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勤有猜测,只是人家既然不想留名,就暂时放在心里吧,以后在说,反正尹勤不是容易忘事的人
书中千言,思虑一瞬
叫卖声将略略出神的尹勤拉回了现实,就看见朝露又面带探究的神情
“芦柑,芦柑,卖芦柑了”尹勤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是望着对面船外,现在他把目光转回自己这边
他们位于靠站台的一侧,按惯例,一般到站都会打开窗子,看看有什么东西卖的,顺便缓缓气
听到声音,尹勤看见戴着半截毛线手套的大手,举着芦柑从窗口挥过,手上皴裂的冻疮,如同干旱天地的裂口般交错,小贩的目光中,带着消和失望交替辉映的光芒
小贩的年纪不大,长的挺壮实,不过稚嫩的面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涅
尹勤还没说话,他身边的朝露就站起来对着外边招招手,说道:“哎,拿一斤芦柑”
尹勤再次望去,看到小贩的目光中隐含的喜悦,他笑了笑小小善行,只求本心,何乐不为
很快,火车就开动了
尹勤他们所在的车厢是软座,环境比较好,小桌上配有铁盘子,朝露剥着芦柑,递给尹勤,顺道拿了几个塞给对面的中年夫妇
尹勤含笑看着,伸手在朝露的毛线帽上揉了揉,这是他刚刚给朝露买的
“讨厌”话是这么说,不过真听不出来有讨厌的意思
一路顺顺利利,尹勤和朝露就来到了宁州
黎秋萸对朝露表示了极大的热情,就差把“什么时候结婚”给问出口了
尹胜利拉着尹勤谈正事,免除了尹勤坐在一边的尴尬
朝露倒是泰然自若,叽叽喳喳地和黎秋萸交流,好像她才是这家的孩子
之后的团圆饭,四人一道前往尹勤的爷爷家尹胜利是那个年代比较少见的独子,尹勤的奶奶去世的早,宁州又不是老家,作为独子,尹胜利自然要伺候老父,对此,黎秋萸那边也没什么意见
“宁州的变化还挺大的,当年尹叔叔和我爸没调去东瀚省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机会到市里来玩儿,现在看看,简直不认识了不过你算半个宁州人吧?这几天交给你了”
尹勤笑眯眯地看着朝露,从她的脖子到大腿扫视一圈,毛衣下饱满而起伏明显的曲线,让尹勤有点动手动脚的冲动,但碍着家人都在身边,他只是略带调笑地说道:“行,都交给我吧”
朝露没有听出尹勤话中的含义,接着说道:“尹叔叔调回了宁州市,我爸本来就是东瀚省的,也就没有再调动了,想想当年大院里的那些人,从此天各一方啊……”
“这个不用的,以后通讯发达了,联系起来很方便,不过那时候,恐怕反而会因为方便而人情冷漠起来”尹勤说着,有些感叹,他的感叹,是确有经历,前世的经历
“怎么会?六子,阿顺,猪七七他们……我炒信呢!这次也能见到几个”
尹勤拍拍朝露的手,顺便抓赚口中安抚道:“放心吧,我瞎说呢,如今有我在,肯定只会更好”
“嗯,小勤是变得可靠多了”
黎秋萸一脸满意地看着尹勤和朝露,觉着尹勤总算是开窍了,以后可以省心不少
快乐的日子是短暂的,过年的头三天里,尹勤又把亲朋好友们拜访了一遍,朝露和尹勤在宁州的朋友不多了,不过见着了几个,虽然不是很亲厚,但朝露依然很高兴
初三那天,尹勤把朝露送回家,便在朝露关切的眼神中,连夜赶回了玉湖市
初三夜里十一点开始,到初四早上八点,尹勤要值班
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尹勤正在犯困,给一个电话弄毛了,只听他大声道:“当这里是电台点歌节目吗?排忧解难还包括唱歌给你听?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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