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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而居

“呃?”我错愕的看看一脸愤恨的敖子翔目光犀利直­射­我……肩膀上的手。

被他瞪着的晏翎似乎没有感觉的看看他“你倒是让小睿吃完饭啊,这刚几点,­干­什么急着回去。”

“他回去还有事。”敖子翔不耐烦的说,并用目光催促我。

我不满的看他,我有什么事,为什么他知道我却不知道,本来想一扭到底的跟他对着­干­,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哪有什么资格说不,而且看他们俩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问题要解决,我也不便Сhā手,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个……我也该回去了,呃……伯德还在家等我呢。”语言突然处在混乱状态,对于自己半介入了别人的隐私有些不好的感觉。

谁料我一句话让在座的两人全都瞪直了双眼看着我。敖子翔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突,转头看晏翎,他也是欲言又止的尴尬样子。奇怪了,回家喂猫有什么问题吗?

我见两人全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也顾不上什么的拿了我的东西尴尬的笑笑“那个,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回去就成。”说完便一溜烟的溜了。

出了敖子翔家我庆幸自己出来的早,不然谁知道再过一会会不会就变成特等炮灰被轰死了。

坐车回家,好久没大活动量的运动让我全身都有点酸,到家的时候伯德哀怨的耷拉着小脑袋喵喵的叫,大概是食都吃光了,我到厨房煮了些鱼给它,它则跟着我跑到厨房用小爪子抓着我裤脚­奶­声­奶­气的哀叫。

我把鱼刺挑出来,再拿着盘子放回他吃饭的地方,它立刻飞似的扑了过去欢快的吃了起来。我揉揉它软绵绵的脑袋,它不满的喵了一声,似乎是怪我打扰了它吃饭。我笑着帮它抓了猫粮就不再管它。

打开冰箱抓出一包饼­干­,再打开电视,我盘腿坐在床上悠闲的看电视,并且神游太虚。

大概是老天看不得我闲下来,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跳下床去接,电话那边传来敖子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有事吗?”我继续啃饼­干­,语音不清的问他。

“刚才的事……”他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是工作上有问题。”我赶忙接口,有事也不要告诉我才好。

“……工作?”他口气很怪的重复。

“呃……不是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工作。”他犹豫了下回答。

“那个,我突然想到个事,你那里可以养猫吗?”我看着伯德吃完鱼自己跳到我这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以啊,你想要蛇都可以。”他半开玩笑的说。

“蛇……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干­笑着回他,安心的抓抓伯德的小下巴,它也撒娇的一骨碌趴在桌子上开始用前爪抱着我的手舔了起来。

“那你休息吧,回头再联系。”他笑笑说,大概也听出我声音有些疲惫。

“好,那我挂了,再联系。”

“嗯。”

挂掉电话,我抱起伯德“伯德,我们要搬家了。”

一个月后,我整理好要搬走的东西。

五箱子的日常用品和衣服外加我唯一的奢侈品——笔记本电脑,为了省钱我头一次主动给敖子翔打了电话,要他来帮忙搬家。

结果来的不止敖子翔,还有晏翎,理由是怕我的东西一辆车装不下,而敖子翔则毫不客气的将五大箱的东西都扔上了晏翎的车,然后直接把我推到自己车上。

我无辜的看看后面哭丧着脸的晏翎,再看看这边凶神恶刹般的敖子翔,最后选择乖乖的待在车上。车缓缓的往外开,伯德好奇的从我抱着的小棉窝里探出头四处观望,我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伯德乖,不要乱动。”

行使着的车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猛的停住,险些和后面晏翎的车撞在一起。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前面开车的敖子翔。

他也瞠目看着我……和我怀里的伯德。

“你……你怎么了?”我害怕的问,因为他眼神可怕的好象想要吃了伯德。

我紧了紧搂着猫窝的手“你­干­什么突然停车。”

“它叫什么。”他声音怪异的问。

“伯德啊,你不是知道。”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我伯德,怎么突然就表现出一副见鬼的的样子了。

“它叫伯德!”他有些不顾形象的大叫,更是让我莫名其妙。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脸­色­难看的接起电话“喂!”

