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今儿真亏了你来报信,要不你娘哪会心疼你爹,备下这么一桌子菜给你爹我洗尘!”酥饼嚼着那一半的花生米,冲着小小白念叨。
她抽了抽嘴角,真是和这对人兽父子没甚可辩,提了酒壶来到兽爹的身旁,为他倒了杯酒。
“寻源楼的桂花酿?”酥饼的鼻子倒是灵敏,把小小白往桌上一放,便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仰脖一饮。
“慢点喝,这两壶都是你的!”她见酥饼这着急的样,便从食盒里又拎出了一壶,暗自庆幸自己多买了一壶酒备着,不然照酥饼大爷这个喝法,一盘菜没下肚,酒壶就见了底,没了酒助兴,这洗尘宴便少了几分兴致。
酥饼嘿嘿一笑,撩了撩衣摆坐下了,小小白立即凑过来用小爪子碰了碰酥饼的手,酥饼就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熟练地用牙都磕成两半,往小小白脚边一撒。小小白开心地竖了竖耳朵,便滚在一堆花生米之中,自吃自乐去了。
兽爹没了干扰,便放开身手胡吃海喝了起来。
柳青青拖着腮,坐在他对座,只等他酒过半巡,才发了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什么事情?”酥饼打了个酒嗝,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嘴里,嚼了嚼,才想起来了:“哦!那个张侍郎家的小姐……”
她‘嗯’了一声,急急追问:“找到了吗?”
“老子是谁?能找不到么?”酥饼执壶给自己又到了杯酒,捧着杯子一口,看向了她,“那张侍郎身前倒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死了还带累家眷被仇家追杀!”
她一愣,“仇家?”
酥饼把杯子的残酒倒入口中,啧啧道:“不是仇家,能那么狠?又是下毒又是截杀,生怕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她一惊,“梅妆死了?”
酥饼得意地挑了挑眉,“得亏老子去得及时啊,要是再晚了那一时半刻的,那梅什么小姐的,可就一命呜呼喽!”
她松了一口,又问: ...
(“你方才说有人下毒,那梅妆现在?”
“现在没事了!”酥饼忙着自斟自饮,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中毒不深,老子带着她寻了个江湖郎中,吃了几服药,给解了毒!”
“这就好!”她看着酥饼的双眼里,有了几分赞许,酥饼果真没让她失望,头回儿托酥饼大爷办得这件大事,办得算是十分稳当!
耐着性子等着酥饼又畅畅快快地饮了几杯,才又问道:“梅妆现在在哪?”
小小白吃光了花生米,又凑了过来,闹酥饼,酥饼放下了酒杯,又抓了把花生米,边嗑边含糊道:“老子把她安置在云起山庄,让小凤和二当家他们帮忙照顾着!”
她听完便要起身,却被酥饼眼明手快地一把拽住:“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会明日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情郎呢,这么急吼吼的!”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经过了几日前万花楼的那一场,去云起山庄,还正和见情郎沾上了边!
她回了座,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酥饼面前的小碗内:“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嘴,说什么没边的!”
“你急什么,不过是打个比方!”酥饼松了手,执筷子夹起小碗内的鱼肉送入口中,又执壶倒酒,灌下两杯,喝空了酒壶。
她把伸手把另一壶酒往他面前一放,劝了句:“喝慢点儿,这酒后劲儿猛!”这寻源楼的桂花酿,以鲜花鲜果入酒,入口绵软,没有辛辣之感,但后劲儿却比烈酒更加迅猛。前世里,她曾就领教过,在一个月色凄清的夜晚,不知深浅地拎着三壶三上了屋顶,因为口感清淡便如果露般全喝下了肚,结果醉了一日一夜,连着后两日都头昏脑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正想把这番经历告知,酥饼却对着壶嘴豪饮起来,她伸手想夺下酒壶,却被酥饼粗鲁的挡开,身子一侧,像是怕她抢了似地,一股脑儿全灌下了肚。
她轻叹了一声,喝都喝了,只能随着他了,印象中酥饼喝醉了除了爱絮叨之外,便是倒地大睡。
想到此,她起身,想检查了下门栓是否Сhā得稳当,避免酥饼这一夜醉眠有人打扰。却不料,步子刚挪了挪,便被扑过来的酥饼拦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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