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天过去了,冉默霜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来看他的人也只有宋天蕾,而让他全身疼的要命的罪魁祸首,却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是无颜见他,抑或是不屑呢?
想到这,心倏地紧揪着让他喘不过气,想到当时洛珣砚那一脸鄙视和嫌恶*样,甚至口出嘲讽的要自己做出那极度不堪的事情来时,双眼再次发酸发热,难过的要命。
茫然而泛着水雾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瞧,冉默霜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爱哭,他早该知道,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的痛苦,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爱情漩涡里跳。
他好不甘心,他一定要问清楚洛珣砚为何要如此的对他,当时又不是他主动巴上那个猩猩男,要不是那天身体不舒服,就像那天被下了惑香……
「惑香?不可能啊,那晚跟他做了之后,惑香早就应该散去了才是,之后我根本没去碰它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桐哥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样的*啊!」冉默霜脑袋紊乱的快要爆炸了,就是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失身于那个发情的猩猩男,却又感到有那么一点点庆幸,自己能被洛珣砚实时救出,要不然真被那猩猩男给吃干抹净了,他想自己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冉默霜光是想到这就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却不经意地发现有灯光从门口处透了进来。
亲友探病的时间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会是谁呢?如是想的冉默霜迅速的闭上眼睛。
轻缓的脚步声顿时响起,冉默霜猜不着会是谁,直到隐隐约约闻到特有的淡淡咖啡香味,混合着男性独特的麝香味时,全身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冉默霜着实没料到来的人,竟会是害他躺在病*受苦的洛珣砚,心颤不安的只能一动也不敢动的暗自默念着,对方这时候来,准没好事。
一股热气喷拂在苍白而冰凉的脸颊上,骇得冉默霜只能屏气凝神的不敢喘一口气。
凝睇着冉默霜状似睡的极不安稳,除了不时紧蹙着眉头,甚至还流下眼泪,洛珣砚的心随之一颤而紧揪着,手指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又作恶梦了吗?默霜。」看到那清瘦凹陷的双颊冰凉的毫无血色,洛珣砚感到莫名的心疼和万般的不舍。
「为什么不听天蕾的话,乖乖的吃东西呢,明知受了伤又受风寒,为了见我,何苦非得把自己搞得如此不堪。」
这人真的是洛珣砚吗?他的声音好轻好柔,他是在担心我吗?还是我仍在作梦?
「默霜,你到底为了什么非要见我一面不可,我俩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交集,为何还纠缠着我不放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自取其辱。」
「我并没有打算纠缠着你不放,我要见你,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的对待我?」
那语带哽咽且溢满委屈的嗓音,冷不防的说出心中不满的控诉,冉默霜倏地睁大泪眸,直盯着眼前一脸诧异的洛珣砚不放。
「你是何时醒来的?」
「从头到尾我都是醒着的,天蕾在我醒来时曾告诉我你不愿意再看到我,为何现在你却又偷偷**的来看我?洛珣砚,请你说清楚,为何我要求见你是件自取其辱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明白。」冉默霜支撑着瘦弱不堪的身子坐起身来。
看着将所有的错都指向自己,洛珣砚忍不住讥诮地响应一脸倔强的冉默霜的问题。
「既然你要我开宗明义的跟你说清楚也行!反正我洛珣砚做事一向无愧于心,我就说明白一点。好让你可以清醒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检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行为不检点,你没资格这么批评我!」冉默霜有气无力的反驳着。
「你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做什么丢脸的事情吗?哼!你要如何去跟男人谈情说爱,我的确是管不着,但是你没得到我这个主人的允许,竞公然在我的店里与男客发生关系,冉默霜,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被洛珣砚如此狠绝无情的批判着,如遭电殛的冉默霜脸色更加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的唇吐出话来,「洛……洛、珣、砚,你这个绝世大混蛋,你凭什么污蔑我的人格!你凭什么,凭什么……」冉默霜一时之间怒气攻心,痛苦的捣住心口倒向一旁大口喘气。
冉默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洛珣砚一大跳,反射性地伸手扶起对方轻喊着:「默霜,你怎么了,默……」
「不……不要碰我,你这……这个恶魔……唔!」为什么这种让他浑身发热麻痒的感觉又来了。
「默霜,你到底怎么了,我去请医生过来替你看看。」感受到身下人儿轻微的发抖抽搐着,而这种情况,请医生来看才是最明智的决择。
「不……不要,请医……医生也没用,你别管我,你走,走!我不想……不想看到你。呜……」体内的血液像是煮沸了一样,热的冉默霜难以忍受的在*扭动翻滚着。
洛珣砚察觉到不对劲,冉默霜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蛋顿时腥红的非常不自然,这让他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因为被人下了*才会出现的种种症状。
「默霜,告诉我你哪不舒服,这里多的是医生,你别怕,告诉我好吗?默霜!」洛珣砚生怕冉默霜会有什么不测,心疼又不舍的劝着。
「唔……别靠近我,走开!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不需要医……医生,更……更不想见到你,你离我远一点!」不住后退的冉默霜背部抵到墙壁,再无退路的情况下,发出沙哑的嘶吼声。
充满水雾的瞳眸中布满了惊恐惧意,洛珣砚内心涌起万般的不舍。
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一向毫无心机、纯真无邪的少年对自己充满恐惧。
「你要我离你远一点可以,但是你这个样子必须看医生。只要让我知道你没事,我就不会再接近你,好吗?」洛珣砚为了不刺激冉默霜,尽可能的放低声调。
「没用的、没用的,就算给……给医生看了也没用,它……它很毒,唔……好热……」快要陷入无意识状态的冉默霜喃喃自语着。
「它?默霜,你指的它是什么,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洛珣砚更进一步的接近蜷曲着身子,发着抖的冉默霜。
「惑……惑香,它……它是一种*……春……唔!我好难过,我好难过,救我、救我……」冉默霜低着头不停的啜泣着。
「惑香?」这不是缉毒组要调查的毒品之一吗?
