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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一定是疯了,玛莎一边沮丧地想,一边脱掉外衣,站在明特夫人旁边等待介绍。陪伴明特夫人的是一位与众不同的银发绅士,他似乎尤其讨明特夫人的喜欢。的确,玛莎见过这位绅士两次。今天凌晨,她看见他乘一辆黑­色­宝马车离开这所房子。没有男伴就来出席这样的聚会简直是了,她思忖着……来这里根本就是疯了!

接着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 “明特夫人,奥斯瓦尔德。亨利爵士,玛莎·温特斯小姐。”

当她迈步向前走时,她没有故作姿态地表现出一副专业模特那种貌似轻松而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房间里充满了羡慕的目光,这使她感到莫大的安慰。可她心里也明白,他们更看中自己身上的衣服,而不是她本人。这也许是我穿过的最高贵的晚礼服了,她在长长的一面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内心不禁感叹道。

明特夫人对她说过,初涉社交界的人所喜欢的是那种通常无肩带塔夫绸长裙,而她穿的恰恰相反。这是一套短袖套装,高领,短上衣上装饰有图案复杂的带孔小珠和金属小圆片,丝质绉绸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起伏飘动,那柔软的翡翠­色­面料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她的裙子垂感很好,后面只谨慎地开了一个叉,她鞋子的面料与裙子相匹配,鞋跟上装饰着金属小圆片。她的服装除了那漂亮的珠子和金属小圆片外,几乎可以说是极为朴素的设计,但却将她优美的曲线充分展现出来,宛如第二层肌肤一般贴在她身上,使她运动自如,而这只有高超的设计和­精­致的剪裁才能产生如此效果。她的这身衣服令屋内其他人黯然失­色­。

“我们期望的效果又出现了!”明特夫人兴奋地在玛莎耳旁低语了一句, “你的发型看上去也很好。如果有男人想把你高盘的头发打散或者将你的全套行头撕开,你可别大惊小怪。我说这些只是想警告你,因为如果有人将你这身衣服撕坏了,我是不会高兴的。”

明特夫人的话使玛莎大笑起来,她开始放松了一些。这个时候,有人碰了她的肘部一下,她转过身,发现里奇·方特站在那里。尽管他穿着昂贵的晚礼服,系着柔软的红­色­天鹅绒蝴蝶结领结,尽管他的发式十分时髦,两边和后面削得很短,额发留得很长、很直,但他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他紧张地用手梳了一下额前的长发,看到他这副打扮,她有些可怜他,便和他搭讪了几句。

两个小时以后,明特夫人再次来到她的耳旁嘀咕, “我对你说过!我没和你说过吗?如果你放松一点的话,你完全可能尽情享受。”

玛莎做了个鬼脸,脸上泛起了红晕。她一刻也没有缺过舞伴,过得很愉快。后来她甚至听到两个青年男子的对话。一个人说:“你看到了吗?那位冷美人又活过来了!一切都掌握在我们亲爱的里奇手里。怎么他能泡到,而我却不能?”

“你没看报纸吗?报上说这是摩托车和伯爵爵位的吸引力。”他的同伴嫉妒地说。

玛莎微微一笑。她刚从盥洗室出来,在返回里奇这张桌子的途中,走到他们后面时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当她突然遇到一个男人的目光时,她的笑容顿时消失了,西蒙·麦克瑞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时间,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说实话,看到他那身晚礼服和雪白的衬衫,玛莎差点喘不上气来。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他看到她由红变白的嘴­唇­,整齐光亮的头发,颈部脉搏的猛烈跳动,以及她不知不觉地紧握的双拳。

当他开始说话时,她知道他也听到了她刚才听到的谈话,因为他相当谨慎地说: “他对你来说太年轻了,你知道,玛莎,尽管他有伯爵爵位。”

她抬眼看着他,呼吸加快,昂起头说: “我刚发觉你对我来说岁数也太大了点,西蒙。能让我过去吗?”

“可以,跳完舞就放你走,”他喃喃地说,“我对小报的花边新闻有些厌烦了,要不然他们又该说玛莎·温特斯总是像现在这样离我而去。”

“如果你没说……如果不是你总来引诱我……如果我没有伤害你的自尊的话,我会感到非常高兴。”她冷冰冰地说道,终于明确地将她的思想连贯地表达了出来。

他的嘴­唇­一撇,但还是拉住了她的手。“好吧——再来一次,玛莎,”他邀请道, “你会令所有人倾倒,我们将在明天所有能读到的报纸上引起轰动。”

她猛地咬了一下嘴­唇­,但是当他领她走向舞池,把她揽入他的怀中时,她没有反抗。她突然说:“好吧,两个人可以玩这个游戏!”她微笑着,一副彻底放松的样子,轻轻地对他说: “你希望看到报纸上的报道,让我们看看他们会编造出什么来!”她开始和他翩翩起舞。她的乐感很好,而她发现他也毫不逊­色­,他们在一起俨然就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知道你想证明什么,”当他十分娴熟地让她旋转起来,然后又把她拉回到他的臂弯里时,开始发话, “是想证明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嘲弄地笑着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才放手让她做下一个旋转。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在这儿。”在她双脚随着音乐滑动的同时,她不连贯地说道。

“我来迟了。”

“和桑德拉·格兰特一起来的?”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她不该说的话,感到后悔莫及。

他挑了一下眉毛, “没有,事实上没有。你都知道桑德拉些什么?”

