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蘅眸底光芒暖柔,却有着睿智的明光,不紧不慢的说道:“山下的各个路口都有衙役守着,若是他想逃,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还藏在玉轩山附近。江锦娘出了事,整个书院都传开了,今天又是三月三,书院的男女都在郊外春游,无聊的时候,总想讨论一些话题,特别是以前看江锦娘不顺眼,觉得江锦娘抢了她们风头的那些姑娘,便恨不得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所以我觉得上山打猎和砍柴的百姓肯定也都听到了,一路上难免不提,被江一海听到,也属正常。”
女孩突然目光一寒,若有所思道:“山下有衙役看守各个路口,那么那四个地痞混混又是谁给的胆子,敢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
谢绥眼皮一跳,整个身子都压在萧青蘅的身上,“蘅儿,我好痛,全身都痛。”小丫头这么机警,万一被她查出那四个混混是他搞的鬼,这可怎么办哟。
萧青蘅看了一眼谢绥苍白无血色的嘴角,心底微微的闪过一抹动容,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我不知道冲过来的是你。”
所以才会误伤了,想想谢绥如果是来救她的,她心底还真是有些内疚。
“没关系,没关系,蘅儿,小爷不怪你。”再说也不敢怪你呀。谢绥心底突突的跳,跳得火烧火烧的,小丫头要是知道他是墓后主使?
哎……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行人回到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书院的训导夫子看到谢家公子受伤,也顾不得追究萧青蘅和李知秋回书院的事情了。
谢家!那可是西晋的大仕族,朝中官员,大部分都是谢氏的势力,不止朝廷,连后宫皇后在内,四分之一的女人都是姓谢的。
谢家公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拿整个江南所有的书院给陪葬都不够啊。谢家连一个远房的远房表姑父出了事,都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找出凶手,何况是谢家这个嫡子?
走到了女学的宿舍,李知秋跟萧青蘅道了别,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屋子,李烟云便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nAd1(
李知秋捂着脸,一脸惶惑的看着她。
“死丫头,你跟那什么穷县令千金套什么近乎,还帮着她讲话,我看你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家养着你,你居然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李烟云愤愤的说道。
李知秋捂着脸,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姐姐,其实蘅娘她……”
“你还在替她说话!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忘记了你和你弟弟在李家,是谁给你撑腰的?”李烟云冷冷的瞠了她一眼。
李知秋突然怔住,咬着唇,低下了头。
的确,在李家,她必须仰仗着大伯母,才不会被那些庶子庶女们欺负,她和弟弟的前途全部都掌握在大房的手里,如果她有任何不听话的地方,她和弟弟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大姐姐,我知错了。”李知秋怯怯的说道,眼底有抹坚韧的光芒,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蘅娘说得对,如果自己不够自信,不够强大,一辈子便只能仰人鼻息过,她倒是没什么,可是为了弟弟,她绝不能这样。
李烟云冷冷一哼,想到今天被萧青蘅取笑,心底恨恨的,不过一个穷县令千金而已,等着瞧,反正也得意不了多久。
萧青蘅晚膳之后,回到寝室打算换下身上的春衫,李茹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屋子,江锦娘由于小产的事情,移到了书院北面的别院,房间显得过于安静,书桌的一副字贴上放着一枝淡黄色的石莲花,也走到窗户外的草丛里查看,老鼠夹上有新鲜的血迹。
她皱了皱眉,这个每日早晚送两回断肠草的家伙居然能连踩两次陷阱!?还没老鼠聪明……
突然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她放老鼠夹重新放好,躲入高高的茅草丛后,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动作轻盈的穿过院子,朝北院的方向跑去nAd2(
身影走远,女孩从容的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盯了一眼草丛下放着的老鼠夹,目光幽深,想了想便将老鼠夹给撤了,县衙的衙役不是还在书院吗,不如跟爹爹说说,在窗外挖个深一点的陷阱……
北院厢房,一个婆子从其中一间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药碗,愤愤的呸的一声:“清高什么呀,小小年纪,就怀了孩子,左右也不过是个婊子。”
黑影在院中的一颗大树后隐藏,眼底有着凶狠的寒意,他盯着那婆子走出的房间,房内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黑影推门而入。
屋内摆设简单素净,杉木涂漆的八宝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形,素青色的棉被子,轻轻的起伏,黑影走近床榻,手掌慢慢的移向被角,语气颤抖:“锦儿……”
棉被下有轻微的呼吸声,他慢慢的将被子掀开。
突然一道寒光,黑影目光一瞠,手指僵在半空,一柄寒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烛台一一被点亮,屋内是手持武器的县衙捕快,县令和谢大人缓缓的从屏风外走了出来。
黑影脸色一白,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小双子扯掉了蒙在他脸上的黑布,语气冷冷:“江夫子,你想不到吧?”
