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海帆立即推开了娄越,故意没有去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ww她垂眉扫到娄越身后的墙不知何时向后退去几尺。再回头望去,她身后的破墙现已开一门,窄道幽深似是通往深深不知深几许的庭院。
她迟疑着转身走进了,娄越在她身后跟上。最初极为狭窄,仅能容一人,而后便豁然开朗。尽管夜色笼罩无灯无星,云海帆还是瞧清了这旧宅的样貌。说不上有多豪华,但也是富庶之户。大抵是已经搬迁,几近一家空房,旧院里的一角时不时传来扑棱棱的响动,云海帆循声找去,发现竟是一只成色极好的雕鸮。
在离羽国鸮的名声不佳,极少有人愿意饲养这种猛禽。这么看来,在暗城是恰恰相反的了。雕鸮锋利的爪扣着坚实的笼子,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笼子上痕迹斑斑,大抵都是这只雕鸮的杰作。云海帆扫了眼雕鸮的笼子外围,没有发现有老鼠等动物的骨骼存在,便连忙拉着娄越就要找之前的入口。
“怎么了?”娄越压低声音问她,他也注意到这只雕鸮的异常,但也仅仅是异常而已。
“此地不宜久留。”云海帆用同样的音量回应他,“我们暴露了。”
“怎么会?”娄越说着看了眼雕鸮,雕鸮也用同样的眼神和他对视。他迅速别开了眼,“它会飞出来?”
“就怕它飞不出来。”云海帆低声哼了一声,“雕鸮是种昼伏夜出听觉灵敏的动物,我们一进来必然会惊动它,怕是早就有人施了传音魔法,围捕我们的人怕现在就在路上。”
“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故意的,你感觉到了?”
“没有。ww”云海帆已经放弃了对之前入口的寻找,改寻找其他出口,“雕鸮一贯以老鼠、蛇为食,并且会吐出骨头。它的笼子内外没有骨头,而这里四处都是灰尘,只有两种可能性——它在主人搬出去之后就没进过食或者每天有人喂养它。”
“所以你推测是后一种?”
“不是推测,是肯定。”云海帆拽着娄越走到笼子前,小心地抹了一把,“笼子前是没有灰尘的,这就是每天有人打扫的证明。而且看这里这么厚的灰尘,要是主人搬走的时候它就没有进食,那肯定早就饿死了。”
“原来如此……这里没有出口,你那里呢?”
“等一下,好像……算了,这里是出口,但是人来了。”云海帆干脆在一旁坐下,这里房屋低矮却密集,不适合飞行,所以向可的大部队是跑步前来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云海帆显然是一副不抱希望的模样。
“要不我们冲出去?”娄越也是试试看的心态,“或许我可以抵挡一阵,你可以突围。”
“算了。”云海帆摆手,“你哪都别去,就在我身边好好坐着。你知道向可有多少人,这外面又有多少人?向可是肯定只会派一小队人来的,后面一定在哪里有埋伏,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她故意提高声音,说给门外隐藏在夜色中的小队人马听。放弃挣扎的语气被她表达地淋漓尽致,让人真的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她却在娄越的手心里悄悄写道:“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连雕鸮都飞不出去,还能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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