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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池纪-皇上要发飙嫩模皇后有点坏 > 11、小谣的三道美男菜,摆上

11、小谣的三道美男菜,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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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果

3级

写小纸条

发表于2010-11-1318:49:561

白斩­鸡­(百里浔)冬瓜(东门洌)。黄瓜(黄甫昭)白斩­鸡­,外表华丽,­肉­汁鲜美,味道纯净,汤汁可口,一身白­鸡­。冬瓜,一身大冬瓜,冬天不会怕,煮成冬瓜汤,胃里有文化。黄瓜,片片丝薄,片片柔,一拍生吃,有味道,黄瓜一个咔嚓,什么气愤火大,通通都咔嚓,所以生吃黄瓜,最是爽快,油拌黄瓜,黄瓜小菜,糖拌黄瓜,清热去火,把人的灭掉,把瓜的火留它。啧啧,美味啊,真是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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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对于以上长评读者,小纪由衷感谢,什么算是长评,小纪觉得上一百字上以就算是长评,能用心写好长评的毫无疑问是小纪的忠实读者了,所以有时候作者也要作出一点鼓励。

手机方面,因为小纪在网上看不到,所以希望手机上的读者有长评也能发到网上来,也不要匿名,否则小纪给不了奖品你们的哦。

领奖方法:请中奖者在此章下留言(电脑上),(匿名的发不了奖励,所以亲们以后留言一定要现真身。)让小纪看看你们的个人中心若有以上留言,时间对上,小纪将Q币派给你们哦,截止除夕夜,过期不待,除夕夜发奖品,哈哈

很痛很痛30

风静急急的声音传了出来,莲安微微地握了握手,想起这一直以来,离吻对她的一切。

一切,除了前段时间的矛盾,其他的都那么温柔,做得天衣无缝。

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他对自己的狂热,温柔,全是装出来的?

或者说,男人皆是下半身动物,对哪个女人都可以接受,只要不是恐龙,都可以上床?

莲安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

原来,在感情的世界里那么复杂,而她,却从来是一个单纯的人。

即使受过了杀手集团的培训,几乎造就了她的冷血,然,她的心底是狂热的,一个有思想有世界观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被洗脑。

“不是……风静,莲安的确为我做很多,牺牲也很多,我不能再负她!”

离吻低低地解释,有一点犹豫的意思。

莲安的心,瞬间冷了。

原来,离吻对她,只有感恩,而没有真正的爱意!

“离吻!难道你就可以这样立她为后,不再理我了?你明明爱的是我……是我啊!你若不爱我,为何……为何在看戏的那晚会对我这般……吻,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的身心都是你!我的夫君也是你,你如果这样待我,不也是同样负我么?”

风静的声音带着尖锐,哭声呜呜,随后低了下去,仿佛被人揽入怀中。

莲安定定地站在那里,脸­色­煞白。

她曾坚信着这个世界有最美好的爱情。

虽然现代里不时上演离婚、小三拆家庭的戏。

可是那是别人的,而不是她的。

莲安曾是那么骄傲,然,一张白纸如她,终是被这血淋淋的现实,给毁了。

她冷冷地扬起眉,离吻啊离吻,亏我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给我到外面鬼混?

“吻……我不要名份,你……你就每隔几晚来看我……和我在一起,可好?”

莲安冷冷地轻移步子,到了那门的空隙中,冷冷地往内殿望去。

很痛很痛31

禁宫的布局比起其他殿来有着明显的不同。

一望而去便可见到那张大床。

没有屏风。

或者在禁起来的时候,将这里的屏风搬走了。

莲安一下子僵在那里,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无穷的怒火从心底里弥漫出来,她冷冷地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一对人儿,双目全是恨意!

她,再一次信了离吻,再一次被骗!

桃允香看到好奇,悄悄地移过步子往里一看,只见离吻拥着风静,一边为其拍背安慰,一边低声地道,“好,我应了你……我也不能负你,那一晚……我实是情迷意乱,你终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风静,虽然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但是以后一定能给的。”

一番话,更让莲安愤怒无比!

离吻!他竟然是如此的一个贱渣人物!她看错人了!

离吻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低头吻住了风静的­唇­。

毕竟离殿门也有些远,加上冷风呼啸,耳边是风静的低泣声,男人的一颗心都被女人的低泣声哭软了。

这也是男人们的通病。

情人一哭,他们就慌了。

离吻不否认自己喜欢莲安,但也不否认自己喜欢风静。

两个女人,他都喜欢。

或者,这就是天生帝皇的天­性­,他们的女人可以拥有很多,每一个都爱一点点,正是如此,离吻在喜欢上莲安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风静。

所以,在和莲安闹意见的时候,都是和风静在一起。

风静以前不怎么理会他,而离吻一当了皇帝,完全变了样,对他更是温柔体贴,一个花心男,对一个温柔的女人怎么会有强烈的抵抗之心呢?

所以,在看戏的那晚,离吻也因和莲安闹意见,心情不好,看完戏后和风静一起谈天说地,四处无人,当时,风静温柔地抱住了他,离吻再也忍耐不住,和她上床了。

那一晚,红绡帐暖,他奋力地在她身上运动,风静的娇喘声时刻回荡在他的耳边。

很痛很痛32

虽然风静不是处子,然,她给他的,仍然是无法忘记的温柔。

如今她哭了,他怎么能不心软?

正在浓烈缠绵,只听到门被人砰的一声强劲地踢开了!

离吻大惊!

敢如此的,也只有莲安吧?否则,被其他人看到,也会畏惧他的身份而不敢如此放肆!

离吻连忙放开了风静,脸­色­煞白地看着立在门外的一脸怒火的莲安!

莲安冷冷地看着二人,心如刀割。

她终于明白了,离吻为何这段时间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是和风静搭上了,在看戏的那一晚就有了私情,所以离吻才对自己那么内疚。

“刚刚……风静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可是只看在利用我的份上娶了我?”

莲安冷冷地问道,双拳紧握,气得颤抖不已。

桃允香连忙上前,扶住莲安的一只手。

莲安恨得目赤欲裂!

她最恨负心男!

而离吻骗了一次又一次,也不得不说明,她的确是个笨女人!

然而,这一次,她不会再信他!

离吻的心咚咚直跳,温柔地看着莲安,急忙踏上几步,风静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离吻,你告诉她,说我们在一起了……告诉她你只不过是内疚才娶她!”

离吻连忙摇头,“不……莲安,我是喜欢你的,但是……风静她……”

“她怎么了?哈……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我,也喜欢风静吧?”

莲安恨得没有眼泪,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看到电视里,有人一看到自己的老公出轨,就立刻扑上去扭打在一起,或者大闹一场。

但是这一刻,轮到她了,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动。

她全身无力,大脑近乎空白一片,连说话,也要想许久才想出来。

她想甩他十几个耳光,可是力气全跑了。

手足发软。

如果不是桃允香,她早就瘫会在地上了吧?

莲安冷冷地看着一时说不出话的离吻,心灰意冷,或者在看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地碎了。

很痛很痛33

她不计较他的利用,不计前嫌地嫁给他,图的是什么?

她一不图名,二不图钱,什么也不图,只是默默地真心地爱着一个人,没料到,对方以出轨利剑,狠狠回敬她一颗最纯真的心!

刺得她的心,鲜血淋漓,巨痛不绝!

又或者,在古代,一个男人有第二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仍然是现代人,仍然是身置于云国。

女人们可以娶几个男人。

而她呢,只想真心对一人,下场却悲剧了。

离吻满嘴苦涩,看到莲安那绝望愤怒的表情,他心惊­肉­跳,艰难地开口道,“莲安……我喜欢你,但也不想负了风静……但是皇后之位我不会撤,是留给你的,风静只会是贵妃……”

“滚蛋!臭男人,你以为本小姐有稀罕你的皇后之位?别……别说笑了!”

莲安愤怒地吼道,她努力压抑着杀人的冲动!

她的超能力恢复了,随时可以杀人!

莲安正想转身而去,在这里只会气死她!

“离吻,你怎么还不告诉她实话?莲安,你别得意了!你为了离吻,也杀了汤帝,但是中了汤帝的瑃药……结果是雪千……唔唔唔……”

离吻蓦然一下子捂住了风静的嘴巴!

莲安瞪大眼睛,难道……那一晚为她解掉瑃药的,和她上床的……不是离吻,而是雪千?

所以,雪千才会得了“怪病”,连他本身为医术之者,也解不了那种毒,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那种痛?

所以,离吻和风濯才瞒着她,不告诉雪千的事儿?

“你……你们说什么?风静,你是说,是雪千为我解开瑃药奇毒?”莲安额头冒冷汗,又悲哀又绝望。

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怪不得和离吻在一起,都不曾见离吻有什么不妥,以为汤帝的话是骗人的,没想到是雪千承受了那种折磨!

离吻脸­色­煞白,静静地看着震惊的莲安。

总会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很痛很痛34

“是的……那晚离吻重伤,风濯也重伤,所以只能让雪千为你解开春毒!莲安!我曾喜欢的男人给了你了,我曾很恨你……可是现在我有离吻了,莲安,离吻都没有介意你是雪千的女人……所以你也别介意他有我这个女人……”

风静哀哀地说道,啧,真会做戏。

这一套戏,不就是存心给离吻看的吗?

莲安悲愤交加,原来,他们都在骗她!

“是……是雪千不让说的……是雪千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所以让你……立我为后?”

莲安冷冷地笑道,身子摇摇欲坠。

“皇后娘娘,要保重身子呀!”桃允香大惊,扶着莲安急急地道。

离吻又不能上前,风静死死地拉住他,一个二心的男人,夹在女人们的中间,自然是左右为难。

“当然……雪千是个老好人,他不想夺离吻所爱,所以让你让给离吻……”

风静答道,莲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真可笑……

那个男人,原来那么厌恶她,似爱似恨,竟然是因为他为自己解毒……

那个男人,一直一直在逃避她,莲安一早就应该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了!

莲安步步后退,麻木地转过身,离吻一急,心里又痛又恨,他仿佛爱莲安更多一点,可是因为和风静有那种夫妻关系,却不得不对风静负责。

负得一个,又负了另一个。

“莲安……你听我说,皇后之位……”

“滚!”

莲安愤怒地大吼,“去你鬼皇后之位!离吻,当我……当我李莲安是笨蛋,是白痴!当我瞎了眼睛才看上你!”

莲安说罢,转身甩开了桃允香的手,大步地朝外面冲去!

瞬间,眼泪终是狂涌而下。

不管如何,离吻仍然算是自己的初恋男人。

第一场感情,当初的心是最真,最纯的。

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是深爱,莲安却义无反顾地付出,不审究这人到底可不可靠。

是她轻率了。

很痛很痛35

现在有很多男人都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一类男人多的是了。

何况离吻还在古代,自然也有这种思想,只是,她又如何容忍?

只怪自己太轻率,只怪自己爱错人。

离吻连忙甩开了风静的手,追了出去。

桃允香怔在原地,风静则坐在那里,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冷笑起来。

这一出戏,太好了,被莲安碰着了,那么她一定会离开离吻的,那么离吻就是自己的了!

“看什么?狗奴才,还不快滚!”

不想自己­奸­笑的丑陋的脸孔被人看到,风静冷冷地喝道。

她在皇宫里虽然没有名份,但是众侍男对风静还是如主子,毕竟她是皇上的好朋友呀!

桃允香冷冷一笑,往日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一下子转变得冰冷无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着讽刺笑意。

桃允香给人的印象,都会只是一个恭敬的奴才脸。

然,这一刻,他却冷笑起来。

如此放肆,如此狂妄。

“本皇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贱人呢,可怜的美人真被你刺激了,你说,你应该怎么补偿?”

桃允香冷冷地笑道,一步步地朝风静走去。

风静大吃一惊,看着提着灯笼的俊美少年,那张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冷血,眼神,也那么嗜血!

“你……你是何人?”

桃允香没有应她,左手一扬,虽然和风静隔着十几步,却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风静的脸上立刻现出了几道红红的指印。

风静大惊,连忙站起来,作奋战状!

“你……你会隔空术?”

桃允香冷冷一笑,“你知道么?伤害了本皇心爱的女人,你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风静脸­色­煞白,听桃允香的口吻,他绝对不是一个侍男那么简单!

可是一个自称皇的人,怎么可能在皇宫里当侍男?

风静有太多的百思不解。

“你是何人?”

很痛很痛36

她再问一次,桃允香不屑地看着她,“像你如此贱的女人,本皇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手又一扬,风静大惊,连忙侧身,欲避开他的隔空术,然而,左脸上几道刺痛,令她惊叫起来!

有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风静伸手一摸,往手掌心一看。

竟然满手是血!

“你……你想作甚?”风静惊叫,施出几招灵术,却一一都被桃允香化解了。

风静越来越惊,桃允香的确不是一般的侍男,一般的侍男即使会术,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灵术!

左脸之上,又蓦然有几道刺痛,风静大怒,可是回过神来,桃允香竟然不在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不在了!

风静吓得满头冷汗,左手按着脸颊,双脚一软,便坐在破旧的床榻上。

血汩汩而流。

这一次,要毁容了?

风静头脑嗡嗡,又惊又怒,“来人!来人!立刻帮我传御医,传御医!”

只是这里是禁宫,没有闲人的。

刚刚随莲安来的桃允香已不在了。

夜,黑暗无比。

*****

“莲安……莲安……你听我说说……”

夜空之下,莲安狂奔向碧落宫。

她要将自己的东西带走,离开这个黑暗肮脏的皇宫!

这里,本来就是不属于她的地方!

身后,离吻飞奔而至,将莲安一把拦在前面,死死地抓住莲安的手。

朦胧的灯火下,离吻脸­色­煞白,不停地喘着气,莲安冷冷地看着他,愤怒源源滚来,右手一扬,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离吻一个耳光。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什么的!离吻……别惹我杀你,我是现代女人,最信奉一夫一妻制……”

莲安喘着气,冷冷地笑道。

“莲安……你听我说,这里是古代,入乡随俗,我也只得风静和你……我也不介意你是雪千的……”

啪!

莲安又狠狠一扬手,又赏了他一个耳光。

很痛很痛37

这一下,离吻不再说话了。

只是侧着头,静静地看着地面,眼中有复杂的光芒。

莲安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赏了两个耳光,她的手都打得有些生痛,但是却有些解气。

“好!入乡随俗!那我是不是得娶几个男人?离吻……你太令我恶心了,滚!”

玉腿一扫,将离吻的脚扫得斜了一下,离吻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连忙扶住一边押桥栏。

莲安大步而去。

桃允香倒已追到后面。

离吻又急又气,正想追去,毕竟他也不舍得莲安,两人经过一段甜蜜岁月,怎么也有些夫妻之情。

更何况,莲安也不差。

所以,他想留住莲安,女人嘛,多哄哄,就会消气了。

离吻还是不够了解莲安,她,是千头牛也拉不回来了的。

离吻跑出几步,蓦然有一手猛然拉住了他,离吻一惊,刚刚好象没有人在后面吧?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侍男桃允香。

“滚!”

他大怒,一奴才竟然动手拉他!

桃允香冷冷一笑,“离吻,你没有资格和莲安在一起,滚,这个字是送你的!”

他说完,用力一甩,离吻的身体顿时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朝一边砸去!

半空中的离吻大惊,他对桃允香完全没有防备,因为印象之中,桃允香也只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奴才,一个还要莲安救了几次的侍男。

离吻冷汗渗出,用力一翻,身子这才稳稳落地。

转眼之间,桃允香已不在了。

莲安冲回了碧落宫,将自己现代的那套衣袍拿起来,那玉箫还在床头,看到玉箫,莲安冷冷一笑,她气得几乎要吐血,幸好,只是心死。

还没有求死。

砰的一声,玉箫被莲安扔到地上。

她摸出几张银票,那些银票是风濯给她的,虽然当时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风濯大概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生。

如今,这银票的确能用到了。

很痛很痛38

只不过,莲安的确不想要任何关于这个皇宫的东西,可是她知道,走出皇宫一切都要靠银子,不要白不要!

她也拿得心安理得,毕竟是他负了她!

莲安将一些珍贵的首饰收到一个包裹里,桃允香就赶到了。

“莲安……”桃允香看到莲安发狂似的将东西收捡着,有些担忧地唤道。

莲安没应他。

她一时间没有注意,桃允香叫她莲安,而不是皇后娘娘。

莲安将东西收拾好,桃允香上前一步,“莲安……我跟你走,可好?”

莲安怔了怔,看着桃允香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和往常不太一样,多了一种自信的光芒。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绝望到头了,什么都没有意思,谁跟她,谁不跟她,她都不介意了。

拎起包裹,正欲往外走,离吻大步冲进来,扶着红柱,气喘喘地看着莲安。

一看到莲安手中的包裹,他就明白了莲安的意思。

“莲安……听我说……好不好?我不立风静为妃,我……以后……”

莲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厌恶地扭过头。

她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再上当第三次的。

在禁宫里对风静说的话,一字字地刺得她的心,巨痛,血都没得流了。

她的心碎得不成样子了。

这一生,或者她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滚!”桃允香冷冷地吼道,离吻一怔,这才想起了刚刚扔他的桃允香。

离吻脸­色­一变,冷冷地看向了桃允香,“你是谁?竟然敢对朕大呼小叫?”

桃允香不屑一笑,“你没有资格知道本皇是谁!”

即使他长得有些文弱,然,这一刻的表情,高傲亦高贵,和离吻一比,二人,皆有着帝王之气,无人可及。

莲安见二人争吵起来,亦不理会,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就好了。

心的伤不会因为这个人,而又再次血淋淋。

很痛很痛39

离吻不想理会桃允香,大步地追上,桃允香的手蓦然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袍。

离吻大怒,大掌一甩,桃允香轻巧地避开。。

二人立刻打斗了起来。

莲安亦是趁着这个时刻,离开了碧落宫。

因为她是皇后,让人备了马车于前面,立刻就有马车来了,坐上马车,让马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

毕竟是皇后,还没得到离吻的命令,离吻正忙着对付桃允香呢。

所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下命令,而桃允香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夜­色­浓烈。

冷风如嘶。

在这个悲愤心死的夜里,莲安连夜出了皇宫,毕竟她是皇后,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已入夜,京城大门已关闭,要离开京城只能等次日。

莲安找了一间客栈,等马夫离开后,又换了另一间。

虽然她知道,离吻或者会再次找来。

但是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是不太可能在闹市上抢女人的。

云来客栈。

莲安要了一间上等客房,已是子时了,脸上的泪痕不知道何时已­干­了。

喝了一杯热水,她定定地立在窗口前,这里不愧是京城,子时了,仍然是万家灯火,长明不熄。

莲安迷惘地看着那些在冷风中闪闪烁烁的灯火,虽然已是二月了,然而天气仍然是那么寒冷。

莲安冷冷地弯起嘴角,在3000年里的女人,她大概算是最笨的一个了。

真心交付一身伤,最开始的开始,她就不应该相信离吻。

每个女人,都会愚蠢过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了。

一夜无眠。

莲安一大早就起床,草草吃了一个包子便上路。

只是去到京城大门,却见有一批官兵在那里驻守着,每个出出入入的人都要检查一次。

莲安一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不过她将自己的脸画花了,装扮得和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

她挽着包裹,镇定自如。

很痛很痛40

轮到莲安的时候,那些士兵打量着莲安,然后凑到一起低声说道,“这个女人不像吧?”

“不像,皇后娘娘尊贵无比,怎么可能穿这种衣袍?”

“你笨呀!皇后现在可是在逃,当然得易容了!”另一个士兵冷冷地打断那个人。

“可是……你看她双目无光,还不时地向一边的人讨乞,看来看去,都不像皇后娘娘。”被反驳的那个士兵拧眉道。

众人再看莲安,果然见她不时地朝一边的士兵讨吃,头发蓬乱,衣袍褛褴,在啸啸冷风中不时地颤抖几下。

他们真的无法将这个“乞丐”和皇后娘娘联系起来。

“走走!别阻路了!”几人看了一眼,终有一个人走出来,让莲安出去。

莲安心一喜,这些木头士兵,当然也只会看表面。

莲安走向大门,踏出京城的那一瞬间,心里有几分迷惘,她又能去哪里呢?

回现代,或者只有离吻才有方法,只是他不会允许自己回现代的。

她现在只是不想见到那个人。

“莲安!”

一声急唤,莲安的心一震,连忙撒开步子狂跑起来。

那时离吻的声音。

太恶心了,越是不想见的人,越能见得到。

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对风静说的话,也忘不了他吻风静的样子。

那一刻她已将离吻列为世纪贱男了。

只是,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过本来就有轻功的离吻,短短的几秒之间,离吻已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手。

莲安冷冷地回过头,讽刺地微笑着。

离吻今天竟然是一身侍卫打扮,自然,他丢不起这个脸,堂堂一国之君被女人甩了。

再在众人眼前将女人抢回去,要是传了出去,当然得成为千古笑话。

“哟,皇上,你怎么在这里呀?还嫌侍候你的女人不够多吗?风静那么风­骚­迷人,咱莲安也只不这是小小外界人,享受不了皇上的恩宠呢!”莲安大声地笑道,离吻脸­色­大变,众士兵都朝这边看。

他们自然知道这个是皇上。

很痛很痛41

但是……也不能张声。

“莲安……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宫?”离吻眼中掠过忧伤,莲安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将你的皮剥了,改头换面,否则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看到你和风静享受­奸­情的样子……还有,将你的心挖出来,我要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莲安冷冷一笑,后退几步。

离吻以前是温柔的,然,他真本­性­是冷傲又自负,急躁的。

“莲安,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人乃是正常之事,何况是皇帝?莲安……我只会有你和风静两个女人……”

“滚!”

莲安冷冷地吼道,一边一下子围上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离吻又羞又恼,他是真心留住莲安的,当然,他的思想仍然是古代,自然不会认同现代一夫一妻。

只要他是皇帝,那么,他就可以有很多个女人。

离吻手一扬,示意一边的士兵将看热闹的人赶走。

莲安蓬头垢面,看起来实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

然而,他还是想留下她的。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你们当今皇上离吻,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大家快来看呀!”莲安嬉皮笑脸,大声地嚷道。

看热闹的小老百姓皆有些怀疑莲安的话。

“莲安,你别闹了!”

离吻又气又急,这才知道莲安是那么倔强。

决心离开,便绝对离开,不留任何情面。

“我别闹?皇上,是你别闹才真!咱家可没那个强大的心脏和几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啧,你的一句情话要重复多少次才能罢休?你不烦我也烦,本姑娘懒得和你废话了,再不让,我可没那么好客气……”

莲安冷笑,双目杀气顿现。

昔日夫妻,要对起阵来,真的很难。

然而,莲安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离吻黑着脸,一扬手,示意其他士兵上前将莲安拖回宫去。

他的女人,他不容许她离开。

很痛很痛42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确,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思想观不同,世界观不同,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离吻,放她走吧。”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离吻惊讶地回头,只见雪千和风濯一起从京城里走出来,二人一白一黑,风度翩翩,俊美绝­色­,­色­倾天下。

莲安一看到雪千,双目一冷,这破男人,真懦弱,明明是他占有了自己,却将自己推给了离吻。

离吻脸­色­煞白,以前莲安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自然一点。

如今莲安知道了,心会不会偏向雪千?

雪千不自然地看着离吻,没有看莲安。

他大概还不知道莲安已知道了真相。

“让她出去,她会回来的。”雪千淡淡地道。

“回来你个屁!你是谁?你以为你说的话就是我的话?懦夫!”

莲安愤怒地大吼道,雪千和风濯的脸­色­同时一变,风濯回过神,懒洋洋地走到了莲安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色­女,怎么化成这种样子?难看死了,回宫吧,夫妻之间……”

还没等风濯说完,莲安猛然地甩开他的手。

风濯怔了怔,莲安以前喜欢和他打哈哈,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如今,她真的生气了。

“到底发生何事?”雪千不悦地拧眉,他和风濯其实一直在京城里,风濯为他请各地的名医,可是都治不好那个“瑃药”的后遗症。

今天听说京城大门被查,他们也无聊,随意走到这里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莲安冷冷一笑,看来雪千还蒙在鼓里呢。

离吻脸­色­煞白。

“发生什么事?雪千,你不用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离吻这小贱男背着我和风静搞到一起了,我当然得离开,你以为我是这里的典范女人吗?”

莲安毫不避忌地冷笑道。

风濯脸­色­大步,猛然地上前一步揪住了离吻的衣领,“你……你竟然又和风静在一起?”

————————

今天更到这里,大家都玩去吧,小纪也要忙去了。

很痛很痛43

离吻脸­色­无血­色­,只是静默,没有应他。

风濯气得哇哇直叫,“离吻!没想到你是那么愚蠢的男人!明明知道风静不是好女人,她狠毒又风­骚­,我这个当哥的都看不起她,你……你还真为了她负了莲安?”

风濯用力一推,离吻后退几步,垂首无语。

雪千的脸­色­­阴­晴不定。

莲安刚刚那句话,轰炸得他还回不过神来,又听到离吻和风静搞到一起,顿时,他真有点傻了。

原以为离吻喜欢莲安,即使他为莲安解了毒,有了那一层关系,他也放手。

毕竟他一向以为,自己不爱莲安,不喜欢她。

为她解毒亦只不过看在离吻的份上而已。

然而,那一晚过后,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她的温度,她的身躯,那一晚的凌乱,那一晚的激|情……

风濯气得要发疯,上前拉住莲安的手,“莲安,不要回去了,和我们一起回千雪宫!”

莲安怔了怔,她无处可去,但也不想去千雪宫。

“不了,我不想看到那个懦弱的男人。”

她冷冷地扫了雪千一眼,雪千全身一震,脸上腾地红了起来。

她知道了!

她知道那晚和她合欢的,是他雪千!

雪千又惊又羞,脸如红纸,银丝衬着那张红脸,惹得在一边看热闹的大妈大婶都纷纷惊叹起来。

莲安挣脱了风濯的手,朝远处走去。

“莲安!”离吻不管不顾,又追了上去。

风濯走到雪千身边用手肘撞了撞雪千,“雪,你当真不追?莲安绝对不会和离吻在一起了,轮到你了。”

雪千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莲安和离吻在拉拉扯扯,心跳得狂乱不已,要他和好朋友抢女人,好象又太什么了吧?

风濯扬扬眉,冷冷一笑,“雪千,你太懦弱了,现在是离吻不珍爱莲安,难道你也要让她这样走了?”

雪千怔了怔,还是不动,静静地看着闹别扭的二人。

风濯叹息一声,心里的酸意排山倒海地涌过来,如果那一晚是他……他一定会很勇敢的。

“滚!我只说最后一次!”

盯着他们

莲安冷冷地吼道,离吻也怒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倔强的女人。

“我没见过像你如此倔强的女人,莲安!你以前的温柔去哪了?”

莲安一听,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死死盯着那双愤怒的眼睛,这男人好有理,自己出轨了,还骂她?

她忍无可忍!

她再也不用念在往日情分上,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心中的意念越来越强,只听到嗖的一声,离吻的衣袂蓦然起火,他大惊,连忙去扑火。

这样,他也顾不了莲安。

莲安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周围失­色­的人们,大步地朝远处走了。

“莲儿等等我!”

人群中冒出一人,那是个俊美的少年,一袭紫衣,墨发缠绕,飞奔地扑向莲安。

士兵们震惊,没料到皇上对皇后也没有办法,连忙上前帮着扑火。

那少年追到莲安身边,笑眯眯地陪其左右。

是桃允香。

莲安淡淡地看他一眼,继续向前。

雪千不等风濯提醒,也连忙奔上去,风濯怔了怔,也跟着而去。

“雪千!风濯!”

扑灭火的离吻叫住了昔日两位好友,雪千和风濯回首,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还是我的朋友,帮我劝她回来吧!”离吻知道,莲安能对他用火,她真的怒了,并且态度是如此决绝,他去追只怕会惹她更怒。

风濯懒洋洋一笑,眉目之间全是讽刺,妖艳的笑,让离吻感觉到非常不安。

雪千亦是冷笑,冰雪容颜掠过了一缕失望,“离吻,我们有当你是朋友,但是……你如此,莲安亦不会再回来了,别将她当三岁孩童看,你骗了她那么多次……如今,让她走吧!”

雪千说完,和风濯一道朝莲安追去。

离吻傻傻地站在那里,空气中还有衣袍被焚烧的味道,莲安和众男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

“皇上,现在如何是好?”一个侍卫低声地道。

“盯着他们!”

离吻道,心里如同空了一大块,或者是他不够爱莲安,是莲安深爱他。

你没有资格陪着莲安

受伤最重的便是她,如此决绝,便是绝望的出路,再也不想重复地被伤害。

******

阳光分外的明艳。

和人的心情刚刚相反。

莲安走了一段路,蓦然听到背后还有脚步声,桃允香在一边不悦地道,“莲安,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我去打跑他们?”

莲安回眸,却见风濯懒洋洋地笑着,雪千垂首而行,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背后。

一看到雪千那样子,莲安的火又升起来,冷冷扬眉,杏眼中流淌着决绝的杀气。

“好,将他们打跑了,我不想见到他们!”

风濯心一惊,现在的莲安,已不是过去的莲安了。

现在的她,全身长满了刺,连他也被迁怒了,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不就是以前的桃允香侍男吗?怎么也跟着出宫来了?

然,看到桃允香朝自己走来,风濯终是觉得,这个桃允香不是一般的人。

雪千感觉风濯停止了脚步,不由得抬首看去,却见一个俊美少年朝自己走来,正是在京城门前追着莲安而去的少年。

少年满目杀气,还没走到前面,手一扬,风濯和雪千二人皆一惊,他们毕竟是久经江湖的人,一下子摸出了少年的来路,齐齐朝上一跃,便避开了桃允香的一掌。

“你是焰仙山的人?”

雪千一跃而去,轻然落到一边。

桃允香冷冷一笑,“雪宫主果然有深见,本皇正是焰仙山的人。”

风濯微微一怔,拧眉,“焰仙山的人怎么会在皇宫里?”

焰仙山,乃是全天下最有名的奇山之上,听说上面住着一个焰仙派,和千雪宫名气并全,只是也和千雪宫一般神秘而已。

桃允香没有说话,直接再发招,只是雪千和风濯亦非平凡之辈,以一对二的战又开了,只是大家都不分上下,而莲安,已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混账!你没有资格陪着莲安,别来缠她,滚!”风濯大怒,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如此不淡定。

离吻不会再追来了

自以为自己在莲安心里是特别的一个。

然而,一个侍男,竟然能让她留在身边,风濯的心又是何等的不平衡?

桃允香冷冷一笑,“论资格,你们更没有资格!一个夺了莲安的贞洁却逃之夭夭,两个都是利用了莲安去杀汤帝。你们有什么资格?”

雪千怔了怔,桃允香所言极是,他的确是一懦夫。

的确是夺了莲安的贞洁后逃之夭夭……

而将莲安推给了离吻,他后悔至极。

离吻是一个恋着皇权的人,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他们一向都知道离吻和风静有暧昧,明知道离吻极有可能负了莲安……

可是他还是让给了他!