“一无所知。我也不想知道。”她违心地说道,“但是我忍不住想知道她会怎么看那些花边新闻,我希望你已经消除她的疑虑了。”

“噢,我想她不需要我为她消除什么疑虑。她只会觉得挺有趣。你的舞跳得好极了,玛莎。”当音乐到达高chao时,他又带她做了最后几圈旋转。

“谢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并在他的臂弯里休息了片刻。他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这么做。“别——”她咬了一下嘴­唇­。她本想说“让我走”,可是突然感到一阵昏眩——也许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我不会再让你转了。”他喃喃地说,等着她呼吸变得均匀。房间渐渐静了下来,舞伴们纷纷离开舞池。然后他故意低下头,实实在在地亲了她一下,正吻在她的嘴­唇­上。她的双­唇­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后目光变得幽深。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松开了她。在迷茫中,她见他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绢,擦去留在嘴上的口红印记。他走了,让她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舞池中间,目光随他而去。她只好冷冷地、骄傲地转过身,走回到里奇的桌旁,在她的膝盖发软之前及时坐了下来。这一切似乎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你的行为未免有些太极端了吧?”

玛莎正在收拾行装,听到有人说话,她的头猛然抬起,以怀疑的目光盯着站在她卧室门口的西蒙.麦克瑞。这是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星期天。“我早该料到,”她生气地说, “走开!”

“料到是伊薇特把我叫来的?”他宽宽的肩膀懒散地依在门框上。他穿的还是卡其布裤子,上身是藏青­色­套衫,里面是一件绿衬衣。她内心一颤,他看上去那么高大,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为所动、无所不能的样子。“她非常激动,”他说, “她说你准备直接回澳大利亚。她说我毁了本来可以成就的事业,她说我毁了你。”他沉思地加了一句。

“噢,不,你没有。”玛莎冷冰冰地否认道。

“那为什么会突然感到悔恨呢?”他淡淡地问道。

“这是你的看法?”玛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吗?”她故作惊讶地说,“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这是纯粹的厌恶,尤其是对你。我不想待在这儿,让别人像描述一块­肉­似的来描述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抬起头,将另外一些内衣扔进手提箱。

“事实上,”他慢吞吞地说,“今天早上我觉得你很上照。那些废话似乎主要是说西蒙终于进行了报复,但是他们为你感到难过。‘为什么动人的玛莎——她昨晚确实是光彩动人——要受到如此的对待?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从地上拾起一张报纸,引用了报上的话,上面还刊登了那天她最脆弱的那一刻的照片,当时他离开舞池,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咽了口唾沫,猛地将箱盖合上。 “如果你不走,我走。”她轻声说道,绕过他走进厨房。但是他在大门处拉住了她,尽管她想挣脱,但是他却把她推到了门外,接着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说: “出去兜一圈。你是对的,这种状况持续了太长时间了。我也受够了,所以也许咱们可以我到解决的办法。”

“不必了!”

但是她的力气没他大,最后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放进了他那辆违章停在路边的美洲豹汽车里。他连粗气都没喘一下,就说道: “玛莎,亲爱的,这种场面只会使事情变得越来越离谱。”汽车启动时,轮胎发出了一声嘎吱声。

“要不是你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她说着,不得不将脸上莫名其妙的泪水擦掉, “就不会有这些争友生。”

“不会?我有种感觉,好像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他慢吞吞地说。之后他十分熟练地驾车穿过伦敦的大街小巷,没再说一句话。

是她最终打破了沉默,当他们开出市区,开始提速的时候,她问道: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去一个河边的酒馆吃午饭。我可没想引诱你,也没想让你妥协或者耍弄你,所以我们在那里就餐的时候,如果你能克制自己,不招惹麻烦的话,我将万分感激。”

“你昨晚怎么就没能克制一下?”她反击道,声音里流露出某种怨气,他敏锐地瞥了她一眼。她耸耸肩,然后带有挑战­性­地以压过汽车行驶的声音大声说道: “我穿的这身衣服不适合太隆重的场合,别说我没告诉你。”

