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可悲可叹的血统论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1、可悲可叹的血统论
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
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
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北魏拓跋圭的皇后就是后燕慕容宝的女儿;拓跋嗣的姚夫人是后秦姚兴的女儿西平公主;拓跋焘的赫连皇后即夏武烈帝赫连勃勃的女儿,右昭仪是北凉的兴平公主;东魏元善见的高皇后正是北齐太原公主。
至于所谓的两朝血脉那更是再寻常不过了。石虎的刘皇后即前赵的安定公主,所生石世被立为太子;拓跋什翼犍以前燕慕容皝之女为妻,其子即为北魏献明帝;北周宇文泰的元皇后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其子宇文觉便是后来的闵帝。
不过也许因为本人比较孤陋寡闻,所以从不曾听说过哪位皇子因为是前朝公主之子而备受冷落的,又或是因为身怀两朝血统而备受猜忌,从而与皇位绝缘的nAd1(
本人只知道“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就是陈朝的乐昌公主,被隋文帝乱点鸳鸯谱赏给了破陈有功的杨素做妾,结果杨素成人之美了一回,最后将乐昌公主归还其夫徐德育;还知道隋炀帝的萧皇后便是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而他们的长子即元德太子。况且萧皇后的亲弟弟萧瑀可是唐朝的重臣啊,若是按照血统论来看待的话,他能在武德贞观年间蹦跶得那么欢?
不过要想以此推断出李恪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身份是多么的睥睨众生的,也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各代王朝与统治者是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换,唯有高门大姓的士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汉以后唐以前的所谓王朝血统与公主下嫁,根本不及士族之间的联姻来得更有身份。
更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对李渊是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在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么将他表弟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
想来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李建成,而不是塞给至少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八年前还是储君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即便是给李建成做妾,怎么说以后还能混个皇帝的妃子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日后最多也只不过就是个正五品的孺人。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可见这位杨公主如果真的那么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
总之恪大帝的“两朝一脉”就是一把双刃剑,砖家们自攻自受挥洒自如,需要的时候就吹嘘“我家三三可是高贵冷艳的隋炀帝女的儿子哦,两朝一脉哦”,等到要给她家三三找被炮灰掉的借口时,“两朝一脉”就又成了最大的悲情因素nAd2(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不重要,反正所谓的真相只在砖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上翻滚。重要的是砖家们会自行根据场合的需要来解释,这“两朝一脉”究竟是用来贴金的好呢,还是用来诠释恪大帝的悲剧好。
2、所谓的唐太宗“爱子”
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点:
①《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
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
虽然很舍不得李恪离开长安远赴藩地,但唐太宗为了家国天下不得不这么做。
②《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第十一》
贞观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
《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唐太宗对李恪十分牵挂,时常写信给他,甚至还说知道他刚离开父母膝下一定十分不舍,所以想给他一些珍玩以作安慰却又怕他不务正业。唐太宗对爱子的挂念之心由此可见一斑nAd3(
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
首先,若说唐太宗舍不得李恪离开自己离开长安到藩地上任,只是为了安定天下不让众人起了夺嫡之心而不得不为之,那么同样是成年的皇子,同样依例应当前往自己封国的李泰与李治呢?
李泰不仅到了年纪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的。而李治更是“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李治不仅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抚养在身边,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能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身侧,但是李恪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是朝臣的反对与力谏,使得李恪不得不远赴封地,但是唐太宗可不是会这么乖乖听话的人。
《旧唐书》中有记载,李泰撰成《括地志》后,太宗“赐泰物万段”“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惹得褚遂良上了一篇《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唐太宗虽然对褚遂良的观点表示赞同,但并没有因此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下了一封《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可见群臣的意见唐太宗虽然会听取,但如果他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总有达成的手段。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想将李恪留在身边以成全自己的爱子之情,是绝对能做的到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其次,贞观十一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父亲爱儿子是人之天性,不用教也知道。但你做儿子的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父亲再爱你,也救不了你,你看前朝燕王的例子,还不懂得要循规蹈矩吗!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像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简直就是在训斥了。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而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此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批评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十二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所以这封信可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告诫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3、所谓的大唐三百年来“最悲情的皇子”与“贤王”
毛爷爷曾经说过李恪英物、李治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这样的话。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看看毛爷爷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
事实上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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