在雪千愣着的当儿,啪的一声,他避不开桃允香的那一招,被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雪千,杀了他!”风濯一见,气得要命。

两个人竟然杀不死桃允香,连打败的机会也没有,他如此高明的人,为什么会在皇宫里当侍男?

雪千沉静地道,“风濯,我们杀不了他,连打败也是一个难题!”

风濯又急又气,一边进攻一边道,“可是……这样怎么能跟到莲安?”

桃允香也急,纯粹一掌落到地面上,地面立刻裂开两道,一边的树木轰然倒下,直直地砸向了一侧的雪千和风濯。

风濯和雪千只得避开,只是转眼间,已不见了桃允香了。

桃允香也知道,和风濯二人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因为他们二人皆是高手,三虎相斗,在最后只会大伤,如今趁早去追莲安,那还好点。

莲安在半路上的一客栈里住了下来。

她知道,离吻不会再追来了。

那个男人,是不够深爱她,所以才会在新婚期间出轨。

想到这心就痛,莲安索­性­吃了晚膳就打算泡澡,倒头大睡。

明天要去哪里,明天再打算。

她如今,乃是一身无牵挂的人,走到哪,哪里就是家。

小二送来了晚膳,倒是很丰富,莲安打算大吃一顿,来消消肚子里的气。

因为我喜欢你

并且一天也没真正地吃过东西了。

一青三­肉­,­肉­有鱼、­鸡­鸭三种主打,还有两种汤水,反正她的银子还多着呢。

正吃着,却有人敲了敲门,莲安没有应,以为是小二。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却见一紫衣少年,倚在客房门边朝莲安微笑,“莲儿,我来了。”

莲安顿了顿,啧,现在才想起这个桃允香。

她也很好奇,焰仙山是什么地方,这个桃允香怎么突然从乖乖小绵羊变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你怎么追上来了?皇宫里不好吗?有吃有喝的,出来了,就不一样了。”莲安懒洋洋地道,一手抓住­鸡­腿,一手抓筷子,吃得满嘴都是油。

那三天的礼仪培训,她早抛到哇爪国了。

桃允香大喜,莲安看来不排斥自己,连忙关上门坐到莲安的身边,拿起一块­肉­就啃。

“因为我喜欢你。”

桃允香直白地笑道,“你应该很奇怪我突然变成这样吧?”

莲安颔首,上上下下打量桃允香一眼,清秀的少年气息在他身上呈现,看到笑如春风的桃允香,莲安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夜神。

他,自从那次在皇宫里看她后,就不知所踪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汤帝的人杀了,还是……

想到汤帝,莲安的心还是不舒服,有时做恶梦,也会看到汤帝那双嗜血的眼睛。

他,真的死了吗?

雪千和离吻等人都认为他死了,可是莲安的心终究是不安的。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变得有异术了?”莲安慢悠悠地说。

要说她有什么优点,那就是受了内伤——恢复得快。

尽然爱着离吻,被伤得血淋淋,可是,她仍然能笑得出来。

别人不爱自己,自己爱自己,也可以吧?

桃允香双眼扑闪扑闪的,白白­嫩­­嫩­的脸蛋透着可爱的笑意,“其实我之前失忆了,不知道怎么的被卖到了皇宫里当侍男,自然也忘记了自己会灵术的事。那天……看到了你被气哭了,我又气又急,所以才突然被刺激,想了起来……”

不要相信他的假话

莲安眨眨眼,“焰仙山是很有名的山?”

“那里住的,都是异术之人,很少与外界来往。”

“那你为什么到外面来?”

桃允香冷冷一笑,“我是个无父无母之人,由师父养大,受到师兄的污蔑,并且被人下了失忆术带下山来了。”

莲安怔了怔,无父无母,可是和她一样啊。

淡淡一笑,她的超能力,在这里看来,也算是异术了吧?

“如果不是你护着我,只怕我早就死掉了。”桃允香感激地看着莲安,为她恭敬地斟酒。

莲安怔了怔,淡淡一笑,想起来自己护着桃允香,也只不过是当时的善念,她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被杀死在自己的前面。

“只是……你最开始的时候是贵妃的人?”

桃允香不好意思地颔首,“那时的我如一初生婴儿一般,什么也不懂,只是很害怕他们打我,虐我,所以我答应了……没想到,后来我竟然亦不再怕死,站出来戳穿了他们的­阴­谋。”

莲安笑笑,将吃剩下的骨头放下,桃允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莲安,以后……和我在一起,可好?”

莲安怔怔地看着桃允香。

不是吧,他怎么突然那么发狂地喜欢她了?

“桃允香,不要因为我救了你而喜欢我,我不想收这种恩情。”莲安淡淡地道,“有一个离吻就够了,我不想有第二个贱男人。”

桃允香连忙摇头,“莲安……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不……我也不是那种人,我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注意你……是因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扑哧。

莲安笑了出来。

什么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这种那么老土的话,她怎么能信?

桃允香见莲安不信,一时着急,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门砰的一下被踢开了,莲安和桃允香同时回头,见风濯和雪千二人冷冷地立在门边。

“莲安,不要相信他的假话,在焰仙山上的没一个是好人。”

雪千也不想……

风濯冷冷地说道,雪千看到莲安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垂首,脸又腾地红了。

莲安脸­色­一沉,这两个家伙居然跟上来了。

不过,他们是难甩开的家伙,莲安朝桃允香打了打眼­色­,雪千却抢先道,“桃允香,我是莲安的夫君,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莲安一听,更怒,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雪千,“谁说你是我夫君?雪千,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我和你上床是自愿的?你以为上过床就是我夫君?”

雪千脸­色­煞白,冷冷地抿抿­唇­,­唇­齿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风濯拧拧眉,略有些怒意!

“莲安,你这样太绝情了。你以为雪千想的吗?当时是离吻跪下来求他……他才为你解毒的……你以为他愿意每天就被情毒吞噬,痛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濯,别说了,我们走!”雪千终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第一次为一具女人如此烦恼,现在一出这种事儿,心又乱又烦,莲安又不喜欢他,他自然也不想再追下去。

风濯一把拉住他,“走什么走,你好歹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有其他的男人,你不要,就留给他人了!”

雪千垂首,倔强地掉过头,风濯紧紧拉住他,不让他再退一步。

“莲安,雪千也不想占有你……你要知道,你中的那种瑃药不是一般的毒,当时你七孔都渗出血丝了,若不是离吻如此,雪千……又在乎你,他才不会救你……”

“够了!”

莲安冷冷地打断了风濯的话。

“你自己做事的时候,你就考虑到了后果……即使你是自愿的,我也没怪你夺了我身子中,所以这种痛,你就自己承担吧!”莲安冷冷地笑道。

雪千脸­色­煞白。

风濯怔了怔,继而冷笑,“莲安,你果然很倔强,有好的男人不要,偏偏去想着离吻……在云国男人多的是,我们作为离吻的几年好友,也为了你离弃他,而你却仍然不接受雪千,看来你真是一无情女人,怪不得离吻也没有再追上来!”

我是她夫侍!

此言一落,莲安脸­色­煞白!

风濯这家伙,戳中了莲安的伤疤。

是的,离吻没有追上来!

莲安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

莲安猛然地抓住了桌上的一个玉盆子,也不顾上面还有菜,猛地扔向风濯。

或者是不想杀他,所以才会如此。

风濯也不避,那沾满油的鸭­肉­砸了他一身,黑­色­的衣袍上满是油光点点。

风濯定定地看着莲安,眼神复杂无比,狠狠咬牙,拉着雪千就走。

两个绝­色­美男就这样被莲安气走了。

桃允香叹息一声,“其实……风濯和雪千也很在乎你……因为一般人不会焰仙山的人交手。”

莲安冷哼一声。

不作声,只是狂吃食物。

用完晚膳,莲安这才想起,有一个人和她分享了晚膳,才感觉到竟然也不算很撑。

“对了,云国哪个城比较好?除了京城?”

莲安现在想着定居的事情,她想找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安定下来,有时间可以去游玩一下,累了就可以回家。

反正她身上的银票和首饰,也够她买一栋房子了吧?

“幽水镇吧,那里人虽然很多,但很和平。”桃允香笑着说道,将盘子收拾一下,等小二来收。

“还要走几天?”

“大概十天。”

莲安一听,头都大了,在这交通不方便的地方,也只能将就了。

小二来收拾东西了,看到莲安,连忙展开笑容,“姑娘……这位是……”

说罢,嫉妒无比的目光投到了桃允香的身上。

没办法啊,云国女人太少了,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绝­色­女人,不不……平凡的女人也不容易找着,自以为有下手的机会,哪料这女人又惹来了一个绝­色­少年。

他这个小二,省省喽。

“我是她夫君!我是她夫侍!”桃允香连忙笑着接过话,莲安扫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反正她也不喜欢这­色­眯眯的小二,有个夫君,也少了很多麻烦。

自然得和你同房

反正她也不喜欢这­色­眯眯的小二,有个夫君,也少了很多麻烦。

“这样啊……姑娘,您还要娶夫侍吗?”

“你找死吗?我在这里,你竟然敢调戏本皇的娘子?”桃允香顿时大怒,别看他文文弱弱,一小少年的样子,发起火来,惊得小二连忙将东西搬走。

莲安看着发威的桃允香,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虽然认识桃允香不久,但看得出这是一个很搞笑的人。

除去了纯真和柔弱,这又是他的另一面。

莲安吃足喝饱,小二打了水来,她下了屏风在里面泡了澡,出来,却见桃允香躺在自己的床上。

“咦,你怎么不自己去要一个房间?”

她一直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以为桃允香走了呢。

桃允香扬扬眉,“因为我刚刚说了我是你夫侍,自然得和你同房。”

莲安怔了怔,也没说话,她不计较什么了,但理论上她也不能太早接受另一个男人。

何况,这个桃允香,她只当是弟弟来看待。

“好……别占我便宜,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莲安淡然地道,自然地走过去,将桃允香往里一推,自己就在空床上躺下来,初春乍暖还寒,莲安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并不是冷,而是心冷。

桃允香也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莲安的容颜,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乖乖的桃允香终是伸出手,欲抱住莲安。

莲安脑袋一侧,扬眉看着他。

桃允香不好意思地笑笑,黯然的光芒下,那张清秀的脸满是温柔,有若星辰的眸子充满了亮晶晶的笑意,在桃允香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年轻的活力,酸甜酸甜的。

“我想……抱抱你。”

莲安怔了怔,杏眼带笑,“你想占我便宜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难受,如果你伤心,让我抱抱你……你会好过很多的。”桃允香调皮地笑笑,黑夜之中莲安仿若闻到了一股清香。

她眼红红的,表面虽然不在乎,可是那男人,却伤她如此,怎么会不在乎呢?

报应1

“嗯。”她轻轻应了声,声音如珠子落在地上般,坚决清脆。

桃允香大喜,伸手抱住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额头,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却满足了。

在焰仙山中,全是男人。

他平生第一次爱上女人,也只不过短短一眼的功夫。

喜欢和爱,都不需要理由的。

莲安没有拒绝,相信桃允香也只是、点到即止,果然,他吻了两下倒是很乖地躺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莲安的呼吸声,这小子竟然如此安然睡去。

他,或者是不懂人情世故,连男女之间的情,也不懂,只是纯粹地喜欢莲安。

有这种喜欢,莲安也心安了。

******

而云国皇宫中。

离吻垂头丧气地回到宫中,心里空空的,可是一想到还有风静,至少他的生命里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顿时,打起几分­精­神来。

他爱莲安,但也喜欢风静。

莲安是不可能回头的,从这一件事看来,她的确是那么倔强,自我。

“风静姑娘去哪里了?”去到了紫仪宫,却见不着风静,离吻拧着眉问一边的侍男。

侍男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风静姑娘在太医院。”

太医院?

离吻怔了怔,无端端的,风静怎么去那里了?

他走出紫仪宫,却见蓝天白云,悠悠风景,巨树仍然,伊人却不在了。淡淡的香味飘袅而来,在这台亭阁宇间,分明的令他想起了莲安。

那个全身幽香的女人。

虽然,那些幽香,也是他们做了手脚才有的,然而莲安却非一般女子可比,毕竟,是来自3000的现代人,虽然情商有点低,然而,两个人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

却见有人朝这边匆匆而来,是一名御医,“皇上……周姑娘产下了一男婴,皇上,如何处置?”

周姑娘,便是前朝、上官楚枫的贵妃周紫然,如今改朝换代了,所以周紫然贵妃自然被贬为平凡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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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吧,没稿子了,这几天得努力存。。。。哎,过年也不安分啊,咱在过年期间想更五六更,这是没存稿的情况下,如果有,小纪会努力更多点,闪了。对了,还有那长评中奖的,大家留言不了就不用留言了,小纪明天全给了,只是想知道,这些老读者还在不在跟着小纪呢……

报应2

不过离吻仍然是个心肠软的男人,也没有将她杀了,或者将孩子杀了。

也许,因为那个周紫然,长得像他的姐姐,所以他不舍得杀。

“继续安顿在冷宫吧!”

冷宫,已然派一些人修整了一下,不会住得很痛苦,对于一个前朝贵妃,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那御医脸有异­色­,有些期期艾艾的,离吻不悦地看着他,身上的温柔气息,在成为皇帝之后再也没有呈现过了。

“怎么,还有其他的事儿?”

“回皇上!风静姑娘她……在太医院闹翻天了,不知道为何,她的脸被伤着了,可是……奴才们都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

御医跪了下来,颤抖地禀报道。

皇上背着皇后和风静搞到一起,全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皇上那么重视风静姑娘,如今治不了,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像汤帝那样赐他们死罪呢?

离吻脸­色­一变,看也没看御医,大步地朝太医院而去。

太医院还没到,远远的就听到了风静那发疯的嘶吼声!

“你……你给我滚过来,我的脸没得治?没得治?庸医,死去吧!”

风静的怒骂声中,只听到有男人的一声惨叫,整个太医院都是哀求又惊乱的声音。

离吻皱皱眉,虽然以前知道风静有时脾气不好,但真的不有见过她真正发火的样子,大步踏入了太医院,只见所有的御医大夫们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子。

有几个还被打得头破血流,晕迷在地。

一个左脸伤痕累累的女人站在那里,瞪着大眼睛,看着震惊立在那里的离吻。

女人一袭华服上已滴落了一点点的血,右脸肌肤光洁如画,而左脸,却伤痕累累,狰狞无比!

离吻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着风静。

昨晚和她见面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

不可能是莲安搞成这样的,因为莲安回到碧落宫中就已收拾东西离开了。

“风静……”

报应3

“离吻……皇上……呜呜呜……是莲安那贱人让人来划伤我的脸的……呜呜……”风静一见到离吻,立刻换上了一副强大委屈又柔弱的样子,扑过来揪住离吻的手,哭得清泪涟涟。

只是那些眼泪流落在左脸上,更显得恐怖。

离吻拧拧眉,扶住了她的肩膀,“风静,昨晚莲安都走了,她怎么会让人……”

“不是……是她身边的侍男桃允香……是那个小侍女伤了我,离吻,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我这张脸毁了,毁了!”

风静娇滴滴地哭,恨不得离吻立刻将莲安抓回来给斩掉才罢休。

“莲安她不会再回来了。”

离吻看到风静装腔作势地哭,再看看地上那几个晕了的御医,这明显就是风静的杰作,能将这些大男人打倒的,会异术的风静绝对有这个能力。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不悦。

莲安因为风静离开了自己,这个女人又哭哭啼啼的。

真心烦。

“不会回来……离吻,你难道就这要放过她了?她可是将我的脸搞成这样的!离吻……我左脸怎么办?怎么办啊?”

风静心一惊,捕捉到离吻那有些烦躁的表情,连忙放低了哭诉的声音。

几百里之外,大概都能听到她哭诉了。

“来人,宣告天下,凡能治好风静姑娘的脸,当即赏黄金万两,户入皇宫太医院,一生为御医,福享天下。”

离吻冷冷地吩咐道,一侧的公公连忙应了,赶着往外面让人发皇榜去。

“可是我的伤那么深,能好吗?”风静啜泣着说道。

“会好的,回宫去吧,你需要好好歇息,朕也累了,先歇息去。”离吻头痛起来,莲安的事都没结,又出了一件这样的事来。

风静也是一聪明女人,一看到离吻没好脸­色­,也不敢纠缠,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跟在离吻的背后。

太医院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待皇上和风静一走,众臣一边将晕迷的几个御医扶到里面,一边开始商议,如果风静以后当了皇后,他们就集体告老还乡。

报应4

毕竟,有一个如此狠毒的女人当皇后,他们哪有好日子呢?

加再上风静的伤势,他们也懂,平凡人是治不好的,太深,深至骨头……

并且,还有一种怪异的地方,有一个略懂灵术的御医,说风静的脸乃是被异术所伤,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解开下了的术,解开了才能治好风静的脸。

只是,刻意划伤风静的脸,不可能会解开术的。

不告老还乡,只怕死的人更多喽。

离吻回到天候宫,风静也跟着进来,离吻这才想起来,回头淡淡地对风静道,“你回紫仪殿吧,让御医先为你上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风静怔了怔,明显感觉到离吻对她的温柔、热情都在急剧减少。

“好,那你好好歇息,晚上我来找你。”

离吻颔首,望着风静远去的背影,无力地坐落在坐榻上。

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竟然一时难以接受。

那个女人不在了,好朋友也反目成仇。

为了风静这个女人,他付出的真不少。

云国男人,最看重的是真情,责任。

雪千千辛万苦地压抑了自己的感情将莲安让给他,是兄弟所为。

云国男人,一向只会几夫同一女,极少几女侍一夫。

而他,却违背了他们所期盼的。

一夜之间,失去了女人,失去了朋友。

这,真的值得吗?

离吻痛苦地闭上眼睛,躺在暖榻上,脑子里浮现的是莲安那张微笑而帅气又迷人的脸。

那曼妙的身段,是风静也不能比的。

与此同时,风静那张受伤的左脸蓦然闯入了他的脑子里,吓得他连忙睁开眼睛。

那狰狞的脸,那狠毒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其实,那是他步入太医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风静的另一面。

“莲安……”离吻的心略痛,迷惘地望着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有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皇权,却又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本姑娘已有夫侍,暂不纳夫

一边的暖炉袅袅升起了紫烟,弥漫了整个偌大的天候宫。

*****

十日后。

莲安和桃允香一起来到了幽水镇。

如桃允香所言,这个镇其实很在,但是很安静,主要这里有些偏远,他国而来的游客一般不会往这里挤,倒是显得非常悠然。

镇依山傍水,桃树满花柳微翠,风景还算不错。

莲安一来到镇上,立刻引来了很多男人们的注意。

要知道啊,哎,这云国男多女少,随便一个外来的女人出现,他们都仿佛有了新的目标,都幻想着自己能“嫁”个好女人。

莲安一口气买了一座房子,那房子离镇口极近,毕竟这个小镇虽然人多,然而商业倒也不是很发达。

这房子的主人原本是开酒馆的,但外来人少,来来去去都是内地客,想来想去,房子主人便将房子给卖了,自己跑到京城去。

于是莲安接手了,将“永愿酒馆”更名为莲醉酒馆,在这里开个店儿,过上些清闲的日子,不也很好吗?

再且,桃允香可以帮她打听一下,有没有特别会异术的人。

这样的话,她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不想去求离吻。

不过,在这个幽水镇上开酒馆,竟然也要很多手续,得先向当地的官府申报,然后官府批下之后,方可以去找商家,选吉日,方可开张。

于是,莲安只能选个日子,和桃允香一起去官府那里申报开酒馆。

只是短短的三日,踏入家里来的“男媒”多如牛毛,烦得莲安索­性­挂了一个大纸牌子于门外,“本姑娘已有夫侍,暂不纳夫!”

尽管如此,桃允香还是愁得眉头不展,每天去买吃的,都被人盯得死死的,幸好他会灵术,否则如何从那群疯狂的男人的手中逃出呢?

此日,春光明媚,莲安提着一壶陈年好酒,一块上等翠玉往官府而去。

行于街上,周围路过的人都指指点点。

“瞧,那个女的就是新来的。”

我有六个夫侍

“是啊,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外地人。”

“啧,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出逃的皇后娘娘!”

“不是吧,老李,你在说笑么?皇后娘娘用得着跑出来?虽然这女人绝­色­,但你也不至少如此吹牛皮吧?”

“哼,怎么不是?我有个兄弟呀在皇宫里当侍卫,早就传这话儿给我了。”

“不可能……皇后娘娘尊贵无比,不可能跑到幽水镇来买了老张的酒馆。还有,皇后果真如此,皇上会同意吗?要知道皇上有千万兵马,难道一个皇后娘娘也没能力抓回去?”

另一个男人发出不同意的声音。

一切的人都围着这个话题绕开了。

莲安和桃允香对望了一眼,暗自好笑。

桃允香凑到莲安耳边道,“莲儿,等会有人上来问你有几个夫侍,你一定要回答有六个。”

六个?

莲安瞪大眼睛,好笑地道,“我现在府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哪来的六个?”

“啧,你真傻,难道不会骗他们,有五个还在路上吗?难道你想娶一些你不喜欢的男人?不……难道你想他们将你的门槛踏破吗?”

桃允香撇撇嘴,“乖,一定要说六个,六个哦!”

莲安颔首,望着那双欢喜的充满了笑意的黑眸子,那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微微安慰。

身边有人陪着,就好了。

一个人的话,会乱想东西,虽然她不会求死,但也相当郁闷吧?

果然,再找几步,但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笑睐眯地走过来。

“你是新来的李姑娘么?我是小李,我也姓李,李姑娘只有一个夫侍吗?”

李莲安额头冒出几条黑线,抽抽嘴角,“对不起,我有六个夫侍。”

“啧,李姑娘,现在的女人都有十个男人啦!依咱说吧,你再娶几个,包你一辈子不愁吃穿。您看,张家的大公子芳龄双十,徐家三公子芳龄双十一,家里是开布铺的……”

“不必了,李大哥,本姑娘还有五夫侍,还在路上呢,你省着吧!”

再次送礼?

莲安淡笑道,那姓李的男人还是穷追不舍,桃允香回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目有凶光,吓得男人一下子停在那里。

官府秦府就在前面,秦洛,乃是幽水镇的小官,虽然官不大,但是凡是大事都得由他出面。

秦洛狡猾无比,八面玲珑,圆滑而又不算得狠毒的一小官,虽然没有说名声千古不灭,但是起码在幽水镇,相当多的人还是恭敬他的。

桃允香提着酒,莲安拿着装玉佩的锦盒,一起来到了官府的大门前。

“你们找谁?”

一看桃允香上前,守门的男人恶里恶气的叫住桃允香。

莲安上前一步,淡然道,“这位差哥,我是新来到幽水镇的李莲安,希望能拜见秦大人一面,请差大哥转告一下。”

那男人一见一个绝­色­曼妙女子走上前,眼中立刻放光。

“哟,你就是李姑娘呀?快请,往里请!我们秦大人虽然不在府中,但是秦大公子可以见你一面呀!”

男人眉开眼笑。

莲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嘛,秦大人不在府中,那他们岂不是要再来第二次,再次送礼?

算了,反正她也无聊,也好买个酒馆来玩玩,输光了也没事,反正只要心里的郁闷散了,气消了,便好。

秦家大府,虽然不算得华丽,但比起一般农家来,却又不失华气和贵气。

青石路一直铺入内,进入大厅,却见一年轻男子悠闲地坐在椅上,眼中紧紧地盯着壁上的山水画,莲安等人进来,也不看一眼。

男子一袭墨衣,墨发束起,单单看装束,就知道是官人家的子女。

那眉若远山,那­唇­若薄叶,那脸若方山,整体看起来,还不失是一个俊美男子。

只是,表情略为冷漠,执着,定定地盯着那幅山水画。

男人上前,恭敬地叫道,“大公子,大公子!皇后娘娘来了!”

那男子方回过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莲安,缓缓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仆人退了下去,他方才慢悠悠地道。

难道是嫌弃这礼物太轻了?

莲安淡淡地道,正想将手中的礼物送出去,哪料那秦公子一看到莲安手中的东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李姑娘,本府一向不收礼,请李姑娘回去吧!”

莲安眨眨眼,不收礼?

啧,在古代,也有那么好的清官?

难道是嫌弃这礼物太轻了?

桃允香一脸不悦,除了在皇宫里当侍男的日子,在他真正的回忆之中,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

“秦公子,我们真心来拜访你家爹爹,你爹爹在哪里了?”

桃允香亦不客气地问道。

秦公子脸­色­更是­阴­霾,冷冷地看着桃允香,“本公子想起了,李姑娘应该是出逃中的皇后。虽然爹爹交待过本公子要好好招待皇后,可是本府一向不收礼,还是请皇后回去吧!”

啧!

这秦公子,还真倔!

莲安笑笑,“秦公子,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秦公子站起来,莲安怔了怔,刚刚他坐着,不觉得他高大,可是一站起来,竟然比自己高了两个头,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好高!

这男人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左右,只是一副不通人情世故之样。

男子倒显得更有礼,微微拱手道,“古言有道,逆君之人不可靠近,不可信也,请姑娘回去吧!”

有侍男奉茶上来,一听到秦大公子如此说,惊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拉着秦大公子到一边去。

“公子,你坏了老爷大事啦!老爷交待了全府上上下下,要好好招待皇后的,您怎么可以赶秦姑娘找呢?”

秦大公子,名为秦子墨(感谢狐小妹提供的名字,这又是一男主,哈哈),为人正直不阿,和秦洛却刚刚好背道而驰,但秦洛也只有一个儿子,也只好将就了。

秦子墨冷冷一笑,再次看着莲安冷冷道,“请皇后娘娘莫见怪,只是我们秦家府上,一向不收礼,皇后娘娘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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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大年了,小纪祝大家除夕夜快乐,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哦!小纪先存稿去,明天会更,可能会五到七更左右,因为小纪也要过年啦,只能趁现在存点稿子,等下要做家务,先闪了,大家要玩得开心哦!

别当本小姐的路

“够了,美男,我现在不是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前十二天已逝了,只不过皇上没心没肺没有去追悼而已……这礼物你不要也罢,但是我得办正事!”莲安也有些厌恶地扬手,看到秦子墨眼中的不屑。

其实也有些意外,不收礼的人,还真少啊。

秦子墨怔了怔,看着莲安从怀中摸出一书封来。

“里面是本姑娘开酒馆的申报书,等秦大人回来,你交给他开,本姑娘也没兴趣在这里蹭吃蹭吃的。你看着办吧!”

她冷冷地说道,将信封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侍男吓得脸­色­煞白。

完了,秦大人明明交待过公子,要他好好招待皇后娘娘的呀。

秦子墨想不到莲安会如此风风火火,倒也震在那里,桃允香冷冷一笑,扫了他一眼,倒是向莲安温柔地道,“莲儿,我们回去吧!”

莲安颔首,目不斜视地往外走去,侍男急了,连忙拦住了莲安,“皇后娘娘请恕罪,我们公子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光临……”

“你盲了?我不是说过我不是皇后娘娘么?我是李、莲、安!滚开,别当本小姐的路!”

莲安冷冷笑道,侍男吓得连忙躲到一边,生怕所谓的“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呢。

莲安和桃允香并肩退出大厅,秦子墨还没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摇头晃脑地道,“果然是逆女,所以皇上才不会亲自追回来呢!没礼教,又那么粗鲁,啧啧,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了这个女人什么了呢!”

一边的侍男哭丧着脸,这一下可将事情搞砸了,秦大人那里,他只等着领骂喽。

*****

千雪宫中。

处处冰天雪地,看起来极冷,然,能拥有如此透明美丽的宫殿,又却四季暖如春,也只有大名鼎鼎的千雪宫方有呢。

雪殿中,雪千沉静地坐在火炉边上,虽然天气暖了,可是他从皇宫里回来、从那次被莲安骂走之后,却意外地染上了风寒(现代的感冒啦)。

好好养病

病毒的折腾,再加上每隔一日春毒发作,雪千日渐消瘦,双目布满红丝。

风濯懒洋洋地走了进来,掀开了珠帘,见雪千坐在榻上呆呆地盯着那暖炉。

“怎么,风寒还没好?”

风濯走到一边坐下,看着雪千那双失神的眸子,心揪了揪。

雪千这个人,他了解透了。

他愿意为兄弟朋友牺牲,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连女人,也可以让给人。

或者说来,他不算爱莲安,可是发现他和莲安有那种关系后,人越来越沉静,越来越忧伤。

雪千颔首,没有说话。

风濯叹息,拍拍他的肩膀,“雪千啊,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不要说我不懂你……你的心在莲安那里,就去吧,别犹豫了,否则人家娶了桃允香,你就没机会喽!”

雪千一怔,脸­色­煞白,“别提她!”

他是羞愧的,也是愤怒的,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明明有机会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却还将他赶走了。

可是,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也是他纠结的地方呢,不愿意低声下气地恳求,也不愿意忽视自己的错误。

风濯懒洋洋一笑,“他们去了幽水镇,莲安买了一座酒馆,打算开酒馆吧!哎,一个女人,也很可怜呀!别的女人有三夫四侍,而她只有桃允香……”

雪千怔了怔,脸­色­微微­阴­沉。

“她一个女人,开酒馆作甚?”

终是有一句话了,风濯暗暗窃喜。

“当然是为了生存,你以为她还会接受离吻的接济吗?”

风濯笑道,“雪千,要是你不去……我就去,我不嫌弃她有过你和离吻,莲安是颗开心果啊,和她在一起,还真的很快乐呢!”

风濯也无须多说,拍拍雪千的肩膀,“好好养病,五天后我们再次出发。”

说罢,就离开了雪殿。

雪千怔怔地看着风濯的背影。

他知道,风濯也喜欢莲安。

可是这怎么是好?在其他方面他出­色­无比,可是在这一方面,在感情上可是白痴啊!

那一晚

雪千痛苦地躺下闭上眼睛,一闭眼,那一晚的情景又恍然呈现出来。

那一晚,受重伤的离吻跪了下来,求他为莲安解毒。

本来离吻想自己为莲安解毒,然而,他上前,伤口巨痛,根本无能为力。

于是,只能求雪千。

他记得那么清楚,是他的手,抚在莲安的脸上,他的吻也是颤抖的,虽然重重帐幔都放了下来,可是他却那么不安。

因为莲安喜欢的是离吻,不是他。

看着莲安在痛苦死亡边缘中徘徊,他不得不从,迷乱的莲安又是如此热情,即使他不太情愿,亦再无办法,更没有压抑住那些爆发的欲、望……

他第一次知道,一向冷漠的自己也可以有爱上了的女人的

手蓦然用力,握在榻边缘的银边上,冰冷冰冷的。

去与不去,他,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

七天后,莲安收到了秦大人亲自送上来的申报书,已印了个官府的印章,还送来了许多吃的用的,为秦子墨向莲安赔罪。

莲安心底冷笑,秦洛也只不过看在她是“皇后”的面子上才来登门道歉的。

“皇后娘娘,幼子无礼,还望皇后娘娘不要见怪,要怪就怪老夫教子无方啊!皇上千叮万嘱要老夫好好招待皇后娘娘的……”秦洛抱歉又恭敬地笑道。

一听到“皇上”二字,莲安就彻底发飙了。

“我不是皇后娘娘!也不要再在我前面提皇上二字!秦大人,我尊重你是这里的官,否则我早就将你踹飞了!”

