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屏蓬佯装一派风平浪静,心里打的坏主意可多了,哼哼哼哼 …
「好了。」连秋水将猫儿魂放在地上,让牠自己试走,牠四肢稳稳当当地踩着,似乎很开心,瞄瞄直叫。她以指腹轻挠牠下巴,问道:「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瞄呜!」没有。
「那就好,你快回青脸哥那儿去,让他带你去投胎,下一世可别再这么莽撞地摔断腿 … 」
「女人,啰哩叭唆的,到底要不要替我补伤口啦”」屏蓬不耐烦地打断她与猫儿魂的对话,猫儿魂被他一吼给吓跑了,连秋水也有些受惊,红脸鬼差不爽地赏了屏蓬一记爆栗。
「你吼阿连姑娘做什么”当心她把你缝得像乞丐身上的补钉破衣,东一块西一块的!」
「你别听红脸哥吓人,我不会这样做。」连秋水才没这么坏,她对谁都一视同仁,不因为魂体是动物灵便缝得含糊随意,更不因为魂体在世时是恶徒便拒绝不补,她指指石床,请屏蓬躺下,换好针线后,坐在床沿。
如果妳敢给我乱缝,我等会儿打爆妳脑袋时,就会多用两成力道!屏蓬在心里恶狠狠哼道,大剌剌躺平。
他一松开紧紧抱住自己身体的双手,身躯立刻朝左右两边散开,唯一勉强相连的就是颈子那层皮,肠胃咕溜地淌满石床,屏蓬忍不住哀哀吼痛。
「怎会这般严重?」连秋水罕见如此骇人的重伤,好似被人硬生生左右撕裂成两半,好惨烈的死法。
「不关妳的事!妳给我缝好就好!」屏蓬无礼至极。提到他的伤,他既窝囊又愤怒,哪愿意乖乖回答她?
「我先用地泉水为你清洗肠胃。」她边说边洗净柔萸,再取来一瓢地泉水,面对红通通的肠胃,她面不改色,放柔手劲,洗去肠胃沾黏到的脏污碎沙,再逐一先放置一旁。
「你能翻身吗?我把你背后缝妥,再把内脏放回去,最后缝合胸腹,便大功告成了。」
「我现在这样能翻吗”」屏蓬龇牙咧嘴。蠢女鬼!
「红脸哥,帮我一块儿来翻动他。」连秋水毫不动怒,仍是笑着与红脸鬼差合力将屏蓬翻过身去。
她开始下针,屏蓬觉得痒大过于痛,这女鬼的手劲很小心、很温柔、很… … 舒服,害他很不小心给睡着,等他醒来背后的大裂伤已经缝好,身子被翻回正面,在摊外头的肠胃全都安安分分装回躯体内,没横流在外,正面的大伤也缝合大半,目前进行到胸口部位。
她垂着颈,左右烛火柔柔亮亮照在白里透红的粉颊上,她的睫不长,但又黑又浓,柳眉细细,充满慈祥,屏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要缝好被梼杌撕裂的重伤,光是一面背部,绝对就是大工程,少说也要好一阵子,可这只女鬼!她实在与他所见过的女鬼长相完全不同,鬼不是每一只都脸孔惨白、双眼空洞无神、讲话只剩有气无力的飘渺吁声?她却完全相反,唇红颊粉、黑亮美眸灵秀水灿,连嗓音都绵软悦耳― 她面容上一派宁静,没有丝毫不耐,笑容在他睡前与睡后压根没有差别,红脸鬼差早已不耐烦地在角落那张椅上睡死。她的手,轻轻按在他胸膛上,让他方才还露在外头的那颗心脏卜通卜通狂跳― 他的心跳早在死掉之时就终止了。
这只女鬼… … 给人的感觉真不赖,身上的香味传进他鼻腔,甜甜的,像花一样,他几乎都想好好尝尝她的味道,兴许等会儿,他可以只考虑打死红脸鬼差,而留她一条小命,哼哼哼… …
连秋水看见他清醒,便开口道:「这伤,是与人打斗留下的吧?别不爱惜自己生命,因打架而死亡是天底下最蠢的事,生命何其美好,做些有意义之事,才不浪费自己珍贵人生。」她不是说教,是想劝善。
「… … 」屏蓬很难得没有回嘴,只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心想,不知尝起来的滋味如何?