江一海突然一声冷笑,目光如刃,望向县令,“锦儿在哪?”
萧县令语气沉沉:“把江锦娘带出来!”
江锦娘一身素白的袍子,青丝披散在脑后,一张秀丽的小脸才不过两天的工夫,已经瘦了一大圈,显出了尖尖的下巴nAd3(
“爹。”江锦娘扑了过去,被捕快拦住,她跪下在江一海的面前,一脸的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颤抖着,“你怎么能回来?怎么能回来?”
谢大人冷冷的说道:“事情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江一海,你还不打算交代吗?”
江一海冷哼,恨恨的说道:“既被抓住,算我认栽,要杀要剐,息听尊便。”
“你什么要杀胡山长?”县令问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杀了山长!”门外女孩软糯的声音传来,女孩一身淡紫色的襦裙校服,手里还抓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女孩的身后跟着一脸病殃殃的谢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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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抽丝剥茧
谢绥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臂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妖艳清绝的脸上露出淡淡邪肆的笑意,“二叔,萧伯父,小侄在这有礼了。”
萧县令盯着谢绥搭在自家小宝儿肩膀上的那双咸猪手,咬牙切齿,上前一步,将谢绥推开,把小宝儿护在身前,目光冷冷的瞠向谢绥,警告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更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如果你敢打我家小宝儿的主意,我就算穷极一生也绝不会放过你!”
谢绥嘴角的笑意僵住,萧伯父,你听我解释……
少年捂着胸口咳嗽着,瞟了一眼萧青蘅,小丫头,小爷伤是你造成的,你老爹刚刚那重的手,那一推推得爷心口都碎了。
萧青蘅皱眉,觉得这谢流氓完全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个乖,她是不小心打伤了他没错,不过那四个混混的出现也实在是太可疑,这件事情,萧青蘅吩咐李知秋回书院之后,不要提,可是她没有想到谢绥似乎也没有提起此事,他那伤也不知道他怎么跟人解释的。
女孩若有所思的盯着谢绥。
谢绥只觉得心口一突,止住了咳嗽,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阿绥,染了风寒也不好好的在屋里呆着!”谢圭皱眉,语气里多有责备。
萧青蘅的眉宇皱得更深了,谢绥为什么要隐瞒混混的事情?
谢绥赶紧打着哈哈,轻咳一声,说道:“听说抓到杀害远房表姑父的凶手了,我过来看看,表姑父一辈子为书院,哎……没想到到头来落个如此下场……”
说着,少年的眼底有着无尽的惋惜之色,那神态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时,大家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凶手的身上nAd1(
萧县令拉着萧青蘅的手,语气里充满着宠溺,笑眯眯的说道:“小宝儿,你知道江一海为什么要杀胡山长?”
萧青蘅眸光清澈明锐,语气暖软,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穿透力:“江夫子之所以要杀山长,动机只有一个,那便是锦娘。锦娘,我说得对吗?”
江锦娘脸色苍白,嘴唇被她咬出了血,却忍住死死不吭声。
江一海恨恨的吼道:“你们就随随便便听信了一个小丫头的说辞?”
萧青蘅语气轻软,缓缓而道:“锦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山长的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觉得眼前这小丫头猜测,还真是大胆至极得很。
“够了!”江锦娘咬牙,声音凄绝尖锐,缓缓而道:“你们别再逼我爹了,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江一海摇头,“锦儿!”
江锦娘跪坐在江一海的面前,说道:“爹爹,是锦儿害了你。”说完,沉沉的磕了一个头,转身面对着县令和谢大人,缓缓而道:“山长是我杀的,是我在山长所喝的茶里放了夹竹桃汁,山长喝过茶之后,全身有一阵子的麻痹不能动弹,于是我就将菜油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放烧死了他,还故意做成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自焚的假像,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因为我恨他,我恨他侮辱我,那是我的恶梦,我一直都想杀了他,直到上个月初六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
一旁的师爷翻着验尸记录,摇了摇头:“那死者头上的撞击伤又作何解释?”