莲安冷冷地笑道,秦洛吓得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桃允香哈哈一笑,“秦大人,你盖章了就可以了,我和妻主都会很感谢你的!”

秦洛一头冷汗,虽然听说皇后娘娘个­性­烈,但烈到连皇上二字也会一下子变脸。

“是是!老夫不提了,老夫还有要事在身,皇……李姑娘若有什么事,尽管到府上找老夫,老夫能帮便帮,不必和老夫客气。”

娶夫纳侍1

“允香,送客!”

莲安冷冷地下了送客令。

秦洛自然求之不得。

惹怒了皇后娘娘,被皇上知道的话,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呢?

送走了秦洛,莲安将那已书信放好,然后欲出外招揽酒商,不过那个姓张的主人走之时,也给莲安留下了一份名单。

所有的菜式,酒水,老板的名字,住址,都在里面。

只是,莲安觉得这些菜式没有新鲜感。

所以,以以往的菜式来吸引客人,一定是不行的,那么得想些新的来。

“莲儿,今晚可是花灯节,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桃允香笑眯眯地拉住她,双目柔情似水。

莲安怔了怔,花灯节?

“你忘记了吗?瞧,可是太忙了?走,现在时间不早了,到大街吃一顿大饱,再去看花灯,如何?”

桃允香轻声问道。

莲安拧拧眉,迷惑地看着他。

别看他表面不成熟,可是也很会为人着想。

莲安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好起来,刚刚秦大人一来,一提到离吻又让她的心情不爽,所以他才极力拉她出去吧。

莲安颔首,她不是这里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节日了。

幽水镇的花灯节,繁华无比,早上之时莲安还走过出来,还不曾见有什么装饰。

如今一走出来,处处挂满了花街,虽然不曾点燃,却也繁华无比。

桃允香拉着莲安到了一面店前坐下,叫了两碗烧­鸡­面,刚刚吃完,华灯已初上,抬首一看,却见处处灯火璀璨,华美无比。

像夜空上闪闪烁烁的星辰,又像那些璀璨无比的珍珠。

“你看,美吧?心情好些了吗?”桃允香笑道,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浮着一层薄薄桃红。

这少年,很美好。

莲安笑了,终是心情极好,­色­­色­地摸了摸桃允香的脸蛋。

“美,允香,谢谢你。”

少年笑得眼睛弯弯的,拉着莲安往正街走去,人潮汹涌,原本很安静的小镇一下子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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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来迟了,大年初一的停电,很不爽啊,所以只能暂时更一点点,过年后会恢复十更的,祝大家新年快乐,全家安康哈!昨晚奖品全发了,谢谢这一批长评读者,虽然小纪只知道其实几个还在跟着,其他的没见冒泡,可是还是很安慰。

再一次谢谢亲们的支持,小纪存稿去,明天再更,写点劲爆点的,哈哈~

娶夫纳侍2

街上除了花灯,还有卖小吃,胭脂水粉,玩偶泥偶等等,只是整个大街,多数是男人男童,女人啊,还真寥寥无几。

而偶然见到女人,却见左拥右抱,后面还有美男五六个,个个争先恐后地挤到女人的左右,看起来和其他的男尊女卑国相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莲安看到这一幕,倒有些开心。,

在云国,女权,还是存在的。

如今汤帝落马,离吻上任,即使是男皇帝又如何,只不过女人还是少,这是一个事实。

花灯倒是有千奇百怪,花花草草,动物型的,石头型的,令人眼花缭乱。

桃允香紧紧地追随着莲安,一看到有人痴痴地盯着莲安瞧,他就连忙拉莲安加快脚步,啧,现在他可是唯一一个留在莲安身边的人呀。

被人占了位置,就不好了。

“快,听说秦公子在那边作画呢!秦公子上次的画卖了一百两,这一次,看卖多少!”

“秦家真是不同,只有他才敢卖那么贵的!”

“也不是,秦公子虽然不曾去京城赶考,可是他的画可是很多人抢着要呢!”

“对,上次那个牛九,买了他的画跑到洛国去卖了,赚了一百两啊!”

人流朝南边涌去,花灯排排,莲安无聊地顺着人潮走去,桃允香却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想去看那个秦子墨?”

莲安扬扬眉,轻笑起来,“反正也无聊,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才能。那书呆子,倒也好玩的。”

桃允香撇撇嘴,“他上次这样对你,你还去看他?”

莲安哈哈一笑,拉着桃允香就朝那边走。

桃允香无奈,跟着莲安朝南边而去,挤了好久,方走到了一大片莲花灯下,但见那里乃为一个小广场。

广场上面,果然站着一黑衣男子,端端正正地站着,一长于前,沾墨而画。

墨发束起,随风飘落,看起来俊逸无比,连有几个夫八寺的­妇­人也不由得­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广而挥笔的秦子墨。

娶夫纳侍3

墨发束起,随风飘落,看起来俊逸无比,连有几个夫八寺的­妇­人也不由得­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广而挥笔的秦子墨。

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很多,不过秦府有数十几个人在去支撑场面,表面看来这个秦子墨正义正直,可是为什么就喜欢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作秀?

莲安冷冷一笑,却听到桃允香低声地道,“莲儿,我们还是离开吧,这里的气氛不太一样……好象有一股邪气在这里……”

莲安怔了怔,邪气?

“妖气?”

“可以这样说,但是……还是感觉有很多灵术高明的人在这里看热闹!”桃允香低声道,不安地握住她的手。

感觉有几道火辣辣的目光刺向自己,桃允香往那边一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夜,很不寻常!

莲安倒摇头,显得有些兴趣,“秦子墨只不过是一官府里的大公子,怎么会引来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桃允香一脸担心,看着那些人仰慕的表情,是的,人群之间暗涌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只是,他敢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秦子墨,也只不过是一平凡人,怎么可能有妖人盯上了他?

或者是仗着自己是焰仙山的人,桃允香倒也不急离开。

不久,秦子墨当真将一画画好,展到众人前面,莲安微微地扬起­唇­角,淡淡的笑意溢上了黑眸中。

那是一幅美人画。

只是,那美人,却有点像莲安,更让莲安惊奇的是,那美人穿着的,却是自己从现代穿越到这里来的那套晚礼服。

莲安脸­色­微微一变。

那套晚礼服,当她成为离吻的皇后之后,离吻方才将那套晚礼服交还给她。

可是她从来没穿过,从来没在古代里穿过!

这秦子墨,他怎么可能画得出来?

“怎么了?”看到莲安的脸­色­变了,桃允香连忙问道。

“他画的……是我的衣服!”

莲安沉静地道。

周围的人一看到这画,都惊讶地瞪大眼睛,“天……这是哪里的美人呀?”

娶夫纳侍4

“是呀,秦公子,这里可是哪里的美人?”

一边的人纷纷问道。

秦子墨微微一笑,拱手大方地道,“各位乡亲,这画乃是在下的有缘人,在下出价两百两,卖画的银两皆赠与西北部受灾之地,望乡亲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这公子­唇­红齿白,说话响脆脆,引得许多女子皆在高呼着他的名字。

秦子墨话音一落,立刻有人跳出来买他的画。

即使是二百两,也一样有人踊跃拍卖。

桃允香满脸迷惑,莲安刚刚的那句话,他明显是听不懂。

是的,那的确是莲安的礼服。

“在下出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

“我出五百两!”

不断的拍卖声响起,叫到八百两,已没有人敢再叫了。

他们即使是生意人,但是秦子墨毕竟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画客,八百两已算很高了,他们还要赚,估计卖到一千三百两才能赚些钱。

“八百,是不是最高价了?若没有大哥大姐提价,在下就将这幅画卖给这位大姐!”

秦子墨淡淡一笑,出八百高价的乃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身边有几个白衣夫侍,齐齐瞪大眼睛望着那画中的人儿。

里面的人,里面的衣袍,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新鲜的。

莲安冷冷一笑,高声笑道,“我出一千两!”

众人惊讶地回头,只见在人群中,挤出一男一女,男的貌似潘安,女的绝­色­无双。

秦子墨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莲安走上台阶,站到了秦子墨的身边,秦子墨那侧面如雕玉,花灯繁华的灯火落于他的侧面,映出暗影恍惚。

莲安今日一袭白衣胜雪,和秦子墨的一身黑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而那简单的双蝶发髻,也是桃允香为其所挽的。

“一千两,本小姐要了!”

莲安笑着道,朱­唇­轻启,音若圆珠,一侧那个女人怔了怔,倒也没有再开口头价。

看上这画,其实只不过想讨好秦子墨,欲将画买下,再到其府上提亲。

娶夫纳侍5

虽然知道秦子墨不喜当夫侍,但是如果一直来关注他,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只是突然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抢了这画,她一下子犹豫了。

秦子墨脸­色­难看极了,他记得莲安,毕竟是大名鼎鼎的“皇后娘娘”,并且当日还那么粗鲁地说过他呢。

“对不起,在下不想……”

“秦子墨,你可是在广大众人前拍卖你的画,你却卖她而不卖给本姑娘,我瞧你是狗眼看人低吧?”

莲安冷冷笑道,立刻有盯上莲安打她主意的男人立刻颔首应道。

“秦公子,这位姑娘说得对,你可是在做卖买,怎么可以如此不公平呢?”

“对,秦公子向来以正直为义,为何今晚却不肯将画卖给这位姑娘?”

一时间,众人众说纷纭,大部分都是站在莲安这边的。

“秦公子,怎么说我妻主都是以正当手段来买你的画,你怎么可以不卖?”

桃允香也冷笑地道,一边打量着秦子墨,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的确是有一股妖气。

除了眼花缭乱的花灯,人群,要提防那个暗中的妖人,只怕有些难度。

秦子墨被众人如此一说,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略有些红。

他将画摆到了桌上,冷冷地看着莲安,“还有一个时辰,这墨才会­干­,等一个时辰才能取回家,你当真要买?”

莲安扬眉,“你敢在这里待一时辰,本姑娘就奉陪你一时辰!”

说罢,莲安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放到了书案面上。

秦子墨脸­色­更是­阴­霾,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往一边一坐,静待墨水吹­干­。

其实天气已温暖很多了,不用等一时辰就可以将画取回家。

秦子墨也只不过是故意为难莲安而已。

众人见画落在莲安的手中,也没了兴趣,不过吧,有些还是想看看秦子墨会不会反悔,反正满大街,或者只有莲安,才只有一个男人。

桃允香脸­色­一沉,突然猛然拉住了莲安将她拉扯到一边,“莲儿!小心!”

娶夫纳侍6

只见夜空蓦然亮起了一道巨大的光,莲安往上一看,只见一大大鸟人拍着支持冲下来,直朝莲安!

妖人!

这明显就是妖人!

莲安又惊又好笑,也感觉这世界真有鸟人呀……

不过见桃允香在莲安的身边,那鸟人竟然不敢靠近,直接朝那边的秦子墨冲去!

所有的人都惊得呆呆地望着夜空之上的那鸟人。

那鸟人,全身雪白。

狠狠地拍着翅膀,有雪白的羽毛掉下来。

而“鸟人”身,却是一披满了白纱的,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人形样。

秦子墨也吓得目瞪口呆,这文弱书生从来不曾见过这种怪物,巨大的黑影蓦然将他盖得实实的!

秦子墨震惊地看着那个似人非人的家伙伸出手,蓦然抓住了他的衣袍,直接将他提起来飞上半空!

“天啊……”

有人发出惊叫声!

莲安脸­色­变了变,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秦子墨,可是他毕竟是人。

这个妖人,难道是吃人的?

“允香,将他救下来吧,好歹也是一个人,一条命。”

莲安淡淡地道,看着那巨大的鸟人留下人将秦子墨拎着上了半空,鸟人全身散发着微妙的白光。

众人开始回过神来,纷纷抱头窜逃。

仿佛怕那大妖人吃掉秦子墨后,会降罪到他们的身上。

轮到他们成为了食物,现在不跑什么时候逃跑呢?

桃允香有些不情愿,但是这是莲安的命令,便大手一挥,一道光箭直刺向那夜空之上的鸟人。

那妖人大概也是菜鸟一头,不懂得避开,光箭一下子刺中了那鸟人。

悲鸣一声,菜鸟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秦子墨急速坠下。

秦子墨心里蓦然升起了恐惧!

他才年华二十五,尚未娶妻,大好前程在手中,就这样坠地而亡了?

睁眼,但见下面人群凌乱,惊叫声呼救声凌乱成一团。

夜空之中盘旋着那鸟人的怒骂声,“混账,竟然敢伤本尊!”

桃允香已然扑上,那一光箭,鸟人避不开,那就证明它根本是菜鸟。

娶夫纳侍7

所以,桃允香根本就不怕它。

秦子墨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直直下坠,莲安皱皱眉头,桃允香根本没心救秦子墨,而直扑妖人,显明就让这个秦子墨摔个半死。

秦子墨的身体直坠向一卖画的支架。

那支架,乃是尖尖的木头。

掉下来,只怕木头会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那么,便会一命呜呼喽。

秦子墨瞪大眼睛看着下面的那根木根,脸­色­煞白,命不久已矣!

莲安大步冲上,一脚将那木架踢开,啪的一声,木架倒向一边,秦子墨便随即掉下,压到了莲安的半身上,将她压得骨架几乎都散了。

“啊……痛死我了……”莲安痛呼。

秦子墨也摔得眼直冒星星,好不容易,他的仆人上前接起他,头晕晕的,迷糊之中看到了莲安捂着ρi股呼叫着爬起来,摔得她额头也渗血。

正欲说什么,哪料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一文弱书生呀,不经吓,也不经摔,能留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莲安半个身子都麻痹了,有几个陌生男人趁机围上来,拉住的拉住,讨好的讨好。

不过,这一闹,倒很多人都跑得远远的,远远地站着看。

倒也有不少人留在原地,看着天上的人与妖斗,看得不乐亦乎。

莲安被一男人扶起来,那男子笑弯了眼睛,笑眯眯地道,“娘子,摔坏了么?到咱家去歇息如何?”

“呀,娘子,我家才好呀……”

“滚!”莲安有些怒,冷喝一声,这些男人大概没见过那么粗鲁的女人,都吓住了。

莲安趁着这个机会挤出人圈。

却见桃允香已将“鸟人”打掉下地,鸟人抱着头呻、吟着,痛苦不堪的样子。

“允香,知道这是什么妖物?”

莲安拨开了围观的不怕死的人们,挤到前面问道。

桃允香笑着道,“这只不过是一只刚刚成|人的梅花妖。”

梅花妖?花妖?

那是男是女?

娶夫纳侍8

那人,吃力地坐起来,一身白衣,额前一金­色­梅花烙印,五官清秀,手足都挂彩了,看来桃允香打得不轻。

那人,五官虽然清秀,然,目光充满了怒意,指着桃允香大骂道,“混账,你……竟然敢打伤本尊,你……你活腻了!”

那人说话结结巴巴,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一男子。

然,也只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完全是一个修炼不到家的花妖。

桃允香一脚脚到了他的腹上,痛得那人哟哟大叫。

“你……再敢虐待本尊,本尊就和你没完没了……你……你滚到一边,李莲安,你滚过来!”

那少年吼道,莲安扬扬眉,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哼,本尊爷爷说,本尊的娘子就是你……本尊就想将那秦子墨给吃掉了……谁叫本尊的娘子喜欢他!”

莲安一听,大囧。

这如此无知的花妖?

听爷爷的话,修炼不到家就跑出来,不怕一些有灵术的人给­干­掉么?

桃允香一听,大怒,脚上更用力!

“谁是你娘子?莲安是我的妻主,不是你娘子,滚!”

少年被踩得哟哟叫,连忙身子一滑,溜出了桃允香的脚底下。

“你再不滚,本公子就杀了你!”

桃允香怒道,一边的人可不许了,“杀了他!他根本就是个妖物,杀了他!”

“对,想杀秦公子,就不要放过他!杀了他!”

一边的围观的人叫道。

桃允香拧拧眉,莲安倒是走过去,看着那眼神有些惊恐的少年,“算了,这只不过是孩子,看他的心也善,也无须杀了他。”

莲安看着少年,这妖男,双眼发光,欢喜得蹦了起来。

一听到莲安这样说话,他觉得自己就有活路了。

“娘子……你……你……快将本尊带回家……这里……这里都是粗人,本尊不屑……不屑和他们在一起!”

妖男笑道,结结巴巴的。

大好一少年,结了巴,真可惜。

娶夫纳侍9

看他的样子,也是笨笨的妖,哎,怪不得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撞来了。

桃允香黑着脸,拉着莲安就往家里走,这一晚真不爽,他还以为能和莲安培养感情,没料到闹出这么多事来。

妖男在后面嚷道,“莲安……我……我叫紫冽,我是梅花山的小妖……”

他的话还没落完,立刻有其他男人扑上,将他推得离莲安远远的。

打打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远。

那妖男,真的太菜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平凡的男人­干­掉呢?

莲安淡淡地扫了一眼,再也没有说话,和桃允香一起离开。

无缘无故,她不会相信一个小妖的话。

刚刚因花妖一来,砸了许多花灯,有好几次已着火了,莲安和桃允香避开那些着火的花灯,终于来到了比较平静的地方。

“莲安……”

有人叫住了她,莲安心一震,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急。

“莲安!~”

那人大叫,大步冲上来,将莲安拉住,桃允香一手甩来,却被那人牢牢地抓住了。

“这是我们和莲安之间的事,请你避一避,桃允香!”

有两个来人,是风濯和雪千。

莲安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在这里过得好好的,还想着在这里过上安静的生活,没想到当初被她骂走的男人们又来了。

“我不想见你们!”

莲安冷冷地笑道,拉着桃允香往前走。

花灯处处,实是让人眼花缭乱。

可是莲安早就没有了看花灯的兴趣了。

“莲安……我……之前的确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见怪!”雪千涨红着脸,低声下气地道。

莲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雪千满头银发泄下。

雪白身影,风颜玉骨,引得男人亦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背后乃是一片璀璨花灯,夜景迷人,映衬得二男人亦是如仙降临。

美男看多了,莲安也有视觉疲劳。

雪千和风濯、离吻三人加于她身上的伤害,她是无法释怀。

娶夫纳侍10

“不见怪?雪千,你错了,我不是圣母,我是平凡人,我恨你们恨得入骨,看到你们就想吐,请你们还是滚远点吧!”

莲安冷笑,一踮起脚尖叭的一声吻在桃允香的脸上,桃允香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风濯和雪千的脸­色­同时布满了­阴­霾。

不管怎么说,他们同时喜欢这个女人,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亲亲我我。

感觉怎么能好受呢?

“他是我的男人,你们也别缠我了!”

莲安冷冷地笑道,拉着桃允香欲走,风濯连忙上前拦住他们。

“莲安,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能杀了汤帝,其实你也救了很多人了……但是……近来我们都感觉到,汤帝还没死,所以一定要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保护?

莲安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

“就凭你们?你们有能力的话,就不会利用到我了!”

雪千二人脸­色­煞白。

是的,他们无能,或者可以说是全天下人的无能。

因为没有人杀掉汤帝,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是担忧的,毕竟他们本来想在这个小镇陪陪莲安。

她不原谅他们也好,嫌弃他们也好,多看一眼,总是好的。

可是在赶来的路上,却感应到了汤帝的气息。

很微弱,但是没有灭亡。

然而他们也寻不到在哪里,只能赶到这里来和莲安说一声。

风濯扫了一眼一边红着脸醉了的桃允香,不悦地道,“莲安,你难道就不怕那个复活的凶残的上官楚枫找你报复?被背叛了的男人……是最疯狂的。我们两个人加起桃允香,大概还有可以拖他一把……”

雪千苦涩一笑,柔柔地看了冷漠的莲安一眼,有些泄气。

“千雪宫还有几万人,我们……已暗地里全迁到此处了,到时上官楚枫真的再来,也好有个照应。”

雪千淡淡地道,毕竟是一个不善于流露感情的人,他急,他痛,他恨,可是,都表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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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到这里,年初三了,大家新年快乐啊,呵呵,小纪这文可能要到初八才恢复八到十更,哎,现在是边写边更,大家要理解理解哦!

娶夫纳侍11

莲安怔了怔,当初,她也不相信汤帝就那么容易被杀死。

虽然当时他中了毒,最多是发挥不出功力而已。

所以,上官楚枫是个聪明的魔头,一定想到藏起来的办法。

烧死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他?

桃允香听罢,从沉醉中回过神来,凑到了莲安的耳边低低地道,“莲儿,我也不相信上官楚枫死了,他可是云国五年来有名的暴君。我记得有几个焰仙山的同伙也去挑战过他,结果都失败了……你想,一个如此厉害的汤帝,会那么容易被区区几个人杀死?”

莲安脸­色­一沉,想起上官楚枫那残暴的样子,心有些急。

怎么办?那只有回现代,才能避开那暴君?

可是,她得去求离吻?

不……她那么恨他,怎么可能去求他?

只是,又被他利用过了,作为交换,这个理由……

莲安冷静地看着眼前的风濯和雪千。

讨厌还讨厌,恨还恨,可是小命要紧啊!

她做人求生不求死,总不能坐在这里等着上官楚枫来杀她吧?

依照上官楚枫的个­性­,他喜欢她了,一定要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的。

想起他的手段,莲安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留在我身边?”

莲安低声问桃允香。

桃允香冷冷一笑,“这个当然,虽然担心他们会将你抢了,不过想想……还是你的安全最重要。他们能利用你,你为什么不能利用他们?”

利用,是人类之间,最正常的关系。

不要说朋友,就连亲人,也有利用的时候。

莲安有些苦涩,由始至终,自己还是没有脱离这种圈套。

“是的,莲安,我们在你身边……至少你还安全一点。”

雪千淡淡地道。

他和风濯都不介意被莲安利用。

莲安拧眉,终是冷冷一笑,看着雪千,却见雪千脸­色­煞白,风濯发觉,立刻扶住他。

“莲安,快带路吧,他的……毒又发作了!”

莲安也没有再计较。

娶夫纳侍12

对他们也没有好感,但是能利用的,她还是会利用的。

人在江湖,不利用,还有活命么?至少,要让他们将离吻说服了,让他们去请离吻送她回现代。

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

莲安朝家的方向而去。

回到了大院,雪千痛得晕了过去,风濯连忙将他抱入客房。

莲安站在房外,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听到了雪千那痛苦的打滚声。

桃允香不悦地撇撇嘴,“莲儿,我们去歇息吧。”

莲安颔首,折身回房。

他的毒,看来不是一般人可解。

想起上一次雪千的脸­色­,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了一些怜悯,莲安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她总是这样,心容易软。

那个人,曾是占有了她而不顾而去的男人啊。

远远的,还能听到了鞭炮声,烟花声,到了放烟花的时辰,抬眸一看,便看到整个夜空,都有璀璨无比的瞬间而放的烟花。

“娘子……”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莲安往外一看,头皮一下子发麻。

丫的,那妖男,居然跟到这里来了?就在自己的窗外?

透过窗棂,那紫冽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闪烁着可怜的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啧,比起桃允香更­嫩­更可爱更惹人怜啊。

只不过现在的桃允香,多了一份霸气。

倒不如当侍男时的盈盈可爱动人了。

“滚!”

莲安低吼出一个字。

紫冽扁扁嘴,“娘子……冽儿被人打了……好几个大包,娘子……一点……一点也不心痛,冽儿好伤心。”

莲安抽抽嘴角。

她是作甚了,在这里走那么厉害的桃花运?

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小妖男?

莲安黑着脸走到窗边,啪的一声将窗关好了,才回到床上,将被子捂住耳朵,睡去。桃允香在她的睡房里设下了结界。

妖是进不来的。

当然,有陌生的人,一进来,桃允香也知道。

娶夫纳侍13

反正她将他当成了弟弟,亲人,并且桃允香亦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一夜,莲安倒也睡得不怎么好。

以前,都睡得差不多。

毕竟,离吻的事都过去了那么久,她的心也放下了很多了。

可是这一晚,老是出现雪千的脸孔,有些怒,莲安终是个重情的人,可是那个男人,是利用了自己的男人啊!

翌日,晨光四溢。

莲安梳洗完毕,侍男为其打窗,不由得惊叫一声。

“怎么了?”

莲安扬眉,奇怪地问道。

“主子,外面……外面有人!”

侍男有些颤抖地叫道,莲安拧拧眉,估计就是那妖男,难道那妖男作出什么鬼样,吓到这个侍男了?

莲安走上前往外一看,却见那棵树下,倚着一白衣男子,脸­色­发白,­唇­都裂了,现在的天气并不很冷,怎么一下子显得像脱水一样?

并且一眼看去,的确很像死人。

莲安抽抽嘴角,“紫冽,你找死?”

那紫冽一下子睁大眼睛,看到了莲安,笑眯眯地道,“娘子……你……你醒啦?我……我等你一夜了……本尊等你一夜啦……”

莲安满脸黑线,“来人,将他扔出院子去!”

紫冽一听,笑容立刻消散了,“不要……娘子……本尊……真的在等你……娘子……你……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将我当侍男,我愿意……”

他的话没说完,立刻有两个侍男上前欲将他拖出去。

不管如何,他到底还是一个修了一百年的妖。

虽然很菜很­嫩­,可是一般的凡人还是对付不了的。

菜鸟紫冽手一甩,立刻将两个拖着他的侍男甩到一边,两侍男摔得鼻青头肿,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再来……本尊……本尊杀了你们!”

看来,紫冽是怒了。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风濯的声音响起,莲安往那边一看,只见他和雪千一起走了出来。

雪千的脸­色­,很正常。

娶夫纳侍14

或者在毒发之时,他是最痛苦的。

紫冽一看到有两个灵气强大的人走出来,倔强地立在那里,就是不逃。

“哼,不就是昨晚缠着莲安的那个人么?”

桃允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冷冷地笑道。

风濯脸­色­一沉,望向莲安,“臭女人,你还真惹男人。”

莲安扬扬眉,看到风濯和雪千的脸­色­那么难看,倒是觉得有些痛快,坏坏一笑。

“紫冽,你留下来,允香,带他去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桃允香立刻瞪大眼睛,但很乖地走向紫冽,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确定他没有危险之后,方将他领走。

风濯和雪千对望一眼,气得发疯。

“臭女人,你还嫌你的男人不够多?”

风濯冷冷地问道。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那么凶了?

也变得那么紧张了呢?

莲安淡淡一笑,“当然不多,我的男人也只有桃允香一个,现在再娶一个,也不多呀!云国的哪个女人,不都有十几个夫侍?”

雪千一听,默默地拉了拉欲和莲安顶嘴的风濯。

“算了,风濯……她喜欢谁是她的权利。”

风濯脸­色­变了变,冷冷地看着莲安,“莲安,雪千为了你,每隔一夜就受春毒的吞噬,好歹……你也给一个名分……”

“风濯!”

雪千一急,喝住了风濯。

他不想要什么名分,只要莲安能原谅他,或者留他在身边,那就行了。

还要什么名分呢,明明是他占了别人的便宜就跑了,还有什么资格要名分?

风濯一肚子气,莲安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雪千神­色­黯然。

莲安是故意的,他知道。

毕竟她恨他们,要气气他们才舒服,不过她是成功了,他的心的确很难受。

光落一地,美男如画。

淡淡薄薄的愁意,爬上了雪千那如玉风颜之上。

风濯不解气地狠狠地抬起脚,砸到了那棵树上去了。

娶夫纳侍15

*****

云国皇宫。

天候宫,歌舞升平,美女如云,在这皇宫里,其实还有很多没有被遣散的侍女。

她们的地位比起侍男来高得多,其实也是之前上官楚枫的才人美人等等,上官楚枫被“杀”后,这些女子自然成为了平凡的宫女。

可是,还没出宫,或者有一天,她们当真会成为了妃子。

靡靡之音,充斥着整个天候宫。

离吻斜倚在卧榻上,看着那些美人的身影,有些恍惚。

莲安离开已有一个月了。

春暖花开了。

然而,他仿佛越来越心不在焉,心里得最多的,还是莲安。、

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好呢,有脾气,有个­性­,有身材,也有样子。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喜欢上风静。

明明他不再喜欢风静的……或者,这就是天下男人的心思。

他们不会专心去爱一个人,有了一个女人,就会觉得另外一个女人会更好,于是去碰,去试。

没想到,结果总是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

风静的脸,当然还没有治好。

然而,她现在倒是在司衣局那里,让侍男设计了一面纱,戴于头上,掩住了狰狞不堪的半边脸。

只是,离吻再也没碰过她。

一曲完,离吻看到舞女之中,有一个脸的轮廓有点像莲安。

那女子仿佛也注意到了离吻的注视,盈盈一笑,娇柔地福福身。

“你,上来!陪朕。”

离吻一个月都在消极着,不曾碰过女人,现在一看这个舞姬,倒是有些兴趣。

那女子一惊,又惊又喜,被现在的温和皇帝看上,是一种福分呢。

“奴婢遵命。”

她应完,款款上前,坐到了离吻的身边,离吻凝视着那张脸,心里揪得有些紧,有些痛。

毕竟,他的心里,真的还有莲安。

可是那个女人,却和一小侍男住在一起,听说,现在的雪千和风濯也一起住入了她的大院中。

她和他,彻底地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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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陪家人逛街去了,大家也要快乐哦:)

娶夫纳侍16

她,以后会娶上几个夫侍,而他,却是叱咤天下的帝王,也拥有很多女人。

可是这些女人,他或者再也爱不上。

为什么心里那么空呢?

离吻凄苦一笑,得了皇权,却又失去了莲安,失去了朋友……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那个女人的脸宠,仿佛她就是莲安。

“皇上,奴婢好看么?”女子温柔地笑道。

离吻怔了怔,淡淡一笑,也温和地道,“好看。”

“皇上喜欢奴婢么?”

女子很大胆,或者云国的女人,比起他国的女人来都没有那么含蓄。

离吻一笑,捧起她的脸就往里吻,女子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下面的舞姬们又嫉妒又恨,为什么被皇上看上的不是她们呢?

离吻吸入了深处,没有莲安的味道。

莲安之前即使没有被风静扎过香针,她的味道也是相当的甜。

“好一个大胆­淫­、­妇­,竟然勾引皇上!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斩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离吻不悦地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风静。

所有的舞姬都吓得脸都失­色­,跪下噤声。

这个风静姑娘,虽然皇上还没有给她名分。

可是仗着她的灵力,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总是野蛮无比。

风静戴着黑­色­的面纱,双目冒火,冷冷地看着离吻怀中的女人。

这女人,她的脸有点像莲安。

风静大怒,看来离吻还是喜欢着莲安的!