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在他开口反驳之前,他的嘴角上似乎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用不着瞎­操­心,玛莎。你该知道,就算是穿着个布袋子你也很漂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喜爱的褪了­色­的牛仔裤和朴素的蓝上衣,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酒馆十分可爱。烈日当头,他们坐在花园里的一棵柳树下面,不远处一条小河潺潺流过。

西蒙.麦克瑞为他们的午餐要了一瓶冰镇葡萄酒,他一边查看这瓶酒,一边对玛莎说:“你把酷热难耐的夏天从南半球带来了。”

“我很高兴我还做对了一件事。我说的是在你眼里。”她平淡地说。

“是的,伊薇特已做出一个惊人的断言。”他慢吞吞地说。

玛莎放下手中的刀叉。她点的鱼端上来了,这条鱼外焦里­嫩­,上面还浇了一道金黄|­色­的汁,同时上的还有一份新鲜­色­拉。 “什么方面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目光移向她蓝­色­布衣下的ru房。

“她说我看错人了,你并不是那种品行不端的人。”他终于谨慎地说道,将目光完全收回,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他的牛排。

玛莎紧张地吸了口气,然后吃了一口菜,没有立刻说话。“那又怎么样?”她最后说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说这件事?”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一直在数落我。”他­干­笑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她对我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反应?这不合情理。她感情细腻,是一个那么好、那么完美的女孩。’”

“毫无疑问,正因为如此,你忍不住要点醒她。”玛莎喃喃地说,拿起酒杯,蓝蓝的眼睛直视着他,过了一会儿目光才移开。

“你突然变得很有自制力了,玛莎。”

“我正在屏息静听,看看你的话是否有说服力。”她讽刺说。

“让我说服你还真有点困难。”他以同样的口吻回答说。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事情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吗?”她问道,声音莫名地有些沙哑,于是她没再说下去。

“我对你说过,其中必有隐情,可你不承认。”

她只好摊牌,说:“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西蒙·麦克瑞,你身上有某种东西引发了我最坏的一面。”

他眯起眼睛端详了她很长时间,“那么你想说什么呢,玛莎?”

她想,这问题问得好,就像是一拳打在了心窝上一样。这是一个澄清一切的机会——我愿意把握吗?他值得我告诉他真相吗?我能解释三年前发生的一切而又不透露出我宁死也不愿透露的事情吗?

“我——”她刚要说下去,就被身后一阵欢快的说活声打断了。

“西蒙!你在这儿啊。大卫和米兰达打电话来说一起出去吃饭,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太巧了,在这儿碰上了你。”

玛莎吃惊地听到西蒙·麦克瑞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他站起身来和出现在面前的三个人打招呼,包括刚才说话的桑德拉·格兰特。

桑德拉看到和西蒙在一起的是玛莎时,吃了一惊,但她表面上只是眨了眨眼睛,仍然用欢快的语气说:“怎么会是玛莎·温特斯!我一直很想见你,玛莎。这会儿没有摄影师在场真是遗憾!否则闪光灯一闪,一切关于你和西蒙的闲话都将不攻自破,不是吗?”说完她大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然后她转向西蒙说:“亲爱的,既然你们还没有吃完饭,而我们又都饿着肚子,你何不重新安排一张桌子?”

“当然。”他说,一边和另外两人握手,“大卫,米兰达,这是玛莎·温特斯。玛莎,这是大卫和米兰达,他们刚从澳大利亚度完蜜月回来。”

真要为澳大利亚感谢上帝,事后玛莎想到。这一天正是澳大利亚的话题拯救了她。

因为大卫和米兰达正在兴头上,回来后又见到一位澳大利亚人,他们非常高兴,急于向她描述他们的所见所闻,而玛莎最尴尬的时刻也被他们的热情所掩盖。玛莎同时也意识到,他们并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而且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或者他们是故意忽略了桑德拉对玛莎的开场白。不过,桑德拉没看到星期一天的报纸也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直到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说: “时装协会的狂欢聚会开得怎么样,亲爱的?伊薇特再次出尽了风头?真倒霉,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没去成。”

“和往常差不多,”西蒙说,而玛莎不自在地移动了一下,她的酒杯差点被碰倒。 “不幸的是,玛莎和我又被媒体注意到了。”

“你们俩应该停止那种会面。”桑德拉愉快地说,她改变了话题,但是这一次有些生硬。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聚会就结束了。玛莎坐在美洲豹汽车的后座上,桑德拉表现得像个魅力十足的女主人。

玛莎对发生在她周围的一切感到不自在,而且产生了怀疑。她觉得,桑德拉并不像明特夫人说的那样霸道,有心计。她很有主见,而且常常颇具说服力,她反应迅速,无疑是个社交老手。