“你­干­什么呢!­干­什么突然停车,你想要我命啊!”电话里传出晏翎的大吼声。

敖子翔没说话的挂了电话,虽然脸­色­难看单还是回身启动车子继续前行,只是仍旧时不时的回头瞪我怀里的伯德。

直到车开到敖子翔家,将东西都搬上去,我把伯德的窝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便出去帮晏翎往屋子里搬行李,等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敖子翔打开猫窝的盖子,将伯德从里面拎出来,并和它脸对脸的看着。

我刚想阻止他欺负伯德,却不料平时温顺的伯德竟然小爪子一挥正中敖大律师那张帅脸,如梅超风九­阴­白骨爪一般狠狠的命中,并且留下血一般的事实,四道爪子印。

阻止的话还没喊出口,我愣愣的看着敖子翔不敢置信的看着脱离他掌握四处逃窜的伯德。

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我控制不住的蹲在箱子边狂笑不止,外面的晏翎听到我的笑声也好奇的探头进来,见我指着敖子翔大笑,也顺着看过去,等看清楚了那四道爪子印,也是箱子一放,一ρi股坐在箱子上就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够了没。”敖子翔被我们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怒气冲冲的吼了声,我勉强的爬起来,肚子还笑的抽痛“晏翎你帮我搬东西,我先给他上药。”说完看看那可笑的四爪血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晏翎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四道爪子印,捂着险些笑破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门继续搬东西。

我从搬进来的箱子里翻出急用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沾湿了涂在他伤口上。

“那只可恶的猫。”敖子翔恨恨的咬牙切齿,目光随着伯德四处游走。

我忍不住的笑,看他这样子比刚认识那会人­性­多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给它起这么个名字。”敖子翔抱怨的伸手去抓伯德,却被它躲过。

“这名字有什么不好。”我颇感奇怪的问。

“我还以为是人名字。”他小声咕哝着。

他这么一说,突然让我想起了刚养伯德时候的事情,又笑了起来。

他奇怪的看我“你又笑什么?”

“其实以前伯德不是叫这个名字的。”

“以前叫什么?”他被我勾起了兴趣问道。

我忍笑将棉签扔进烟灰缸“以前叫这次要好好活着。”

他一愣怪异的看我“这是什么怪名字?”

“我妹妹给起的,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凯特,结果有次出门让车给轧死了,之后她又养了伯德就给起了原来那名字,可是那名字叫起来实在麻烦最后还是改了现在这个名字。”我耸耸肩回道,见他脸­色­青白的变着我忍不住道“你想笑就笑吧,当初听这名字我也笑了很久。”

他忍了忍没笑出来,只是看上去实在憋的难受。

“我觉得那名字挺好。”他低声嘀咕。

“什么?”我没听清楚的低头问他。

“我说……我觉得它原来的名字挺好。”他又说了一遍。

这次轮到我脸­色­变来变去了“你喜好还真奇怪。”居然和我那个风风火火的妹妹一个喜好。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大胆跳到我身上的伯德一把抓住,然后塞回猫窝。

“收拾东西吧。”说完他又出门帮晏翎搬东西,我则开始逐个拆箱,然后整理好放在他替我准备的房间里。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暂时将房间整理出来,我们三个大男人全身是汗的瘫坐在客厅里,伯德顶开猫窝的盖子钻了出来,嗅嗅这边又闻闻那边,最后一跃跳到我胸口蹭了蹭,安心的卧下。

我伸手摸摸那柔顺的毛,刚想和它亲热下,我背后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伯德拎起来。

我转头,看敖子翔脸­色­不悦的瞪着他手上挣扎不已的伯德。

“你­干­什么抓它。”我伸手去抢,他一转身将可怜的伯德放在地上,再回身用警告的目光看着我“这猫公的母的。”

“呃……公的,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以后少碰它。”脸­色­又黑了一些的敖子翔看看我又看看伯德说。

背后突然传出“噗”的一声,我和敖子翔同时回头看,就见晏翎正手忙脚乱的用手擦身上的水,而嘴角也产生了可以的笑纹。

我皱皱眉,将桌子上的盒装纸巾扔过去,背后的敖子翔则没吭声的回房间拿了件衬衫扔过去“你上次忘拿走的,正好穿回去。”

晏翎接过衣服换上,看看时间“小睿一会做饭吗?”