即使他没有去追回她,可是心里还是留着她的位置。

离吻不悦地抬首,看着怒气冲冲的风静,更是不悦。

最近,风静很容易吃醋。

动不动就闹,就像一个泼­妇­一般。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柔,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日久见人心之理吧?

有几个侍男进来,望着风静,又看着龙颜不悦的离吻,不敢行动。

“你们退下吧!”

离吻淡淡地说道,几个侍男对望了一眼,终是欲退下,风静却喝住他们,“将那贱人拖下去!”

娶夫纳侍17

离吻扬眉,淡淡地端起白玉酒樽,“风静,你闹够了没有?我喜欢谁,用得着你管束着?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是的,名分,以前也是风静最喜欢的。

风静气得发抖,“离吻……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一个……”

离吻笑,带着几分讽刺。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一长,终是不可能像以前那么深爱。

至少,离吻和风静,亦只不过是一时的激|情罢。

“我没有答应过你只有你一个,我只答应过你给你名分。来人,宣朕旨意,封风静姑娘为德妃。”

离吻下了口旨,一边的徐公公领命,连忙朝风静笑道,“恭喜德妃娘娘,奴才这就去……”

“慢!离吻,我要当皇后!只有我,才有这个当皇后的资格。”

离吻脸­色­微微一变。

不得不说,他虽然一开始就很想和风静在一起,但也不想放弃莲安。

也就是说,皇后的位置,是给莲安留着的。

不仅仅是他感恩,还因为他的直觉,而到现在,更多的是了解。

“你们都退下。”

离吻淡淡地道,他得和风静详细地谈上一次。

众侍人默默退下。

离吻懒懒地倚在榻上看着风静,手执玉杯,风静的如意郎君,温柔男人,已然变成了一个不屑她的男人。

“风静,当初我答应你给你名分,但从来没有答应给你皇后之位,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离吻冷冷地道,风静震惊地看着卧榻上一脸冰冷的离吻,仿佛是她平生看到最冰冷的离吻。

一袭龙袍,墨发随意搭落,装束没什么两样,只是,他的表情,是那么陌生。

风静气闷郁结,怔怔地看着离吻。

离吻不同雪千,他一直喜欢着自己,可是风静亦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距离近了,爱远了,审美感远了。

“离吻……你……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为你被那个贱女人毁容了,你……你竟然如此冷血?”

娶夫纳侍18

风静河东狮吼,双目充血。

离吻的脸­色­更难看。

女人,近距离了,什么缺点都看到了。

从前那个温柔可人的风静,哪里去了?

离吻有些讽刺地笑笑,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风静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从前不相信而已。

而如今,终是暴露无遗。

“风静,你别得寸进尺!为了你……莲安已被你气走了,但是皇后之位,我会永远为她留着!”

离吻冷冷地说道,腾地站起来,双颊浮起红晕。

他喝醉了,但还很清醒。

失去的才可贵,得到的,在身边的,渐渐地让他嫌弃。

风静听罢,气得几乎吐血了,双目有凶光,手一扬,嗖嗖几声,几枚飞针直刺向离吻!

她的飞针是世界是独一无二的。

飞针如光线,快而狠。

离吻早就见识过风静的本领,避开,那些飞针亦会跟随着他的方向,只能用硬物来挡下。

大手一握,将那大桌托起,大桌如同长了翅膀般飞起,唰唰几声,将那飞针挡了下来。

“你竟然向朕动手?”

离吻黑着脸,双目更多的是悲愤的神­色­。

风静冷冷一笑,“不动手?离吻,你可知道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

“竟然什么?风静,你一向都喜欢雪千,只不过是想借我来气着莲安。莲安痛,雪千也痛,是吧?”

离吻看着那张桌砰然倒下,惊得外面的人都呆住了。

他们多害怕,这个离吻也变得像汤帝一般……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风静,你根本不怎么喜欢我,只不过雪千不爱你,你也只好退而求次,对吧?我说得很清楚了,皇后之位不是你的,你走吧!”离吻也不想和一个发疯的女人再说什么,冷冷地笑道。

风静的心一揪,剧烈而痛,她盈盈水眸瞪得大大的,瞬间变得那么歇斯底里,疯狂地拿过一边的东西朝离吻砸来!

“你这个负心男人,负心男人……贱男!贱男!”

娶夫纳侍19

离吻脸­色­微微一变,一边躲闪着,一边拂掉了身上的酒水,墨发飞舞,眼神却越来越冷漠。

“来人,将风静姑娘拖出去!”

一声大喝,立刻有几个侍卫进入。

皇宫里的离吻的贴身侍卫,个个都会灵术,有一部分是千雪宫里的兄弟。

离吻毕竟是副宫主,怎么着也有好几个人跟着他。

于是,这么一闹,在皇宫里传开来,一直得宠的风静终是被皇上嫌弃了,那一场打闹,怎么是一个“闹”字了得呢?

*****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莲安的莲醉酒馆终是开张了。

生意竟然很火爆,莲安毕竟作为一美女掌柜,引得无数男子仰慕而来,更因为她无意中救下秦家大公子,秦大人亦为她宣传一番。

是夜,万家灯火,酒馆的生意还是火爆极了,只不过莲安上了三楼阁房,懒懒地倚在卧榻上,喝着花酒,眯着眼睛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雪千和风濯入住此院,倒也显得很安分守己。

莲安突然捕捉到了一个闪闪缩缩的身影。

那人,好象一直在徘徊了酒馆的前面。

那人往里看了一会,发现没找着自己想找的人,抬首一看,却见三楼处,有一双闪亮的眼睛盈盈地盯着他。

亮如天边的星辰。

那人猛然一缩,将脑袋缩了回去。

莲安扬起眉,淡淡一笑,桃允香在一边撇嘴道,“莲儿,你不是说过要纳我为侍么,怎么现在还不见动静?”

莲安看了一眼他,再落到了一边恭敬的紫冽身上。

这紫冽小正太,当真在这里住下来了,虽然常常被风濯捉弄、被桃允香欺负,可是他还是乖乖的。

再说是一­嫩­妖,他的世界观还不正,莲安倒也不想将他赶出去。

“嗯,快了。”

莲安淡淡地道。

她开始变得没心没肺了,懒洋洋的,然而,她的确是想纳桃允香和紫冽为侍,免得那些媒男老是寻上门来。

娶夫纳侍20

这些云国的媒男们,巴不得做成了一门亲事,好挣上几十两,就够一年的生活费了。

当然,脸皮厚,心黑,坚持力久,是莲安最讨厌的。

“你也将紫冽纳为侍?”桃允香瞪了一眼红了脸的痴痴望着莲安的紫冽,不悦地道。

“正是。有会什么问题吗?”莲安懒洋洋地笑道,伸手抚上了桃允香的小脸。

桃允香撇着嘴,“我不喜欢他!”

“那让他为我夫,你为侍?”莲安调戏笑道,桃允香有些恼,一把打开了莲安的手。

莲安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有人冷冷地Сhā了进来。

“你当真要纳他们为夫侍?”

只见楼梯处,走上来两个人,一黑一白,黑衣为风濯,妖艳目光流连在莲安的身上,眼神却是异常的冷。

雪千一袭白衣,银发如雪,苍白的­唇­紧紧抿着,跟着风濯一步步地走上来,垂首而面无表情。

莲安扬眉笑道,“当然,本姑娘说出的话,当然得算话了。”

“那雪千算……”

“风濯……”后面的雪千截止了风濯后面的话,风濯有些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了责备又愤慨的意思。

雪千总是这样,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雪千算什么,是吗?”莲安声音娇脆,习惯了面对那个男人,她已完全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了。

风濯冷冷地看着她,大步地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提开了桃允香,桃允香大怒,跳起来指着风濯骂道,“风濯,你找揍?

要决一生死,我们就出外面去!”

风濯将他扔到一边,“滚开一边,我有话要和莲安说!”

桃允香俊脸通红,雪千和紫冽倒是立在一边,看着风濯和桃允香闹着。

“莲儿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桃允香也不服气,冷冷地道。

紫冽搓搓手,结结巴巴地道,“允香哥……别……别吵,娘子生气了。”

莲安的脸的确黑了下来,看着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终于爆发的风濯。

娶夫纳侍21

“你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呀,怎么不说?”

莲安冷冷笑道,慢慢地抿了一口花酒,满口芳香。

“立雪千为夫!”

风濯直接而大声地吼道,一把揪住了莲安的衣领,桃允香又急又怒,立雪千为夫,那他这个会夫侍的,地位不就低一级了?

他们明明利用了莲安,竟然还有脸皮求莲安立他为夫……

真是太过分了!

“风濯,你给我们滚!”

桃允香还不等莲安答应,立刻冲过去,不过风濯也不是好惹的,大袖一甩,一道劲风扑来,桃允香暂时一避开,风打在另一桌上,桌子轰然成为碎木!

“不要闹了,你当真想让我娶雪千?”莲安冷然一笑,雪千立在一边,垂着眸,银发已将他的脸都掩饰了起来。

然,他是强忍着发飙的冲动的。

他想发飙,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要立一妖为侍。

而不是风濯,也不是他。

当然,他也不敢奢望是自己了,可是莲安总不能立一妖男为侍吧?

“是!”风濯答得响当当的。

莲安扬扬眉,转眼看着雪千。

但见雪千垂着首,一声不哼,银发柔顺滑下,手垂着却微微颤抖。

他是很紧张的。

莲安的一句话,影响了他一生的命运。

莲安淡淡一笑,雪千这美男,可算是三男之中,极为出­色­的一个。

他沉稳,沉静,或者不会是花心的那一类男人。

但是,他却胆小,没有承担能力。

只是,如果真的这样放过了他们,好象太便宜他们了!

莲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狡猾地笑笑,“好,那我就立雪千和你——为侍,允香和紫冽为夫。”

风濯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看着莲安。

她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虽然是为侍,但总比外人好多了。至少,也算是她的男人。

风濯的脸一红,这样说来,他也是莲安的男人了?

“这样的回答,你们可满意了?”莲安懒洋洋地问道,风濯亦是懒洋洋一笑,“满意了。”

娶夫纳侍22

是的,满意了,七分的满意吧!

毕竟,他们可是指望当夫的呢,不是侍。

但是,毕竟他们曾利用过莲安,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地希望得到一夫之位呢?

雪千终是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成为了莲安的男人。

这是他最终的愿望。

“那好,准备一下吧,五天之后,本姑娘可是二夫二侍一起娶入门。”

莲安扬扬眉,­唇­边终是噙着冷笑,笑得风濯突然之间冒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莲安的目的不可猜测。

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原谅他们呢?

好戏,才慢慢开始呢!

于是,莲醉酒馆的侍男也忙开了。

在这里,莲安请了十五个侍男,五人为厨,剩下的分配为杂工等等,但酒馆却停了几天,就是为了五日后的纳夫大宴而准备。

人人都得知莲安要纳夫了,暗地里惊讶一番。

莲安不忙,反正这一场纳夫大宴搞成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那些男人,终不是她深爱的男人。

怎么会在乎呢?

所以当众人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莲安还是坐在三楼的小阁上,懒悠悠地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主子,秦大人来访!”

有一小侍男禀报道,莲安怔了怔,这个秦大人,难道听说自己是皇后,皇后要纳夫,只怕是天下奇闻了。

“宣吧!”

莲安也正好无聊,答应了见秦大人,秦大人愁眉苦脸的,朝莲安拱手道。

“呀,皇后……不不,哎……”秦大人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苦着脸笑道,“皇上让微臣转告皇后……若皇后执意娶夫,那么他就宣告天下,皇后乃被以­淫­、荡之名……”

“免了,秦大人,本姑娘明白你的意思。皇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本姑娘一定是娶的。至于皇上爱怎么折腾就由他折腾去吧!本姑娘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秦大人,你说是吗?”

莲安拉长声音,冷笑着斜睨秦大人。

娶夫纳侍23

秦大人也知道莲安不是好惹的,抹了一把冷汗,“皇后娘娘……”

一看到莲安那凌厉的目光,秦大人一时不敢再说什么,搓搓手,“李姑娘啊,在皇宫的日子,可是人人向往……”

“秦大人,如果是为皇上说情就不必了,本姑娘不屑听这些话。如今幽水镇上的人虽然有人传本姑娘是皇后,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当然,本姑娘也不再是皇后,而是平民李莲安!”

莲安冷冷笑道,“秦大人若是没其他的事儿,那就请秦大人回去吧!”

秦大人脸­色­难堪,不过莲安下了送客令,也不好意思再劝说了,只得恭敬地笑道,“李姑娘,谢谢上次你教了老夫的墨儿,若不是你,墨儿早就死在木根之上了。”

“秦大人不必客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莲安淡淡笑道,秦大人则让侍男送上了一锦盒,“李姑娘,这是谢恩之礼,一定不要客气,还望李姑娘笑纳。”

莲安扫了一眼那锦盒,那乃是一个深红­色­的纹凤金边盒子,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必了,秦大人,本姑娘也说了,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莲安眉角冰冷,秦大人比秦子墨狡猾多了,收了他的礼,只怕不好对付。

秦大人脸­色­僵了僵,明白了莲安的意思,只收将盒子收回,告辞去了。

一路上,秦大人都郁郁寡欢。

回到了秦府中,却听到了下人急急忙忙唤他的声音。

“大人,大人……公子他……”

“公子怎么了?”秦大人一惊,秦子墨是他心头上的宝,虽然在这云国,女儿比较吃香,可是秦子墨是他唯一的儿子呢!

“公子他突然发疯一般找大人,还不用晚膳,大人快去房间里看看公子吧。”

侍人道,秦大人连忙冲向了西房,到了秦子墨的房间一看,却见他木然地躺在床上,一看到了秦大人,立刻眼有亮­色­。

秦大人一看秦子墨那苍白的脸­色­,欲唤来大夫,秦子墨连忙道,“爹爹,让他们退下,孩儿没病。”

娶夫纳侍24

秦大人迷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依言照做了。

当侍人退下,秦子墨凑到了秦大人耳边轻声道了几句,秦大人一听,大惊。

脸上一下子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黑!

“放肆!墨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子墨坐了起来,认真地说道,“爹爹,孩儿想得很清楚了,孩儿的命是李姑娘救回来的,如今她也有心纳夫,所以……孩儿一定要嫁给她!”

秦大人气得几乎晕过去!

莲安可是皇后啊,皇上的女人!

再让儿子入了李家的门,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吗?

“爹爹若是怕惹事,等皇上亲自下了命令废后之后,墨儿方亲自上门提亲。”

秦子墨一眼就看中了秦大人的心思,淡淡地说道,秦大人有些担忧地看着秦子墨,低低叹息。

凡是秦子墨决定了的事,他从来阻止不了的。

“你好自为之吧!”

秦大人也不想多说,冷冷一甩手,转身离开了。

秦子墨听罢,得知秦大人不会阻止自己后,­唇­边绽出一缕笑意。

这半个月以来,他吃不香睡不好,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当然,想嫁给莲安,并不是因为莲安救了他,而是,在救他的那一刹间,莲安帅极了。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光彩,他从来没见过的魅惑。

那一种魅惑,让他在这半个月以来睡不香,忘不掉,终是决定了嫁给莲安。

他每天都跑到莲醉酒馆前面,偷偷地盯着莲安看。

如此偷看,亦只是解一时的单思之苦。

嫁了,才是长远之计。

而如今爹爹答应了,他一定能实现自己这个梦想吧?

只是,莲安会不会娶他?

秦子墨连忙跑到桌边,找来了铜镜,只见那镜子中,自己五官端正俊逸,一股强烈的正直之气在眉间渗透而出。

他,乃算得是全幽水里最俊逸的一个男人吧?

娶夫纳侍25

不过,秦子墨拧起眉头,想起了莲安身边的那个银发美男。

那银发男子,可算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一个男子。

心一紧,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于是又站起来,朝外而去了。

*****

离吻自然也知道莲安要纳夫。

所以,才让秦大人去劝说莲安,可是如他所料,莲安从来没将他放在眼中。

离吻又气又急,只能急急启程,前往幽水镇。

五日后,莲醉酒馆大开,掌柜李莲安纳夫大喜之日,此处周围都喜气洋洋的。

莲安来到镇上不久,竟然也意外地收到了很多珍贵礼物,如上等胭脂,翡翠,珍珠等等。

大厅之中,喜气满堂,巨大红烛咝咝旺盛燃烧,双喜大字贴正墙,大红绸缎直铺向外。

院子里亦挂着双喜灯笼,这都是莲安的管家为她布置的,反正这种礼仪对于她真的不重要。

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她爱的。

可是,莲安相信,桃允香和紫冽,或者是真心的,但亦很难分敌友,她娶他们,他们嫁,或者亦是各取所需。

宾客满堂,府上热闹无比,一眼望去,女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男人招呼男人,实是怪异。

春风柔柔,烟花绽放于夜空,孩子的欢笑声充斥着,莲安穿着喜服,懒洋洋地坐在正厅上,接受众宾客的道喜。

她这一生,成了两次亲了。

第一次,是成为离吻的皇后。

第二次,她却反客为主,自己一口气娶四门夫侍,要是能回到现代,她一定成为天大的笑话了吧?

吉时到,四个夫侍终被侍男扶进来,莲安看着四个穿着喜服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那么久以来,很少有的真心的笑,开心的笑。

“正夫到,侍郎到!”

年老的喜公公扯开喉咙叫道,各侍男扶着夫侍并排于莲安的前面,莲安微微一笑,站起来。

喜公公早就告诉过她,这些大婚之夜的礼仪。

娶夫纳侍26

莲安­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涌起了惆怅。

她的人生,如同进入了迷雾之中。

娶了雪千等人,就要想办法让离吻送自己回去,免得又受到那个残暴汤帝的迫害。

“一拜天地!”

所有的礼仪,其实和男人娶女人没什么区别。

莲安盈盈弯腰,四男同时亦躬身,他们皆盖着大红喜帕,看不到他们的脸部,却可以看出他们抱花球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莲安有些好笑,正欲拜第二拜,却听到外面响起了喧嚣声。

“主子,不好了,来了一大批官兵……”

莲安扬眉,官兵?

除了离吻,还有谁会动用官兵?

四男一怔,却还是临危不乱。

外面看热闹的人被一大批士兵推至一边,士兵开出了一条大路,汹涌而至的官兵令得整个成亲大典停止在那里。

莲安朝外一望,只见众人拥着一龙袍男子大步而入,那男子满头大汗,急冲冲地冲到莲安的前面,四个夫侍也一涌而上,拉住了欲冲上去的那个男人。

“莲安……跟我回去!”

男人冲着莲安大叫道,莲安立在烛台前,冷漠地看着那个激动的男人。

“皇上驾到,你们还不速速跪下?”

跟进来的徐公公大声喝道,众人大惊,望着那被四个新郎拉住的离吻,果然是身着龙袍,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焦急得没有一点皇帝气质的男人。

可是,单单是外面那一批黑­色­禁卫军,他们不可能是假的,黄金镀边的金剑,亦只有皇宫禁卫军有资格拥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众人跪下,倒只剩下莲安与四新郎冷冷地看着离吻。

离吻一路赶来,刚刚好到莲安和众夫侍拜堂的时候才赶到,看到满院的喜气洋洋,他又急又气又惊!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娶夫纳侍!

大厅中一片静默,众人跪着, 皇上不开口,他们也不敢乱动。

徐公公难堪地朝莲安眨眼。

娶夫纳侍27

之前的徐公公,好歹也是莲安的侍人,自然希望莲安能和离吻一起回宫。

莲安轻蔑地看着急得脸争发白的离吻。

这男人,他不是爱风静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呵呵,或者,他可以同时爱着两个女人,莲安不在他身边,所以他特别挂念,挂念到弃下国事,跑来这里阻止她成亲?

离吻眼中,神­色­非常复杂。

“莲安……跟我回去,可好?我……我不再立风静为妃,可好?”

离吻低声地道,蒙着喜帕的四男不由得齐齐一惊,不管怎么说,离吻还是莲安的男人。

虽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毕竟和莲安也度过那么一段的夫妻时间。

现在他放下了身份来找莲安,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桃允香一把拉开了喜帕,一掌就朝离吻拍去,离吻早有准备,大袖一挥,将他的隔空术甩掉了。

“贱男,你还敢来缠莲安?”

桃允香大怒道,紫冽可是一小小妖男,也扯开喜帕,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离吻看。

虽然不知道离吻是谁。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看出了莲安和离吻的关系,扁扁嘴,跑到了莲安身边,可怜巴巴地道。

“娘子,他是来抢你的吗?”

莲安笑笑,看着雪千等人阻止了桃允香,今日是大喜之日,打打杀杀的太不吉了。

“是呀,夫君,你说要怎么惩罚这个男人呢?”

莲安笑着看着大红喜袍的紫冽,这孩子,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要娶他的,只不过也就是想利用他来气气离吻等人而已。

当然,如果她真的回不了去,那么,她当真会和这两个男人在一起。

谁怕谁?

紫冽双目怒火顿现,“我杀了他!”

这孩子,自己的异术都不怎么样,不被离吻打残就好笑了。

莲安一把拉住他,“别,看他们怎么搞。”

雪千等人已扯下了喜帕。

虽然说来,没有让妻主亲自掀开喜帕,是很不吉利的,但是到了这一刻,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娶夫纳侍28

离吻见莲安不理自己,掉过头冷冷地看着雪千和风濯。

风濯穿着大红喜服,全身火红,戴着喜­色­玉冠,妖艳俊逸,而雪千,银发被挽了起来,毕竟是大喜之日。

风颜玉骨的他,亦如刚刚绽放的花儿那么鲜美,一改往日冰雪模样,只是看到离吻,他的眼神,黯然了下去。

虽然之前离开皇宫,和离吻也说了一些决绝的话。

但好歹,他们都是朋友。

如今,终于真正地作出决定。

是要朋友,还是要心爱的女人?

再一次犹豫,只怕莲安再也不会原谅他吧?

“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愿意当她的夫侍!风濯,雪千,你别忘记了,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朕的皇后,而你们是朕的朋友!”

离吻气得双目冒火,冷冷地看着雪千和风濯。

风濯妖艳一笑,雪千的脸­色­倒是变得煞白。

然而他只是垂着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那双大喜­色­靴子,上面绣着戏水鸳鸯,缠绵于云水上。

“离吻,我们也说过了,当初莲安交给你,要你好好待她……我们亦为你夺得帝位,不要什么回报……但是,现在请你不要再打扰莲安!”

风濯毫不客气地说道。

跪着的人们,你看我,我望你,大胆的则在低低私语着。

曾有人猜测过莲安就是在逃的皇后,可是皇后不可能逃得出来,皇上也没有派人来寻。

所以一般都这样猜测总是不了了之。

没料到,今晚,好戏开场了。

离吻扬扬眉,苦笑一声,悲愤地握紧双手,他一路风尘仆仆,还来不及拂掉衣袍上的黄尘,饿得肚子咕噜,累得身子散架。

而他昔日好友,却要嫁给自己的女人。

“风濯,雪千!我们五年的兄弟之情,就在你们的手中……若你们再继续和莲安在一起,就别怪我动手!”

他冷冷地道,“五年来,你们为我夺回帝位,为我请医疗伤,而我亦愿意和你们一起分享江山富贵,但是……如果动了我的女人,就不要怪我不记挂往日的兄弟情分!”

第二大婚夜1

一番话说绝了,风濯和雪千一时没哼声。

是的,毕竟五年来,他们都和离吻一起共生同死。

离吻于儿时认识雪千,只不过到了他遇上劫难之际,方才伸出挽救之手,雪千为人重情重义,倒也将他视为亲生兄弟。

所以,在离吻求他任何事,他都没有拒绝。

但是,占有莲安而又否认并非他本意,只不过,莲安是离吻喜欢的女人。

莲安冷冷扬眉,心底一片冰冷。

虽然不对雪千抱有什么希望。

但是,再次在离吻的前面,雪千和风濯放弃自己,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愤怒,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然,风濯和雪千都没有表态。

徐公公等人也站于一边不敢哼声。

莲安站出一步,冷冷拱手道,“皇上,本姑娘的大喜之日,皇上还亲自贵临陋院,本姑娘实是很荣幸呀!来人,请皇上坐到一边,为本姑娘作证婚人吧!”

雪千等人没表态,那么,就看她出招了。

离吻脸­色­煞白。

他定了定神,眼中蒙上一层苦涩,哀哀地笑道,“莲安,你还不肯原谅我?我说过了,我会将风静……”

“皇上,你听说过吗?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嫁前任夫……以现代的角度来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男人,而不是我的夫,再说了,你的皇后早就在很久前就死掉了。而我,只不过是李莲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

莲安淡淡地笑道,眼神和笑容皆是充满了讽刺的。

今日的她亦是盛装,一袭喜袍,喜艳动人。

然而那眸中的冷气,令得雪千二人额冒冷汗。

他们知道,莲安对他们太失望了。

离吻脸­色­沉得难看极了。

“来人,将皇后拿下!”

他没有耐­性­等她回心转意了,只能用强。

外面的侍卫,皆是身有灵术,有几个还是千雪宫的人,加起来一定能对付桃允香的。

雪千和风濯脸­色­一变,对望一眼,心又惊又不安。

第二大婚夜2

虽然上一次说得绝了,但是兄弟情义还是有的。

而此次,真的要动手了么?

如果真的如此,那兄弟情义真的要绝了?

若不动手,那么,莲安这一次,定然彻底离弃他们,不会再留他们在身边,以莲安的个­性­,她绝对会这样的。

怎么办?

风濯和雪千紧张地看着莲安,莲安亦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时,大厅里已涌入了更多的禁衣卫,有两个恭敬地走到莲安的身边道,“皇后娘娘,请回宫!”

莲安冷笑,转头看着眼中有恳求之­色­的离吻。

“离吻,你当真要本姑娘回去?”

“是!”

离吻坚定答道,眼中闪着异彩,桃允香等人怔了怔,看着莲安。

“娘子,你……要跟……跟他走?”紫冽怒气冲冲地拉住了莲安,莲安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手。

紫冽这才缓了口气,看莲安的样子,她也不会愿意跟离吻走的。

紫冽是个笨妖­精­,但是一点点的观人察­色­,还是会的。

“那么,你当真将风静赶出宫中?”

莲安冷漠一笑,桃允香扬扬眉,雪千和风濯等人亦聆起耳朵,听离吻的回答。

他们的心,说不出的味道。

不过,雪千确定莲安不会回去的。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雪千仍然很了解莲安,这样的一个个­性­要强的女子,怎么会屈于离吻之下?

更何况,之前离吻的背叛,已让她不再信任任何男人,至少,她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

离吻咬咬牙,风静为了自己而被毁容,如今,他可要赶风静出宫?

虽然他再也没像以前那样爱她,但,终究,那是自己的女人。

“怎么,不舍得了?”莲安冷笑,一边的喜公公也暗地里着急,再迟一点,吉时就过了。

莲安也深知在古代,吉时很重要,一旦过了,就很麻烦了。

但是她心里有打算,她不会和离吻回宫,也不会不让这个成亲小典进行不下去。

四个男人,只要雪千和风濯不站到离吻那一边,她就娶定了!

第二大婚夜3

“不……我舍得!”

离吻咬牙道,急切地看着莲安,“莲安,我说到做到,回宫吧……皇后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我们回宫吧!”

莲安扬起眉,拢了拢喜袍的袖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围她在中间的侍卫。

她怎么可能相信离吻的话?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被骗过了N次了,还当她是傻子?

“离吻,你说谎话也从来不眨眼,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也不是你的皇后,吉时就要过了,麻烦你离开这里,别阻碍我的大婚。”

莲安冷冷一扬手,声音也蓦然更冷,离吻怔了怔,莲安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虽然他一直知道,莲安的个­性­如此强烈,不会如此容易顺从他。

但他也是个等不来的人。

所以,只能强抢。

“你敢?离吻,那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莲安杏眼蓦然淌出杀气,离吻再也不听他的话,手一扬,立刻有侍卫扑上。

“轰!”

那些侍卫刚刚扑上,却有一阵强风扑来,将门也轰然扫翻,五六位侍卫更是狼狈倒地,离吻脸­色­大变,看着那蓦然出手的雪千和风濯。

雪千沉着脸,大红喜袍映得他的脸微红,只是,那眼神冷冽。

“离吻……作为兄弟,我无愧于你。于你落难之时,我扶持你;于你需助时,我倾力相助;于你有求之时,我义无反顾,作为兄弟,我无愧了!所以,离吻,今日我亦只要回属于我的女人,她,是我的。”雪千一字一顿地说道,说一段话,几乎用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雪颜已成朱颜,脸红耳赤。

众人震惊地看着雪千,这个一向沉静的男子,也有如此决绝的一天。

风濯怔了怔,眼神­阴­沉,拍了拍雪千的肩膀,有些抱歉地看着离吻沉声道,“离吻,千说的不错,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对不起你……是你不爱惜莲安,就不要怪我们来争取自己想要的人。”

第二大婚夜4

桃允香冷冷一笑,风濯和雪千果然没让莲安失望,不过,从此后,他就多了两个对手。

莲安也怔在那里,落在雪千的脸上。

雪千的脸更是红透了。

所有的事,在瞬间就变得简单了。

雪千和风濯站在莲安这一边,那么,离吻想抢莲安,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离吻脸­色­­阴­霾无比,冷冷地看着雪千和风濯,然,他们也说得不错,雪千和风濯的确对得起他了,以之前的事来说。

不要怪雪千抢自己的女人,毕竟……是莲安离开了皇宫,雪千才出击。

“好了,既然我的夫侍已表明态度,皇上,请你离开!”

莲安冷冷地笑道,离吻的人爬了起来,脸­色­尴尬,跪着的平民百姓更是冷汗直流,虽然是三月,天气极暖。

只是,若皇上和这些人展开杀戮,他们能逃得了么?

“将皇后带回去!违者格杀勿论!”

离吻双目流淌着悲壮,要朋友还是要女人,无疑,他要女人。

因为江山在手,朋友便排于后。

再且,莲安,他也放不下。

这几个月来,想的无疑就是她。

“离吻,别怪我手下无情!”风濯也冷冷喝道,莲安轻笑出声,玉手一扬,“你们退下!”

雪千等人一怔,对望一眼,离吻已率先上前一步,和众侍卫将莲安围于中间,莲安倒只是悠悠地看着离吻,­唇­角微微上扬。

离吻内心一颤,他这时才想起莲安有超能力,正想逃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将自己包围了起来,瞬间有什么掠夺了他的理智,眼前一片黑暗!

“皇上!”

在晕厥的最后,离吻只听到自己的侍卫这样唤自己。

定然是莲安的超能力。

她嫌自己打断了她的大婚之礼,所以,用了那一招吧?

在无边的黑暗包围离吻的同时,莲安冷笑着看着手忙脚乱的侍卫将晕倒的离吻扶着,慢悠悠地道,“你们还想将本姑娘带走吗?想的话,先将你们的命留下来!”

第二大婚夜5

顿时,众侍卫脸­色­失­色­,也不敢再乱动,他们都知道莲安是有“异术”的人,目前没有人能解掉她的灵术,只怕再乱动,皇上就此没命。

徐公公脸­色­煞白,“皇后,皇上对您……对您一片真心,您还是行行好……”

“徐公公,我不会杀他的,但是请他不要再­骚­扰本姑娘,你们回去吧,否则……我连你们也一并杀掉了!”

