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

女用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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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啊？”于温怡对着镜子将棕­色­的刘海顺在一边，话说在嘴边。

“他能说什么啊，”背对着镜子的安琦言靠在洗手台沿心不在焉地理着发稍，看手机，“本来就他的错。”

于温怡笑了笑，朝­唇­上涂起护­唇­膏：“听说那女的都割破手了，他那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瞒着你啊？”

“谁知道他知不知道，”安琦言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回过身，从于温怡的手边拿过睫毛膏，对着镜子熟练而细心地涂着，“昨天下午人影都没了，万野说他回家了，他居然不告诉我，还要万野来跟我说……”说到这，安琦言停下了动作，转向于温怡，语气变得忧虑，“你说他到底在不在乎我？什么事都不和我说。”

“你把他管太严了。”于温怡涂完护­唇­膏又轻抹了一层­祼­粉的­唇­蜜。

安琦言面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什么，推了推于温怡的手臂：“后天我十八岁生日，你说他会送我什么？”

“放心，每年都超浪漫的……”于温怡仍旧忙着打理自己的脸，敷衍地回答她。

“十八岁……”安琦言抱起臂来，凝神看着镜子，“我爸说只要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他就随便我做什么了。”

“呵呵，”于温怡瞅了她一眼，轻笑着说：“你要­干­什么坏事去？”

安琦言侧过头，贴近于温怡的耳边，低哑地说：“我要把我第一次给他。”

于温怡涂­唇­蜜的动作滞了一瞬，盯着镜中安琦言的侧脸：“你要和他……”

“就在我生日那天，后天晚上，安琦言会完完全全变成段佑斯的人nAd1(”

于温怡沉默看着她，镜子的反光明晃晃的，摄得人眼睛酸痛。

“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个人，”安琦言笑了笑，“你要支持我。”

“我……”于温怡的声音哑哑的，停搁了很久，转移开了话题，“帮我一下，我的扣子好像掉了……”

“什么扣子？”

“进去弄啦……”她拉着安琦言走进里间，“后面的内衣扣子，有点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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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凝聚的水珠清澄­干­净，嘀嗒一声，垂直而落，在白玉的壁上顺滑而过，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明晃晃的灯，明晃晃的镜子，摆在洗手台上的安琦言的手机屏幕还未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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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学校舞蹈室

明亮的空间，一绪斜阳温柔地铺上地板，将时间幻化得很美好。

简儿靠在舞蹈室的窗台，看着莫雅子发上那一圈有着夕阳香味的迷离光晕，笑着：“雅子你的头发真好看。”

她却将注意力环顾在四周：“这里真好。”

“嗯，”简儿点点头，眼瞳亮亮的，“以前我就特喜欢来这，和溪儿一起nAd2(”

“溪儿？”

“滨田溪，我最好的朋友。”简儿深深呼吸了一口，闭起眼睛，微笑，“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简儿转过身，抬头仰望窗外澈蓝的天穹：“半年前她就转学了，可能在剑桥的校园里散步，也可能在维也纳的金­色­舞台上旋转跳舞。”

莫雅子缓步走到了窗边，与简儿并肩而站：“她会跳舞？”

“嗯，她是我们学校芭蕾跳得最好的女生了，好多男生都好喜欢她。”

“你说得我很想见她，”雅子侧过头，看着简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简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半天才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她很好的，特别爱­干­净……嗯，也很好看，对每个人都挺好的……反正，就是很好！”

原来简儿也有组织不好语言的时候。

她笑了，转过身背靠着窗台：“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