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安生已经好转,心情也开朗起来,我便将前世的那些童话故事讲给他听,那些故事,对于安生来说每一个都是那么稀奇,每次看到他崇拜的眼神,我便有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闹得现在安生有事没事就爱往我屋里钻,我倒也乐呵呵的享受着。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也是商人忙碌的时候,明州的商人多了起来,变得热闹起来。
这日正值午饭时间,听说有个老板包了前厅,一早客人来了以后林凤仙就把大门关上了,此时她在前厅忙着招呼客人,我得空在屋里歇着,看着左腕那个玉镯,玉色圆润,触手温润,应是上好的玉质。可是这玉到底是什么来历呢?我左手托着腮,想起那个黑衣人,他究竟是谁呢?跟这玉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知道我将这玉当了呢?难道他一直隐藏在附近?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他对着玉珍视的样子来看,这好像真是一件重要的东西。
忽然感觉有个黑影从门口飘过,我忙起身,出门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前厅此时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若是说包店的老板在前厅议事也罢,可这过堂平常进进出出的伙计不少,这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快速向前厅走去,快要到门口时,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沉重起来,我强忍着恐惧,一步步迈过去。
走到前厅门口时我完全惊呆了,那是我一生都忘不了的场景。眼前一片血海,殷红的鲜血充斥着双眼,遍地尸体纵横,鲜红的血带着妖艳的色泽从尸体上汩汩流出,漫红了整个前厅,仿若掉入了修罗炼狱。
早上还对我嫣然一笑的林凤仙此时横倒在柜台旁,白皙的脖颈裂出了条口子,血肉翻出,鲜艳的血顺着她的颈部不停地往外流淌,她双眼圆瞪,一脸的惊恐、诧异和些许的不甘,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就此终结,我胃里一阵泛酸,不忍再看她的惨状。
蓦地想起安生,安生在哪里,我心里一阵惊慌,压抑住反胃的欲望,急切地想知道安生是否还活着,寻找着他的身影,心里却忽然涌起一阵寒意,感觉有道寒光向我射来,刚才光注意屋里的惨状,却忽视了杀人凶手的存在nAd1(
此时两个满身血衣的人贪婪地看着我,那是一种饿狼见到食物的眼神,他们脸上都是鲜血,嘴边还滴答着带血的口水。血红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带着致命的吸引,极度的恐惧充斥着我的每一根神经,阴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头顶,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无法动弹,无法叫喊,眼睁睁看他们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我甚至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怔怔地立在那里。
就在他们举刀的瞬间,我以为要再次去见阎王,忽然被揽入一个怀抱,来不及看清此人面容,只觉这个怀抱如此温暖,一股淡淡的幽兰花香如和煦的阳光将内心的恐惧全部驱散,一种久违的安逸感让我放松了所有神经,眼皮越来越沉。。。。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林凤仙浑身是血向我走来,原本妩媚婉转的眼睛刹那变成了黑漆漆的血窟窿,那窟窿还在不停流血,还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只觉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停地跑,耳边却总能听到林凤仙的呢喃声,脚下一绊,扑倒在地,身后脚步声响起,心脏似乎漏跳了半拍,我不敢动,脚步声在身后汀,“姐姐。”
我回过头,看到安生明亮的眼睛,他亲切地叫着:“姐姐跟我来。”他伸出手,我痴痴地看着他,将手伸过去,眼角却瞥到安生的那双手突然变成了一具骨架,我忽地大叫起来。
“姑娘!姑娘!”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阳光似有些刺眼,适应了一会,发现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看到自己醒了,那人高兴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我细看去,那人面容清秀,轻灵自然,上身嫩粉短绸衣,下著清蓝色的水裙,宛如那荷塘中的一株莲花,让人眼前一亮。
“你是。。。。”
“我叫青鸢,是慕容府的丫鬟,昨天二公子将姑娘带回来,命我伺候着。”
慕容府?听着像是大户人家,难怪一个丫鬟也生得这般标志nAd2(
我环顾这房间,华贵的雕花楠木床,床边书案上立着飞燕旋舞的青花瓷盘,对面墙上有幅水墨画,但是被床帏挡住了,正欲下床,青鸢道:“二公子来了。”
我好奇地看去,门外走进一人,年方二十左右,身著银白暗花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青色木槿花边,漆黑的长发散在胸前,只见他冰肌玉骨,眉如黛墨,黑玉般的明眸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弯月的双唇勾出迷人的弧度,如此之美令我不由得看呆了。
“姑娘可好些了?”轻风细雨般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有种窒息感。
我微红着脸,点点头。
他的一双美目实在摄人得很,不敢再看,我只好低下头。
“姑娘可是不舒服?”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没。。。。咕噜。。。。”肚子居然又响起来,在如此谪仙般得人面前,我羞愧得想往地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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