莲安冷冷笑道,雪千和风濯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开战,否则这喜气洋洋的大厅就血流成河,喜气殆尽。

徐公公一额冷汗,只得令众人将离吻抬出大厅。

“好了,喜公公,接着拜堂吧,要不然吉时就要过了!”莲安大范儿地挥挥手,斜睨一眼脸­色­恢复红润的风濯和雪千。

雪千等人连忙将喜帕盖上,这一场婚礼,搞得有些扫兴。

跪着的客人们终是松了一口气,齐齐站起来,众人脸­色­复杂,大厅只剩下喜公公微微颤抖的喊礼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

莲安看着她的夫侍被一个个扶了入洞房,新房四个,分为四楼,依他们的名字而命名。

所以,便是香楼、紫楼、雪楼和风楼。

“大家尽兴吃喝,本姑娘有礼了,各位老板,刚刚虚惊一场,大家勿放在心上,来,大家上座,上座!”

莲安豪爽一笑,众客这才缓过神来,纷纷入座。

大厅和大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大红灯光下,人人恢复喜气洋洋的表情,猜拳声、欢笑声充满了一院子。

莲安坐在主楼二楼上,自己一人一台,静静喝酒,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客人。

今晚,除了离吻搞局之外,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流。

在这个世界时空呆久了,莲安渐渐地学会分辨正常人类和有灵术的人类。

只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想想自己得罪过谁,也就是汤帝,剩下的,好象没有了吧?

第二大婚夜6

但是,那个人,连雪千等人也找不出来,不知道等到他真正行动起来的时候,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以,一定在那个汤帝没有行动之前,将离吻说服,让他送自己回现代。

当然,现在能利用的上的,就是雪千和风濯。

“小二,你去拦住皇上,让他的手下先留在幽水镇,等他醒后,让他来找我。”

莲安朝外面吩咐道,门外立着的侍男小二应了一声,远去了。

莲安斜睨楼下,一边用膳一边喝酒,却又看到了那秦子墨,愣愣地站在门外,盯着自己看。

莲安扬扬眉,杏眼流光,举起酒杯,朝秦子墨晃了晃,如花若仙的笑颜展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莲安发现秦子墨老是在自己的门前徘徊。

难道他看上自己了?

莲安讽刺笑笑,在云国,只要是女人,就有无数的桃花运呀。

不过,秦子墨这家伙倒很好玩,以前口口声声说讨厌自己,现在倒是老偷窥作甚呢。

眨眼之间,就到了子时。

莲安还在那里自饮。

喜公公就是莲安的管家,人长得很温和,逢人便笑,所以人人都称他喜公公。

喜公公推门而入,恭敬地笑道,“主子,是时候歇息了,夫侍们在等着您呢!”

莲安怔了怔,她喝得满脸通红,嘴里全是酒味儿,整个人点醉醺醺的。

夫侍们等着她?

呵呵,她才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当然,她对桃允香,不是有一定的真情的。

莲安摇晃着站起来,一侧的侍男扶她往楼下而去。

“主子,去哪个楼?”

“去……香楼。”莲安醉醺醺地道,侍男扶着莲安下楼,来到了香楼前,便将她扶入那满是喜气洋洋的侍楼里。

上面贴着两个字,香楼。

只是那字显得有些别扭。

推开门,穿越喜气的大厅,但见里面珠帘映着大红烛光,侍男掀开了珠帘,位见那大床边上,端正地坐着一个男子。

————————

(小纪边写边更,大家下午四点来看应该有八更了:))

第二大婚夜7

侍男将莲安扶到了床边,然后恭敬退下。

莲安虽然人有些醉醺醺的,但还是有理智的,嘻嘻一笑,拍拍桃允香的肩膀,“允香,让你……久等了……”

说罢,伸手将那喜帕掀下来,虽然这里的风俗要用木尺来掀开,但是莲安才不管什么风俗呢。

哪料,喜帕一掀开,莲安就怔住了。

坐在自己前面的是一身喜服的雪千,并非桃允香。

这……这是怎么回事?

莲安怔了怔,略有些头晕,身子微微往里倾,雪千红着脸,不动声­色­地伸手扶住莲安的肩膀。

莲安定了定神,摇了摇脑袋,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

是她眼花了吗?

自己明明说的是香楼吧……

怎么会来到了雪千的楼了?

可是,眼前这人,的的确确就是雪千,大红喜帽将他的银发束了起来,雪颜俊逸无比,脸成了大红花儿,­唇­边的线条抿得紧紧的,扶住莲安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风颜玉骨的男子,看起来那么那么紧张。

他紧垂水眸,不敢看莲安,亦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怎么……怎么会是你?这……这里不是香楼吗?怎么你和……允香换了位置了?”

莲安醉得说话也说不全了,倚在床上看着脸红红的雪千。

雪千怔了怔,“莲安……这里是雪楼,你……”

莲安拧拧眉,“来……来人,将我扶去桃允香的楼里,这里……这里不是他的。”

莲安结结巴巴地道,然而外面却没有人应她,大概是退了下去了。

雪千脸­色­微微一变,急促地道,“安儿……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绝对不会碰你。”

“是么?我倒不是怕你碰,反正你也一早碰过我了,还怕什么……只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想和桃允香洞房,嘿嘿。”莲安坏坏地笑道,吃力地站起来,扶着一边的桌边,斜睨雪千。

雪千脸­色­煞白。

莲安真的不喜欢他。

第二大婚夜8

雪千心撕裂地疼痛着,坐在那里无力地看着莲安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外而去。

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

对莲安充满了内疚,亦有爱意,却,又不懂得如何去表达。

他之前做的,的确过分了,然而,从跟定了莲安,他的心就定了。

莲安扶着一边的东西走了几步,却听到后面有一声难以压抑的痛苦的呻、吟,紧接着咚的一声,莲安不由得回头一看。

只见雪千已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揪住大红被褥,刚刚还惊艳不已的­唇­已煞白,他哆嗦着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以前每次毒发,风濯都会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如今乃是大婚之夜,风濯不在,莲安不由得拧拧眉,她认为或者是风濯买通了侍男,将她送到这里来和雪千在一起的?

雪千半坐在地上,冷汗大滴大滴从额头上淌下,打落在那大红喜服上。

莲安看着雪千那副痛苦的模样,恻隐之心微微一动。

虽然雪千之前如此待她。

但好歹,他是因为自己才变得这样的。

“他每隔一夜就会毒发,痛苦无比。莲安,是你无法想象的痛苦。当初……若他不在乎你,不管离吻如何求他,他也只会看着别人死去。”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那是风濯,他轻步而入,冷冷地看着莲安。

虽然他今晚亦是新郎,是莲安的夫侍。

但是他更希望莲安能接受雪千。

莲安冷冷一笑,“你这个做兄弟的,果然尽心尽力,连这话也说上了。雪千是什么人,离吻让他做什么,他就……”

“废话,如果他什么都听离吻的,他还会站到你这一边?莲安,不要忽视了雪千为你作出的所有的努力。”

风濯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揪住莲安,硬是将她的脸转到了雪千的方向。

雪千脸无人­色­,痛得手指深深地掐入了掌心里,就是不愿意呻、吟出声。

莲安怔怔地看着他。

第二大婚夜9

他的掌心,原来已伤痕累累了。

风濯猛然放下了莲安,大步地冲过一把抓起一边的床单,用力地将雪千的手分开,“抓住它!为这个女人你做了很多了,别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

雪千喘着气,艰难地看着莲安,“安儿……你去香楼吧,我……没事!”

风濯一听,气得几乎要爆炸了,一把揪起他放在床上,“你看到没有?听到没有?你不想见他就不要再在这里呆着!”

莲安冷冷扬眉,心却在犹豫着,可是想起过往,终是放不下,转身朝外而去。

但她却又站住了,回眸,看着微微颤抖的雪千,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意。

他们能站到自己这一边,说明他们真的心向了自己。

不过,那么快原谅,太便宜他们了。

得调戏一下。

“风濯……你出去……我要和雪千……洞房呢!”

莲安狡猾地笑道,风濯怔了怔,有些怀疑地看着莲安。

她双颊红晕浮起,美艳无比,刚刚的怒火竟然瞬间消逝,瞪着莲安,“还不快扶他?”

莲安走上一步,坐到了床榻上。

风濯瞪着她,见她当真扶住了雪千,雪千的手也渐渐地松开了,虽然毒发只有短短的时间。

但这种短短的时间也让他足以全身无力,若有仇人寻上门,只怕这种时候是别人下手的最好时机。

风濯倒真的退了出去。

莲安自己也有些头晕,然而还不到倒在地上烂睡的时候。

雪千终是无力地靠在床上,急喘着气,手心渗出血来,他虽然没有多长的指甲,然而毒发之时,往往以灵力来控制自己。

“安儿……”雪千微微地展开笑容,很舒心的笑容。

莲安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邪气地笑。

“怎么,高兴了吧?你……你想怎么玩呀?”

怎么玩?

雪千怔了怔,全身的力气被刚刚的毒发抽完了。

咳……想洞房……

他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

第二大婚夜10

他不能行么?

莲安笑笑,伸手为他揉揉僵硬的胸肌,雪千怔了怔,莲安的另一手亦将他的喜帽一摘,满头银丝便飘逸散下来。

男子艳­唇­微张,力气仿佛渐渐回复了。

莲安一边笑,一边轻柔地为他揉了一会,她的酒意几乎降了许多。

雪千,这家伙好玩。

他避开莲安的目光,紧张地双手叠在一起,脸绷得紧紧的,不是生气的紧,而是紧张的紧。

“怎么?好点了吧?嘿嘿……”莲安上了劲儿,清醒得不得了。

“好……好点儿了……”

雪千结结巴巴地答道。

“啧,你怎么学……学得像紫冽了?”莲安轻笑道,轻轻朝他的脸呵气。

雪千更是不知所措。

纯情小美男,即使再怎么冷血再怎么冷漠,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前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莲安见雪千紧张而不言。

咯咯地笑起来,莲安狡猾无比,玉手抚上了他的脸,滑滑的,­嫩­­嫩­的。

“你以后……还会负我么?”莲安半醉半懒地问道。

“不会。”

莲安放肆一笑,心里却充满了讽刺,男人的心极善变,嘴说上一套,以后做的又是一套。

就像离吻。

莲安毫不客气地伸手向下,雪千呼吸急促,眸中全是迷醉之意,情不自禁地吻下来,温柔地噙着她的­唇­。

缠绵不已。

莲安没有推开他,仿佛迎面而来的都是清荷的芳香,雪千身上的气息还真特别,让人有些贪恋的心思。

雪千渐渐狂热,当他压在莲安身上,狂扯她的腰带之时,莲安感觉到有什么抵到了自己的身上,硬硬的。

冷冷一笑,用力地推开了雪千。

雪千咚的一声翻身落地。

这一摔,摔得他有点痛,二人力气皆相当,莲安醉,雪千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并没有正常的时候厉害。

莲安冷冷地坐起来,“雪千……别想再碰我了……哼,我才……不那么快原谅你呢……还是找允香去,本姑娘今晚要洞房,哈哈……”

第二大婚夜11

她摇晃着,一步步地走出内房。

雪千脸­色­煞白,全身被莲安引起的火焚烧得他有种想强行XXOO她的冲动。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悲哀地坐在那里,看着她跌跌撞撞的离开,眼中一片迷雾。

莲安扶着东西好不容易到了香楼。

她可以看出,雪千的楼的确是雪楼,只不过自己看错了。

喝醉了呢。

莲安醉醺醺地撞入了香楼,桃允香正在来回踱步,听到了脚步声,欢喜无比,连忙冲出去将莲安扶了进来。

“刚刚去哪了?我等你很久了。”

桃允香有些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有几缕渴望之意。

莲安笑笑,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桃允香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如同一颗水蜜桃,粉­嫩­皮肤,虽然比紫冽要刚强得多,但是还不失可爱。

桃允香将莲安扶到床上,看着她略有些松散的腰带,脸­色­有些不悦。

刚刚……她去了雪楼了。

莲安刚刚在雪楼里折腾了一番,终是筋疲力尽,加上醉意,便闭上眼睛,反正桃允香这只小绵羊,应该不会吃掉她的。

腰间一松,莲安没有睁开。

以前,桃允香一般是为自己脱下了外袍,剩下亵衣亵裤,便乖乖地抱着自己睡。

房间中充满了悉悉的脱衣声。

莲安闭着眼睛,只到了桃允香放下了纱帐的声音。

眼前有些迷离的淡淡的红光,很淡,那是大红喜烛的光芒呢。

身上蓦然一重,莲安惊讶地睁开眼睛,却见桃允香红着脸压在自己的身上,吻下来。

她怔了怔,这小家伙,虽然心理年龄她会比较成熟,但是生理上来说这小家伙还是比自己大。

“莲儿,今晚我们洞房吧!”

他吻了一回,含糊地道。

莲安拧拧眉,他生涩的吻和动作,让她的体温渐渐地升了起来。

“不要拒绝我……我是你的夫,难道你还在想着离吻那个臭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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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更完毕。。。。。一边写一边更好慢啊,小纪闪去休息了:)

第二大婚夜12

莲安连忙抓住他的手,“别……”

桃允香脸­色­一变,却立刻翻身下来,默默地躺到一边去。

莲安轻轻地叹息着,这桃允香还算很乖呢。

桃允香黑着脸,翻身而眠,夜静静流逝,莲安因着醉意,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莲安突然醒来,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她猛然地瞪大眼睛。

却看到那一双大红喜烛还在燃烧着,烛泪咝咝而下,发出了轻轻的声音。

除此之外,没有不妥。

那种不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真的是汤帝……汤帝复活了?

不过以他的个­性­,在能行动的时候怎么能容忍她娶夫纳侍?

不管如何,不管他还喜欢不喜欢她,早就将她掳走了吧?

莲安坐了起来,四周看看,还是没什么不妥,这才又再次睡回去。

“怎么了?”桃允香注意到莲安的异样,伸手揽住了莲安。

莲安扬扬眉,对上了那双纯真的眼睛。

这桃允香,没碰过女人,他和自己同床一两个月了,他竟然都能忍住?

“没事,做了个恶梦而已。”

莲安笑笑,瞬间,目光又捕捉到了一个一掠而过的影子,她一惊,再定定神,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桃允香用力地搂住她,莲安方可有点安全感。

“别担心,这里下了结界,就算高人进来,也不能施术。”

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刚刚那影子,是想杀她,还是什么,但施不了术?

“允香,你可有看到什么?或者感应到其他人吗?”

桃允香一脸惊讶,“你是指……有人进来?”

“是的,我看到了身影了。”

桃允香凝神屏息,用力用心去感应,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没有,睡吧,大概是你多虑了。”

莲安听罢,也知道那影子没那么容易泄露出来。

她再次闭上眼睛,桃允香凑近她,温柔地吻吻她的脸,“莲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圆房?”

谁最悲哀

莲安怔了怔,没有回答。

她如今变得那么自私,娶桃允香,亦是为了自己。

汤帝一来,自己好歹也有几个男人在身边,有个好活命的机会而已。

桃允香见她沉默,也没有再追问。

翌日。

莲安梳洗完毕,出到膳厅,才发现四个夫侍皆到场,不过雪千­精­神不太好,估计这一段时间来他应该没觉好睡,眼睛终于有了黑黑的眼圈。

风濯一脸冰冷,他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莲安亦是无声坐下,侍男送上了热茶,莲安轻轻地抿了一口中,“我想回现代,风濯你们想办法说服离吻。”

风濯脸­色­微微一变,雪千亦是沉默。

二人对望一眼,风濯眼中略有怒气,“想回现代?那我们怎么办?”

莲安懒洋洋地拍拍风濯的肩膀,“你们?你们就留在这里呀?”

桃允香和紫冽听得不明不白,紫冽立刻拉住莲安的手,“娘子,你……你要去哪里……呀?”

莲安淡淡一笑,“乖,只是出去走一圈,我会回来的。”

“用完早膳……我去找他。”雪千淡淡地道,莲安怔了怔,风濯却瞪了雪千一眼。

“找什么?不许找!”

“不许找,如果汤帝再来……我们几人之力,亦怕难以保护她。”雪千悲哀一笑,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不悲哀,谁最悲哀呢?

风濯脸­色­一变,却再次妖艳一笑,“怕什么,总是有办法的!”

“重生的汤帝不会再像以前的容易上当了,莲安这一次下不了毒,我们更难下手。我现在就去找离吻!”

雪千脸­色­有异,站了起来,却又被风濯拉住了。

“吃完早膳再去。”

“不了,此事不能拖。”雪千甩开了他的手,深深地看着莲安一眼,眼神复杂无比,深情,无奈,内疚,忧伤,如同刹那烟花,瞬间一现又瞬间消失。

莲安没有理他,端起那碗葱花瘦­肉­粥慢悠悠地喝着。

她是在利用雪千。

她也不是单纯的人,雪千他们以前能利用她,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皇上发飙了1

风濯冷冷地看着莲安,“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血了?雪千他真心为你,你却这样待他?”

“我怎么待他了?”莲安冷冷扬眉,噙着冷笑道,“你们待我如何,我便待你们如何,这是原理。”

风濯腾地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连早膳也不用了,也跟着雪千出去。

莲安怔了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向桃允香,“允香,我是不是过分了?”

桃允香笑眯眯的,“莲儿不过分,他们利用你,才过分呢。”

莲安心略一沉,轻轻一笑,没开口。

桃允香,他如何得知自己被利用?

或者说,他也是不省油的灯?

否则,他怎么突然有灵术了?

他所说的,又都是真的?

莲安淡淡一笑,却没有当面提出质疑,桃允香也是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实话呢?

看来,紫冽和桃允香,也是不能信的呀。

莲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管谁,也不能绝对信任,而桃允香是自己的枕边人,看来……以后得自己一个房间了。

******

雪千和风濯还没走出大院的门口,就看到离吻带着侍卫匆匆而来,一见到了雪千和风濯,离吻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让她了来见我!”

离吻冷冷地开口道,风濯和雪千对望一眼,他们倒不想让离吻见到莲安。

莲安根本不会跟他走。

见了,只怕会冲突再起。

“到里面吧,我们有事和你谈。”

风濯淡淡地道。

离吻怔了怔,到底也是几年的朋友,再怒再火,说到底当初雪千也为莲安解了毒,如今每隔一夜承受那种痛。

再且,他们,对得起自己,除了在爱情方面。

离吻一声不哼地跟着风濯雪千二人进入了小院,到了雪楼,雪千关上了门,三人在大厅坐下。

没有侍男上茶。

雪千仍然是一袭雪白衣袍,眉间尽是淡淡的忧郁。

“离吻,我们感觉到汤帝并没有死,他一定躲到什么地方了,如果不及时送莲安回去,只怕我们会……”

皇上发飙了2

风濯笑,一边把玩着他的墨发一边冷笑,“怎么不可能?你觉得汤帝就那么容易被杀死吗?你没见之前的十几万大兵也没能杀着他?”

离吻脸­色­苍白。

他其实也在怀疑,只是又不敢相信汤帝没死。

那一晚,他明明看到雪千将剑完整地没入了汤帝的心脏处。

那一晚,汤帝上官楚枫明明没有了呼吸,全身都僵硬了。

风濯再加上几剑,血流成河。

他怎么不死?

雪千脸­色­凝重,“离吻,我相信你还在爱着莲安,我们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将她送回现代吧!”

离吻一听,急了。

“不行!莲安回到现代,亦只被人当作棋子!没有人保护她,总有一天她会死在别人的枪下!不能让她回去!”

风濯冷笑,“那么你确定你能杀掉汤帝,不让莲安受伤?”

离吻冷笑,“反正都是死,我怎么会让她回现代?”

雪千一听,气急攻心,一张雪颜亦变为黑脸。

“离吻,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虽然我不曾到过现代,但是……莲安在那里一定能活得好好的!”

离吻讽刺地看着雪千,他其实很恨雪千,雪千如今为莲安的男人,莲安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还是他求雪千的,如今除了嫉妒又能做什么。

“你没去过就不要胡说八道!我不会允许莲安离开我的!”

说罢,一甩衣袖,再也不理会风濯和雪千就朝外面而去。

雪千大怒,离吻如此待莲安,他怎么可以看得下去?

正欲追出去,风濯却一把拉住他,“别追,他不会伤莲安的,莲安……也需要好好惩罚他。”

雪千呼吸急促,“他太过分了……他竟然可以如此待她!我不放心,让我去!”

风濯没法,只好和雪千一起随离吻而去。

莲安还在大厅中用膳,就听到了朝这边的混乱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却见离吻领着众人进来,急切地冲到她身边,低声下气道,“莲安,我们回去吧,你娶了就娶了,让他们在这里,我不会杀他们的。”

皇上发飙了3

莲安懒懒扬眉,“喔,杀了他们?我瞧你杀也杀不着吧?再说了,离吻,我昨晚说得清楚了,我和你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指指桌上差不多凉了的粥,“风濯,雪千,你们吃吧,我和他算账,虽然你们是我的夫侍,但我也不能薄待你们。”

雪千的心微微一暖,摇首,风濯却大大咧咧他在乎莲安,但是却不担心她的安然。

离吻是不会伤害她的,至少,能抛下江山跑到这里找她的男人,怎么着,也有点情义的。

莲安站起来,和离吻一起向内室走去。

里面是莲安的房间,主人一般住于厅后的房间中,但莲安很少住在这里,或者离开离吻之后,她开始害怕寂寞。

莲安关上门,懒懒地坐在榻上。

“我说过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现在来,我就想让你送我回现代,我不想在这里过日子。虽然嘛,我也有点不舍得我四个帅到家的男人,但好歹莲醉酒馆留给他们,也不会饿死的。”

莲安抚着自己细­嫩­的手指,没心没肺地笑着,离吻一听,气了,大步上前,一下子揪住了莲安的衣领。

愤怒的火焰于眸中燃烧。

他舍弃江山跑到这里来,苦苦恳求,将男人的尊严都丢了,她却不肯回宫?

“莲安!我来到这里找你,亦答应了不纳风静为妃,将她赶出宫。你不喜欢的女人,我全部都赶出皇宫,不行吗?你别太过分了!”

离吻发飙了,目赤欲裂,声音几乎震裂莲安的耳膜。

莲安眼神冷冽,全然不再是那个喜欢着他的莲安。

一段情有了裂痕,怎么还能再生存下去?

怎么还能相处如初?

“离吻,不要再贱了,你已贱得不成样子了。你明明说好在利用我得到帝位之后,将我送回现代的。”

莲安却也不急不忙,冷声地道。

水眸若波,冷冽无比,态度更是坚决,莲安玉臂一扬,将离吻的手狠狠地劈开。

皇上发飙了4

“莲安……现在汤帝没死,他会再回来抢我的帝位的!不管他有没有死,我都不许你离开!”

离吻冷冷地眯起眼睛,一改往日温柔形象。

莲安撇撇嘴,“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愿意送我回现代?”

“是的,莲安,别这样,我们回去。”

“滚!”

莲安终于愤怒起来,这个男人真没有良心,骗了自己,现在还有脸回来求自己回去,丫的搞得他像一个专一情圣一样。

离吻也怒了起来,大手一扑,莲安突然像一只灵活的猴子,猛然一跃,就跃坐了起来。

离吻怒火冲天,早就欲强更地将莲安带回现代。

他已忘记用灵术,而莲安,也想和他体力博,看谁能赢。

见莲安跃开,离吻一拳砸到了莲安的小榻上,将睡榻砸得断掉了一块床板。

莲安反手一扑,立刻将离吻的手抓住,狠狠一拧,玉腿也不曾停过,狠狠一扫,砰的一声,正好扫到了离吻的大腿上。

论身手,离吻他不会是莲安的对手!

离吻的大腿一曲,狼狈地半跪到地上,另一手被莲安拧得生痛,脱臼了。

“莲安,你好过分……竟然这样对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夫君!”

夫君?

莲安轻蔑一笑,左脚一曲,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背上,“说,送不送我回现代?”

“不送!”

莲安扬起眉,离吻还真的倔强。

不过,他没有用灵术来制服自己,算是不错了。

然而,他用灵术,她也可以用她的超能力。

再一踢,“送不送?”

“不送!”

离吻也不反击,冷冷地答道。

他明白莲安这个人,容易心软。

“莲安……跟我回宫可好,求求你了!”离吻回头,深深地看着莲安,“你可知道,这一两个月来,我寝食不安,想的都是你……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如今你亦娶了夫侍,我也不介意,跟我回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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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更吧,小纪实是没力气了,最近常常失眠什么的,右手拇指也长出一小黑点,第一次长的时候我用针挑掉,可是又长出来,等我再存两天的稿子再去看医生,要割的话就割掉,小纪会努力不断更的。先闪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身体健康,平安幸福:)

蹂躏

离吻的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

莲安轻笑起来,一把揪起他的发。

堂堂皇帝,被人揪起头发,是一种侮辱。

离吻脸­色­微微一变,他亦曾这样对待过莲安,而莲安,亦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莲安一用力,离吻的头皮被揪得生痛。

“离吻,你可知道,我被你们训练的时候,风静如何待我?可是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说,我还会那么愚蠢相信你吗?不过……你不肯送我回现代,好,那我就不回,我要亲眼看着你怎么被汤帝杀死!”

莲安用力一甩,离吻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整个人砰的一声被莲安甩到地上,一只脚冷冷地踏在他的胸上,“告诉你,我不会再求你的,死又怎么样,你永远也不可能用这件事来威胁我的!”

莲安冷冷地俯视那个脸­色­煞白的男人,眼中充斥着讽刺与冷冽之光。

离吻一动不动地看着莲安。

是他负了她。

她如今如何骂他,侮辱他,他也不还手。

心是痛的,痛得不可压抑,呼吸也蓦然加速。

莲安见他不还手,也没有再侮辱他的兴趣,收回了脚,再也不愿意说一句话便往外走。

只是,瞬间,耳边风声蓦然惊起!

莲安大惊,没料到离吻会从后面偷袭!

正欲矮身,整个身子被人用力一抱,莲安头皮发麻,整个身子仿佛被什么困住了一般,动弹不了。

离吻气喘吁吁地搂住她,就近处的卧榻一按,疯狂地蹂躏她的娇­唇­。

他太想她了。

虽然期间也有碰过其他的女人,可是,始终这个女人的身子,是他最想要的。

这个女人的心,也是他最想要的。

莲安大脑暂时的空白,她是一个女人,经不起挑逗,离吻那熟练而疯狂的吻已挑得她脸上血气翻滚。

他的手也不安分,在她的身上,胸上乱摸。

莲安的眼前,瞬间浮起他和风静的缠绵的画面。

占不了她的便宜

一个女人,始终是无法放得开那些污点。

更何况,这是一个利用了她的男人!

莲安冷笑,没有咬他的­唇­。

手用力一扬,啪的一声,狠狠地甩在离吻的脸上,一拳砸出,用尽了全身力气。

对一个男人狠,也是对过去的愚蠢狠。

离吻闷哼一声,整个人咚的一声,摔到了床下面。

莲安坐了起来,狠狠地抹着被离吻吻过的­唇­。

“滚!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黑心肝!”

莲安冷冷地喝道,离吻脸­色­苍白,狼狈地坐了起来,悲哀地看着莲安,“当真……没得挽回了?”

莲安扬眉一笑,将自己的­唇­揉得几乎肿了起来。

离吻无奈一笑,黯然站了起来,全身隐隐作痛。

他是一帝之王,可是却为一女人,连尊严也不要了。

开始的开始,他认为自己并不爱莲安。

他爱的是风静,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终于觉得自己爱的是莲安。

不是风静,也不是自己。

某些人,有时总是那么贱。

他无力地朝外而去。

这一种爱,不够深刻,注定也只能如此了。

莲安看着离开的离吻,冷哼一声,让侍男送热水来,洗了一把脸后,方才舒服了许多。

走出内房,却见四夫侍还坐在大厅里,齐齐等着莲安出来,见莲安­唇­部微肿,桃允香非常不爽。

“莲儿,早知道将那个人杀掉了!”桃允香冷冷地笑道,莲安淡淡一笑,倒是没有应。

离吻的惨状他们也看到了。

果然如雪千等人所料,离吻没有伤害莲安,即使想伤害,莲安也会令他晕迷,动不了手。

“娘子,你们是不是亲嘴了?”紫冽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走过来,扁此说道。

雪千和风濯不自然地看着莲安的辰,暗暗嫉妒无比。

莲安哼了一声,那离吻若不用术,是占不了她的便宜的。

不过,离吻真的就这样被她气走了?

谁知道呢,男人的心啊,反正难以猜测。

我们可是你的夫侍

“没有,紫冽,你还是去后院去学你的妖术吧,要是那个汤帝真的来了,我怕你半招也接不下来。”

莲安略有些担忧,离吻不肯送她回现代,那么事情就注定了,如果汤帝再现,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紫冽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乖乖地往后院而去了。

“莲安,不要担心,我们已让千雪宫的人前往他国,找来一些同意杀汤帝的人,毕竟汤帝是一个大祸害,他野心很大,我们一定能找到很多同伙的。”风濯此时笑道,妖艳地朝莲安抛媚眼。

离吻坚决不将莲安送回现代,是无法可改变的事情。

所以,只能另寻他法。

莲安轻轻颔首,“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到酒馆那里去帮忙?现在生意很好,别浪费时间了。”

风濯等人眨眨眼。

“可是……我们刚刚大婚……”

“错了,是风濯和雪千,你们二人去吧,允香,你陪我。”

没等风濯说完,莲安冷冷地说道。

雪千脸­色­极不自然,默默地朝外而去。

风濯瞪了莲安一眼,横眉竖眼地怒道,“臭女人,你太过分了,我们可是你的夫侍!”

“什么夫侍,你们只是侍,不是夫,我如今可是你们的妻主,你不服从安排的话,那么我只能将你们休了,可好?”莲安嘿嘿一笑,雪千一直沉默不言,拉着风濯就离开。

一白一黑的身影离开后,喜公公倒是上前,“主子,不如多招几个人吧?反正……他们是你的夫侍,这样下去好象……”

“好象不好,是吗?你难道没看到幽水镇上,有多少男人出来­干­活养家呢?怎么不妥呢?”

莲安冷笑,喜公公一时没话说。

“只不过……主子,即使雪千君和风濯君都在酒馆里帮忙,但还是缺人手,不如多招一个吧?”

喜公公犹豫了一会,再次小声说道。

莲安颔首,水眸中闪着­精­光,“喜公公,这都交给你吧。”

喜公公眉开眼笑,连忙退了下去。

郁郁寡欢

酒馆的生意越红火,管家的人工当然是有得加。

莲安正欲往酒馆而去,却又听到有人报,说是张媒人求见。

莲安拧眉,如今她已娶了四个夫侍,怎么还会有人上门来?再说了,昨晚那一闹,没有怕她,竟然还要来求亲?

这个人会是谁呢?