江锦娘明显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怕他反抗,所以便拿圆凳敲了他的头,直到把他打晕,才放的火。”
萧青蘅摇了摇头,软软的说道:“锦娘,你别胡说了,死者是被一击击中头部致命的,可见杀害山长的那个人,力气非常大,至少是个成年人,而且那个凶手知道打哪里能够一击致命,因为他了解人体的弱点,至少是个武者nAd2(那日我经常厨房的时候,询问过厨房做饭婆子油被偷了的事,当时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身后盯着我,后来下午的时候,我在骑射场就被人袭击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算问问厨房婆子关于油的问题,也不至于被人偷袭啊。”谢绥不解的问道。
“因为凶手往往杀了人之后,神经会处于非常紧绷的态度,或是紧张,或是兴奋,当然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着怎么样才能掩饰自己的罪行不被人发现,开始会有害怕的情绪,害怕自己的罪行随时的被诏告天下,哪怕一点点的小破绽被人发现,他都会惶惶不安。”萧青蘅目光炯炯的望向江一海,说道:“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山长为什么会对锦娘下手?学院里这么多女学生,独独对江锦娘这样?而锦娘却默默的忍受,没有揭穿山长的恶行!”
江一海眼底渐渐一片幽凉,看着手腕上的铁铐,将头埋在手臂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似乎鼓起了很在的勇气,说道:“书院的财务开支都是由我在打理,前些日子书院的财务开支出了点问题,山长怀疑是我贪污了,要把我送交给官府。甚至后来还以此来要挟锦儿,占有了她,本来我还不知道,后来我追问锦儿的时候才知道。”
说着,江一海将头埋在臂弯里,声音戚戚:“都是我害了锦儿,之后我才查出那笔钱是被山长拿去赌博输掉了……我找他理论,胡山长仗着自己的身后有谢氏的支撑,无法无天,我们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而已。”
“你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谢绥轻声一笑,缓缓而道:“我看没有这么简单。”
“我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而已……”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身份?江锦娘面色忧伤,眼底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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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血淋淋的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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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陷阱深三米,洞口直径一米,求谢小十的心里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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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蘅盯着窗台上放的小黄花,皱了皱眉,难道这断肠草是谢流氓放的?她目光明软,淡淡的瞟了一眼坑里,一身黄泥的谢绥,女孩的嘴角泛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倏然尖叫道:“抓贼啊!”
“蘅儿……咳……”谢绥吐出一口黄泥水,凤眸里泛着点点幽光,怎么在窗外弄陷阱?早知道就不爬窗了!直接走门啊!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春雨,雷声滚滚,雨水便流入了这深坑里。
突然窗外一声惨叫,萧青蘅急忙穿戴整齐,跑去开窗户,窗户下边是一个三米多深的,一米多宽的坑,坑下一身紫衣锦袍的少年一脸黄泥浆,狼狈的站在坑里,脚下踩着一米深的水。
离升学考试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萧青蘅起床,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床榻,微微的皱了皱眉,江一海被捕判刑之后,江锦娘不知何时离开了书院,原本书院里的风云校花殒落,只留下一阵唏嘘。
哪怕是谢家远房表亲戚,谢圭这主动认错的态度,在皇帝面前,不仅没有被责备,反而夸奖他是非分明,大义灭亲,皇帝还特意下旨让谢家从其他旁系里重新选一个合适的人过来管理书院,等到新上任的山长一到,谢圭便可以返回都城。
案子告一段落,书院一切开始正常的运行,谢圭将案件呈报朝廷,同时上奏反省自己的错误。
萧大山不会在意自己的女儿突然之间懂这么多,这个小丫头,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捧在掌心的明珠。
就如前世的父亲,萧青蘅心底默默的想,她一定会好好守护这份亲情nAd1(
或者这才是最深的父爱吧,虽然在你看起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过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可是他们却时时刻刻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在你摔倒的时候默默的扶一把,什么也不会说,然后默默的看着你长大,给你全部的信任!
萧大山愣了愣,不怒,反而大笑起来,回捏了萧青蘅的脸蛋,“小宝儿,我从来没有想过你长大以后的样子,在我的心里,你一直只是小时候,我捧在掌心的那么一丁点儿,或者在为父的眼里,你不管长多大,永远都是捧在我掌心的那么个小不”
萧青蘅望着萧大山那清瘦的脸,这是一个被她叫父亲的男人,他眼底的光芒,总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睿智,至少这份父爱,她想她这辈子是永远不会怀疑的,女孩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昏官!你好几天没回家了,回去好好哄哄你家婆娘,管我做什么?多事!”