「打斗,伤己又伤人,对自己全然没有帮助呀,伤成这样,到地府里还得挨上针缝之苦,万一我缝得不好,你的下一世投胎也可能会因而残废,仔细想想,不是百害而无一利吗?」娇绵绵的嗓,仍在说着。
很好,他决定了,他要这只女鬼!他一定要拥有这只女鬼!他屏蓬活到这么大,不曾有人温柔叮嘱过他半句话,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有人软着甜滋滋的天籁嗓音在他耳边说话,他的骨头都快酥掉了 … 屏蓬握了握搁置腿边的双拳,确定它们已经恢复以往力量,现在只等她收针,他就要一手箝揽她纤细腰肢,一手解决掉红脸鬼差,然后逃回人界去寻找一具可以回魂的肉身,再找梼杌报仇!
真是美好的远景哪,光是想,他浑身都亢奋地战栗起来 …
连秋水在线尾缠上结,以剪子剪断丝线,她的工作到此为止,同时代表着屏蓬的野心才要开始!他突地坐直身,蛮横地扣住正要放下剪子的柔黄,将轻若鸿毛的娇躯往自己怀里带,下一步就是攻击红脸鬼差,一掌打得红脸鬼差连清醒都来不及便再度昏厥过去,屏蓬冷笑着,沾沾自喜。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连秋水使劲挣扎,但她的力道对屏蓬而言,根本不具半点攻击性。
「女人,从现在起,妳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屏蓬邪佞狂妄地大声宣告,脚步不曾停歇,直窜往屋外,意外撞到一堵肉墙,硬邦邦的,不动如山,害他这一撞又给弹回石床上,怀里的连秋水随即被人抢走。
「是哪只想死的鬼差敢来坏我屏蓬好事?!」屏蓬气呼呼地跳起来,亮出双手十只尖爪就要杀过去!
「吼!」开明兽比主人心急,没哈耐心地咆吼,只有一声,震得小屋微微摇晃,也震得屏蓬噤声。天底下,不识得开明兽的妖物,少之又少,但还是有的,可是没有哪只白目蠢妖会不认识站在开明兽身旁的那位凶神武罗,他满脸狰狞的痂痕,见过一回就不可能忘。
「神武罗?!」屏蓬太意外在这里看见武罗,更意外武罗抱着他觊觎的甜美女鬼。
「你在这里闹事?」武罗只是瞇眸,脸上疤痕一条一条好似凶恶地扭曲起来。
幸好他在连秋水周身布下护身咒,不仅能护她不受任何兵器利爪所伤,更能在咒术被触动的同时传达给他,他便能以疾光一般的速度赶至她身边,之前发生过断头小鬼王擒拿她当人质一事,他引以为戒。
「你还说,从现在起,她就是你的女人?」武罗没漏听屏蓬刚刚爽快吶喊的宣言,那一句话,令他相当不悦。
「这-- -… 」妖兽的本能告诉屏蓬,绝对不能在武罗面前点头承认自己方才确实这么说过,不知怎地,他看见武罗搂抱女鬼的姿态和坚定,再看见武罗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刚的凶狠眼神,清楚感觉到自己惹怒了这位神祇。糟糕!他没信心打赢神武罗,神武罗可是曾经亲手把凶兽梼杌丢进天牢里关起来的恐怖家伙,而他身为梼杌的手下败将,岂有可能奇迹般地胜过武罗?「他刚才被缝几针?」武罗问她。
「约莫四百。」连秋水默默扳指算算,回道。
「看来,他是嫌少了。」武罗的手,摸上开明兽的背,原先为实体的神兽化为烟状,一部分维持兽首,一部分聚形成长长刀柄,牠可以幻化为剑、为刀、为枪,任何一种兵器,任君挑选,并自动自发往武罗掌心拢聚。
武罗用凛冽目光告诉屏蓬―
我可以再替你砍出几十道伤口,让你再挨数百针之苦!