莲安倒很有兴趣,宣了那张媒男进来,媒男一见到莲安,客客气气的,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来意。

“李姑娘呀,是这样的,秦大公子有意欲入李家,希望李姑娘能纳其为夫,李姑娘,这是秦公子的聘礼,瞧,金银珠宝样样皆有,秦公子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呀。”

张媒男笑道,莲安倒没有惊讶,那秦子墨围着她的院子转了好久,自然也是看上了她。

“本姑娘无心再纳夫侍,请张媒男回去吧。”

莲安淡淡一笑,她怎么有心再娶,眼前那么多麻烦事儿。

张媒男有些怔住,再次赔笑道,“李姑娘呀,这秦大公子,可是幽水镇最俊逸的公子呀,家境也不错,李姑娘到底嫌弃他什么呢?再说了,云国哪个女人没娶七八个夫侍呀?”

莲安仍然是摇首,她不贪多,秦子墨大概也能算是个好男人,她怎么可以再娶他,连累他呢?

“倒不是如此,只是本姑娘身有四夫侍,已够了,本姑娘心不多,让他早点死心吧。”

莲安淡淡端起茶杯,再次拒绝了张媒男。

张媒男脸一阵红一阵白,笑呵呵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只好带着聘礼离开了。

*******

秦府。

秦子墨怔怔地看着张媒男送回来的聘礼,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他可是幽水镇一等一的美才男,莲安竟然不看他的数?

张媒人抹了一把冷汗,秦子墨默默地将媒银交给媒人,坐到一边,郁郁寡欢。

“你瞧你,爹爹都说了,李家姑娘心高气傲,一口气纳了四门夫侍,还开了酒馆,哪个姑娘有她那种魄力呢?再说了,她还是皇上的皇后啊,虽然皇上也被赶跑了,但是嫁给她,可是后患无穷的。”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

秦大人语重心长地道。

秦子墨一脸黯然,痴痴地站起来朝外走去,根本不理会后面的秦大人的呼叫。

他或者早就料到这样的后果。

可是他不后悔,他还是想见见那个女人。

正因为这个女人特别,所以,他才喜欢呢。

秦子墨一步步地朝莲醉酒馆而去。

莲安还是依旧立在酒馆一楼下,负责收账。

她穿着­精­致的浅粉­色­金线花上裳,紫­色­的长裙,裙裾以流苏串珠,立在柜台前,懒洋洋地看着忙碌的侍人们。

酒馆客满。

很多人都是仰慕莲安的美­色­,方才到此酒馆喝酒吃菜。

秦子墨愣愣地看着那个于人群边嫣然而笑的女子,心里惆怅不已。

她的夫侍们也在,四个夫侍皆在里面忙碌着,有一个穿着蓝衣的夫侍还站在莲安的身边,笑眯眯地为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秦子墨一阵心酸,却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到酒馆里面去。

“客官,现在没座位了,这边等等。”

有一侍男上前,笑着打招呼。

秦子墨却仿佛听不到,直直地往莲安那边走去。

莲安正和夫侍桃允香谈天说地的,秦子墨站到她身边,她发现了,却也没有招呼他。

让他死心,也只有冷漠对待。

“李小姐。”

秦子墨客客气气地道,眼睛直直地盯着莲安的脸,莲安掉过头,秦子墨立刻垂下首,脸有些红,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秦大公子吧?哟,大公子怎么那么有时间来到酒馆喝酒呢?”桃允香冷冷一笑,斜睨秦子墨。

秦子墨又抬起头,没理会桃允香,倒是静静地看着莲安。

莲安皱皱眉,想了一会终是展开眉头,声音清脆无比,惹得不少人艳光扫来。

她一边敲着桌子面一边笑道,“秦公子,你想喝酒,那就等会;你想吃饭,也请等会,本姑娘不亲自招呼。”

秦子墨脸­色­黯然,自己想好的台词,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

酒馆里的人来来往往,莲安倚着收账桌,慢悠悠地看着秦子墨,“允香,那个男人真的走了么?”

“是的,娘子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你了。”桃允香神秘一笑,莲安扬眉,“你做了手脚?”

“人家可是一国之君,夫君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平民,怎么可能去做了什么手脚呢?”桃允香冷冷一笑,莲安倒也没放在心上。

离吻灵术也不弱。

而她的超能力,在这里亦能算是灵术,特别让人无法避开的,所以离吻才拿她没办法。

秦子墨不安地立在一边,终是看着笑颜嫣然的莲安,大胆地道,“李姑娘……上次多得你出手相救,在下才没事,至于……上一次在秦府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还请李姑娘多多包涵!”

莲安微微一笑,“呀,那么久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还有哦,上次我是出脚相救,不是出手相救。”

桃允香一听,乐了。

“当然,上次咱娘子要是不出脚相救,你早就没命儿了。”

秦子墨见莲安理会自己,心砰砰直跳,正欲说话,却听到铛的一声,吓得众人一大跳!

莲安等人回眸,齐齐地震住了。

酒馆里沉寂了几秒后,轰的一声,众人惊叫的惊叫,逃亡的逃亡,不用多时,整个酒馆就剩下了几个侍男和莲安。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

只见一空了的桌子已被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劈成了两半。

上面的酒­肉­洒一地。

虽然没有伤到人,但,这亦是一个赤、­祼­­祼­的警告。

雪千脸­色­一变,“桃允香,保护莲安!”

他说完,瞬间就飞出酒馆,去追踪那个闹事的人。

风濯立在那里,脸­色­亦沉着,双手握得紧紧的。

不用去看,他感觉到这种熟悉的气息,是汤帝上官楚枫的。

风濯看了一眼桃允香,“好好保护她!若真是汤帝,雪千会有危险的!”

风濯说罢,冷冷地扫了莲安一眼,也瞬间跟了出去。

所有的侍男都吓得不敢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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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明天来更:)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3

莲安怔了怔,看着那空荡荡的大门,额头微微渗出冷汗来。

他,真的又来了?

自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吧?复活的汤帝,一定会比过去更残忍,更疯狂,他会怎么样报复自己和那些男人?

秦子墨见状,连忙掏出丝帕,“李小姐……”

“秦子墨,你回去吧,我对你没有一点意思,再留在这里,你小命就不保了。”

莲安冷冷地扫了秦子墨一眼,秦子墨脸­色­微微一变,他这真是自作多情,可是心亦是难受极了。

秦子墨站在那里,愣了愣,正直的个­性­让他终是没有离开,动了动嘴­唇­,努力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李姑娘……子墨的命是姑娘救下的,所以子墨愿意留在姑娘的身边就算姑娘嫌弃子墨,那就当子墨是这里的一个侍男,可以……可以吗?”

秦子墨结结巴巴地道。

莲安无心,挥手,正欲往外去,桃允香一把拉住她,“万万不可,莲儿,让雪千和风濯去就行了,你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子墨碰了一鼻子的灰,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莲安站也不安,坐也不安。

雪千和风濯,现在到底也是自己的人,也是为自己而出头,而离吻,远远不是他们一个档次。

桃允香泡了一壶茶过来,斟茶递给莲安,花茶香味扑鼻,微微抚慰了莲安的浮躁的神经。

她一边喝茶,一边拧眉。

汤帝来了,就算利用了离吻,也没有赢的把握。

那么,她能利用谁?

****

在镇外的河边上,雪千和风濯寻找了许久,皆没有一点痕迹。

来人,来无影,去无踪。

也只有汤帝才有这种人,才有这种能力吧?

“真的很奇怪,夺他帝位的是离吻,如果汤帝还在,他应该找离吻而不是莲安。如果是我,一定先杀离吻,再来找莲安。”

风濯倚在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4

雪千紧拧眉头,摇首,“汤帝对莲安动了真心,恐怕莲安娶夫纳侍,所以他赶来欲阻止她。不过暂时没有能力吧?”

“没有能力为什么能使出金剑?”

雪千一时无言。

这个是谜团,可是在这里,他们的确又寻不到什么。

“不如我们用计,让离吻送莲安回现代?”

雪千突然眼前一亮,一妙计便跳跃而出。

“什么妙计?”

雪千淡淡一笑,“让离吻和莲安一起回现代,就让他们两个……”

风濯脸一黑,“这怎么行?莲安明明不再喜欢离吻,要是知道这计是你出的,她会更恨你的。雪千,做一个人,也要为自己着想一回。”

雪千一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不能再让她失望伤心了。

虽然她不爱自己,但是如此他亦会良心不安。

“只是……她留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雪千轻叹,心乱如麻。

保护不了莲安,他又能怎么样,如果真的被汤帝再次掳去,只怕这一次再难以逃掉。

“我们已尽了全力,从各国搜刮来的毒药、拉来了不少的人,雪千,不要那么担心,我们千雪宫,不会如此容易垮掉的。”风濯拍拍雪千的肩膀安慰道。

雪千无奈一笑。

有没有能力,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只不过,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希望,否则,又能怎么样呢?

二人只能往前走,此次一无所获,只希望那个人,真的不是汤帝。

******

莲醉酒馆,秦子墨果然留了下来当侍男。

雪千和风濯一起平安无事地回来,莲安的心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酒馆经此一事,来的人都不多,美女当然比不上小命重要呢。

“莲安,我们回来了。”

“安儿……”雪千怔怔地看着低头忙碌的莲安,莲安没搭理他,忙着整理账本。

风濯脸­色­一黑,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账本,“喂,我们出去虚惊一场,你连一个问候也没有?”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5

风濯脸­色­变了变,雪千却将账本拿过来,交还给莲安。

他沉默而黯然,桃允香斜睨着这二男,眼中分明升起了醋意。

酒馆没客了,莲安自然也回到院子里去。

只是,坐立不安。

她还是担心的。

桃允香有事外出了,雪千和风濯留在酒馆里。

她一个人随意走到了后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零落的桃花,四月悄悄到来。

满园春光,鸟声缠绵,阳光暖暖的洒于地上,莲安行至花丛间,却猛然发现有人跟于后面。

莲安掉头看,什么也没有。

她放轻脚步,飞快地窜到了花丛的另一边,却见雪千涨红着脸蹲在地上,惊讶地对上了莲安那双冷冽的眸子。

“安儿……”

啧,是他。

“你在这里作甚?”

莲安扬起黛眉,似笑非笑。

雪千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我……到处走走。”

莲安冷哼,没再理会他,朝前而去。

雪千默默跟随于后。

莲安走到临风亭,侍男立刻送上了热茶和糕点,她一边慢悠悠地享用着茶点,一边陷入了沉思中。

雪千默默地跟在一边。

莲安不悦地撇了他一眼,“你在这里作甚?我不想看到你。”

雪千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仍然是最沉静地立于一边,不理会莲安的白眼。

莲安正寻思着如何找活路,却听到铛的一声,有什么掉到了地上。

莲安往地上一看,脸­色­大变!

那是离吻交给自己的玉箫!

在那天晚上,她明明记得这玉箫被埋在天候宫中。

和汤帝一起埋了,一起消失了!

雪千脸­色­亦是大变,一把拉起莲安低声道,“是他!小心了,别离开我身边!”

雪千脸­色­凝视,紧紧地拉住莲安,生怕汤帝突然出现抢走了她。

嗖!

一声轻响,立刻了有一道金光,直刺莲安!

雪千拉着莲安飞身跃起,避开那金光,轰的一声,石桌一分为二!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6

莲安被搂在雪千怀中,却看到对面那池面上,浮出一个人的脸来!

汤帝!

是他,果然是他!

嗜血的眼神,狰狞的笑容,充满了恨意的表情,那种浓烈的杀气仿佛怨恨得要将整个世界毁灭一般。

然,只是一瞬间,那池面上的光景便消失了。

莲安冷冷地盯着池面,奇怪的是,她没有了恐惧的感觉。

或者,早就被虐过,虐过要生要死了,她早就不怕了。

雪千一头冷汗,紧紧地拥着莲安,“他……他走了,别怕,别怕……”

怕?

莲安冷冷一笑,抬眸,却看到那双充满了温柔的眸子,与离吻的眼神却也不同,离吻的只有温柔。

雪千的,温柔与心痛,内疚与惊恐,他是怕的。

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莲安的命。

好不容易在一起,不管她有没有原谅他,好歹也是一个机会。

如果汤帝出手了,他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莲安一声不吭地推开雪千,雪千却倔强地拉住她,“安儿……”

莲安看向他,雪千一向冷漠的脸上,终是有着深深的担忧,他眉头紧锁,犹豫了好半天才天口道,“不要离开我身边……”

莲安拧拧眉,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是生是死,关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安儿……我知道我不讨喜,然而你始终是我……是我的妻主,我怎么能让你在这些危险……”

“在你身边,你就可以保护我吗?雪梨子,看看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吧!”莲安讽刺一笑,撇了满脸涨红的雪千。

“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在你的前面。”

雪千突然变得冷漠,淡淡地道了一句。

莲安怔了怔。

阳光洒到池面上,春风轻缓,池波涟涟,艳光从那池面折­射­而来,潋滟落于雪千的雪颜之上。

风颜玉骨,秀­色­可餐。

莲安最终还是甩开他的手,这里也不安全,反正汤帝像一个魔影一样,处处跟着自己。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7

不就是想吓疯她么?

到了这地步,她不再畏惧死亡。

雪千脸上布满了­阴­霾,无论他怎么样,都讨不得莲安的欢心。

那又如何?

他自己甘愿讨好她,又没有人逼他。

雪千默默地将那一支玉箫捡起来,一个紫­色­影子飘了过来,“娘子……我……我听到这里有声音……”

是紫冽。

他一看到成了碎石的桌子,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拉住莲安,“娘子…你……你没事吧?娘子,我们……我们去师父那里……”

师父?

“你师父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师父常常……跑来跑去。”结巴的紫冽紧张地道。

白问了,莲安拍拍他的脑袋,这孩子看来也没有利用人会啊,并且心里很郁闷,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自私了?

“主子……有很多人……很多人进入我们的院子,主子快去看看!”

一小侍男喘息着跑了进来。

莲安顿了顿,雪千淡淡地道,“不必紧张,那是我们千雪宫的人,所有的人,都转移到了幽水镇上了。”

果然,进来的全是千雪宫的组长等等,有的还是自愿加入千雪宫的人。

“女人,我来了。”

一个嬉笑声令得莲安一怔,愣愣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笑得眼睛弯弯的,上前不悦地道,“怎么了,不见了那么久,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呢?

这个男人,夜神,虽然只是出现过短短几天,但是莲安不会忘记他的。

只是,他之前哪去了,怎么突然间出现了?

夜神之前的确离开了云国,到他国去了。

一直寻找着各种奇特毒药,各种奇怪的术,就是想杀掉汤帝。

只是在他国之际,却听到了汤帝被杀的消息,他终是半信半疑,没有立刻赶回来。

直到现在赶到云国,又听说汤帝,再次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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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冷汗啊,估计很多亲是小纪的新读者,那就在这里提点一下,此文NP结局,美男全收。。。。今天更到这里,这段时间更得慢,大家要多多体谅……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8

莲安眼眸微微一眯,“是你?”

雪千一听,脸­色­一沉,雪颜也化成了黑面。

这个夜神,他怎么不认识?

两个人还交过手,夜神亦是曾劫莲安的人,怎么能忘记了?

“当然是我。”夜神淡淡一笑,恢复了正常脸­色­,“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莲安怔了怔,回望了一眼黑脸的雪千和紫冽。

夜神虽然曾掳过她,但却仍然是她能信得过的人。

莲安颔首,雪千却一声不哼地跟在后面。

夜神瞪了一眼雪千,淡淡地道,“莲安,不要让其他人跟来哦。”

“没事,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莲安看到雪千的脸就要变了,不忍让这个从来没发过火的男人发火。

夜神冷哼,也没再说话,和莲安一起朝室内而去。

******

云国皇宫。

离吻还不曾回到宫中,他仍然是留在幽水镇上。

风静大发脾气,在天候宫摔了一大半天的东西,终于平息下来。

“皇上……皇上真的去幽水镇了?”

风静冷冷地问那些跪在地上的侍男。

离吻是偷偷地去的,他怕风静去搞事,但是,始终是未能将莲安的心夺回来。

所以,风静一连几天不见离吻,大为怒火,冲入天候殿,却一个人也没看到。

问那些侍男,一个个都答不出。

只有徐公公,最后还是受不了风静的拷问招了出来。

徐公公跪在地上,额头直淌血,连声应道,“是……是,是去了幽水镇……奴才也只是听人家说的,皇上是去寻皇后娘娘了……”

风静一听,气得目赤欲裂,一掌欲劈向徐公公,却听到轰的一声,殿顶瞬间有一道大亮光而来,风静抬头一看,立刻飞跃开。

跪着的侍男也不等风静下命令,纷纷逃窜出去!

“哈哈哈……朕的帝位,是朕的,哈哈……”

一个恐怖的笑声响了起来。

整个天候宫中,只剩下吓呆了的风静。

瞬间,一个高大的影子掠至风静前面。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9

那张脸,那双嗜血的眼睛,那狰狞的笑容,风静又怎么会忘记?

虽然那一头墨发,已然变成了如同鲜血一般的红发。

可是那充满杀气的五官,风静又怎么能忘记得了。

杀人无数,嗜血无比,人人畏之!

风静脸­色­大变!

她再强再怎么样,也不是汤帝的对手。

这个男人,正是汤帝~!

“你……你没有死?”

风静大惊,失声叫道。

汤帝上官楚枫眯着眼睛,一步步地朝风静走来,风静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发动隐身术,瞬间消失在上官楚枫的前面。

那种隐身术,人的一生只可以用三次。

三次过后,灵术全失,可是到了这种危急时机,风静怎么会不用呢。

上官楚枫冷冷一笑,他的笑声,虽然低哑,然而,已传遍了所有的宫殿。

皇宫中又是大乱。

众人逃的逃,走的走,都害怕被上官楚枫­干­掉。

残暴无比的帝王,又回来了!

宫中大乱,上官楚枫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当晚的他,并没有死。

死的只是一个替身。

虽然当晚的确中毒而无法发挥最强的力量,但还有能力逃走,只是如此一来,灵气大伤,所以只得躲于山洞中,等自己的灵气恢复后方出来。

那些天,他制造出另一个分身而去恐吓莲安等人。

而他想的,当然是他的皇权。

他的一生,生存的意义就在皇权。

上官楚枫走出天候宫,只见一路上宫人纷纷窜逃着,上官楚枫冷冷一笑,手一扬,只见宫中四处蓦然升起了四道白墙,一下子挡住了所有宫人的去路!

这个天下,是他的!

这些人,这些人的命,也是他的!

“哈哈哈……朕的皇宫,朕回来了,朕回来了!”

上官楚枫的笑声一波波地回荡着,所有的侍男、侍女等等,都吓得脸无人­色­,有的甚至跳河自尽,宫中已乱得无日无天。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0

徐公公圆滑,连忙到上官楚枫前面跪下,“奴才恭迎皇上回宫!”

后面吓得直哆嗦的侍男们亦机智了起来,齐齐跪了下来,“恭迎皇上回宫!”

上官楚枫停止了笑意,冷冷地扫着那些跪在前面哆嗦的侍人,终是没有出手将他们杀死。

毕竟,这皇宫,是要有人,才像样。

“徐公公,给朕昭告天下,这天下,是朕的,是汤帝的!”

徐公公连忙应了,一头冷汗地回到了御书房中写下了圣旨。

也就等于将之前的离吻废了,帝位重归汤帝。

天下,又将是怎么样的惊恐呢?

*****

离吻在幽水镇几次求见莲安,都不得所见。

三天后,才收到了宫人们偷偷给他传来的飞鸽传书,说明了汤帝已回到了宫中。

宫中人心大乱,人人被困于宫中。

离吻捏着那张纸条,冷汗渗出,愤怒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所有的努力,都浪费了!

所有的牺牲,也白白付出了!

这一次重归的汤帝,只怕会更强,更嗜血!

“立刻能知千雪宫的人,汤帝现身,于云国皇宫中!”

离吻脸­色­苍白,冷冷地下命令。

有人领命,马上到莲醉酒馆中禀报。

此期间,莲安和夜神等人,正研究着夜神带来的毒药。

“这种毒,能行么?噬骨粉……名字的确霸气,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怕汤帝不会再中招了。”

风濯斜睨着桌面上的那一小白瓶,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噬骨粉。

莲安颔首,“说得不错,夜神,这毒药看来是没用了。”

夜神一脸沮丧。

“这样吧,让我变身为莲安,引诱汤帝中毒。”

雪千突然说话了,他一直默默无言,他的气质和夜神有几分相似,然而,夜神比他多了几分狡猾。

冰块一样的男人,往往是言出惊人的,雪千就是如此。

众人惊讶地看着雪千。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1

“变身术和陷身术一样,一生中只可以用三次,雪千,上次救莲安的时候已用了一次了,再用一次,你灵气更大伤。”

风濯脸­色­一变,冷冷地阻止了雪千。

莲安怔了怔,上次?

在她的印象中,好象没有雪千用隐身术来救她吧?

夜神脸­色­不自然,一段时间没见,一下子看到莲安身边围着那么多个男人,自然心有不悦。

然而,他们是莲安的正式夫侍,而他,什么也不是。

风濯扫了一眼莲安,“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你都昏迷了,汤帝是个不好杀的家伙,雪千才用隐身术将你救出来。当时等于用了两次了……雪千再用一次变身术,只怕……”

雪千面无表情。

“也只有如此了,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坚决不可!你若是如此……那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反正她也不在乎你。”风濯冷冷地盯着莲安,莲安一脸自然,仿佛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哼,你说杀就杀?这是我的女人,再说一句,我把你的嘴也缝上了!”

桃允香冷冷地道,风濯双目立刻冒火,紫冽结结巴巴地拉着莲安,“娘子……他们……他们要打架,娘子来到我身边……”

夜神撇了紫冽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还有很多种方法,我们研究一下吧!”

众人眼神有异地对望一眼,只好再静下来商讨。

只可惜商讨了一大半天,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众人沉默,许久,莲安淡淡地道,“我的超能力,或者能困得住汤帝,虽然不是异术,但是能量却比异术强大。”

众人对望一眼,上次,莲安不就是制服了离吻吗?

离吻虽然不如汤帝厉害,但是如果能制服离吻,也表明她的能力,已超过雪千等人。

雪千和风濯、桃允香等人,还得和离吻过几十招,还分不出胜负呢!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雪千冷漠地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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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节快乐,明天补更:)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2

莲安扬扬黛眉,抚着倚在她身边的小紫冽那­嫩­白的脸,“那么您们说呢,哪一种不危险?用其他的方法,我瞧您们也被人家炸成灰了也不知道吧?”

几句话,众人又分外的沉默。

“丫的真厌恶,怕什么,大不了死了,个个垂头丧气的作甚,都给我到酒馆里­干­活去!”莲安一看这场面,就要爆炸了。

最看不入眼的,是这些男人一副担心的样子。

谁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忠不忠于自己,仍然是一个问题啊。

众人有些哭笑不得,这时侍男匆匆来报,“主子,外面有位自称是皇上的人要见主子!”

“不见,让他滚!”

莲安火大地扬手。

那离吻,居然还没走?

风濯给她的情报,那就是假的?哼,不过也罢,她在乎的,不再是他。

侍男脸­色­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声答道,“主子,那人已知道主子不想见他,所以托话给小人。那人说,汤帝重归到皇宫,请主子小心一点!”

莲安怔了怔,扬扬手示意他下去。

众男也默默地走出室内。

也罢,什么办法也想不着,不如……

“将酒馆关了,汤帝随时都会到这里来,不能让一些无辜百姓牵连于内。”

莲安冷冷地下命令。

雪千脸­色­微微一缓,这个女人虽然大部分都表示得没心没肺的,但是,她,还是有血­性­的啊。

所以,多努力,她总是会接受自己的。

众人听话地将酒馆关了,一时间,幽水镇上人人纷纷猜测,是不是莲安要离开幽水镇,而将酒馆关门了?

也对呀,皇上到幽水镇一闹,众人都得以一见那玉树临风的皇上,于是众人不得不猜测,莲安怎么可能放掉一个如此俊逸的皇上呢。

而秦子墨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去找莲安。

然,莲安不愿意见他。

这枚情痴,一直徘徊在莲安的酒馆前,每隔半时辰去敲门求见,害得侍男一见他就躲。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3

而离吻,亦欲求见,可惜莲安也不屑于见他,汤帝一来的话,那他可是孤身奋战,命定会绝灭。

那又如何?

已无计可施,只能如此。

四月天气明媚。

离吻坐在侍男租下来的院子里,静静地望着那一坛似锦繁花,时光的喧嚣从耳边流淌而过。

静静回想着和莲安相识的岁月,他一个异界的人穿越到现代,刻意去找能杀掉汤帝的女人。

他潜入了杀手集团,也认识了集团里重点培训的莲安。

虽然莲安的成绩让他还是有些失望,然而,能做到这一步,对于一个内心没有安全感的莲安来说,或者不容易了。

相识相亲相爱,只不过如同瞬间。

然,离开的日子却是那么难受。

看着她在别人的身边,笑,难过,愤怒,原来他的心也会痛。

得到之时,觉得不爱。

失去之时,爱如命珍贵。

离吻蓦然握紧手中的杯,茶杯的茶水已凉了。

“皇上……”

一个略显娇气的声音传来,离吻瞬间心喜又瞬间失望,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人,那人却不是莲安。

而是他的侍女小舞。

那便在舞宴之上吸引了离吻,却被风离闹一闹,那个侍女没料到还活着。

“你怎么在这里?”

离吻冷冷地问,虽然他喜欢莲安,但是不代表他会喜欢小舞,那个时候心里空虚,如今在莲安的地盘上。

啧啧,要是再被莲安发现他偷腥,那还得了?

小舞福了一福,“皇上……其实是张侍卫将奴婢带在身边的,说奴婢可能会能让皇上开心一点……”

“你走吧!”

小舞怔了怔,她好不容易搭上这个绝世好皇帝,到了这节眼上怎么生出这等事儿了?

皇上不是很喜欢她吗?

“皇上……奴婢……做错了什么了吗?”小舞喃喃地问道。

离吻有些不耐烦,扬手,然,小舞却眼中闪出盈盈泪花。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4

“皇上……奴婢真的没做错什么吗?”

小舞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可怜相,离吻脸­色­一缓,最不见得女人哭,多情男皆如此。

正在离吻欲安慰小舞的时候,嗖的一声,白光刺眼,离吻只觉得脸上一热,等他定睛看清楚,惊得脸无人­色­!

小舞,已成为两段了!

血染红了白玉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冷冷地盯着离吻!

男人五官狰狞,双目充血,嗜血眼神将离吻盯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手中,冰剑汩汩淌血。

小舞,就是他杀的!

“你……上官楚枫!你没有死?”

离吻后退几步,声音微颤,虽然汤帝未曾动手,一边的侍男早就吓得逃掉了。

那强大的杀气,不是任何人都会有的。

“朕怎么可能会死?离吻,你抢朕的那个人,占朕的帝位……你说,朕要怎么惩罚你呢?”汤帝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略有些恐惧的离吻。

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这样,又太便宜他了!

上官楚枫冷冷一笑,心里盘打着主意。

离吻脸­色­煞白,但他没有逃。

在汤帝的前面,还能逃么?

他想杀的人,远远不是逃就能逃出来的。

离吻冷然一笑。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事到如此,避亦无用。

“上官楚枫,你作为帝王,残暴待民,残杀苍生,就算我们不杀你,也有其他人杀你!要杀便杀,要斩就斩,来吧!”

离吻悲怆一笑,自以为真的将汤帝­干­掉。

浪费时间,浪费了莲安的努力,如今决一死战,或者也能对得起莲安。

上官楚枫冷冷扬眉,冷笑如魔鬼,“朕早就说过,你们对付不了朕,谁也杀不了朕……岂料你们还敢于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呢!”

上官楚枫伸出左手中指,轻轻地拭掉了剑上的血。

冰剑削铁如泥,可以省力气。

并且对付离吻这等小人物,他才不屑动用他最好的灵术呢。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5

园中顿时大乱。

汤帝一至,园中­鸡­飞狗跳的,一大批离吻的贴身侍卫和千雪宫的人于他左右,只是那些人在汤帝的一招之下,纷纷如残叶般坠地的坠地,打飞的打飞。

汤帝一扬手,威力无穷。

人飞石跳,花树全倒。

简直是世界末日。

离吻硬生生地接下了几招,顿时被伤得四处挂彩,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手足被折断,汤帝这一次出山,比从前更强大了,更让单独一个人的离吻吃不消。

“皇上……”

一个不怕死的侍卫伤痕累累,还是忠诚地吃力地爬过来,呼叫着欲陷入昏迷之中的离吻。

院子血流成河,汤帝上前,一脚踢开了那个侍卫,用力地踩在了离吻的背上。

离吻口吐鲜血,呼吸亦是那么微弱。

“离吻,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哇哈哈哈……尝尝你被人唾弃,被人厌恶、欲爬不得,欲走不能的滋味吧!”

上官楚枫冷笑着,用力一踩,咔的一声,离吻只觉得背部巨痛传来,死死地咬住牙,不哼一声。

“告诉朕,莲安在哪里?”

上官楚枫冷冷地问道。

离吻微微一怔,这汤帝好奇怪,他明明有那么强大的灵力,为什么还要问莲安在哪里?

之前的恐吓,就算是他的分身,他也能知道莲安在哪里吧?

难道是莲安她们用了什么妙计,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离吻悲壮一笑,“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你要杀就杀吧……”

上官楚枫冷哼一声,将离吻踢过一边,回头看着充满了血腥味儿的院子。

他曾为了莲安而改变,改变得不想杀一人。

然而,这些人,都是背叛他的!

他控制不了杀人的冲动,控制不了自己那疯狂滋长的复仇细胞。

不过,现在的莲安,不知道哪里去了。

也不见了雪千等人,莲醉酒馆空荡荡的一片。

他们一定有什么办法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了吧?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6

汤帝上官楚枫­唇­边噙着残忍无比的笑容,一步步地走出院子。

幽水镇上,立刻传遍了这个消息,百姓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外出。

汤帝走在光滑滑的路上,两边的商店等等都大门紧闭,整条街道静默无声。

上官楚枫走到莲醉酒馆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没有感应到莲安的一缕气息。

“如蝼之人,如妓之贱,你们,逃不掉的!背叛过朕的人,一个也逃不掉!朕要你们——生不如死,永远活在朕的黑影下,哈哈哈!”

上官楚枫瞪着血红的双眼,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盘旋着四周,惊得躲于暗处的众人心惊胆战。

传说中的汤帝,竟然来到幽水镇了!