然而,整个下午,玛莎不自觉地还得到了一些其他的印象:桑德拉·格兰特是一个极其现实的人,她对西蒙·麦克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和他相处比禾较谨慎。他们订婚了吗?她开始表示怀疑。桑德拉没系有戴戒指。而从西蒙的言行举止上看,他对这位姑娘堀并没有什么表示爱意的举动,但是他们的确在某些方面做得像一对情侣。

比如,在离开酒馆时,桑德拉挎着西蒙的胳膊,而他对此也没做出任何反对的表示;她还自动坐在了汽车的前座上,在她为车载录音机挑选磁带时,根本不征求他的意见,好像她对他的磁带非常熟悉;另外他们在谈话中还谈到了她的父母,好像西蒙和他们很熟。玛莎听着他们的谈话,感觉他们就像一对已婚夫妻……当然,这和她的另一个感觉,也就是桑德拉对西蒙没有太大把握的判断相矛盾。

所以总的来说,当她看到熟悉的迁而喜街景从车窗外掠过时,她感到莫大的安慰,可是这种安慰立刻被一阵惊恐所取代。当汽车停下来时,桑德拉转过身来说: “玛莎,见到你太高兴了。星期三晚上我要举行一个晚宴,就几个朋友,当然还有西蒙。”她开玩笑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能参加,我将万分荣幸。”

玛莎的第一个反应是,千万别让我心中的恐慌表现在脸上。“呃,我……我……”

这时西蒙转过身来,他灰绿­色­的眼睛莫测高深,他说:“来吧,玛莎。我来接你。几点,桑德拉?”

“大约七点。噢,我突发灵感!我还要邀请里奇参加。伊薇特向我们招手呢,西蒙。亲爱的,我们不进去了,你不介意吧?我想我们只要随便吃点晚餐就行了,时间又还早,还没入夜,尽管我爱伊薇特,但是有时要摆脱她也挺不容易……”

“你决定留下来了?”明特夫人问道。

玛莎的呼吸不太平稳, “我正在……重新考虑。”她终于说了出来。

“哦,我完全不知道桑德拉是怎么Сhā进来的。我想今天你和西蒙之间的分歧已经消除了吧。”

玛莎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明特夫人,然后向她解释发生的一切,并对她讲了晚宴的事情。

明特夫人的眉毛向上一挑。 “傻丫头!我对你说过,她是一个有心计而且霸道的人。”

“我没有看出这之间的联系。”玛莎缓缓地说,“可是如果您以为我会为西蒙·麦克瑞向她开战或者做出类似的事情来,那您就错了。”

“我这么想过吗?”夫人用一种受到伤害的口气问道。

“是的。”玛莎尖刻地说。

“但是你准备去赴宴啦?”

玛莎的肩头耷拉了下来。“不管您信还是不信,反正她是把我给绕进去了。我搞不清怎么会这样,这种事很少在我身上发生的。”

“我相信。我是指,这种事的确不常在你身上发生。”明特夫人急忙表态, “你知道吗,我做的煎蛋卷是伦敦最好的。”

玛莎不解地眨了眨眼。

明特夫人耸了耸肩。

“您想请我吃煎蛋卷?”

“我想经历了这么一天的折腾,在这美好的夜晚享用一顿便饭也许会十分惬意,没别的意思。”明特夫人坚决地说。

出于某种原因,某种玛莎隐约知道的原因,她只得笑了笑。但是她说: “谢谢您。我喜欢煎蛋卷。”

星期三的傍晚,她们发生了一次小口角,为的是玛莎去赴桑德拉的晚会该穿什么衣服。夫人带来一包衣服来到她的门前,结果发现玛莎已经穿戴整齐了,而且坚持要穿她自己的衣服。

玛莎穿了一件蓝­色­亚麻布长裙,裙摆上缀有不同颜­色­的布块,上身是件|­乳­白­色­宽松上衣,宽肩,长袖紧口。“是的,这件是不错,特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包。但是这件更迷人!”明特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包。

“不,夫人,”玛莎轻声但坚定地说道,“我不是说那件不好,但是我又不是去做服装展示。”她用梳子梳着蓬松而飘逸的长发,然后把她那细长、优美的双脚伸进高跟鞋里。

“你永远不应失去展示美的机会,玛莎。”明特夫人毫无商量地说道, “你觉得我又在进行一次纯商业­性­的运作?我看不是。我只是想把你最好的一面展不给大家。”

“请原谅,”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看不出她的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

她们俩同时转过身来,看到西蒙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进地下室的大门,一副被逗乐了的表情。

明特夫人马上发出一阵夸张的叹息声, “男人都表态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西蒙,今晚她交给你照顾了。”她还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可别再惹得她死活要飞回澳大利亚,我的神经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玛莎?”当他们在傍晚的路灯下驾车穿行时,他说道。

“我们只走了几个街区,”她回应道,但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说实话,我觉得这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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