖的眼睛,“不必兜圈子,都是老朋友。你要把五彩广场转手卖给美国人,是吧?”

王耀祖嘿嘿笑了几声,尴尬地说:“还没到揭锅的时候,焦公子,你真灵通呀。”

“你要这样炒,就给我爸爸出了个难题,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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