萧大山发现她闷闷不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桌上,男人隽朗的脸上有着岁月磨砺过的痕迹,墨玉般的眼眸轻轻的眯起,眼角泛起几条鱼尾纹,目光却如此的柔软,带着宠溺般的柔光,缓缓而道:“小宝儿,爹爹一直希望你永远单纯快乐的活着,不需要想太多,等你长大了,爹爹和你娘也会给你找一个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郎君儿,现在看来,是爹爹当时的想法太偏执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单纯简单,你如今这样,爹爹打心眼里既高兴,又很心疼,若不是爹爹能力低,门第不好,你完全可以继续单纯简单下去。”
萧青蘅眉宇紧蹙着,心底十分的不舒服,虽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但是没想到剖开包裹着真相的蛹,竟是如此的血淋淋。
江锦娘脸色苍白,身子一直在颤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衙役带走,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
再后来的事情,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清晨从山长的床上醒来,后来只要是山长的传唤,她就必须过去。
当时江锦娘一听,明显就是一慌,想到书院里的一切财务都是由自己的父亲打理的,财务出了问道,父亲肯定脱不了干系nAd2(她心底这么一慌,不知不觉那杯酒就喝得见了底,头有些晕沉沉的,只记得当时她跪下来求山长明查秋毫,不要把自己的父亲交给官府。
然后山长语气无奈的告诉她,他发现书院里的财政开支出了问道,白马书院朝廷府认证的书院,由地方官府监管,若是被官府知道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贪污书院的资金的话,只怕会彻查此事。
那天,学院休沐,她去厨房熬了汤,端着晚膳去了山长的院子,山长叫她坐下来陪他喝酒,她虽然不愿意,但是因为从心底感激和尊重眼前这个人,所以也没有拒绝。
她一直觉得山长是个好人,收留了他们父女,还经常照顾她,她之所以成为书院女学的风云人物,一大部分因素也是与他有些关系的,所以江锦娘在心底,对山长是心存感激的。
江锦娘目光涣散,神情此时已经完全麻木了,只觉得这夜里特别的冷,彻骨的寒意,她一直都知道山长对她不一般,她以为是因为父亲和他的关系,直到那天她去山长的院子里送晚膳的时候,才知道,以前她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天真。
说到这里,江一海突然埋头,声音变得凄凉起来:“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到现在才看清那个畜生的真面目,就连我的妻子也是被他给逼死的。胡震涛救我们夫妻俩并非出于好心,而是贪图吾妻的美色,我前些日子无意之间翻到吾妻留下的遗物,才发现原来那个畜生趁我不在的时候,经常以过来找我喝酒的借口,棱辱吾妻,还威胁她,如果她反抗的话,他就将我的消息告诉仇家,吾妻当时腹中怀着锦儿,忍辱负重的孩子生下来,可谁知那畜生一直不肯放过她,后来还逼死了她!”
江一涸知逃不过,叹了一口气,说道:“十四年前,我跑江湖,得罪过不少的人,遇到仇家追杀,还连累了身怀六甲的妻子,逃亡的时候被胡震涛救助,我们夫妻都很感激他,后来吾妻生完锦儿之后,不知为何什么原因在锦儿百日的时候上吊自尽,没有留下半句遗言,他看我孤身带着孩子不方便,请我上山来当武术教习,我不想再舞刀弄枪,于是拒绝了他,他便让我管理书院的一些杂事,还让我当了副山长nAd3(”
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拳力。(美克文学meike-
031这货居然是我家公子?
谢绥一口黄泥水呛在喉间,凤眸瞠得如牛瞳,脸都给气白了,指着洞口的萧青蘅咳得越来越急,全身都气得颤抖!
这个死丫头!眼瞎啊?眼瞎啊?!没看出是小爷吗?
在院中扫地的婆子听到叫声,一窝蜂的提着扫把跑了过来。
“贼在哪儿呢?”其中一个年老的婆子问道。
萧青蘅怯怯的指了指陷阱,明媚的眼底有着隐忍的笑意。
扫地婆子捡了洞外的几块石头往里面砸,一边砸一连骂:“死毛贼,跑到书院来偷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由于书院刚出了命案,书院的下人一个个都处于神经紧绑的状态,尤其特别的痛恨那些作奸犯科的人。
“住手!你们这帮死奴才,看清楚小爷是谁!”洞内,谢绥气得咬牙节齿。小丫头落井下石头,没想到这帮婆子也眼瞎!
一个婆子探头,只看到洞内一个人,那人看不清面目,全身的黄泥,此时正捂着流血的额头,泥脸扭曲。
婆子冷冷的说道:“你骂谁死奴才呢?”
奴才虽然是奴才,但是最讨厌有人骂他们奴才,特别是骂死奴才!你侮辱人家奴才可以,侮辱人家奴才的人格就不行!
一个鞋子扔了下去,砸中了谢绥的头,婆子骂道:“你个死毛贼,跑到女学寝室怕不止偷东西这么简单吧,老娘告诉你,有我们在,你休想祸害书院里的姑娘!”
萧青蘅眼底的邪光一闪而逝,揉了揉笑僵的脸,对那三个婆子说道:“嬷嬷,你们一定要替小女作主啊。”
另外两个婆子恨恨的将手里的土块砸下了坑,“我们最讨厌那种卑鄙无耻之人!萧三姑娘,你放心,到了官府,这件事情,有我们替你作证,这个小贼就准备着蹲一辈子大牢吧nAd1(”
院外,传来小满那焦急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在哪儿?”