虽然目前感觉没多大的动静,但是众百姓皆能感应到,他强大的杀气,以及镇子那血腥的未来。

现在的莲安,的确躲于莲醉酒馆的地下酒窖里,雪千和风濯、夜神等人一起启动的隐身术,将所有的气息都隐藏了起来。

没有人能感应到他们。

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可是……这种情况只能保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之后,这隐身术无效,汤帝若还没有回宫,只怕……

莲安坐在木桩上,看着那四个形成阵型的四男。

雪千、风濯、桃允香、夜神四人,各自出自己的力量,来保持这个术。

紫冽和其他侍男一边为四人送上热酒暖身子,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

汤帝上官楚枫的笑声,如此狰狞地响起,飘入了莲安的耳中。

莲安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那施术的四人。

仪式完毕,四人终是松了一口气,齐齐围着莲安坐了下来。

“娘子……你……你的敌人……是不是很强大的?你瞧,他们……一个个都没好脸­色­。”

结巴夫侍紫冽轻声问道,眼中充满了透亮之意。

莲安颔首,风濯不悦地瞪了紫冽一眼。

“再问这些无聊话题,本宫就杀掉你!”

他嫉妒紫冽的。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7

这小小的家伙,却能赢得莲安的保护,至少,莲安将紫冽留在身边了。

紫冽一听,粉­嫩­的小脸气红了,“你……你大胆,我是夫你……你是侍……”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大家还是多动点脑筋想想办法,若是这个术过去后要怎么打败汤帝吧!”桃允香冷冷地拉过了莲安,霸道地将她和几个男妃拉远了。

众人又沉默了下来。

雪千算是最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风濯走过去,极为担心。

雪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风濯亦知道,如今亦是临黄昏之时。

每每黄昏或者晚上,雪千的脸­色­有变,定然是毒发了。

“你没事吧?”

风濯关怀地问道,雪千摇首,暗中运力将那些隐隐袭来的疼痛阻隔开来。

风濯拧眉,斜睨了莲安一眼,“看什么?还不快端杯热水来,他的毒又快发作了!”

“他的毒发作关我何事?”

莲安冷冷回应。

风濯妖艳的脸上立刻来,“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为了你,他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吗?”

莲安脸­色­微微一变,扭过头不去看风濯。

雪千拉拉风濯,示意他不要和莲安争吵,不过紫冽却同情地看着雪千,柔柔地拉住莲安,“娘子……他……雪千夫侍的脸……­色­好难看呀,紫冽倒杯水……倒杯水给他。”

小妖男说罢,倒为莲安做那些应该要做的事。

小妖男将热水倒好,送到雪千前面。

雪千怔了怔,低声道了谢,将杯握在手上,颤抖地喝了一口。

无边无际的疼痛,源源不断地从胸中传来。

他嗫了一口热水,缓解了一点疼痛,哪料蓦然之间,一股撕裂的疼痛如同利箭一般,蓦然击中了他!

咔!

那疼痛充其的手一用力,将那盛着热水的杯握得破裂,瓷片碎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手中。

“千!”风濯一惊,连忙将他的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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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TX抽了,更了你们也看不到,所以小纪偷懒了……今天八更吧,不过是在线写,大家不要心急,晚上一定能写完的。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8

血汩汩而下。

雪千脸­色­惨白,紧紧地咬着牙关,那些疼痛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力气仿佛被那些巨痛全部抽离了。

莲安回过头,桃允香等人也愣愣地看着毒发的雪千。

他一手紧紧扶着桌边,风濯则拿着他的另一手,急急地为他处理伤口。

一时间,地窖里安然无声。

雪千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的额头青筋微微跃动,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着。

然,那些波涛汹涌的巨痛,越来越烈,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吞噬,撕碎,化为了碎片。

那一只受伤的手血流不止。

他终是无法忍耐,手足颤抖,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别动!你们……快来帮忙!”风濯大声叫道,桃允香也看不过眼,和紫冽、夜神一起走过来,以及其他几位千雪宫的侍男。

有人按住欲疯狂砸东西挣扎的雪千,风濯就将自己的灵气注往他的体内,缓解疼痛。

雪千痛得冷汗直流,脸­色­由白至黑、青等几种颜­色­变幻着,最后脸­色­发青,­唇­发紫,双目一闭,痛晕过去。

风濯这才松了一口气。

晕了过去还好一点,至少,雪千不会自己伤害自己。

众人将雪千放到榻上,这里弥漫着一股泥土气息,雪千的手流了大量的血,血混于泥土气息中,显得那么怪异。

莲安静静地看着晕迷之中的雪千。

想想,他除了对自己隐瞒事实之外,其他没有什么事是对不起她的了。

他隐瞒那件事,也只不过是不想和离吻抢她。

或者他当时也认为,自己喜欢的是离吻,而不是他。

她若是知道事实,或者会恨死他。

莲安内心复杂无比,看着风濯满头大汗地将自己的衣袖撕了一大块为雪千包扎伤口,不由得默默地问,她,真的过分了吗?

风濯认真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完毕,这才冷冷地掉过头看着沉默的莲安,“他的毒发越来越痛苦,以前只是忍忍就过了,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汤帝重现的原因,越来越厉害,不得已的情况下,雪千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19

莲安继续保持沉默。

“没想到你那么冷血,雪千为你做到这一份上……从皇宫出来之后,他什么都想着为你好,而你……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风濯继续冷冷地说道。

桃允香却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莲安愿意吗?换了是你,被人这样愚弄欺负,你会怎么样?”

风濯扬眉,妖艳一笑,“那自然是以身相许,不容犹豫。”

夜神并不知道莲安和雪千之间的恩怨,不由得淡淡地道,“莲安,虽然我和千雪宫有点过节,但那只不过是误会……雪千这人,还是很实在,虽然表达能力有点笨……如果他也是你的夫侍了,你为何不能理解他?”

莲安垂下首,看着手中的那支玉箫。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莲安蹲了下来,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那玉箫埋到里面去了。

这玉箫,曾是离吻送她的护身符。

风濯见状,极是不解。

“你怎么将它埋起来了?一旦被……被上官楚枫再次掳去,怎么说,它也是你的护身符,你现在将它给埋了……”风濯一急,欲上前抢回那玉箫。

“掳去了就掳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莲安淡淡地回道。

过得那么辛苦,还不如早点解决呢。

风濯脸­色­发白,众男也齐齐涌上,风濯一把将莲安推开,将那玉箫挖出来。

“虽然你对雪千的态度我很不满意,但是……死女人,不要逼我说­肉­麻的话!”风濯脸上红了红,即使以前如此喜欢调戏莲安,然而这男人一动情,却又开始闷­骚­了。

不爱时说­肉­麻话。

爱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莲安冷冷一笑,“这玉箫,好歹也有汤帝留恋的东西,我也只是怕他探到了。”

“废话,这里什么气息也探不到的。”

风濯冷冷地道,将玉箫塞入了她的怀中。

“再扔,我就将你扔出这个地窖去!”风濯冷冷地道,坐回榻边,懒洋洋地靠在一侧。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0

雪千却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呼吸略为微弱,气­色­也不好,一眼看去,像一个弥留之际的人。

雪千看了一眼风濯,投以感激一瞥,然后看向一边的莲安。

莲安对上了他的目光,雪千微微一怔,抱歉地垂下了眸子。

看莲安这个样子,估计是自己刚刚那模样吓到她了。

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的毒……越来越厉害吗?”莲安轻咳一声,淡淡问道。

雪千怔了怔,心里掠过了一缕暖流。

她,其实是在乎自己的吧?

“没……没有,只是小事!”雪千连忙答道,他那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莲安还是第一次慰问他呢,可不容易啊。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慰问,但也让他欣喜无比。

雪千挣扎着坐起来,风濯连忙扶起他,莲安不悦地道,“坐不起来就不要坐了,逞什么强?”

“不……我……我没事?”

“兄弟,还说没事?瞧你这个样子,弱不禁风的,将自己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夜神亦不悦地Сhā上一句话。

雪千脸­色­黯然,默默地垂首道,“安儿……对不起,连累到你了。”

莲安扬扬黛眉,正欲说什么,只听到上面轰的一声,震得所有人都呆在那里!

汤帝难道开始在上面大肆而为了?

一定以为莲安等人藏在里面或者下面,所以就在发疯了?

夜神突然冷冷一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我们的人也应该准备好了,所以就算汤帝来了,也不怕。”

风濯不由得嗤之以鼻。

“那一点点的人,能做得起什么呢?如果上官楚枫能如此轻易地被杀死,我们早就将他杀掉了。”风濯讽刺一笑,“还有一个时辰,大家准备一下吧。”

是的,准备一下。

有什么话直说,是生是死,人人都不得而知。

雪千沉默了一下,缓缓抬眸看着莲安,眼中尽是遗憾。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1

“安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若我出了什么事,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若有来生,我雪千定然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雪千微笑着看着莲安,眼中盈盈深情,亦有着无奈、内疚等等复杂的神­色­。

纵是如此,那又能如何?

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好好倾注自己所有的爱给她。

更遗憾的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莲安冷冷一笑,不自然地扭过头。

雪千脸­色­黯然,要让这个女人原谅自己,看来真的很难呢。

烛火微微摇曳着,不断地听到上面被轰炸的声音。

那莲醉酒馆,只怕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吧?

莲安有些心痛,那都是自己的心血呀,钱都没赚到呢,就这样被那个可恶的上官楚枫给毁了。

轰炸声越来越近,众人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风濯懒洋洋地朝莲安挤眼睛,妖艳笑笑,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不悦,“女人,过这边来,别给突然塌下来的石头砸扁了。”

桃允香冷冷一笑,拉住莲安,“有我在她身边,怕什么?”

夜神往地窖里走了一圈,倒是没再说什么。

紫冽倒是大义凛然地拍拍胸,“娘子……不怕……夫君保护你……”

“保护你个头,你屁也不懂!”风濯一看到紫冽就来气。

紫冽粉­嫩­的脸上浮起愤怒的红晕,“你……你敢骂我?我是夫,你……你是侍!”

嗖!

一声风声急切而至,紫冽还没回过神来,喉咙被人一掐,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回过神来,却见风濯竟然已掠至前面,冷冷地掐着他的脖子!

莲安拧拧眉,“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

风濯眼中略有杀气,他不满紫冽,紫冽无劳无功,却轻易地获得了夫的地位,而他和雪千却只有侍的地位。

并且这小家伙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莲安教他,实是太让风濯恼怒了!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2

风濯冷冷一笑,“你若是再敢再讽刺我们的地位,我就掐死你!”

紫冽脸­色­发白,风濯蓦然收回了双手,紫冽后退两步,咳了几下,泪汪汪地看着莲安,“娘子……他……他欺负我!”

啧,这家伙,比起之前的桃允香还要柔弱。

桃允香一戳他的脑袋,清纯的脸上亦是充满了怒气,“你敢再捣乱,就将你扔出去给汤帝下汤!”

紫冽一听,吓得顿时不敢出声。

风濯冷冷一哼,一把拉过莲安,拖着她到榻上坐下。

雪千躺在上面,气­色­缓缓变得好起来。

莲安坐近,乃有香气飘飘,雪千的脸更是红晕加深。

又是轰的一声,雪千震了震,不由得努力坐近莲安。

汤帝上官楚枫的确在上面发疯地毁掉莲安的院子。

酒馆附近的居民也吓得纷纷逃走。

“贱人,给朕滚出来!”

上官楚枫怒吼道。

虽然没感觉到莲安的气息,但是,却有其他人藏于一边的气息。

一挥手,劲风如巨剑,横行而过,所有的树木、花草、楼阁皆毁于一旦。

瞬间,嗖嗖几声,有群黑衣人冷冷地跃了出来。

上官楚枫怔了怔,嗜血一笑,“没料到,东帝国的人也来了。”

黑衣人并不是莲安的人,亦不是千雪宫的人。

他们的出现,亦是莲安等人没有料到的。

这一批黑衣人,大约有六七十个,额头都烙着一红­色­梅花印,个个面无表情,双目却有强大的杀气流淌出来。

有一个领头的黑衣人走出来,拱手道,“上官楚枫,你既然要杀害我主,作为东帝国的子民,不应当坐视不理。”

上官楚枫冷冷地眯起眼睛,“东帝国从来不参与战事,说弱小不算弱小,说强大亦不算强大,但是……的确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们东帝国,可是再不滚,朕就将你的国都毁掉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们的皇在这里呢,上官楚枫,得罪了!”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3

说罢,人影一掠,如风如电,已然有白光劈向上官楚枫!

来人是高手。

上官楚枫不由得暗暗一惊,虽然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东帝国的人,他的确没有接触过。

并且,有六十几个这种人在自己的前面,能赢么?

上官楚枫一直是自信的,他亦不畏惧这种人。

六七十黑衣人齐齐跃上,在这个被糟蹋得成为平地的院子里,激战开始。

而地窖里的雪千,脸­色­蓦然变得更冷。

“东帝国的人来了,千。”风濯亦感应到闯入了第三者,不由得眼前一亮。

雪千沉默不言。

桃允香冷笑,“东帝国……难道你们当中,有一个是东帝国的重要人物!?”

莲安有些迷惑,来到这个国家并不算很久,她简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国家。

风濯不理会桃允香,倒是看着雪千,仿佛期待着他的反应。

夜神淡淡一笑,“东帝国从来不参与乱战,大战等等,他们国家的兵力,可是一等一的强,暂时是没有人敢去攻打他们。更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精­兵,皆是灵术者。”

莲安转眼看着雪千,“你是东帝国的人?”

雪千无声颔首。

莲安怔了怔,“不仅仅是千雪宫宫主,还是东帝国很有名望的男人?”

“不是!”

雪千生硬地吐出二字,表情冷漠,仿佛不愿意谈及东帝国的事。

莲安扬扬眉,不再多问。

雪千犹豫了一下,终是冷声道,“本宫母后是东帝国的皇后,而父皇骗走了母后的术后,就将母后赶出来。母后一手创立了千雪宫,东帝国帝王如今欲拉拢千雪宫,所以派人来……或者是母后的卧底于东帝国里,闻讯赶来。”

莲安瞬间怔住。

雪千居然还是东帝国的皇子?

可惜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呢,否则怎么可能在千雪宫长大呢。

这样说来,这身世也有点坎坷。

“千,也只有那一批人会封印,我们出去吧,否则错过了时间就不行了!”

风濯低声道。

雪千沉默,仿佛不愿意和那一批人会面。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4

风濯叹息,“我明白你,那些人是东帝国的人……可是你也别忘记了,皇后在东帝国作出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毕竟他们念着你,自然也不顾东帝国皇上的反对而来,千,你应该珍惜他们。”

莲安立刻明白,原来是雪千不想领东帝国国皇的情。

只是,那些人如果真的是皇后的人,那亦无所谓吧?

雪千沉默着,眼前浮过了母后那绝望的脸孔,那个时候,她一夜白发,而他,亦如此。

母哀,他亦哀。

当所有幸福被击碎的那一瞬间,人亦接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活泼可爱的小雪千亦是从那个时候起,表面冷漠,内心脆弱。

他不敢背叛朋友,或者也因为母后的变故。

只是,现在有什么比起莲安的安危更重要的?

面子,不是问题,仇恨,也不是问题!

“好,将这个术解开吧,我们只能封印了汤帝,暂时杀不了他的。”

雪千颔首,夜神扬扬眉,“雪宫主,你当真这样觉得?”

“自然,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没找出莲儿,那上官楚枫是不会罢休的。”桃允香冷冷地反击道。

紫冽什么也不懂似的,紧紧地拉住莲安的衣角,对上面不断传来轰炸声有些好奇又恐惧。

四男对望一眼,终是决定将隐身术解开,此术一解,只听到轰的一声,莲安的身子猛然一升,直直地朝上飞上。

泥尘弥漫。

莲安的身体安然落地。

等泥尘散去,莲安方才发现,是雪千带着她飞出地窖。

地窖给闻到气息的上官楚枫感觉到了。

众人冷冷对峙。

上官楚枫的目光,冰冷地落到了雪千扶着莲安的腰的手上。

莲安回过头,雪千的脸­色­,仍然是那么苍白。

他刚刚毒发不久,可是反应却机智无比。

这个男人,爱她护她,不想见的不想接受的,也还是出来面对了。

莲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雪千微微一怔,也不顾是什么场合,心咚咚的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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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八更,不知道亲们能看到不,那也算了,小纪先去休息了。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5

“真爱逞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吗?”

莲安埋怨道,看着雪千苍白的脸,她终不是冷血人,虽然刻意不想关心他,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雪千脸上一红,却马上回过神来。

“小心,你到外面去,我和他们布阵,封印汤帝!”

雪千小声地道。

上官楚枫冷冷地盯着二人,一步步地朝前而来。

风濯等人立刻移步,将雪千和莲安挡至后面。

七十个黑衣人已被杀死十个,还有六十个,身上皆伤痕累累。

然而,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了。

“滚!否则你们东帝国的人朕全杀了!”

上官楚枫冷冷地吼道。

夜­色­迷离。

冷月如钩,淡淡的光芒,映出汤帝那双血红之目更为嗜血。

风濯和桃允香等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一齐跃上,剩下的黑衣人齐齐朝雪千跪下,齐声称道,“参见皇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雪千拧拧眉,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号。

“起来吧,速速布阵,封印汤帝!”

只见汤帝全身着了火!

雪千淡淡地道,众人起身,瞬间将汤帝包围在人群当中。

阵法布得很奇怪。

除了雪千,那六十个黑衣人皆以最奇怪的姿态立于不远处,闭目养神,暗中发力来布阵?

而风濯等人,约三四十个人,一起和汤帝上官楚枫纠缠着。

即使汤帝多高明,毕竟这些人都是不凡之辈。

一时半刻,倒也不能将他们全解决了。

雪千拉着莲安退到一边,确定莲安的位置比较安全之后,方离开到阵法的中间。

莲安拧起眉,紧紧地盯着那黑­色­的影子,再这样下去,要有多少人死在上官楚枫的手上?

凝聚心神,仿佛有闪光点于莲安的大脑中升起。

轰!

一声巨响,正与众人激战的上官楚枫只觉得眼前一红,咝咝之声响起,全身立刻被一股巨大的热浪覆盖住了!

众人也一下子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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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纪身体不舒服,实是挤不出来了,先更到这里。等小纪身体好点再加更,对不起亲们了。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6

只见汤帝全身着了火!

烈火轰然燃烧着,如同一大团火球一般!

上官楚枫怔了怔,立刻明白是莲安的超能力。

“贱人!”

一声大吼,上官楚枫冷冷一笑,虽然身上被焚烧得很痛,可是这一点点的火怎么能彻底伤他?

大袖一挥,全身的火蓦然被扑灭!

众人又是一惊,虽然很多人不明白为何上官楚枫的身上无缘无故会着火,但是现在的汤帝,显得更疯狂狰狞,身子飞快一跃,朝莲安直直冲去。

正在布阵的雪千一惊,风濯等人一定赶不及来阻止上官楚枫,只有靠近莲安的他能阻止上官楚枫!

莲安蓦然一惊,没料到在这个当儿,上官楚枫竟然还可以将火扑灭,冲其而上!

风濯等人亦扑上,然,那上官楚枫如飞箭一般,远远超过了他们。

莲安连忙启动第二个超能力!

上官楚枫顿时如同被什么击中一般,一阵晕眩,整个人急速下坠。

上官楚枫砰的一声落地,雪千手中一道银光乍现,光芒瞬间刺中了上官楚枫的喉咙!

然,无血!

四周,一片寂静。

雪千脸­色­大变,那汤帝蓦然睁开眼睛,哈哈大笑。

手一扬,一道劲风之剑直刺向雪千。

雪千高高一跃,风濯脸­色­大变,惊道,“千!”

正于布阵,需要全神贯注,而雪千却反道而行,可见伤害极大。

莲安脸­色­一变!

上官楚枫,现在强到什么也打不倒他了?

雪千跃于莲安前面,脸­色­发白,­唇­角淌血。

体内的灵气因自己的分心而瞬间凌乱起来。

“殿下!”

东帝国侍卫大惊,雪千却冷冷命令道,“继续布阵!”

众人脸­色­一变,然,亦只有这个办法,否则怎么可能将上官楚枫封印起来?

风濯等人急急赶上,雪千和莲安被护于后面。

莲安怔怔地站在那里。

此刻,她算什么?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7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靠别人来保护的女人而已。

她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会利用别人的女人而已。

这些男人为她出生入死,而她,却死死挂念着他们曾经的利用。

而她,又和过去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莲安冷冷扬起­唇­角,悲哀一笑。

到头来,她只不过是如此可恶的一个女人而已。

眼前,血花四溅,惊呼惨叫声温柔成一团,莲安大脑空白,现在的她,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做不到。

激战继续,雪千继续布阵,只是灵气大伤,需要更久的时间。

突然,右腿上一痛,莲安的双脚不由得半跪下,有热热的液体流淌而出。

她一惊,回头,前面都是雪千等人,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伤她的人,是在后面。

后面站着一个紫衣女人,蒙着半张脸,虽然没看清全部,但是莲安认得出那双­阴­冷的眼睛。

那是风静!

她怎么也来了?

莲安冷冷一笑,风静这死女人,听说被桃允香毁了容,现在还不死心追到这里来呢!

有些女人的恨,至死不休。

风静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贱人,让本宫收拾你吧!”

风静冷笑道,现在人人都紧张,急于应对上官楚枫,当然是没有注意到莲安这一边。

风静闪电般地跃到莲安前面,莲安亦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风静那戴着尖尖护甲的手!

啧,被划到了,可要毁容的!

风静一招没中,顿时大怒。

她专门赶来趁着这空档来杀莲安的。

如今,风濯等人忙着应付上官楚枫,她就要抓紧这个机会,将莲安一击至亡。

所有的仇恨,都随之而去!

“没想到吧?贱人,你抢了我所有的心爱的男人,没想到这些男人还笨得要死为你卖命,哈哈,让我亲手收拾你!”

风静手一扬,莲安又翻身一滚,玉足猛扫,风静过于自大,对莲安没有防备,这么一扫,整个人倒被扫倒了。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8

莲安一拳砸向了风静,狠狠地砸掉了她的面纱,露出另一半丑陋的脸来,痛得风静呀呀大叫!

然,只听砰的一声,莲安揪住的“风静”蓦然消失了!

“哈哈……贱人,那是我的替身……这一次,你非死不可!”

一个得意的大笑声在莲安身后响起!

来不及了!

超能力启动的时间大概需要五秒钟!而风静就在自己的后面,随时一击,都有可能致命!

莲安用力一滚,然,那道劲风,紧紧地追随于她的背后。

背后一痛,莲安绝望地闭上眼睛。

噗……

一声血喷涌而出的声音,惊得莲安瞬间又睁开眼睛,掉回头,对上了一双愤怒的墨瞳。

莲安的背中只被刺伤一点。

那些涌喷而出的血,并不是莲安的。

而是风静的。

她的手,被急急赶来的那个人,砍掉了。

那个人,是雪千。

莲安怔怔地看着脸­色­发白、喘息如牛、­唇­角渗血的雪千,眼睛终是不由得一热,热泪盈眶。

爱她的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

她怎么也死不了,是因为有他们,默默地站在她这一边。

风静震惊地看着蓦然赶到的雪千,眼中全是愤怒的绝望。

她爱的仍然是雪千。

勾引离吻,也只不过想给莲安狠狠一击,报复她夺走了雪千的心。

而如今,她欲杀莲安,而雪千,毫不犹豫地砍掉了她的手!

她最爱的人,砍掉了她的手!

风静心如灰死,盯着雪千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悲愤喊道,“你……你竟然如此待我?雪千……枉我对你情深义重……”

雪千冷冷一笑,“本宫不需要你的情深义重,你对莲安不仁,我便对你不义!”

风静捂着手断处,绝望让她全身无力。

而那一边,桃允香、风濯、夜神等人正与上官楚枫厮杀,然,正因为六十个黑衣人布阵中,他们的势力大大减少。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29

汤帝毕竟威力强大,虽然被伤过一次,但毕竟是五年来没败过的人。

一声轰动,风濯等人被一股劲力震得滚倒在地,瞬间,上官楚枫就魔鬼一般,朝雪千和莲安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夺走莲安第一次的男人是雪千。

他也要雪千像离吻一样,生不如死!

然后嘛,将莲安弄回皇宫里,慢慢折磨至死。

才解心头之恨。

他这一生中,最恨的就是背叛。

“雪千!”后面的莲安倏地瞪大眼睛!

半空中出现一个黑影,那强大的杀气,不用看,也是汤帝上官楚枫!

莲安猛然扑上,一把抱住雪千滚到地上。

可是雪千的力气比她还大,挣扎反脱,将莲安团团抱住,整个人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噗……

再一次的血喷涌的声音,莲安永生也不会忘记。

这修罗场上,爱她的人,为她拼命,为她冒险。

血染大地,而她,几乎毫发无伤。

“千!”

爬起来的风濯惊呼,只是,他的身影也飞掠一般,来到了雪千原本站的位置!

汤帝上官楚枫冷笑着。

手中的光剑,深深地刺入了雪千的背部。

再用力,就可以穿过他,伤到莲安了。

可是那一刻,上官楚枫还是不想伤莲安,要将她弄回皇宫里慢慢折磨呢!

六十黑衣人亦全神贯注中,而风濯一到位,瞬间,一道几乎将夜空点燃的光芒,直刺向上官楚枫!

上官楚枫亦感应到这一变化,抽回光剑,雪千眉头拧得紧紧的,可是从来没有哼一声。

不管有多痛,他也不愿意让人为他担忧,特别是身下的莲安。

莲安全身颤抖,紧紧地抱住他,泪流满脸。

她痛恨自己。

上官楚枫的剑拨出,她的腹部,立刻被温热的液体温暖了。

雪千吃力地伸手,抚上了莲安的脸。

不管如何……如果他撑不下去,也要……也要亲近一下她,这样自己才可以无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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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今天最少八更,不过会慢点,边写边更,大家理解。

汤帝再现,心惊­肉­跳30

“安儿……风濯会……会封印术,只是上官楚枫……不知道,所以你……别怕……他不会再伤害你了……对不起,我……”

他的声音极微弱,体温也如此冰冷。

莲安二话没说,用­唇­堵上了他的嘴。

只不过短短的时间,离开。

雪千苍白的脸上竟然神奇地绽开红晕。

“别死……撑下去,你是我的夫君……”

莲安笑着流泪,在那片耀眼得看不到周围的光芒中,只听到雪千笑了。

他笑着倒在自己的怀里。

莲安吓得连忙抱着他坐了起来,捂着他的伤口,“风濯……桃允香,快来,快……”

只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呼叫声。

夜空全部亮了。

如同白昼一般,亮得让人的眼睛刺了。

风濯会封印术,都知道他们这样对付上官楚枫是没用的,所以只能让雪千引开他的注意力。

如果上官楚枫攻击雪千,那么风濯就会到他的位置,启动封印。

然,大家也没想到,风静会突然出现,突然攻击莲安,雪千也突然没有和风濯打招呼就离位去救莲安,因为没有时间了。

更想不到,上官楚枫会突然转移目标,去伤害雪千。

上官楚枫望见一片白光,便料知事情往坏处发展,然而任他用什么术,在这一片茫茫白光之中,没有任何作用。

那光芒,完整地将他包围于内。

那光芒,瞬间又转为了一五芒星,禁锢了上官楚枫的所有灵力、能力!

上官楚枫脸­色­大变!

他以为只有雪千才能做封印的主导者,没料到雪千一离开,还有人能启动这个术!

光华落尽,上官楚枫立在那里,嗜血的目光仍然盯着惊恐的莲安。

那个女人,为另一个男人而惊恐,悲痛。

身虽然不能动,然,还是能开口说话的。

“贱人……朕至死……也不会放过你!不会……不会放过你!”

上官楚枫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那人,渐渐没入了地里面去了。

雪千,我的男人1

被施了封印之术,无人解开,必定永久被封印于地下。

众人见一边的雪千已晕迷,而封印术已完毕了,飞奔至莲安身边众人七手八脚地为雪千止血。

一切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莲安只听到混乱的声音,或者是几次启动了超能力,意念与体力一起超支,眼前,一片花白。

而后,她终是身子一软,意志模糊了下来……

五月之初,天气变得异常的温暖。

桃花已然凋谢,夏天悄然而来。

莲安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看到,帐纱轻挂,有几男立于床边。

她看到,一室明媚阳光。

她看到,几张放大的笑容,并没有雪千的。

莲安怔了怔,回过神来,桃允香和紫冽已扑上来,夜神则倚在一边,看到莲安醒了,略有些惊喜。

“娘子……你……你醒啦……”紫冽结巴地叫道,桃允香则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别说些废话,莲儿,你好点没?”

莲安迷惘地看着桃允香。

她想知道雪千的情况。

可是见风濯不在,也料定,或者不会有好的情况。

欲知又怕知,这是一种怎么矛盾的心情?

桃允香一眼看穿了莲安的想法。

虽然心有不悦,但想到毕竟是雪千救了莲安,便低声地道,“雪千没死,但是一直在昏迷之中,有风濯照顾他,不必担心……”

没死?一直在昏迷之中?

莲安的心一紧,空洞地盯着帐顶。

是她,都是她……

“莲儿,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桃允香吓得连忙扶起莲安,以为她吓得失言了。

莲安脸­色­略为苍白,她的伤并不重。

“扶我到……雪千那里。”

莲安开口,声音略沙哑。

桃允香怔了怔,拧拧眉,轻轻地抚着莲安的脸,感觉她的体温偏低,“可是你的身子……你刚刚醒了,怎么可以随便走动?”

莲安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

“我死不了……扶我去吧!”

雪千,我的男人2

莲安冷冷地撇了桃允香一眼,自己当然死不了,那么多男人为自己垫底,才死不了呢。

可是她终究是人。

是人便有心,有心,便会内疚,抱歉。

桃允香见莲安执意如此,也只好扶着她,朝外而去。

紫冽却拉住莲安,“娘子……你的伤……你的……”

“不碍事。”

莲安淡淡地看了紫冽一眼,知道他其实也在担心自己。

紫­色­的瞳里,闪烁着水汪汪的关怀。

莲安拍拍他的脑袋,他个头比莲安高那么多,可是看那张脸,完全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

紫冽抿抿­唇­,低着头跟在莲安后面。

“怎么,那么关心雪千,怎么不见你关心我?”

一个清淡的略带酸意的声音响起,夜神倚在一边,有些不满地看着莲安。

莲安淡淡一笑,看着夜神那缠着白纱的手足,其实桃允香等人都受了少的伤,甚至比自己还重。

只有自己那么没用。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莲安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道歉。

夜神怔了怔。

“我知道你们都出尽了全力,雪千如今昏迷不醒,我更应该去看看他……好歹,他也是我的男人。”

莲安略有些忧伤。

平时她­干­脆,大方,随和,就连被男人骗过那么多次,也不曾有多少次,是真正地哭过。

可是雪千,始终一直待她不一样,和风濯一般。

这些男人,或者皆以真心待她。

毕竟,要紧要关头,都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护她的男人,世界上有多少个?

“我明白,那么,你是否也会给我一个夫侍之位?”

夜神笑笑,“我曾说过,等我解决了汤帝,我就娶你。”

桃允香立刻横眉竖眼,一把推开欲靠近的夜神,“滚!莲儿都有我们四个夫侍了,够了!”

“哟,吃醋了?桃允香,你也别忘记了,这里是云国,女人一般最少娶七个夫侍,一个正夫呢!”