「够了够了够了太够了… … 」屏蓬忙不迭摇手。「我不知道这只女鬼是你神武罗的朋友,我不该动了邪念,我错了!」
「她是我妻子。」武罗修正屏蓬的用词。
「咦”」屏蓬怔仲,好半晌,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女仙不是女鬼呀!难怪!难怪她气色红润,身边又有圣光包围!」他之所以第一眼感到眼熟,是他曾在梼杌身旁那名女人身上嗅过类似气息,虽然她已由鬼变妖,神族的干净味道依旧挥之不去,同样的,武罗怀里的她看似鬼,却又不像鬼,矛盾的神与鬼界线模糊。
「你这只臭妖!」醒来的红脸鬼差火大地在屏蓬身上套住铁链,将屏蓬五花大绑。「一个不留神就被你偷袭,你该死了你!走!先去寒冰地狱把你冰成冰棍再说!」他补踹屏蓬好几脚。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梼杌报仇呀呀呀呀呀― 」
屏蓬的凄嚷虽不甘愿,却被拖得远去。
「他没有伤到妳吧?」武罗关心地询问连秋水,她浅笑摇首,不要他担心。
武罗老早就察觉到了,她正在改变。
她身上,萦绕薄薄的七彩圣光,那是神族才会有的光明,她还没补满黄泉之主要求的五万数量,正确算来是一万三千六百六十六条,连五万的一半都不到,她尚未真正归列仙班,应该仍是一抹幽魂,却已经嗅不出半丝鬼息。
她有粉樱般的好气色,健健康康镶在双颊,染红了清美。
她有最祥静的笑容,光是瞧见她,再怎么心浮气躁的人,也会因而缓缓平息,得到慰藉。
每缝补完一条破魂,她的模样便会变得更洁净,她每下一针,都会为破魂轻轻吟着善语,偶尔会有痛苦哭泣的魂魄向她倾诉那一世所受的折磨,她会耐心听着,甚至不吝惜展臂将魂魄轻轻揽进胸口安抚,她会开口劝谏,她会轻声开导,她会微笑送行,她会诚心祝福每一条魂魄从补魂小屋离开后,都能重拾一个不再有懊悔的来生。
她的慈、她的善,已经让她拥有不输给任何一名天人的飞天资格,连天也认同了她。
「放妳一个人在这里面对魑魅魍魉,我实在放心不下。」
「你已经那么小心地护我安全,而且我也不曾真正发生意外呀,你别担心我。」她要武罗放她下来,让她洗净染有污血的双手,他替她取来帕子,为她拭手,她以笑容当成谢礼。
呀,她好像一直忘了跟他提,她与文判官说好,即便数年后她有机会晋升仙籍,她也愿意继续留在黄泉里,为需要补魂的魂体效力。修仙,不一定非得在云烟渺渺的仙山才能修,只要有心,处处皆是仙境。
嗯… … 看武罗一脸担忧,她还是先别说得好。
武罗缓缓擦拭她葱白十指,问道:「累不累?」
「还好。」
「真是不公平,若把那些动物魂全算进去,妳老早就补完五万条还有剩!」说起来,武罗仍有气,真的是被黄泉之主占尽便宜。
「我觉得替破损的魂体缝补,是件很开心的事,看他们能重新站起来,能走、能跳、能跑,我自己也感同身受,得到满足。会伤痕累累来到黄泉,或多或少都是带着忿恨离世,我能为他们做的事太少,至少不让他们下世身负残疾,那就好。」
她说道,身上的清光又明亮了一些,或许她自身无法看见,但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变
化,全收纳进武罗眼底。
她是真的心存喜乐,在做着不讨喜的辛苦工作,正因如此,才更彰显她的伟大。