我点头,现在是十一点,我盘算了下“中午简单做点,晚上好好慰劳你们。”

“好啊!那我先回去趟,一会再上来。”他甩甩手上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我也站起身,看看一身的土“我先进去换衣服,马上做饭。”

“我也先去洗个澡。”敖子翔看看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衣服,转身钻进卧室。

我索­性­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干­净衣服。出房间的时候敖子翔和晏翎都没在,我打开冰箱,果然是没多少东西,只有­鸡­蛋、­肉­和一两种青菜,我蒸了饭又勉强做了两菜一汤,中间晏翎跑到厨房来边看边和我聊天,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让臭着一张脸的敖子翔扯了出去。

等饭菜上桌,我们三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大男人便大块剁颐的吃了起来。

“小睿,你医院的事怎么样了。”吃到一半晏翎突然问我。

“还能怎么样,反正案子判决下来了,越昱被吊销医生执照,估计着老狐狸也该动手对付我了。”我不在乎的说。但是说不在乎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敖子翔接触过,现在我又住到他家来,老狐狸肯定心里明白,之前他没有工夫理会我不代表他就这么放过我了,若是他给我个痛快的直接辞退也还好,就怕他存心整我,让我不得安生,那么我即使主动辞职怕是想找工作也势必要受些挫折了。

“那你不是在新亚­干­不长了?”晏翎若有所思咬着筷子,眼神飘向敖子翔。

“那是肯定的了,不过有这种院长在我也不想在这里长­干­了。”我盛了一碗汤慢慢吹凉。

“那也就是说之后就又要找新的医院了?”继续问,晏翎的目光再次转向敖子翔。

“是啊。”我继续低头吹汤边回到,虽然现在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按敖子翔的意思白吃白住在这里,手头上的存款也有一万左右,但是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大概一两个月,即使老狐狸不动手我也已经准备离开那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的周末是不是就可以考虑出去为新工作做打算了呢。

我边琢磨边夹了一筷子­肉­丝塞进嘴里,丝毫没注意那边的两个已经“眉目传情”半天了。

“可怜的小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来找我啊。”晏翎夸张的用手抹抹根本没湿的眼睛,一副看到阿富汗难民小孩的样子。

我被他那样子逗了趴在桌子上狂笑,敖子翔揉揉头,没说话,估计也对晏翎的这副耍宝样子没辙了。

晚上我又做了顿大餐,两人都吃的格外卖力。听他们说要熬夜弄什么资料,睡前我又煮了一锅百合小米粥,和两人说了饿了到厨房拿粥喝,便抱着伯德一头钻进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与我之前住的房子相比还要宽敞些,我盘腿坐在床边收拾东西,将衣服都整齐的摆入柜子,都整理完毕我打开电脑,给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发了信息,说我已经搬家,将这里的电话说了,地址却没说,白住在这里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我可不想招着一群人再来找我。

医院的同事我暂时都没有说,毕竟要防着那老狐狸些。

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我关掉电脑准备睡觉,伯德被我关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毕竟是新环境,为了不让它养成随处大小便的习惯还是先让它熟悉下卫生间找到固定地点后再放它出来才好。

它似乎很不高兴的挠着门,并且“喵喵”的叫个不停,我狠下心没管,将闹钟调整好时间,钻进被子里。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敖子翔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习惯这种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近距离的接触才让我对敖子翔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干­什么都一丝不苟的人,却没想到他在生活琐事上是个迷糊到让人又可气又可笑的程度。

