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的时候,为好仍然坐在桌子边上,桌子上仍然放着两盏灯。我没怎么敢朝墙根看。那儿黑乎乎的,富于体积感,“他”还躺在那儿。一切都和刚才看见的一样,就像是一个反复出现的噩梦,我被魇住了。
见我进来,为好并不吃惊。他显然比刚才镇定了许多,甚至都没有从板凳上站起来。为好挪开烟嘴,冲我点点头:“来啦。”他说。
我也冲为好点点头。
“在屋里呢。”为好说。
我掀开里屋门上的草帘子,走了进去。
里屋里一团漆黑。刚才掀开草帘的一瞬间,借着从堂屋里射进来的灯光,我看见继芳站在门边上——就像从我上次离开后她就一直站在那儿似的。我一进来,继芳就一把把我抱住了。虽然有所准备,我还是吃了一惊。继芳的架势就像是要和我拼命,然后她就泣不成声了。
继芳伏在我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哭着,双手举上来,抵在我们之间。开始我以为她害羞,怕我的身体碰到她的胸脯。后来发现,继芳的手正不停地动作,竟然在解我的衣服扣子。
这是否太快了点儿?
我抓住继芳的手,紧张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继芳说:“又没有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某种胜券在握的欣喜,让我很是沮丧。
我不让继芳解扣子,她一定要解。边解边扯,有点儿急不可待。于是我们又搏斗上了,并且弄出了很响的声音。此刻不比上次,夜深人静,为好还在堂屋里,他肯定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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