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为什么胆子那么大敢对那小子下手。”书房里,文老捧着个茶杯,愁着唐泽略有几分严肃地说着。
文老做了一辈子政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对唐泽的调查不可谓不少,知道这小子绝非那种没脑子乱来的人。再加上之前唐泽那个“西气东输”的构想本就让文老对他高看一眼,现在这么问也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有没有看得像他那么远。[]
唐泽脸色微微垮了一下,难得地露出几分腼腆,讪笑道:“我就是气不过那小子盯着小萱,说那么难听。既然免不了要得罪那索性就让他长点记性,我要软软地跟他争辩怕是更弱了气势。”
“就这些?”这次轮到文老失望了,可看看自己外孙女那小心又有点小甜蜜的样子,再看看唐泽偶尔流露出来的那点畏惧他突然就放松下来。
事实上今天文老已经和总理略微通了点气,把“西气东输”的构想提了一下。他早觉得这事可行,但也没想到总理对此拍案叫绝。当然,出于种种理由,文老口中提出这构想的当然不会是唐泽,而是他的儿子文在山。
总理的态度让文老越发觉得唐泽这小子不简单,正想着今后得多用心培养一下他,没想到刘老一个电话打来说了唐泽和吕少平的冲突让文老顿时哭笑不得。
到了他这个年纪和地位,小儿辈之间的玩闹自然不怎么放在心上。就算吕老再护短,自家孙子有错在先吃了亏也只能自认倒霉,绝无可能做出出格的举动来。
西气东输的项目构想如果提出来并通过进而带动整个西部开发,那绝对是一项影响深远的重大项目。文在山这几年走得极稳,但手上还真没有达到这种份量的政绩,文老也绝不想错过这次加分的机会。
所以这个项目的出处必然是要归到文在山头上,但文老顾虑的是这么大个政绩是否过犹不及。同样是出于这种顾虑,此时此刻当真不过是无名小卒的唐泽是怎么都不可能跟这政绩沾边的。不是文老有私心,而是此时把唐泽推出来,几乎必然会害了他。
唐泽打了吕少平却让文老发现机会来了。吕家在军委内部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让一号乃至他背后庞大团体都要关注的地步。同样的,他文老干了这么多年,门生故旧无数,交游广阔,在党内称一句德高望重也不为过。
或许借这件小事做点文章,让人看到文家和吕家的矛盾正好缓解某些方面的忌惮和警惕。操作得好的话,以文在山的名义提出西气东输项目,有总理在中间推手,阻力自然能减少到最小。
当然,对于唐泽的所作所为文老意外的同时也不得不猜测这小子是否看清楚了局势才如此。当然,若真是如此文老还真要考虑一下是否真同意谭萱跟他的婚事甚至如何处理这小子。
年轻人出色正常,可真多智到了能跟他这种老人相提并论的地步就难免让人心悸。真要是这种人,将来爬高了一旦走错路很可能就连文家都要被绑上。
如今看来,唐泽到底还是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但也会犯错误。换个沉稳一点的肯定不会对吕少平动手,因为那根本就是在赌,甚至可以说是玩命。
“姥爷。”谭萱忍不住开口了,“那之前他可不认识吕少平,我都嫌他打得轻了。”
姑娘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姥爷出手抹平这事。
“差点把那小子肠子都踢断了还叫打得轻?”轻松下来的文老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表情,拍了拍椅子扶手略微提高了嗓音,“要不是那小子真欠打,这事我还真得好好训训你俩。”
这话一出谭萱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很明显,文老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而且话里更有已经完全接纳唐泽的意思,把他当成了自家的孙子辈看待。
“不过以后可得记着,动手永远是鲁莽行为。换个地方那小子身边带着警卫员,吃亏的就是你们。”文老又开口说着,“这事虽然错不在你们,但吕老头那宝贝孙子明着是吃大亏了。我估摸着吕老头没脸跳出来说什么,可你俩这几天也给我安份点呆家里别乱跑。”
老人也不说自己会不会出面,但维护之意已经显而易见。谭萱对姥爷的脾气再清楚不过,喜上眉梢地连连点头。
忙了一天,文老毕竟是上了年纪,说了一会儿就疲态尽显,不得不提早终止了盘问。另外,老人如今心里更是记挂着如何操作西气东输项目,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可能有多上心。
相对于文家的平静,张凯琳和张文青回去后没多久整个张家就弥漫着一种紧张甚至惶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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