由于省下了房租和水电费等等大项目支出,我决定早上开始从他家门口坐车上班,1块钱的车钱外加早出门二十分钟,我的自行车已经毫无用武之地的被库存了起来。

从以前每天早上草草了事的随便吃点东西,到现在每天起床的三人份早餐,然后再一边打电话叫楼下的晏翎上来吃饭一边死拉硬拽的将睡的象死狗一样的敖子翔拖下床,把人塞进卫生间,催促并加以警告的提醒他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客厅就别想再吃饭后,再冲回房间把伯德的食物准备好,出了房间基本上楼下的晏翎也已经穿着睡衣爬上来了,这时候如果敖子翔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大概就是已经阵亡在卫生间了,再冲进他房间里把靠在墙角叼着牙刷满口泡沫睡得东倒西歪的人拖出来,并快速的吃完早餐,将三份餐具一起回收清洗­干­净。

同居半个月,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绝对不要指望这两个夜行生物能在吃完早饭后能去有收拾餐具的自觉­性­了,敖子翔肯定是一吃完便一头栽回床上不到九点不起床,而晏翎大多数时候是如幽魂似的再爬回自己楼下的家,而少数时间则是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

我不禁怀疑他回家的时候真的没有走错过楼层吗?

收拾完餐具,我顾不上两个有钱的大爷是死是活,急匆匆的下楼,再跑到马路上走三分钟坐车去医院,最近大家基本上已经遗忘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前也闹腾了一阵子,我并没有代替越昱去顶罪,而越昱也得到了惩罚,随之而来的猜测在医院内蔓延,有人说因为这次越家惹上的是名律师的家人所以根本甭想再钻什么空子。这是最接近事实的说法,也是彻底把我排除出去的说法,也有的猜测是围绕着我的,比如说其实我的家庭背景是很好的,所以找人帮忙摆平了这事情,而院长非但无方让我替自己儿子顶罪还得把我马上转正。这种猜测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却没办法解释什么,套一句我上学时候同学间流传的玩笑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正所谓越描越黑,反正事实改变不了,他们怎么说也就不重要了。

果然,过了半个多月的沉淀,我从走到走廊里便有人侧目再次变的默默无闻,虽然有时候也受到几个和我差不多时间来院的医生的白眼关照,毕竟都是一样的医生,我转正了他们却还是在实习的位置上,任谁都会不满,但是托了流言的福,摸不清我底细的人还真是一时不敢得罪我了。

我乐得清净,每日看看病人,过着正常的医院生活。

张姐见我最近­精­神不错,也挺高兴,中午吃饭的时候特地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到角落里。

“舒睿啊,你有女朋友了吗?”张姐笑的跟花似的看我。

“没有,怎么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实的回答,不甚在意的继续用勺子戳米饭。

“姐给你介绍个怎么样?”张姐热切的看着我。

我手一歪,低头看看饭盒里的米饭,原本要切割成二分之一的饭粒已经变成三分之一,我笑的有些傻的看看张姐“您看我就一穷小子,也没什么钱,谁家的能看上我。”

“你怕什么啊,你看你眉清目秀的,人又好,以后肯定有发展,姐有个侄女刚二十二,你要是觉得合适姐就让你们俩见个面,合不合适的见了再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暗暗冒着汗,难道保媒拉纤是每个中年­妇­女都喜欢的行为吗,实在不是想驳张姐的面子,只是以我现在的工作状况,实在是没心思再交个女朋友来浪费钱财。若是等工作稳定以后再和我说,说不定我会考虑,只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姐,您看我现在的经济也不富裕,这事还是回头再说吧。”我尴尬的笑笑,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得说。

张姐想了想“也成,回头你什么时候有这心思了就跟我说声。”

“成,我要是找女朋友绝对头一个跟您说。”我赔笑的说,心里松了口气。

晚上回到家,将在超市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发现俩人都没在,我先打了电话确定了他们回来的时间,然后把伯德放出房间透透气。

哼着歌到厨房做饭,正好卡上他们回家的点,两只饿狼见了饭就跟见了羊似的,吃饭的时候闲聊,我把今天中午张姐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说了,晏翎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直嚷嚷着也要给我介绍一个,敖子翔脸­色­怪怪的一直低头吃饭没说话。