谢绥被砸得晕乎乎的,听到小满的喊声,吼道:“老子在这里!”由于变声期,声音有些沙砺般的沉哑。
小满匆匆跑过去,看到坑内一身狼狈,头顶还和着黄泥的谢绥,吓得脸都白了,天啊,这货是我家公子?
这货居然是我家公子?
我不认识他!
“还愣着做什么?拉老子上去!”谢绥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头顶的血水和黄泥和在一起,格外的诡谲!
“公子,你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小满颤颤的想:谁把我家貌美如花的公子给毁成这样了?
哪个十恶不赦的人干的!?
婆子们互视了一眼,然后抬头望了望天,提着扫把往院外走。
“张婆子,听说你闺女过些日子要回来看你呀?”
“是啊,嫁出去三年了,头一次回娘家,听说还带着两大胖小子一起回来。”
“三年抱两啊,张婆子,你真是好福气呢!”
“哪里有你钱婆子福气大,儿媳妇个个漂亮又贤惠,还经常给你捎东西。”
“怎么说呢,儿孙嘛自有儿孙福,他们幸福,我这个老婆子也开心,你说是不是啊,赵婆子?”
“可不是吗?像我家那个,老叫我辞了书院的差事回家给他带孩子,可是我要辞工了,家里多一张嘴呢……”
“今天天气不错呢,不如上山去挖点山药?”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nAd2(”
……
于是扫地的婆子们组队走了。
萧青蘅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日头,上午是书法课,得赶紧去收拾文房四宝上课去了。
走到课室门口,李知秋笑眯眯的朝萧青蘅打招呼,不过在李烟云的怒视下,李知秋尴尬的低下了头。
萧青蘅不太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很多的时候,在她的心底,好与恶,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就如这次的书院谋杀事件。
不过,只要是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人心,一天两天是看不出来的,日久才能见人心。
晋级考试在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三月底,书院的女学的气氛显得紧张和紧迫,这让萧青蘅有种感觉,这种紧张和压迫的气氛类似于上一世的高考冲刺阶段,想想,原来古人学习起来,竟是如此的刻苦认真。
下午琴课结束之后,李知秋突然塞给萧青蘅一张名帖,少女脸上有着明媚腼腆的笑意,“蘅娘,晋级考试之后,你到我家里来玩好不好?大姐姐也同意了的。”
名门闺秀时常会约定某一个时间,小聚一下,晋级考试是学院学生的每年的大事,关系自己能否升级,萧青蘅如今是黄字班,是最基础的班,能不能晋级玄字班,就得看月底的考核了,如果考核不通过,只能接着念黄字班,以前的萧青蘅,已经留过一次级了,听说她能进书院,还是他老爹死皮赖脸的求的刺史大人。
李知秋见萧青蘅不接帖子,脸色微微的有些尴尬,说道:“大姐姐给书院的每一个同窗都送了请帖,到时候书院里所有的闺秀都会去的nAd3(”
萧青蘅微微一笑,眸光明媚耀眼,像极了阳光照耀过清澈湖面荡漾出的艳丽潋滟。她将请帖收了起来,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
李知秋眼底的光芒倏然亮了,开心的说道:“蘅娘,太好了,你能去真是太好了。”
不远处,李烟云冷冷一哼,她旁边的一个闺秀问道:“烟云,那个萧三姑娘接了请帖呢。”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李家门第这么高,岂是她随随便便能进入的。”李烟云轻声的一笑。
“不过我听说开阳县令破了山长的命案,谢大人很赏识他,升官也说不一定。”那闺秀有些担忧。
万一谢大人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县令肯定会得到提携,到时候萧青蘅的地位也跟着不一样了。
“哼,升官又如何?也大不过知府,那个何四见了我,还不是一样要低着头走路。”李烟云摘了身边的一枝迎春花儿,恨恨的砸在了地上。
到时候李氏家宅里这么多的姐妹,再加上宁州各大世家的闺秀,还怕治不了一个萧青蘅吗?!
正巧,知府千金何四小姐身后跟着一群拥护者,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轻蔑的瞟了一眼李大姑娘,然后发出一声冷笑,“李烟云,听说你考试完之后,要在府里办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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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还以为解剖室的尸体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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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十:蘅儿,你看我,看我,然后咬我,咬我……
小宝儿:今天晚饭没吃,看谁都像烙饼。
仵作:再不也我们想个名字,都没人收藏了。
师爷:你滚开!
