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闻声从里间走出来,她打量着田冈一雄,脸上布满疑惑。
“快叫舅母!”河内四郎用脚尖踢了踢田冈。
田冈沉默着,他看出女人脸上的疑惑正迅速消失,换成了立刻就要爆发的愤怒。
河内讪笑着对老婆说:“这是一雄,怪可怜的。唉,姐姐真是不该死得这么早!”
这样说着,河内的耳朵已经被一只手拧住,“哎哟哎哟”地叫着,整个身子被拖到内屋去了。
田冈听见两人在里面吵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也没跟我商量,竟敢单独做主,把这孩子领回家来!”
“人已经来了,再说这种话也没有用,再说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
“放屁!他有哥哥,有姐姐,他们不愿收留他,难道我就该收留他吗?又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为什么要抚养他?总之我是一万个不答应。现在我把话说在前面,既然人是你领回来的,就由你负责退回去,如果你不愿退回去,就由你一个人来抚养他,反正我什么都不管!”
舅母从里间跨出来,冷眼瞪了一下抱着行李站在那儿的田冈,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屋子,那扇破门在她身后猛地关上,破木板半天还在摇晃。
舅母名叫佐藤,33岁,是附近钟钫工厂的女工。她喜欢打扮,总是浓妆艳抹,可是她在家里永远绷着个脸,这与她的装扮很不相称。其实,佐藤是个十分*的女人,可能是出于金钱的目的吧,她经常把野男人勾引到家里来,当然这都是背着河内干的。
舅舅上班的地方比舅母更远,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吃了早饭出门,一直要到傍晚才回家。因此,整个白天,家里便成了舅母与野男人胡搞的场所。
然而,自从田冈到来之后,舅母的活动便变得大受限制,她害怕自己的肮脏事被田冈看见,然后告诉河内。这恐怕就是佐藤反对田冈到来的主要原因。
为了对付这个眼中刺,舅母佐藤开始动脑筋。
初到神户的日子,田冈没有上学。舅舅和舅母吃完早饭出门之后,田冈便一个人待在家里。常常是在一片喧嚣所包围的寂寞中,田冈倚着门框,遥望着杂院里的其他孩子玩弹子游戏。只要舅舅和舅母中午不回家,中午饭他便吃不上,所以他常从早到晚整天望着别人玩弹子游戏,就像一个哑巴一样整天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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