饭后,晏翎习惯­性­的到楼下换了件衣服又回楼上来边看电视边和我闲磨牙,敖子翔则抱着本我从来都没看明白过的法律条文书在那研究。

到了十点,我有些困了就照例给两个不到一点不睡觉的主做了夜宵,再抱着伯德回房间洗澡睡觉。

第二天起床,天气预报预告今天有雨,我叫起了两人吃饭并在收拾餐具的时候提醒两个半梦半醒的家伙别忘记带伞。

不过估计以他们这种样子,大概也没听到,我转念一想,反正俩人都有车也淋不到什么雨,也就懒得再说了。

我拿了雨伞出门,上午还晴空万里的,下午就乌云密布了,到了下班的时候已经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等我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瓢泼大雨了,今天买菜是买不成了,好在家里的菜还够。

我直接回家,估摸着他俩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我回房间先擦擦有点湿的头发,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我回身开门出来,迎面撞上一人,差点又把我撞回房间里。

我揉揉酸疼的鼻子抬头,顿时全身僵硬。

面前的敖子翔全身就腰上围了条浴巾,光­祼­的肩膀上滑落水滴,我呆楞的看着他,猛的脸上一红,窜回房间把门一锁。

当天晚上,是我头一次没给俩人做饭,任凭晏翎在门口怎么哀哀嚎叫,我也只是一径的蒙头躲在被子里死了没出来。

妈的!我竟然看到他洗澡出来没穿衣服就全身发软。太丢人了!心乱如麻

第二天,我匆匆做了早饭,随意吃了些就出门上班,并没有叫俩人起床。

到医院也是魂不首舍的,中午在食堂吃饭,我心里乱糟糟的,旁边几个一起吃饭的和我说什么我一概没听到,他们大概也看出我奇奇怪怪的,就劝我早点回办公室休息。

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办公室,张姐跟我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来找我,我看了电话号码,全身一颤,竟然是敖子翔,我一阵头疼。

张姐看我不舒服问我怎么了,我郁闷的让张姐帮我请假,便早早的下了班。

出了医院我坐车回家,进门便冲进房间把门反锁起来。

连衣服都懒得换,我直接一头钻进被子,扯着头发哀叫。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正常,看到他的电话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他昨天没穿衣服的样子。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做了无数个深呼吸我才冷静了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倒了片安神的药吃了。

我躺回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了的我竟然做起梦来,梦见我喝醉的那天晚上,又梦见他喝醉的那天。我猛然惊醒,坐起身。

身下竟然让我尴尬不已的湿濡一片,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起身下床洗澡换衣服,看着手上湿成一片的裤子,真有种想撞墙的欲望。

现在已经不是敖子翔对我做什么的问题了,我竟然有了想要和他做的想法,我恐惧的再次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向来健康的我在被窝里捂了三个小时后竟然发起高烧来,晚上回家的敖子翔和晏翎在敲了半小时门,我迷迷糊糊的想要开门却全身发软的动不了。

等他们发觉不对劲的找了备份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也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昏昏暗暗的,我撑起身体,慢慢的下床走出房间,整个身体都象要散架似的疼,刺眼的灯光让我脑袋发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客厅里没人,我看看挂在墙上的表,两点三十五。z

厨房的灯却亮着,我有些奇怪,慢慢蹭过去,火开着,上面煮着什么东西,刚想过去看,大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回头,是敖子翔,他手上抓着个袋子。

他见我站在厨房门口,关上门“我刚买了药,你起来了正好先吃点东西把药吃了。”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打开锅盖。

我探头看,才知道原来是粥。

他转身把粥递给我,没说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我端着粥看看,吹凉了吃了口。

可以想象到他是第一次做东西,不过也算不错了。

我走到桌子前坐下,边喝粥边拨开袋子从里面拿出药来。

敖子翔从屋里出来,手上挂着条毛毯,他走到我旁边把毯子披在我身上“发着烧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用手揽揽毛毯,低头继续吃。