捕头:我也希望作者能给我个名字。
仵作: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一下作者,下回我出场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想个名字。
师爷:作者压根就没有给你想名字。
取一个好的名字真的很重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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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级监考的夫子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国字脸,目光精烁,身材修长,他捊了捊嘴角的八字须,望向何四姑娘,男人的眼神严肃锐利,缓缓而道:“谁作弊?”
何四姑娘一见自己的表妹被人压着,便想着要替沈妃珍出头,所以当监考夫子宣布萧青蘅可以参加去京城学院入级的考核时,何四姑娘站了起来,语气愤慨的说道:“夫子,我知道这次晋级考核有人作弊!”
何氏和沈氏两家一直是表亲的关系,沈妃珍今年八岁,据说是沈府最聪明的女儿,沈妃珍进书院的时候,那是全部课都满分考入的。
哪里像李知秋,三天考核下来,竟然就得了八条玉穗,就连最优秀的沈氏族女沈妃珍也只有八条玉穗。
好在萧青蘅在女学都不擅长的骑术课上挣得了一枚玉穗,不然她又得重考了,琴棋书画刺绣之类的,她觉得还不如让她去数数人体到底有多少个细胞呢nAd1(
三天的考核下来,萧青蘅只得了四条玉穗,所以学渣就是学渣啊。
选修课考核,包括Сhā花,刺绣,厨艺,制香,骑术之类,如果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的成绩都不理想的话,可以在选修课的考核上夺点分数,来弥补其实课的分数不足。
所以棋课考核,萧青蘅拿到了一条玉穗。
古代围棋,以前医学院的女教授就是个围棋高手,经常拉着她去解剖室对弈,两个人一坐就是一个晚上,清早学生过来抬尸体,结果看到她们俩黑眼圈脸色苍白的走出来,!
第二天第一堂是棋课考核。
由于要考核的科目很多,考核的时间安排了三天。
下午琴课考核,考的是最基本的音律,她对琴一窍不通,还没开始就弹断了根琴弦,直接就被监考夫子直接请出了考室。
书院学生的班次等级分为四等,天地玄黄,李烟云还有何仪都是地字班的学生,李知秋是玄字班的,不像萧青蘅是最基础的黄字班,不过只要得到五条玉穗就可以晋级。
李烟云气愤的瞠了一眼何四姑娘,然后冷冷的瞟了一眼李知秋,一甩手中的帕子,也走了。
李知秋居然说李烟云会辅导她?简直是这书院里最大的笑话了,谁都看得出来李烟云看不起李知秋,又怎么会辅导她?何四姑娘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瞟了一眼李烟云,转身走了。
李知秋怯怯的说道:“大姐姐和何四姐姐都比我高一级,怎么跟我比起来了呢?我之所以能在第一节考核上得到满分,也是因为大姐姐每日给辅导的缘故。”
李烟云冷哼:“知秋能得到玉穗,那是因为她努力,我作为姐姐,替她高兴,哪里像你,口口声声说要当全级第一,接下来还有这么多堂的考核,你怕是要每堂考核都拿到玉穗才好nAd2(”
何四姑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语气讽刺:“哟,看到妹妹比自己优秀,心里不好过吧。”何四姑娘手里也有一条穗子,不过看到李知秋也得了一条玉穗,心里也很妒忌,但是这种妒忌比不过李烟云还不如李知秋的那种幸灾乐祸。
李知秋的脸色微变,低下了头。
萧青蘅看到李知秋手里的玉穗,微微的一笑,看来李知秋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只是她突然这么想出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烟云的脸色极差,眼底明显有着难堪的怒意,走到李知秋面前,愤愤的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盯着李知秋手里的玉穗,眼底冒着浓浓的妒忌。
萧青蘅走出考室的时候,看到站在廊檐下的李知秋,李知秋见到萧青蘅出来,高兴的跑了过来,:“蘅娘,太好了,你也得到夫子的穗子了。”
她嘴角泛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光华耀眼,将默好的一篇邶风递了上去。夫子盯着她手中的试卷惊讶的看了许久,然后将一条玉色的穗子递给了她。
而且之前的萧青蘅所以考试一直不过,完全是因为紧张,一紧张就脑子一片空白。
萧青蘅看了一眼,虽说以前这具身体是学渣,但是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李知秋拉她天天练诗词,肯定是有用的。
第一堂课考的是四书五经,由监考老师出一句成语,学生在下面填写出处,以及默写那句成语出处的整段。
晋级考试满分的话,可以得十条玉穗。及格的话,也必须要有五条玉穗。
春末的天气有些变幻莫测,明明还阳光明媚,不一会儿,天空中便响起一阵惊雷,很快便乌云密布,整个书院都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下,瞬间,似乎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暴雨如倾泻而下nAd3(
月底晋级考试的日子,谢二爷作为朝廷特派的监考官,考试这天,也是很早就起来准备了。
李知秋偶尔会跑过来和萧青蘅练练诗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书院的学子全心全意都放在晋级考试上,就连山长一案,也似乎很少有人提起。
破天荒的,她将那朵石莲Сhā入旁边的花瓶里。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窗户处放着一枝石莲,黄黄的小花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橘红色的的暖光。
萧青蘅蹙眉,觉得这木乃伊的眼神有些熟悉,不过也没有细想,只是以为不知道谁这么无聊,裹成这样来吓人?
