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ww”云海帆叹道,“世事难料,何况本就是误会一场。连岑大婚之后又怎么样了呢?”
“时步请命驻守席霖山,连王准了。据传在席霖山下设下结界的那位火系家主实际上是时步的表亲,时氏一脉落败后他们便袭了火系一族的重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姓杜。”见云海帆没有什么反应,娄越继续讲下去,“事实上,连岑大婚后没多久,老连王就驾崩了。连燊即位,从此开始了离羽国历史上对世家大族的第一次削权。”
“岑希双的应该也是出自其中一族的吧?她会支持吗?”
“嗯,她成了连燊的左膀右臂,帮助他一步步地挑拨、制衡、蚕食世族,然后将权力收归中央。六部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作为行政机构出现,彻底拔除王权外的世家会议。只是那时还不是六部,是九部。”
云海帆偏头看向塔窗外,暗夜在渐渐褪去,苍青的天色渐渐清明。她知道这种一贯晴朗的地带是不会有烧得通红的朝霞的,天寂静地明了,一如此时没有人说话的塔内。两人肩并肩地望着塔外愈发明丽的天色,难言的和谐在他们周围蔓延。
良久,云海帆才开口:“改革从来都是利益的重新分配,岑希双能做到这样也难怪会有后来希双女王的黄金时代。”
“事实上,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评价的人。”娄越点评道,“很多人至今都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家族出手的。”
“世家大族沉疴已久,若真是像尘界那般的民主也就算了。事实上,他们考虑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利益,那还不如集权到一个能够考虑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即便选错了更迭政权也比铲除大族要容易得多。”云海帆静静地回答,末了却展开笑颜,“我只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在尘界接受的教育告诉我王权并不会永久存在,但在魔法界集权的时代还没有过去,毕竟这里和尘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真是奇怪的想法。”娄越接过话茬,“被尘界众人称为‘天堂’的魔法界在你看来制度上竟比不得他们先进。”
“所以就不要管我奇怪的想法了,继续讲岑希双和连燊的故事好了。”
“嗯……”娄越清了清嗓子,“就在改革进行了第三个年头,连燊遇刺身亡。朝堂大乱,因为没有子嗣,岑希双被迫接位,用铁板的手腕彻查连燊遇刺案……据说是有结果的,好像是涉及一些嗯,你懂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公布结果,只是宣告说已经处死刺客。后来,希双女王统治的二十年内离羽国一切太平,直到……时步叛乱。”
“后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时步也就是那时候被称为‘恶魔’的吧?”云海帆轻轻挑起垂下的发绺,将它挂到耳后,“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危泽,最臭名昭著居然是时步。”
“大概是没有人能忍受心中的英雄破灭的感觉的吧,毕竟时步曾经是平叛的英雄。”
“我觉应该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别的男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自己的女人吧。”云海帆莞尔而笑,“连燊以之为耻,连氏后人也如此。”
看着云海帆的笑容,娄越陷入了沉默,不知多久,他才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时步在临死前问过一句什么?”
“什么?”
“如果下一世换我先遇见你,你会不会选择我?”娄越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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