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凝霜闻之目露凶光,一掌打在张希希那肉呼呼的肚腩上,“死胖子!你说我脑子摔坏了?!”
张希希惊诧地看着她,仿若从来就没认识她。凝霜以前是很温柔的,她现在居然,居然敢称谓自己为“死胖子”?
孔笛忙拉过她道,“凝霜妹妹息怒,还有,不得对胖子哥哥这么无礼”。
练凝霜抱臂不屑地道,“死胖子就是死胖子”。
冉丹依旧慈爱地看着她道,“霜儿,以后可不能再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练凝霜跺了跺脚,“我就叫!我就叫!”
惊得树上的鸟儿们呼啦一下全飞了。
张希希一ρi股坐到地上去,“她要叫,就随她意好了。只要她高兴”。
练凝霜不说话了。
点燃篝火,将打来的野鸡在火上烤着吃,也是一件十分尽兴的事。
这帮杂耍艺人到处流浪,不光有一身本事和武艺,而且求生的技能也是一流的。
不然,怎么会接连带大俩个孩子?
练凝霜很怀念在现代的日子。不用去操心工作,不用去看人脸色行事,在伯父的店里没起多大的作用,也能待上一整天。唯独有个优点,那就是忽悠人。
那个练凝霜到底有多厉害?哦,也对!古人都比较早熟。十四五岁就已成家的不少。
冉丹将最先烤熟的野鸡递给了练凝霜。练凝霜眼泪不争气地全涌了出来,楚楚可怜,看得人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大哥哥,不光人长得好看,对自己也是如此的疼爱!
“冉丹哥哥nAd1(”练凝霜幽幽开了口。
“嗯?”
“你们没想过去考状元吗?”
冉丹犹豫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想过。但,天意弄人。”
成四突然在一旁说道,“凝霜小妹怎会想到考状元这事儿?以前的你可是从不过问这些的。”
练凝霜顿时语塞。
孔笛道,“十年寒窗苦读,可家境一贫如洗。我自不必多说了。你的冉丹哥哥,想当年可是用功得很呢”。
“那为什么……”练凝霜欲言又止。
“实不相瞒,他家当时在那方小镇,可是相当富裕。可是官府看不惯,处处刁难。接下来父母亲一病不起,家道中落。从此你的冉丹哥哥,便拜师学艺。在那个地儿也曾闻名一方。”
孔笛顿了顿,继续道,“戏子,毕竟是戏子”。
练凝霜恍然大悟起来。在封建社会,这些民间艺人多半只是皇族贵族或者有钱人眼中的玩物,身份卑微,未曾受到任何的尊重与重视。
孔笛凝视着冉丹道,“班主,我告诉她这些,你不会介意吧?”
冉丹淡然一笑,“都是自己人,告诉她也无妨”。
练凝霜忽然挽着冉丹的胳膊,越发的觉得他俊美无匹。而且还是那么的可爱。
“冉丹哥哥,那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娶妻生子呢?”
“居无定所,又有哪一位女子,愿意跟随着你到处颠沛流离呢?”冉丹的这个笑容,煞是明艳绝伦,令练凝霜差点流出了鼻血nAd2(
练凝霜其实很想道一句“我愿意”。却还是忍住了。这个冉丹,怎么着,也比这个身体的主人大很多。
换作现代,正好符合她的胃口!熟男啊!且色艺俱佳。
看了看孔笛,又看了看总是缠着自己的夜雨倾,嗯,不错!都不错!就没有一个年龄符合自己的,悲催!
天色渐晚,练凝霜发呆的功夫,孔笛他们早已撑起了几个简陋的帐篷。用粗糙的皮毛与破布匹缝制,没有破庙可住时,能遮风避雨。
夜雨倾立即将那双肉呼呼的小手搭在了练凝霜的肩膀上笑得人畜无害,“嘿嘿,姐姐~”
以草地为床,将皮裘往身上一盖就是被子,这样的生活,让从小倍受伯父呵护的她很不习惯。
夜雨倾紧紧地窝在她怀中入睡。其实这样也挺好,享受一下当姐姐的滋味,今后的人生,也许不会孤单。
练凝霜不禁摸了摸他的小脸,如丝缎般光滑。触摸到睫毛时拨弄了几下,很柔软的触感,睫毛不知到底有多长啊。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将小脑袋紧紧地贴着练凝霜的胸口,喃喃地唤了一声,“霜姐姐……”
练凝霜心里一阵酸涩。把头放得很低很低,脸贴着脸。
曾经的职业敏感性令她不禁警觉地感到他的小脸怎么那么烫呢!该死的古代又没个温度计!以经验来看,这小子绝对是发高烧了。
把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再次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练凝霜轻轻地放平夜雨倾,跑出帐篷外大叫:“冉哥哥!孔哥哥!不好了!倾倾发高烧了!”
片刻,成四和孔笛走出帐篷nAd3(成四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道,“哎呀!又生病了?我们已经习惯了。雨倾的体质弱得很”。
练凝霜双眼微眯,“前面条河。用脸盆打一盆清水来!对了,有手绢没?或者,拿破布来!”
成四不解地问,“做什么?”
练凝霜不耐烦地咆哮道,“物理降温呀!”
虽然成四听得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赶紧照办。
清水打来,练凝霜温柔地拍了拍夜雨倾,“倾倾!醒醒!姐姐给你擦身子!”
夜雨倾无力地耸拉着小脑袋才道出一句“姐姐我不舒服”便歪着脑袋吐得稀里哗啦。
练凝霜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用破布擦拭着他的嘴角。待到他吐得差不多了,便按照自己在现代中如何护理高热病人时的方法仔仔细细地为夜雨倾擦浴。
虽然遗憾自己因为懒散没有继续从事着那行。可四年理论生涯外加一年高强度的实习所学到东西,还是令她永生难忘。
来到一个缺医少药的时代,常识都派上了用场。
孔笛伫定地站着,一言不发。练凝霜他从小看到大,一直都十分了解。可眼前这个练凝霜,处理事情的沉着与冷静,以及只有大夫才会用上的办法,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是谁?她还是练凝霜吗?昏迷了多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练凝霜彻夜未眠,直到贴着夜雨倾的皮肤感到凉了一点才放下心来。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匆匆朝着地图上所指的“筑城”赶去。
虽然不过区区几里山路,可对于习惯了平原地区生活的练凝霜一点都吃不消。
崎岖,蜿蜒,山路陡峭外加险峻,都不能成为阻止他们入城的理由。
中午太阳正当头时,扒开那密密麻麻的灌木丛,练凝霜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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