连秋水按着武罗的手背,她的双手已经被他擦得干干净净,她与他并坐在长椅上,为他斟杯地泉水。
「我在这里,看尽了生离死别,看见有人来时痛苦难过,也看见有人走时眷恋不舍。我遇过虎标哥、虎娇姊、三霸哥、鱼二哥、四贼哥、矮子哥:… 还有雪姊。」鱼二哥断掉的膀子,是她为他重新缝上,当初鱼二哥比她早一步离世,最原先的补魂师缝法粗糙又随便,鱼二哥的膀子在剑山地狱里承受不住几回上下的折腾再度断掉,后来才由她接手补牢,她仍记得鱼二哥见到她时吃惊的表情。
那些人名,都已好遥远。
「大家都怎么了?」武罗没忘怀当年受到他们的照顾,一张一张故友面孔,他依然记忆犹新。
「几位大哥受完炼狱之刑后,判转入畜生道十七世,或为猪牛,或为鸡鸭,十七世是很快便结束的,后来他们各依前生数世的业,再入轮迥。雪姊她… … 则是待在奈何桥旁,等着。」
「等着?」
「她在等着鱼二哥。」
「她因为恨着鱼二哥,所以对全寨的人下药,害死所有人,死都死了,她还等什么?」武罗不懂女人心思,明明在世时对鱼二所做的一切都嗤之以鼻,鱼二讨好地送她花,全教她砸在地上踩烂;鱼二谄媚地送她珠宝美裳,她一件一件抛进井里不要,死了之后却在等鱼二,岂不矛盾?
「等着跟鱼二哥说一声抱歉。许多事,生前做了,后悔也来不及,抱着遗憾来到地府,渴求着能有弥补的机会。」
雪姊在寨子灭绝之后,一个人徒步走下山,漫无目的,最后昏厥在路旁,被一名樵夫救下。清醒后的她,不断地哭泣,泣诉着懊悔,每一滴眼泪里都和着呼喊鱼二姓名的痛哭,她在那时才醒悟过来,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以他的生命来赔罪,失去他,并没有让她得到释怀和满足,反而使她痛不欲生,但顾及腹中唯一还与他有关的孩子,她没有轻生,辛苦地生下孩子,将他带大。孩子姓鱼,是鱼二哥的姓氏,五十年后,她罹患重病,撒手人寰,死前再三叮嘱交代儿孙,在她的牌位上,一定要为她刻上「鱼」姓。
连秋水在地府中偶遇雪姊,听起雪姊缓缓道出那些故事。
而当时的鱼二,身处炼狱中偿业。
雪姊希望能亲口告诉鱼二,关于她的后悔、她的领悟,以及他与她的孩子、孙子,那些鱼二没能参与的一切。
她等着,也是一个五十年。
「她后来有等到鱼二哥吗?」
连秋水笑里有欣慰,温柔颔首。「有,她有等到。」
「鱼二哥原谅她了吗?」
「这种无法言明谁对谁错的事,哪有原不原谅之说?鱼二哥确实伤害了雪姊,他以最糟的方式得到她,而雪姊也的确是夺走鱼二哥性命的推手,谁错得多,谁错得少,无法比较,我只知道,当时鱼二哥与雪姊相见,两人都沉默了好久好久,只是互相凝望掉泪,没有道歉、没有责备,后来雪姊把两人孩子的名字告诉他时,鱼二哥有了笑容-- … 」接下来,两人都到了入世轮回之时,鱼二将会坠入畜生道,亦在血池地狱十五年受罚的雪姊则会重入人道,下一世绝对不会有感情上的交集,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面露惋惜,相执的手,牵得好紧,一同饮下孟婆汤,一同跃下忘川。兴许等会儿,牢扣的十指就要被川潮冲散、分开了,所以他们珍借着每分每寸相聚光阴,上一世无法贴近的心,下一世、下下一世、无数个下一世,总希望能再有一世,让他们两人拥抱希望,也许他们会再相遇、有机会以更甜蜜的方式相恋,弥补那一世错误的缺憾。