木乃伊眼皮一翻,倒在了地上。
刚刚走到寝院门口,突然从门外窜出来一个全身包裹着白布的木乃伊,萧青蘅眸色微微一冷,手中端着的砚台便朝木乃伊的头上拍去,木乃伊那双墨玉般的瞳子一缩,僵硬的一躲,那砚台从他的耳侧擦过,她的反应也快,动作一斜上,砸中了木乃伊的颈部。
萧青蘅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揉了揉被荼毒的耳朵,转身离去。
“你闭嘴!”李烟云喝道,大世族大多都会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算再怎么防着家丑外扬,也不可能密不透风,总会有一些隐晦的事情传出去。
“李烟云!谁看得上你家!”何四姑娘也怒了,气恼的一跺脚,骂道:“你以为你们李家家风有多么的高尚呢,你那二哥还不是当街强抢民妇?听说你那三哥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青楼女子,还要带回家里来,你三嫂都气得回了娘家……”
李烟云听了何四姑娘的挖苦,正要发火,却突然脸色变了变,微微一笑,说道:“何仪,我知道你是气我不给你发帖子。”
她突然觉得门第低,实在不怎么好,跟人对骂的时候,明显技能条就比门第高的少一大截啊,女孩眸瞳转了转,眼底有着意味深长的寒光,觉得门第果然是个很有用的技能。
萧青蘅垂眸,盯着脚下的青石台阶,心想,果然大宅院里的闺秀们,撕哔是从小培养的,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
何四姑娘冷哼,“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知书达礼,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蛇蝎心肠?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被李烟云阴的都不知道,呵呵……”说着便呵呵的讥笑起来。
李烟云只觉得心底倏然闪过一丝慌乱,萧青蘅那目光过于锐利,带着某种穿透心灵的邪魅,似看穿她心底的一切。
萧青蘅语气软软的,“多谢何师姐提醒,不过我想李师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说着,女孩那明媚的目光望向李烟云。
“哼!不过是个小门户而已,别以为谢大人夸你几句,你就以为了不起了。”何四姑娘呵呵的笑着,挑衅的瞟了一眼李烟云。“我告诉你,李家请你去,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萧青蘅浅浅一笑,眼底有抹淡淡的光芒,锐利如细刃,看得何四姑娘有些心虚。
书院成立这么久,能被都城请过来的监考官夸的,还真是很少。
何四姑娘说道:“萧三,我听说谢大人夸你了!”
“知道了,大姐姐。”李知秋怯怯的说道,朝萧青蘅微微一笑,小跑回了院子。
李烟云愤愤的瞠了一眼李知秋,说道:“你死哪里去了,回去给我倒水,我要沐浴!”
李知秋见李烟云脸色不好,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拉起李烟云的衣袖,问道:“大姐姐,你怎么啦?”
萧青蘅皱眉,明媚柔软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冷笑。
“就算如此,也只可惜不包括你!呵呵……”何四姑娘掩嘴轻笑,抬眸看到李知秋和萧青蘅过来,何四姑娘伸臂将两人拦住。
李烟云咬牙,气愤的一甩袖子,说道:“没了个江锦娘,你以为你就能当第一了吗?书院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比你优秀!”
何四姑娘脸色变了变,也跟着一声轻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李大姑娘也真是自信,万一的这晋级考试通不过的话,你请一大堆同窗去李府,岂不是让同窗去笑话你吗?”
李烟云蹙眉,秀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怒意来,“你是不是来问我为什么不发请帖给你?你心里不高兴了吧,呵呵……我家那门槛太高,怕你摔跤呢。”
033作弊事件
何四姑娘是知府的千金,母亲是世族沈氏的三房嫡女,算得上门第也不低,但是李烟云就是看不上半路才荣华起来,靠沈家举荐才当上知府的何家。
何四姑娘瞟了一眼李知秋,眼底有抹阴寒的笑意,最后指向了站在最后一排的萧青蘅。
萧青蘅蹙眉,眼底的寒意乍现,想了想,嘴角却泛现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看来自己又躺着中枪了。
何四姑娘本来想说作弊的是李知秋,可是突然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觉得,如果李知秋比李烟云优秀,这无疑是直接扇了李烟云一巴掌。
这对于何四姑娘来说,只要能让李烟云难堪,她都高兴,到时候她到是很想看看,李氏大房到底会怎么处理李知秋,是非常大度的承认李知秋的能力,还是将李知秋刚刚冒出来的苗头打压下去呢?