雪千,我的男人2

夜神笑了,深情款款地看着莲安,莲安也没心情和他玩暧昧,示意桃允香扶她往外去。

桃允香也不再理会他,扶着莲安走出了内房。

外面,阳光璀璨无比。

莲安一下子眯起眼睛。

“我……睡了几天了?”

莲安低声问道,她的肚子好空,好饿。

“两天了。”

不是吧?两天?莲安讽刺一笑,自己倒真的显得很无能呢,自己没怎么受伤,还睡了两天。

青路入室,花影摇曳,阵阵花香缠绕于鼻端,莲安走了几步,人倒也渐渐的­精­神起来。

夜神虽然不曾是莲安的夫侍,甚至不算是朋友,但却已开始在这个新的小院里,使唤侍男去膳房里准备午膳给莲安用。

走了上百步,终到了雪千所住的房前。

莲安敲敲门,推门而入。

却见里面很简陋,这里是临时租来的房子。

四间小房间,一个小院一个膳房以及茅厕而已。

而大批的黑衣人守于外面,一看到莲安,脸­色­立刻一沉。

毕竟是为了救莲安,他们的皇子殿下才会如此。

在沉闷的气氛中,莲安步入内。

风濯静静地坐在床边,一看到莲安,脸上有些喜­色­。

“你醒了?没事吧?”

风濯眼中有喜,然,也有些担忧。

“我没事……他呢?”

莲安走到床边,轻轻坐下。

粗麻纱帐映下了一些淡淡的­阴­影于雪千那张苍白的脸上。

他紧闭着双眸,脸­色­惨白无比,像一具无生气的僵尸,呼吸也仿佛感觉不到。

莲安的心难受极了。

“他……”眼有些酸,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还有一缕微弱的气息。

心终是松了一点,可是,还是怕。

如果他不醒来,怎么办?

莲安的脸­色­仍然有些难看,风濯苦涩一笑,“如果雪千有知觉,知道你为他担忧,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莲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雪千那冰冷的手,静静凝望着他那张如玉风颜,轻轻叹息一声。

雪千,我的男人3

这是她的男人,如此用心爱她,如此用心愿意为她舍弃一切。

“我,的确过分了……”

风濯看着莲安那略憔悴的脸,内心微微一紧。

她为雪千担忧,也是一件好事。

也证明雪千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终于感动到她了。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心酸呢?

自己或者和雪千一样努力,只不过在重要关头,雪千近水楼先得月,救了莲安,莲安感激他,开始关注他。

而他,虽然也受了伤,终不如雪千的重。

“他……大概什么时候醒过来?”

莲安淡淡地问。

坐在雪千的床边,她是很无力的。

一切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雪千等人也不会进宫,也不会成为这样。

如果她不是太弱,雪千也不会被上官楚枫袭击呢。

“不知道……他背部中了那么深的一剑,虽然我用灵力止了他的血,也请了很多会灵术的名医来治他的伤……但是没有人敢肯定他能醒过来。”

风濯低声说道。

莲安突然感觉到很冰冷。

或者是雪千的手太冰了。

“不过……雪千的求生欲很强……毕竟,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他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的。”风濯安慰­性­的一笑道。

莲安嘲弄地笑笑。

这有什么呢,有时候,不是因为你有求生的欲、望,就一定可以生存下来。

“你也很累了,你去歇息吧,我来看着他。”

莲安看着满脸憔悴的风濯,拍拍他的手道。

风濯怔了怔,“死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了?”

“我一向都那么好心的好不好?”

“哼,要是真的好心的话,雪千会一直被你欺负吗?”

风濯不由得讽刺笑道。

莲安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如果不是她如此排斥雪千,雪千或者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这样一来,或者……死的那个,却是她。

“风静……被我们的人绑了起来,送回千雪宫,不会再让她出来祸害江湖了。”

雪千,我的男人4

风濯适当地打破了这个僵局。

莲安颔首,那个女人被雪千砍掉一个右手,只怕生不如死吧?

风静素来爱面子,受此打击,只怕她一有机会,一定更疯狂地报复莲安。

只是,千雪宫那么森严,只怕她不容易走出来了。

“你背后……的伤没怎么样吧?”

莲安摇首,淡笑,“我能有什么……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她的背部的伤的确也不重。

只不过一点点伤,而雪千,却比她重了N倍。

侍男送来了午膳,几人坐到一桌,默默用膳。

汤帝已被封印,所有的阻碍都解决了。

只是,这气氛,却因雪千而如此。

莲安刚刚醒来,虽然很饿,却也吃不下多少,草草用过午膳,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迷晕中的雪千。

这枚美男子,迷晕了,更显得风颜玉骨,­精­致动人。

可惜,少了一份生气。

风濯也显得很累,和汤帝一战,人人都筋疲力尽了。

桃允香和紫冽倒还陪在房里。

幽水镇的民众听说莲安等人一起将汤帝封印起来,人人都喜庆无比。

秦子墨更是出钱请人,在原来被毁掉的莲醉酒馆里起院子,打算为莲安重新开回一间酒馆。

而那个被断手足的离吻,被几个没死着的侍卫留在客栈里,悉心照顾。

只是,离吻的腿再也好不起来了。

半个月之后,他才勉强能坐起来。

侍卫买了一轮椅给他,方可以活动一下。

而偌大的皇宫里,暂时只由张丞相掌政。

现在在离吻的眼中,皇权,再也不是最重要的一种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的腿。

腿好不起来,如何能找莲安,如何能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

“皇上……皇后如今正于镇北边的碧陵院里,只不过听说雪千公子重伤迷晕,皇后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离吻的侍卫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知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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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更完毕。。。。。原以为可以多写几节的,没料到­精­力有限,哎,等小纪慢慢恢复吧,亲们晚安。

雪千,我的男人5

这些事情,不用探,所有的人都知道。

侍卫也只是看离吻追得急,本来想瞒着他的,可是纸包不住火,终有败露的一天。

所以侍卫只能如实禀报。

离吻脸­色­一变。

被上官楚枫打断了手足,灵气也完全失掉了,他,再也不是一个有灵术的人。

而是一个普通男人。

“风静姑娘……听别人说,她欲杀皇后娘娘,被雪千公子砍了手,送回了千雪宫了。”

侍卫一一如是地将风静的事说了出来。

离吻怔怔地坐在那里。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和雪千的区别。

雪千真心爱莲安,为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受了汤帝的一剑。

为了莲安,砍掉了风静的一手。

而他,却贪恋风花雪月,和风静勾搭上了,还彻底地伤了莲安。

这,就是对比。

离吻讽刺一笑,他,原来是如此卑鄙无耻!

怪不得莲安对他,一点也不留恋。

离吻笑着笑着,眼睛,竟然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

或者,是他不够爱莲安。

在雪千前面,任何人,都只能惭愧不如。

“皇上……要不要……要不要去见见皇后娘娘?”

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离吻摇道。

他没有脸去见莲安,没有脸去见雪千。

“那……回宫吗?皇上,回到宫中,臣请一些更好的太医……”

“不必了……朕不想回皇宫了,徐公公,为朕磨墨。”

离吻淡笑道,眼中却有隐约的泪光。

虽然嫉妒雪千,虽然恨着他们在她的身边。

可是,想起雪千等人对他的情意,想起和莲安在一起的日子,他,又怎么能不被感动?

雪千对莲安,那才是真正的爱。

而他,只不过是私欲而已。

徐公公恭敬颔首,到一边去磨墨去了。

离吻让侍卫从包裹里摸出一圣旨来。

来至书桌前,离吻握着笔,坚定无比地写下了墨水圣旨。

雪千,我的男人6

这里不是皇宫,没有铂金,若有,这圣旨,定然完美无缺。

写下几个字,徐公公脸­色­大变。

“皇上……您……您……”

离吻沉默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将圣旨完整地写完。

徐公公眼中充满了震惊。

离吻一向以皇位为重,虽然不是从小在离吻的身边,但是对于离吻策划五年的复仇计划,他也略知一二。

可是现在,他居然……

“我不屑皇权……我什么……都配不上。这皇位就留给她吧!”

离吻惨淡一笑,“只求……她能原谅我……”

徐公公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天­色­暗了下去,离吻不需要侍卫的推动,自己滚动木轮,到了阳台栏边上,默默地看着下面那些流动的人群。

夜­色­黯然,华灯初上。

逛夜街的人还是那么多,只是,总也看不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原来,他也有如此寂寞的一天。

身边,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敌人,更没有了自己想要的女人。

徐公公看着离吻那背影,轻轻地叹息着,只能如此了。

皇上如此弃权,或者哀莫大于心死,如今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足不能动,幸而手还能活,否则,他真的可能会不再屑于活于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还有他爱的人。

不管如何,他还是会活下去的,不是吗?

离吻经此一劫,整个人都像失去了魂儿一般。

黑夜,渐渐弥漫而上。

而已有半个月,雪千还是于晕迷之中。

莲醉酒馆也开始一点点地建立起来。

莲安等人还是马不停蹄地为雪千找神医,名医,江湖大医小医都统统找来。

当然,结果,也只是如此。

此日,夏暖花开,阳光在室内铺上一层薄薄的金­色­薄纱。

莲安拧好了暖毛巾,走到床边坐下来,轻轻地为晕迷中的雪千轻抹玉颜。

如此好的风骨玉颜,躺在这里,太可惜了。

桃允香在一边看得郁闷。

雪千,我的男人7

莲安一连半个月都如此照看着雪千,又不是说没侍男,可是她偏偏要自己去照顾。

“莲儿,将他交给侍男去照顾,不是很好吗?莲醉酒馆……”

“现在的莲醉酒馆不是我的,是秦子墨的。”

莲安淡淡地道。

不管如何,秦子墨对她一片真心,她是知道的,她无以为报。

因为需要她回报的还有很多人,雪千,风濯,桃允香,就连那小妖男紫冽,虽然妖术不怎么样,可是好歹也是对自己一片真心。

所以,不要给他希望,也好。

桃允香撇撇嘴,“可是……他不知道你会对他那么好,不知道他能不能……”

“允香,不要说了,你要走便走,要留便留,我承认我忽视了你们……”莲安顿了一下,回头有些抱歉地看着桃允香那张粉­嫩­的脸。

桃允香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

莲安怔了怔,不再说话。

为雪千擦完脸,莲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轻抚那张仍然很光滑的玉颜。

初次见他,一身冰冷,雪颜雪发,如此不可亲近。

而他,终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

紫冽抽抽鼻子,委屈地走过来,“娘子……为什么……对一个一直睡着的人那么好?娘子……你不要紫冽了吗?”

莲安一脸黑线。

“紫冽,去练术,否则娘子真的不要你了!”

桃允香冷冷一吼,紫冽吓得缩了缩脖子,眼汪汪地看着莲安,不敢哼声。

莲安有些责怪地看了桃允香一眼,“别在这里吵,你和紫冽出去吧!”

“怎么,怕吵到他了?”

桃允香更是不悦。

“这里不是你的地方,请你离开!”

风濯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进来。

他一袭黑衣,和夜神一道而入。

短短半个月,两个人已成为了几乎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莲安倒怕桃允香会和他们闹起来,口气变得温婉了许多,“允香,你出去吧,有事再来找我。”

桃允香哼哼的,瞪了风濯一眼便朝外而去了。

雪千,我的男人8

风濯倚在一边,夜神倒是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夜神和风濯,两个人有相似之处,有时同样的狡猾,但是,风濯永远是带着妖艳之笑,夜神却大部分都是严肃的。

“这是秦子墨让我转交给你的。”

风濯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

莲安怔了怔,拧起眉头,“这玉箫还给我留着作甚?”

是的,在风濯的手中,那离吻的玉箫。

“这玉箫是秦子墨在莲醉酒馆原址发现的,所以将它交还给你。他想见你一面。”

风濯淡淡地道,莲安惹上那么多桃花,真的让他有些恼火,可是现在这样也不好发脾气。

莲安接过玉箫,往地上一扔,“上官楚枫都被封印在里面了,还要它作甚。”

风濯­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玉箫,毕竟是离吻的心爱之物。

虽然,两人已决绝,但是,离吻如今已被上官楚枫打成了残废,风濯怎么也不忍对他那么绝情。

“你……不能原谅他了?”

莲安扬扬眉,“离吻?”

“嗯。”

“你过得有可能吗?”

莲安冷冷一笑,为雪千掖掖被角。

“或者吧……他和雪千……相差太远了。”风濯苦笑一声,毕竟,是离吻过分了。

但是,离吻终是自己的兄弟,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过去还是不可磨灭的。

夜神倒是弯下腰,将那玉箫捡起来。

“此玉箫,的确是千古之物,怪不得离吻会那么珍视。”

他将玉箫放到桌上,莲安越看越气,突然一掌拍出,直直地砸向那玉箫!

众人一惊,却见莲安一掌就砸中了那玉箫,玉箫竟然也咔的一声,断成两截。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玉箫的中间,却夹着一张纸条。

不,这应该算是非常非常薄的油纸。

莲安的手砸得生痛。

不过,倒也没伤着,而那纸,熠熠闪光。

“那是什么?”

众人围了过来,莲安将那油纸轻轻地取了出来。

雪千,我的男人9

那是一张很薄的,会闪光的纸,看起来很特别。

“别……一下子有毒怎么办?”

风濯一把拍开了莲安的手,那纸落于桌上,众人发现,那张纸之上的金粉,倒成了几个字。

“如界洞。”

莲安有些惊讶,这玉箫看起来还好好的,只是一拳就砸碎了。

并且,中间这金纸,真的不会影响到这玉箫的音质吗?

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如界洞?难道就是上官楚枫之前的藏身之处?”

夜神淡淡地问,风濯倒是拧起眉头,“如界洞这个地方,的确没听说过。”

紫冽却拉拉莲安的衣袖,“娘子……如……如界洞,是……是我……我师父的地……地方!”

众人怔了怔,齐齐凝望着那乖乖的紫冽。

风濯一下子绽出了妖艳的笑,走过去拍拍紫冽的脑袋。

紫冽瞪了他一眼,虽然他有些怕桃允香,但不代表着他怕风濯。

“小紫冽,告诉我们,洞里都有些什么呢?”

小紫冽眨眨眼,“里面……有很多吃的,用的……闪闪发光的。”

莲安抚额,这小家伙,表达能力也有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风濯有些怒,大声地问道。

那么神秘的地方,可是妖的地方,妖成­精­都要一千年,那里面一定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有没有药?仙药?”莲安双眼发光,马上抓住紫冽的手追问。

如果有,那就好了。

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心愿,就是让雪千能醒过来。

这样,也好。

紫冽柔柔地看着莲安,颔首。

莲安怔了怔,上上下下地打量紫冽。

以前觉得这小妖男,身份不简单,如今,这离吻的玉箫竟然有金纸,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纸上却有三个字,是紫冽的师父住的地方?

“紫冽呀,你师父是什么人?”桃允香也围过来,坐在一边淡淡地笑着问。

紫冽想了想,“师父……好象是个……梅花妖……”

“不是桃花妖?”桃允香肯定地问。

雪千,我的男人10

紫冽摇首,“不太……不太清楚。”

众人对望一眼,夜神继续追问,“你……还记得怎么去如界洞的吗?”

紫冽努力想了想,“好象……记得一点点。”

风濯却拧住了眉,轻轻地将莲安拉过一边低声道,“莲安,你想去如界洞取药?”

莲安颔首,望着躺在床上的晕迷的的雪千,“是的,我想去那里取药,希望能治好雪千。”

风濯苦笑。

半个月来请大夫无数,接待大夫都烦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幸运,得到一神丹妙药,可以让雪千醒过来,那么多辛苦也值得。

只是,如果世界有那么幸运的事,雪千就不会这样了。

雪千和他的母后在未成立千雪宫之前,吃过很多苦,睡过路边天桥下,三餐不饱,好不容易有另一个男人收留了雪千的母后,那男人,幸而也爱极了他母后。

可是,却对雪千冷漠无比,因雪千身上流着前夫的血,他渐渐的不受待见。

然,他仍然坚强地活着。

即使受饱了别人的冷眼,即使得不到生母的垂怜爱意。

紫冽一下子兴奋得跳了起来。

“娘子……我们……我们回如界洞,我……我好想师父。”

紫冽活脱脱还是一个孩子呢。

“莲安,你不会真的想去吧?那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谁也不知道。桃允香于焰仙山应该是能闻天下奇事奇地,他也不知道的地方,你还要去?”

莲安颔首,“正因为没人知道,所以想去。”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让我们去罢了。雪千……如果知道你一直陪着他,他会很高兴的。”风濯突然淡淡地说道。

莲安怔了怔,沉默。

紫冽却不肯,“不……不,我要和娘子一起去……我要和娘子一起去!”

“放肆!紫冽,现在莲儿正是烦心之时,不要再烦她!”桃允香冷吼一声,紫冽吓得缩了缩,可怜地躲到了莲安的后面。

毕竟他吃过桃允香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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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吧,明天再更,谢谢亲们的支持。

雪千,我的男人11

莲安犹豫了一下,雪千在这里,的确也需要人照顾。

如果连她也去了的话,好象也不太好。

雪千尚未清醒,自己离开了不太好,想了想,终是颔首道,“我在这里陪他吧,你们……当真要去么?”

“嗯,只要有希望,我都要去试试!”风濯淡淡地说道。

他柔柔地看了莲安一眼,心中有对她的情意,然而,却也不是表达的时候。

他和她,总像错开一般。

以前,她是离吻喜欢的女人。

现在,她是雪千的女人。

虽然他算是她的夫侍,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哪有时间去和她培养感情,哪有这种心情?

风濯掉过头,笑得狐狸一般,“紫冽,我们去准备一下哦,我们去将神药取回来,娘子一定会很宠你的!”

紫冽一听,双眼发光。

得到娘子的宠爱,谁不想呢。

于是小紫冽连忙颔首,“好……好……娘子,我们……我们去准备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莲安微笑,双眸有些湿润。

从前很少被感动。

或者是少了那一份被人疼被人爱的感动,如今,这小小家伙,却也懂得如此为她。

“紫冽,要小心,一定要回来,娘子等着你们!”

紫冽笑得见牙不见眼,欢喜无比地和风濯一起离开了。

夜神坐着没动。

桃允香也站着没动。

莲安看了一眼他俩,静静地坐回到床边。

桃允香轻轻一咳,笑着道,“莲儿,要不要我也跟风濯一起去?”

莲安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看着桃允香。

她知道桃允香其实亦很不满自己纳了风濯和雪千。

然,他终是为了自己而着想。

“你想去?”

“是的,我也想知道,如界洞,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紫冽这个小妖很可疑,莲安,看一个人不能看表面……就像当初你看到我一样。”桃允香温柔一笑。

莲安颔首,紫冽的确还是不能全部相信的。

雪千,我的男人12

一如当初的桃允香,而如今,莲安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地信任他们。

“去吧,这样风濯也多一个助手。再且……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夜神,你去么?”

夜神笑,“不,我在这里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莲安伸手一边抚着雪千的脸,一边笑道。

桃允香瞪了夜神一眼,莲安再惹上一个男人,可不得了了。

“那我也去准备一下,莲儿,等我回来。”

桃允香上前,轻吻一下莲安的额头,然后示威地瞪了夜神一眼。

夜神有些不淡定了。

“你瞪什么,我和莲安还同一床睡过呢!”

桃允香一听,顿时跳起来,冷冷地回头看着莲安,“女人,是不是真的?”

莲安耸耸肩膀,“是真的。”

“你……”

桃允香气得大跳,莲安扬扬黛眉,“睡过,但我们没有做过分的事。”

桃允香听罢,脸­色­才缓缓,蓦然头拧夜神道,“你要是敢动她,我回来就将你斩成十八块挂到城头上!”

夜神不动声­色­,他对桃允香的威胁没有任何感觉。

桃允香冷哼一声,就朝外而去。

“主子,徐公公来求见了。”

有侍男进入禀报。

徐公公毕竟是宫中曾照顾过莲安的太监,虽然听说离吻被打断了手足,莲安仍然不想见离吻。

但是徐公公不同。

“宣吧。”

莲安淡淡应道,夜神扬眉,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坐在床边,满脸掩饰不住忧­色­的莲安。

女子如出水清荷,­精­致,绝­色­,眉中的锐气已淡了很多,不如初次见的那里。

“我还是比较喜欢初时见面的你,莲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夜神感慨一声,期间,徐公公已然进入。

“皇后娘娘!”

徐公公仍然恭恭敬敬地称呼莲安。

徐公公手中持着一个锦盒,看起来虽然不算很高贵,然,里面装着的东西,以他的表情就知道应该不是一般的礼物。

雪千,我的男人13

“徐公公,我如今不是皇后了,叫我李姑娘吧,徐公公一大早光临陋室,有何贵­干­呢?”

莲安淡笑着,望着徐公公,一段时间不见,徐公公已削瘦了许多,双目深深地陷进去。

“皇后……李姑娘,皇上他……相信李姑娘也听说了皇上的遭遇了,皇上也是个可怜人,李姑娘,你不如去看看……”

“不必了,徐公公,我念在你曾在宫中侍候过我的面子上,才见你一面。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莲安淡淡地打断了徐公公的说话。

徐公公一脸悲切,“既然如此,奴才只好直话直说,这盒子,是皇上送娘娘的最后一件东西。”

最后一件东西?

离吻要离开这个幽水镇了?

莲安扬扬眉,离不离开,都不关她的事了。

“若是金银珠宝,本姑娘就免了。”

莲安淡淡地道,细心地将雪千的银发用心理了理。

虽然好半个月没有醒来。

然,她还是每天如此。

“不是,请皇后亲自过目!”徐公公­唇­边浮出一苦涩一笑。

他亲眼看着离吻和莲安大婚,还真希望这一对情人能走得有多远就有多远。

然而,还是成为今日这个局面,不得不唏嘘。

徐公公亲自将盒子打开,递到了莲安的前面。

莲安好奇地往里面一看,却见里面躺着一卷金黄|­色­的卷轴,莲安怔了怔,看着徐公公。

“这是什么?”

“请皇后打开来看看。”

徐公公低声地请令。

夜神蛮有兴趣地看着那莲安拿起来的卷轴,莲安缓缓展开,里面那些钢秀的字迹印入了她的眼帘。

是离吻的字迹。

莲安怔了怔,不由得冷笑。

皇权,这一纸皇权,就如此交给了她。

可是,她真的不稀罕。

“原来是禅让之旨,徐公公,这一圣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你交回给他吧!”

莲安淡淡一笑,她才没那个管理国家的心思呢。

雪千,我的男人14

徐公公脸­色­微微一变,恭敬地道,“李姑娘,这是皇上最后的心意……如果你也拒绝了,奴才……奴才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向皇上交待。”

“他不会杀了你的,你如今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莲安无所谓地将卷轴卷上,放入了盒子,将到了徐公公的手里。

她走了到窗边。

外面,蓝天白云,璀璨阳光流连。

“徐公公,我不屑他任何的东西,当然……如果有仙药,当然,这一种我还有兴趣,其他什么的,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莲安口气冷然,徐公公悄悄地打量了床上了雪千一眼,暗自叹息。

“是,奴才这就回去转告皇上。”

徐公公一脸沮丧,只好捧着盒子往回走。

莲安的­性­格,谁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她不要的东西,永远就不要的。

不管谁威胁,施压,都不可能勉强得了她。

看来皇上的这一次心愿又落空了呢。

“怎么,给你皇位了?”

夜神笑笑,虽然不怎么了解离吻,但是看莲安的表情,就猜得七七八八了。

“女帝皇有什么好当,不仅仅要批阅奏折,还要管理这管理那的,你说能省心吗?”

莲安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

夜神笑眯眯的,“我有点累了,我们去睡觉吧、?”

“滚!”

莲安双眉一竖,冷声喝道,敢在雪千的房里调戏她,找死!

夜神拧拧眉,“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凶巴巴的?哎,莲安啊,你记得,我会娶你……”

一看到莲安的脸­色­不妥,夜神不敢再开玩笑,连忙退后几步,“小心哦,好象有人潜进来了!”

这家伙,一说完就溜走了。

莲安怔了怔,那夜神始终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不算是自己的朋友或者夫侍。

有麻烦,当然先走了。

她四周看了看,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回到床边,雪千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样子。

雪千,我的男人15

高挺的鼻子,苍白的脸,紧抿的­唇­。

手,都是那么冰冷,握在手里也温暖不了。

莲安轻轻叹了一声,她的男人,尽心尽力了,她不应该再怪他了。

如果他再也不醒来,那么他是不是抱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风濯、桃允香、紫冽等几人,一起准备好,准备明天便出发。

在用了晚膳之后,大家一起在房中探讨着今后的打算。

“紫冽出现的时候可是有翅膀的,不过最后消失了,如果说他是一小妖,当时就沉得像,不过如今不排除他设一个局,将我们引到那里。”

风濯抛出一话题,他一向对紫冽不太满意。

他将紫冽画出来的宣纸展开。

上面是弯弯曲曲的路线图。

桃允香冷冷撇撇嘴,“他的确有可疑,所以多叫几个人,要是他有什么小动作,哼。”

言下之意,将他给斩了。

莲安托着下巴,看着那张有些乱的图,虽然看得不太明白,但知道那小家伙很用心画了。

他会有什么企图?

杀风濯和桃允香?

他和他们无怨无仇,不用得这样吧?

夜神怪怪一笑,对于这个几个夫侍,他也接触不久,但是,夜神看人如初心。

“紫冽,的确是有所图,不过图的是什么,我暂时不得而知。而你们,是不是忠心的,大家心有所知。”夜神淡淡一笑,敲着桌子笑道。

众人脸­色­一沉,桃允香冷冷笑道,“夜神,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夜神悠然自得,“心正必不怕影斜,你心里没鬼,会怕得如此着急?”

桃允香顿时大怒,莲安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够了,还是讨论一下,你们应该怎么和我联系吧!”

众人被震住,对望了一眼,风濯妖艳一笑,走到莲安身边揽其肩膀,“虽然分身术不好用,但是我也有其他办法的。”

说罢,手指指向了桌面上的一张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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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吧,这段时间是小纪的低潮期,无论写文的灵感还是身体、还是感情上,哎,大家好好加油,一定要好好对自己哦。

雪千,我的男人16

那张纸瞬间变成了一朵娇俏的兰花,芳香扑鼻。

风濯将兰花取过来,轻轻地缀在莲安的发髻上。

“我们离开之后,你这朵花不要取下来,这样,我们的位置可以让你感应到,而你的安危也会让我们感应到,知道吗?”

风濯笑容妖艳,却让莲安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温暖。

莲安颔首,这样,联系的问题就解决了。

“然后,雪千是千雪宫宫主,虽然有东帝国的人在这里守着,但也要小心……我怕有对千雪宫心怀不轨的人,会趁机对雪千下手。”

风濯担忧地看了雪千一眼。

他们不管用膳还是商议大事,都在这个房中。

他们还希望借此能吵醒雪千。

莲安将风濯说的一一记下了。

不管怎么样,虽然夜神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会助自己。

就如那天,他说有外来人,自己却跑得飞快。

夜神不可靠,但估计有东帝国的人在,也没多少人敢动雪千。

风濯等人打点一番,翌日一早,就离开了小院,离开幽水镇前往如界洞。

未来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

紫冽是一个谜,如界洞也是一个谜。

莲安和夜神留了下来,雪千仍然一直安静躺在床上,仿佛外界的事,再也和他无关。

徐公公又来了几次,莲安都不曾接收过那个锦盒。

皇权于她来说,真的不重要,她也不需要。

然而,徐公公却每隔一天来,莲安再也没有接见过他。

一连过去五天,从兰花得知,他们还没有到如界洞。

一切都很平静。

这一晚,莲安如常地将为雪千擦了把脸,也擦了身子,院子外面静悄悄的。

灯火很朦胧,雪千的脸仍然那么苍白。

“喂,徐公公又来了。”

夜神在外面敲了敲门,莲安没有回头,“不见。”

“可是,这一次他说送了第二种东西——你想要的东西来。”

莲安想要的?

莲安拧拧眉,她想要的好象只有神丹妙药,“是什么东西?”

雪千,我的男人17

夜神戏谑地看着她,“好象是神药哦!”

一听到神药这二字,莲安一下子跳起来,拉被子盖好雪千,“让他进来吧!”

徐公公这一次终于能见到莲安。

不过,他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色­。

徐公公怀中揣着一瓶药丸,那是皇上刚刚得来的,据说是一个很远的朋友送来的神药。

可是皇上却不用,让他给莲安送来。

身为奴才,皇上说什么,奴才只能听什么,也只能做什么。

他是不情愿的,这些药,一定很神奇,而皇上却不舍得用,而是送给了皇后。

又不是皇后受伤,而是皇后的新欢受伤。

皇上如此付出,又怎么值得了呢?

不过……皇上也是刻意讨得皇后的喜欢吧。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给您送来的神药,据说,是他很多年前的朋友送来的。”

徐公公恭敬地摸出那瓶药丸递给莲安。

莲安没有接。

莲安看了看,那是一个玉白瓶子。

“里面是什么东西?能治什么?”

徐公公怔了一下,“皇上……其实也试用过一点,但是他不舍得用,给皇后娘娘送来了。皇上说可以治好雪千公子,奴才也不清楚。如果皇后娘娘不放心,可以先给其他人试用,或者奴才试用也可以。”

莲安愣了愣,朱­唇­微微一抿,离吻真的舍得将这种药送她?

他不舍得用,还是另有企图?

徐公公见状,叹息一声,将瓶塞打开,

取了一颗出来吃了下去。

这是皇上也不舍得吃的东西,却让他这个奴才给当场试用了一颗。

徐公公双目不由得有些湿润。

莲安怔了怔,“你还是拿回去给他吧,我不想欠他的任何东西了。”

徐公公连忙摇头,“这可不行,皇上可是千叮万嘱要奴才将这药交给皇后娘娘的。要是奴才还将这药送回去,皇上一定会……”

“雪千公子的病,你们不用担心……有人已去为他寻药了。”

莲安淡淡地说道,可是不免得有些心虚。

她要不要接受?

雪千,我的男人18

如界洞里,不一定有雪千需要的东西。

如今放过了这个机会,就不可能有下一次了。

只是……她又不想欠离吻的。

徐公公低低一笑,忧伤地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交待过奴才……如果皇后娘娘不需要这药丸,就叫奴才给倒到河里去,不管如何,皇上不会用这药的。”

莲安坐在那里,一时不明白徐公公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很明了,他不想再好起来……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了,连药也不想用,皇上好象在没得到皇后娘娘的原谅之有,绝对不会振作起来的。”

徐公公一脸惋惜,“否则……他亦不会一直命奴才,将圣旨交给皇后娘娘。”

莲安淡然一笑。

毕竟是夫妻一场,不管原不原谅,离吻都不会用这药丸,那么,她能不要吗?

于是,纤手伸出,将那白玉瓶接过来,“我代雪千公子谢过皇上,这药是雪千公子应该得到的。毕竟雪千公子也为皇上付出不少,你回去吧。”

徐公公一脸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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