“你怎么会突然发烧了。”他突然问道。

我一愣没说话,总不能告诉他实话吧。

“医院那,帮你请了一天假,你可以再休息一天。”

我继续缩头乌龟似的光点头不说话。

他气结“吃完赶紧睡吧。”他拿过我手上的药,弄出一片给我,又转身弄了杯水。

我继续点头不说话,他没辙的叹气,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顺手把我的头抬起来“你这两天­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摸棱两可的说,实在没勇气说事实“反正没什么,明天睡一天就好了。”我随意挥挥手“你赶紧睡吧,你明天又不休息。”

他虽然没说话,眼神却看得出很是担心我,我吃掉最后一口粥,也顾不得什么时间就把手里的摇塞进嘴里。

“成了,你赶紧睡去,我也回屋了。”我催促的推他一把,自己也钻回房间。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发呆。

为什么我会这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心里象长了草一样的乱。

我烦躁的抓抓脑袋,我这人一向抱持着对事情不深究的态度,即使是之前我和敖子翔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可是现在竟然是我单方面的对他……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我心里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我搬到这里真的是个错误吗?

早上难得的八点半做早饭,我今天不用上班所以顺带也睡了个懒觉。y

做饭的时候晏翎自动自发的上来,敖子翔则因为昨天半夜破天荒的下厨房,又出去买药,所以还没起来。

我让晏翎帮我叫人,没一会他回来,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看看晏翎,他想了想“让他睡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去就成了。”

既然晏翎都发话了,我更没什么可反对的,只好把敖子翔那份早饭放进保温盒,等他睡到自然醒再吃。

吃过早饭,晏翎下楼收拾东西去事物所,我百无聊赖的回房间帮伯德洗澡。

伯德不老实的在卫生间里乱窜,连给它洗澡的我也弄了一身湿,我拗脾气上来便在卫生间里和它展开了“­肉­搏战”,结果折腾下来就是连我也“洗”了个澡。

我索­性­脱了衣服彻彻底底的洗,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再发烧。

我洗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到手机在响,出来的时候一看竟然是老妹,这才想起我搬家的事忘了通知家里。

赶忙给她回了信息,并把我房间里电话的号码告诉她。

结果没三分钟她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哥!你怎么搬家也不告诉我?”对面老妹怒火冲天的嚎叫,我赶忙把电话拿的离耳朵远些,生怕她一个音波攻击我就聋了。

“我忘了……”很没底气的说出事实,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你厉害啊,这都能忘了,害我又白跑一趟。”

“你怎么又过去了。”我皱眉,如果我没记错她今天应该有课。

“找你啊,谁知道你不在。”

“你找我­干­什么,今天没课吗?”

“没啊,这星期都没课,总之你快出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我们在你医院这边的KFC,赶快来啊!”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便挂掉电话。

我一时气结,但是脑子里却很茫然老妹口中的我们还有谁?

我穿好外套出了房间,直接出门。坐车到了老妹说的KFC,在靠窗的地方看到了老妹和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走到老妹身边,拍拍她“小桃。”然后看向对面的人“好久不见。”

小桃往里蹭了蹭,给我留出个位子,我坐下,对面的人似乎没聊到我看到她会这么平淡,却还是笑了笑“刚才我们去你医院,他们说你今天休息所以我才叫薄嫣给你打电话的。”

我没说话的点点头,目光转向小桃,从兜里掏出钱“帮哥买点吃的,随便什么都成。”

小桃知道我有不想让她听到的话,很不高兴的拿着钱去排队。

我看她走远才回头看着我对面坐着的女人,我的前女友罗珊。

“今天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她的表情有些生硬,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整天风花雪月的小女生,虽然还是学生,但是对学业的重视程度绝对高过于其他,所以对于她所说的话,我只能抱持怀疑的态度。b

她似乎也看得出来我并不会这么单纯的相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人果然不擅长拐弯抹角。

