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爱情比作信仰,那么有多少人可以像那些朝拜者一样,一路叩拜,经历苦难,坎坷,在衣衫褴褛的时候,仍能平和地遥望那个遥不可及的终点,一直守在爱情身边?
曾经有人说,大多数的爱情死在行走中,没有停歇、没有落脚。你会因为途中的艰苦怀疑爱情的价值,你会因为路边的璀璨遗忘爱情的美好,甚至因为某些无形的压力中途离场,一遍又一遍,直至你不在对它抱有期待。
张雨宁看着任熙远,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但十指紧扣,终抵不住岁月洪流,该淡的,该散的,从不会因为一时的紧握而停留在原地。
任熙远抱着她,沉默不语。
第四天一早,两人开车前往纳木错,那是任熙远真正想带她去的地方,开了四个多钟的车,翻山越岭,最终到达了目的地。五千多的海拔不同于三千多的,空气要稀薄得多,张雨宁有点喘,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了。任熙远一直在旁边耐心地护着,确定她可以了,才带她下了车。
在缓缓穿过一片草原靠近纳木错的时候,不少经过的藏民都会对他们点头微笑nAd3(张雨宁远远就看见了那片以往无际的蓝,不由得心向神往,可惜着急靠近也不敢走太快,跑是跟不可能的,她想任熙远也不让。
八月初的纳木错已经完全融了冰,只是空气里那份冰寒还没有散尽,像张雨宁这样怕冷的人,衣服就裹了三件。
纳木错的上空白云涌动翻滚,纯白和湛蓝柔和在同一个地方,和谐精美得让这个地方染上了纯净的色彩。
在纳木错湖边的转经道上,在经幡的从中,张雨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蓝的近乎没有杂色的湖面,偶尔寒风刮过,也仅仅是裹紧衣服,一点要离开的念头都没有。
那种阳刚中带着温柔的美,以一种纯洁的姿态攻陷过客的心防,把那份震撼人心的壮丽深深地埋在了他们的心底,刻在了骨头上,以至于这一年壮阔的纳木错生生地留在了张雨宁的脑海里。在第二次孤身一人上来看的时候看到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阳刚温暖,一种冰冷彻骨,但都一样的蓝。
张雨宁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任熙远,明润的双眼有波光微微翻动,里面倒映着任熙远那张俊朗到极致的脸漂亮,还有那双带着温柔笑意的眼。心房柔软得像面粉和上了足够的水,拿捏中都会渗出水分,一片柔和。
任熙远低头想出声询问,而下一刻所有的话语被那双柔软的唇封住。冰冷的触感不过瞬间,启开的双唇让舌尖相互触碰,温柔缱绻,绵长细致,在彼此的口腔留下彼此的气息。
什么叫深吻?是舌头在口腔的肆虐还是扫荡?都不是,真正的深吻应该可以通过舌头的交缠找到心脏的共鸣,一个频率的跳动,一个声音的回应,把这个人深深地刻在上面。
任熙远收紧双臂,把人紧紧地勒在怀里,那是一种近乎血肉相融的渴望,把另一个人,嵌入另一个人的身体,甚至于灵魂,彻底的占有。
高原缺氧,任熙远放开张雨宁的时候,看到了那双明润的眼眸有些涣散,从未如此红艳过的双唇微微开启,细喘着气。
任熙远手松开一些,轻抚着她的背,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了点淡淡的笑意,“还好吗?”
张雨宁脸一红,点了点头。良久才敢抬起头,把视线重新落到漫无边际的湖上。
任熙远发现张雨宁很容易被一些纯净的事物吸引住,站寒风里两个多钟,手都冷得通红了,还一点想要离开的念头都没有。
“乖,别看了,先去吃点东西,你身体很冷。”任熙远温柔地哄着张雨宁离开,就算是继续走也好,长时间站立,在这边的条件下,怕她身体受不住。
张雨宁也知道任熙远担心,听话地跟着走了。吃完饭,任熙远就带着她逛寺庙,寺庙的墙上有很多佛像,美轮美奂的,张雨宁一个看过去,就花了不少时间。
任熙远一路过来都带有相机,这几天无论到哪,几乎都会拍照留念,只有不让拍照的地方才会收起来≤之,相机里很多张雨宁的身影。
下午三点多,两人从扎西寺出来,在门口刚好遇上一个外出回来的年迈喇嘛,祥和的面容在经过两人的时候闪过一丝惊愕,然后喃喃地用藏语说了些什么,两个人没一个听懂的。如若听懂了,也不知是伤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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