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聂荣给聂毓留下的钱足有两万块之多,唐泽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再拿出准备好的钱。另外他也想看看聂毓把这笔钱交给那中年妇女支配之后能在她手里花上多久,这也能从某种程度上反应一个人的品行。
最后告别了聂毓,当着中年妇女的面再三说自己只要有空就会来看看之后唐泽才驱车离开。如今还不敢保证这中年妇女的品性到底如何,但聂展恒既然找她来照顾聂毓,相信也是有一定信任程度的,至少在短期内不会出什么问题。
回到省城把车还给胖子,道出此行的经过后,两人又不免担心了一阵。连聂毓都不知道聂荣的行踪,他们两个怕是真没方向找到他了。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末。
南方洪灾全面爆发,各地受灾波及人数上亿人,房屋倒塌无数,农田绝收,一时间哀鸿遍野。
唐泽每天都关注着新闻,如果说周围其他人还在震惊于洪灾的猛烈和忧心受灾地区,那他则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那个笔记本里的东西,只要是数本小说都写到的大事件,应该有超过九成的可信度。
对于洪水,他实在不可能有所作为。毕竟早在数月前气象部门就预测了这次洪灾,尽管谁都没想到洪灾的结果会如此可怕。别说他人微言轻,即便是中央在洪水苗头出现后发布的预警,各地地方政府的重视程度也有限得很。
这种大势,远不是如今的他能左右的。对现在的唐泽而言,最现实的反而是多看看那些小说的内容,找找是否能利用上的,借此做点什么。
几天后,他给母亲打了电话,聊的时候装作随意地提到听说和田玉原料籽玉会在今后几年内大涨特涨,价格很可能翻上十多倍不止。
虽然通过反复阅读那些小说他能预见到的商机远不止这一项,但他不是商人,母亲的身份和身家也不可能去参与什么大项目,反而是玉料这方面很容易接触到。
金店本来就一直在收购玉料,从翡翠到软玉以及各种饰品原石,唐泽耳闻目染下对这些东西也略知一二。他知道这时候的和田玉原料,也就是籽玉的价格几乎还不到一万一公斤,可只需十年不到,这玩意儿的价格就是现在的百倍。
唐母自然要问起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唐泽早就想好说辞,凭空捏造了一个厅里的领导喜欢收藏玉器,还有专门的此类圈子交流,如此这般地圆了过去,又半开玩笑地提议母亲大胆搏一下,掏出家底来自己买上一批籽玉囤着,将来涨价就发财了。
对这个建议唐母不置可否,不过也笑呵呵地夸了唐泽几句。
唐泽也不急,这事情不可能说他一开口老妈就完全信了。行业内的人自然有他们判断的准则和消息渠道,况且想要老妈完全重视起来,他还得多敲几次边鼓。
他知道老妈手头的钱上百万总归是有的,这笔钱在上海,说难听点也只比一般的小康之家好了点。可如果把这钱全部砸进去囤籽玉,十年后不说上亿吧,几千万总能有的。在这年代,几千万无疑就是天文数字,甚至西北很多地级市下面一两个县的年财政总额也不过这点。
而他自己也没想着靠这些很可能成为现实的朝前讯息去经商。越是身在官场,越是能明白权力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
聂展恒的出事让他感觉到了官场的残酷,越发迫切地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到这时候,他不免考虑起如很多小说中的主角那般下基层干起的可行性。
呆在交通厅混级别自然是安稳,但却很难有出头之日。而且一旦靳正阳退下去,他的好日子怕是也到头了,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混个处级直到退休,这几乎就跟自己老爹一样,绝不是他想要的。
反而到了基层,只要干出政绩来,提升也未必慢到哪里去。如今各地发展,交通建设占了很大的比重。如果在这时候下去,借着靳正阳在交通厅,他能获得的便利绝对不少。
当然,这件事还要慎重考虑,就算操作起来也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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