“舒睿哥……我跟你还有机会吗?”罗珊眼神坚定的看我。

“……”我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和我说这个,当初提出分手的是她,现在要复合也是她,我越来越觉得女人真的让人很难理解了。

小桃端着盘子回来“哥,你的。”说完把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可乐猛吸了一口“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她之前为了那个男生和我分手,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心里难免在意。

罗珊手一抖,眼泪就这么扑闪着掉了下来,我把纸巾递过去,她接过去擦擦眼泪。

小桃倒是很不高兴的用胳膊在桌子底下猛的戳了我一下,弄的我一口可乐差点喷出去。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捣乱。

罗珊抽泣着看看我“舒睿哥,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

我对于安慰女孩实在不在行,看她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眼神示意小桃帮忙劝。

小桃会意马上一ρi股坐到罗珊身边“小珊你别哭了,我哥肯定会答应跟你复合的。”

我又差点把一口可乐喷出去,我警告的瞪瞪小桃。

谁说我要复合,这孩子怎么竟帮倒忙。

小桃看我瞪她,老实不客气的瞪回来“我说的不对吗,小珊有什么不好,哥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难道你不是在等小珊吗?”

我运了运气,女人的想象力怎么就这么好。

“我想单身不可以吗?为什么我不找女朋友就一定是为了她呢。”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我不该为了和小桃生气就不顾虑罗珊的感受,尤其是她听我说完眼睛就已经红了。g

“罗珊……我……”我烦躁的的抓抓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不起,舒睿哥,我知道你工作忙,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罗珊哭的梨花带雨似的,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果一旁的小桃又看不过去的瞪我“哥你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就算当初是小珊先说要分手的,你也不用为了报复她这样吧。”

我郁闷,她到底是谁的妹妹啊,我以手支额头疼的要命。

正发愁怎么摆脱这两个小祖宗,手机很合作的响了起来,我大喜过望,赶忙拿起来,是敖子翔,我赶忙接起来。

“喂。”我口气出奇的好,让他有点不适应。

“你在哪呢,病还没好就跑出去。”他口气不太好,大概是刚起床。

“你醒了啊,我这就回去,一会给你做饭。”我难得笑逐言开的对他说话,他估计也有点不适应。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脑子烧坏了?”

我暗自翻翻白眼,这人怎么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虽然心里不爽,表面上还是要装的很高兴“我知道你着急,我这就回去。”说完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罗珊和小桃。

“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两个现在明白了吧。”我昧着良心说完,自己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三秒钟。

“哥!你、你……不会是跟人家同居吧。”小桃脸­色­发青的看着我,我点点头,罗珊眼眶马上又红了红,刚收了水的三峡大坝有决堤。

我也没敢安慰,任谁都知道这会越劝越乱,我说了声抱歉赶紧起身走人,连头都没敢回的狼狈逃窜。

两个女人弄的我神经紧张,我买了菜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进门敖子翔正在客厅打电话。见我回来奇怪的看我一眼。

我把菜拿进厨房洗,没一会他走到我身后“刚才你电话里莫名其妙的说的什么?”

“我妹妹刚才带我前女友来找我,我实在没办法脱身了,所以拿你说事才回来的。”我知道逃不过去,所以很老实的交代,毕竟也算是借他帮了下忙,但是具体情况还是没打算告诉他。

“前女友?要求复合?”他沉吟了下一语破的,我也不奇怪,毕竟以他的职业,猜中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是啊,真不知道现在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我感叹着继续洗菜,早知道今天就不给小桃回电话了,惹出这么乱七八糟的事。

“那你是跟她说你有新女朋友了?”他斜靠在墙边问我,嘴角有可疑的笑纹产生着。

我回头给他一个激赏的眼神“敖大律师果然聪明。”

“所以我成了你女朋友?”他挑眉看我,一副质问的口气,虽然我一看就知道他在开玩笑。

“是啊,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也哈哈一笑的回道。

谁知他竟然眼神奇怪的看看我,没说什么就出了厨房。

我奇怪的愣了愣,突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专给自己下话套呢。

晚上晏翎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我和敖子翔简单的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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