因为那句作弊的话已经出口,又说不回来,于是就随手指了指一向都好欺负的县令千金,反正以前的萧青蘅也作弊被罚过。
所有的人都望向萧青蘅,萧青蘅抬头,目光清澈明媚,直视着何仪,语气软糯,“何师姐可不要污蔑人。”
何四姑娘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但还是咬了咬牙,指着萧青蘅说道:“我没有污蔑你。”
“那你有何证据?”萧青蘅不紧不慢的说道。她一向不喜欢招惹是非,是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人就是觉得你好欺负,时不时的想找你的麻烦。
“证据?”何四姑娘愣了愣,接着说道:“你上回月考的时候,不也一样作弊了吗△弊还要什么证据?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还是因为上次作弊的事情,萧青蘅没有把这污点洗清,倒是成了何四来污蔑她的借口,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容易污蔑的。“我上次作弊?何师姐有证据吗?”
“上次是你自己主动承认的nAd1(”何四咬牙狡辩道。
萧青蘅很想拍死以前的那个傻白甜县令千金,竟然还有争着把屎盆子自己往自己头上扣的,史上第一奇葩。
“我没有作过弊,每一科考核的成绩都是由各科的授课夫子亲自进行监考的。”萧青蘅站了起来,当着全书院夫子以及谢圭的面,一字一句,缓缓而道:“各位同窗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我重新考核。”
女孩那清灼的目光望向坐在首位的谢圭,谢圭明显皱了皱眉,这个县令千金在他看来,是极其聪慧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考核的时候仅仅只得一个及格,刚刚够晋级下一个班级。在谢圭看来,萧青蘅的成绩应该更加的优秀。
所以何仪说萧青蘅作弊的时候,谢圭当时也是惊讶不已。
何四姑娘咬牙,这一步都走出来了,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缩回去的,否则不仅自己的面子丢了,就连知府的面子也丢了,以后会伦为整个书院的笑柄。
而且萧青蘅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何四姑娘居然怀疑各科夫子给自己走后门。所以书院的几个授课夫子的脸色明显不好了。
何四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想,这个时候去跟夫子和谢大人说,她搞错了,其实作弊的是李知秋,不知道还晚不晚?
当然……已经晚了!
早知如此就应该说是李知秋作弊的,至少李烟云还可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
谢圭脸色如霜,语气冷冷的,说道:“我也觉得萧三姑娘的成绩有些问题。”
何四姑娘听了这句话,眸色突然微微一亮,嘴角有抹得逞的笑意。
可是谢圭又接着说道:“不过重新考核倒是不必了,本官还是可以破例让她参加入选京城学院的入级考试的nAd2(”
萧青蘅的眉宇微微一拧,这是什么个意思,谢圭居然在给她走后门?难道是自己的那个昏官老爹又死皮赖脸的去求谢大人,让她入选京城学院的入级考试?
那该死的昏官老爹,难道也想开了?打算争一争功名利禄?
“这怎么行?”授琴的夫子摇了摇头,说道:“萧三姑娘当初入书院的时候,入学考试都没通过,还是县令托的关系。”
也就是走得后门,连入学考试都没有考上的学生,怎么能入选京城书院的入级考试呢?
萧青蘅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谢圭皱眉,“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书院各位夫子皆是点头。
何四姑娘的嘴角有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来,挑衅的瞟了一眼萧青蘅。
萧青蘅不紧不慢上前,抱揖的说道:“小女多谢谢大人的赏识。谢大人乃西晋大儒,又是朝中栋梁,目光独特,只是小女……”
女孩犹豫了一下,又缓缓而道:“小女可能让大人眼拙了。”
这半褒半贬的,说得欲拒还迎的,一时间,让谢圭的脸色难看起来,让萧青蘅入选京城书院的入级选拔考试,这话一说出来,想收回去也难。
不过谢圭到底是权贵场上浸蚀多年,骨子里的高傲之气与生俱来,他语气沉沉,缓缓而道:“本官不管萧三姑娘以前如何,本官只看现在,难道你们都在质疑本官的眼光?”
当然……
不敢!
书院的各位夫子垂颌,一个个的都没有说话,默认了nAd3(
一时间,萧青蘅便成了书院里人人谈论的风云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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