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开办的？”

“考生反映，每次进行辅导上课的都是非常年轻的教师，”段佑斯顿了顿，睨向雅子，“年轻到同你我差不多。”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雅子，而雅子倒是已经感觉到他口气里面的暗示，不快不慢地探出他意：“不是学校开办的，而是格莱的学生以学校的名号私自开办的。”

“反应还可以。”他掀开纸杯盖，轻描淡写地赞了她一声，转身走开。

“我明白了，”雅子缓步在他身后，“我会查清楚的。”

走在前面的他掂量着手里的­奶­咖，眼里显出兴意，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回学校nAd3(”

雅子刚加快走到他身侧，速度又一缓，视线被一家宠物护理店所吸引的她亭在橱窗前，也拉住了段佑斯的手腕。

“带瓶护龟液吧，”她回头拉住他的手，“上次看到你家的龟身上有起一些疙瘩，消炎一下比较好。”

但是他的脚步并不动，淡淡瞥了一眼这家店面：“龟是别人寄养的，不用照顾那么周详。”

对于这句话，虽敏感，但雅子不多问，只是说：“你嫌麻烦的话我来料理。”

然后就拉着他进了店门，店内都卖一些常用宠物用品，店主是名刚大学毕业的女生，看见客人进店，就从柜台站了出来，膝上的小泰迪蹦到地板上，上蹿下跳的好动极了。

“哎，我记得你！”店主很开朗，迎面看到段佑斯就惊喜地笑开来，“你家的龟感冒好了吧？”

雅子刚从架上拿下护龟液，听到身侧的他轻淡回了句痊愈了，便不加犹豫地转身，向店主询问了下护龟液的成分。

店主与段佑斯也不是真熟，就没有再说下去，认真向雅子解释起药的用法，随后段佑斯付钱，药水放到了雅子那边，让她有空去他家照顾。

那只小泰迪很是活泼，雅子临走前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立刻开心得围着她左右打转儿。

雅子笑了，但段佑斯已经等在门口，就只好点了点它的小鼻子后起身离开，也跟店主道了别。

。

“你不喜欢宠物？”在去往地铁站的通道上，人行匆忙间，雅子焐着还稍许温柔的­奶­咖，侧头看着他问。

“它们很吵。”他回答了雅子。

“所以，你养龟。”她笑说。

他只迟疑了一下，应：“恩。”

“果然养什么像什么，你就像你家的龟一样，要让它动一下，大概只有地震才可以。”

刚说着，就感觉到身边他的脚步缓停了下来，雅子比他多走了两步，微怔地回头，却发现他的视线深深看着前方，牢牢地凝固着，地铁的风很冷，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冷空气吹进她的脖子，穿着黑­色­大衣的女生懒洋洋站在十步之外的距离，颓颓废废地走来，偶然抬头，无神的双眼对上段佑斯的凝视，两指间夹的烟抖了一下。

时间就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女生垂下手来，烟蒂掉在地上，那纷乱刘海下的双眼看着段佑斯，又看着雅子，缓步后退，嘴角泛起的悲凉的笑，带着绝望，带着逃避。

雅子感觉到，段佑斯动了脚步，向着女生的方向，慢慢走。

而女生后退的步伐却越来越快，地铁进站，人行步伐加快，她撞开人群转身就跑！

“段奕莎！”他低声怒喊，将­奶­咖丢到了雅子怀里不顾一切地追去，地铁带出的冷风狂起，雅子喊他，他的身影早已随着女生撑身跃过了检票入口，地铁保安员尖锐的哨大响，女生在下楼梯时狠狠摔跤又咬牙爬起，发车警告声鸣响，她冲进列车，隔离门无情关上，挡住在外的段佑斯。

他重重地捶了隔离门，后来的雅子随保安赶到，喘着气，她看不见他的眼神，但她看见车内的段奕莎哭了，捂住嘴，退后靠紧扶杆，背过了他。

列车行驶，发出鸣啸声，段佑斯开始打电话，他不停地徘徊，脸­色­­阴­冷地一遍遍拨号。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您多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嘭！手机被他猛砸在地上，一阵四散碎裂，颤动了雅子的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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