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云依言坐下,仍旧是抱着胳膊的姿势,嘴角微微上扬,道:“姑娘如此热情,难道就不怕在下不是好人吗?”
“你放肆……”闻此言,小书童大吃一惊。
“不得无礼,且先退下。”那“公子”说着放下杯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流云笑笑,“因为啊,姑娘你长的太漂亮了,漂亮的不像个男人。”说着用手捏了一口菜,就往嘴里放。
“你,你怎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书童满面愤懑,道:“亏我家小姐还如此善待你,看你被雨淋得透湿就让你上车坐坐,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
“婉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我们邀请人家。”说着将双肘撑在马车内的小木桌上,靠近流云几分,“那你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不被看出来呢?”
“姑娘,你说的是易容术。这个在下可不会,你找错人了。”这姑娘倒是个单纯女子,恐怕无忧无虑生活惯了,偷偷溜出来玩吧。
“舞清扬,你叫我舞清扬就好了。你刚刚说易容术,易容术我倒是没见过,我只知道张家幻术。幻术练至大成可以变幻世间万物而不教人察觉,令人好生羡慕呀。”要是我能学成幻术,离家出去玩就容易多了。
“武清扬,好名字。诗经有云:有美一人,婉如清扬。这一句简直就是为武姑娘量身定做的,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又一抱拳,道:“在下顾流云,闲云散人一个。”幻术,张家,只是不知道和张梦有没有关系,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看来这张家府邸有空也得去探探。
“哦,不知顾公子来这长安所为何事?”
自然也像你一样,偷偷溜出来玩的呗,但这话顾流云不会当着舞清扬面说,只是摆摆手,道:“在下下里巴人,闲云野鹤惯了,没有见过都城长安的繁华,出来见识见识罢了,倒无甚要紧之事nAd1(”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到张梦,若是不能将玉佩安然带回,恐怕少不了一顿责罚。(某作者:顾少,你忘记了,私自跑出来,已经逃不掉一顿罚了。顾少:闭嘴,(握拳)你不说,我不说,我爹会知道吗?)
把酒小叙过后,车外雨已停,顾流云看看已经露出几分醉态的清扬,对着书童婉儿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武姑娘心思单纯,莫不要叫人给欺骗了。须知这世间不仅是女子欺骗男子,男子欺骗女子,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人骗不得。在下言尽于此,先走一步。”
说着一掀车帘,大步走了出去。而车里的舞清扬却悠悠地转醒来,喃喃道:“顾公子真是奇怪,说的这么伤心,就好像自己被别人欺骗过一样。”
旁边的婉儿听到此言,不由得出口打趣道:“看这顾公子浑身狼狈的,又说出这番话来,说不定啊是被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给骗了去,散尽了家财却又难得美人心,才会如此落拓。”
“被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给骗了去,真的吗,真的是被美貌女子骗了去,才会一个人在雨中淋着。”这么想着,舞清扬竟然有些怅惘。
怅惘些什么,舞清扬不知道。或许有些感情,在你尚未发现时就已经埋下种子,在不知不觉中发芽,等你发现时,早已情根深种,无法拔除。
她不知道此时的顾流云也是心下惘然,思索着何时才能找到张梦,逼他交出玉佩。玉佩中所含的秘密是否被人察觉。
一番思量,顾流云最终还是回到了之前的客栈里,希望能从这里寻找到蛛丝马迹。可惜事与愿违,废了好半天功夫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
“客官,客官请留步。”仔细一看,不是那店小二又是谁?
“小二,酒钱我已经给你了,他们没付的,我也补给你了,你叫住我做什么?”
“哎呦,公子爷,小的呢叫住您并不是为了酒钱,小的知道您付过钱了nAd2(小的就是来传个话,有两位客官留下话说:‘若要顾家玉佩,必须拿到三天后明德门比武第一。’这可不是小的说的,是两位爷,说的。小的话已经带到,这就……”说着就往后退去,边退边拿眼睛睇着顾流云,嘴里嘀嘀咕咕着,也不知说些什么。
“两位?”难道真的是有人指使的?不像,不像啊。接着一把抓住店小二,“你走什么,我还要问你话呢?”
“这,公子爷,你看,这……”说着搓了搓手,小眼睛滴溜溜直转。
“你看这个够不够。”顾流云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十两的官银,拿在手里在小二面前一晃,那小二见着十两的官银,小眼睛都睁大了,伸手要够,而银子已被顾流云收进怀里了。
“想要?那好,我有几个问题,回答上来,这银子就是你的。”
那小二早已经被钱迷住心窍了,不住的点头哈腰,道:“客官你尽管问,小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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