难不成默霜是被人下了近几个礼拜,突地从声色场所掘起的超强*——惑香?
就算离开了警界,洛珣砚还有跟缉毒组的同事互有联络,他记得惑香这种特制的*药,药效特别的强,持久性更是长达一个月才会消失,最短二、三天没与人发生*的话,它就会像毒瘾发作一样痛苦,更甚者会导致死亡。
毒贩为了让*的客人满意,控制未成年少男少女们*而研发出来的惑香并不容易取得,为了查出毒品来源,警方可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和精力去调查这件案子。
如果冉默霜真的被人下了惑香,照时间算来,它发作的时间都比预期的时间还要来得慢,而这一次的发作,跟上一次发作的间隔……
是因为药量比较少的关系吗?
天哪!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的行为可说是可恶透顶了!
因自己一时之间丧失了理智,竟对他做出了如此残忍且不可原谅的事情来。
洛珣砚知道自己误会了冉默霜,而深深感到懊悔、自责万分,不知该如何才能求得对方的原谅。
看着冉默霜无助的瑟缩在床角边,不停的发抖抽搐着,洛珣砚倏地上前紧紧的抱住他。
「啊!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这样子对我,不要、不要!呜呜呜……」冉默霜被人这么一抱而惊吓过度,声嘶力竭的哭喊挣扎着。
「默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求你别这样,你会伤害到你自己的。」生怕冉默霜再度受伤,洛珣砚极尽温柔的在他耳边劝诱着。
「不……放开我,我真的好热好难过,求求你,饶了我……」冉默霜被箝制的动弹不得,只是一味的哭喊哀求着。
「霜,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痛苦,我去请医生替你诊治好不好,我相信给医生看过径,他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不停在冉默霜耳边轻声细语,洛珣砚用了他毕生的柔情诱哄着对方。
尚存一丝理智的冉默霜,在洛珣砚极尽温柔的拥抱和耳边不时传来真挚的歉意,感到丝丝暖意涌进他不安的心房,可说是全身虚脱的只能呢喃低语着。
「没用的、没用的,就算看……看了医生也……也没用,没用的……」
「霜,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千万个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我不求你能原谅我的恶行,但是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霜,告诉我……」
洛珣砚那真心诚意的道歉,让冉默霜灼热的身子感到舒缓了些,在被体内*淹没最后理智之际,轻吐出内心的想望:「抱我,珣……珣砚,求求你……抱我,紧紧的抱……抱紧我……」话落,冉默霜完全失去自制力,主动的抱着洛珣砚昂挺的身躯不放。
闻言感到错愕不已的洛珣砚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盯着冉默霜沁出薄汗而绯红的双颊,一对迷蒙而显露媚态的水眸充斥着渴望,顿时燃起了洛珣砚体内狂澜的炽烈*。
「默霜,清醒点。」洛珣砚拼了命的压抑体内*,摇晃神智不清的冉默霜,轻声斥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而且我是不会再对这样的你出手了,听清楚了……」
话末敛口,吐出低哑嗓音的薄唇倏地被温润柔软的双唇夺去了声音,冉默霜的主动,逼得心猿意马的洛珣砚强忍的自制力逐一溃堤,反客为主的撬开他的唇齿,吮吻着他的小舌,不停的汲取里面的芬芳。
冉默霜只觉得有股热流在身体里狂窜、扩散着,湿润的大眼蓄满了*的泪水,低声呢喃着:「抱我,洛珣砚,我不想死……求你紧紧的抱着我……」
冉默霜那近似柔媚的娇-吟呢喃,和主动攀附自己身躯的修长四肢,彻底的击溃了洛珣砚仅有的理智。
「不会的,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霜……绝不……」洛珣砚激动的紧紧拥住啜泣中的冉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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