连秋水那时远远凝望他们,不由得双手合十,默默地为雪姊和鱼二哥祈祷:在未来的某一世里,有情人能成眷属。她一遍又一遍喃着、一次又一次求着… …
这世不会,下世不会,下下世不会,总可能有一世会。
抱持着无穷希望去祈求、去盼望,第十世不会,就求第十一世,第十一世不会,还有第十二世… …
会的,一定会的。
武罗一边听着连秋水轻柔嗓音缓诉鱼二与雪姊的那段故事,一边揽过她的肩,让她枕靠在他胸前,她双手环紧他的腰,享受这求了数个百年才得到的依靠。遥远已逝的百年前,此三球姑娘偎在少年肩上的画面,溪畔拂面的春风,撩弄得柳叶摇曳生姿,姑娘黑发间的银簪花,与溪上的澜光相互辉映,一旁的苍猊犬大东猛摇尾巴,跟着开心咆汪。消失的那一切,此三苍姑娘香消玉损,少年气竭而死,春去冬来,清风不在,柳树枯黄,黑发上的银簪花已入黄土,开心跑跳的犬儿,不知去向。
消失的那一切,此三球姑娘化为幽魂,少年已成天人,地府之中没有四季更迭,风儿冷峭,地府之中没有繁花绿叶,她等在那儿,他却在天之端,百年、百年、再百年,她还是等着,一条无所归依的魂儿,一位至高神祇,相遇,彷佛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的奢求。
消失的那一切,今天,重新回来。
秋水偎在武罗肩窝,像往昔一样,彼此依靠,百年的百年过后,终于成双。
开明兽乖乖坐在一旁,粗壮的兽尾不住摇晃,咧笑的大嘴,发出像在笑的凹呜声。
听我说故事
武罗的故事,是个意外。这一套〈妖〉系列,原本就只有四本(所以才叫四凶呀),冒出第五本,连小作者本身都没有预料到!太不负责任了啦),不过系列名上变成了〈神武罗之卷〉 ,这种系列名太容易了,害我好想再写一套〈鬼文判之卷〉 、〈 鬼魇魅之卷〉 、〈 狗大东之卷〉 、〈 狗雪花之卷〉 、〈 树黑桃子之卷〉 、〈 人小明之卷〉 … … 这是哈啊?非书坑,我不挖,也请大家不要挖,挖了也请不要把我踢下去埋起来Qrz )
武罗的故事雏形,是由《龙飞凤五》 开始,本来仅是单纯铺陈龙飞刀的身世,没想到一只牵一只,龙飞刀的故事里混杂着武罗的故事,越是仔细写,武罗这角色也鲜明起来。但,说实话,在那时我仍没有想写的欲望,而这个念头在写《镜花水月》 时更加笃定― 神这种角色好可怕,我写死了百万颗脑细胞,我不想再写神,至少短时间内),可他的故事好长,跨过了人鬼神三段,我当然可以选择用「人—鬼—神」的平铺直叙法来说这一段故事,它是最简单明了的方法,大家读起来应该也更清楚、更轻松(我写起来也没有太大困扰)但那种写法我也常用(一般写文都是这种写法),所以这回挑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混乱写法来玩!迟来的叛逆期? ,时间上完全是穿Сhā发生的,故事一开头,
武罗便已经是神,人界与鬼界的往事,则以跳跃式点缀… …
大家有没有看得很累呀?(被打ing )
希望没有。(笑)
我尽力让一切表达顺畅,请大家不要跳着看哦,也不要只看对白不看叙述△ 我后来才听说,有的读友会只看对白,将落落长的叙述全都省略掉,千万不要呀!每一个字都是作者的脑浆呀好恶心的比喻法),不然真的会觉得场景一整个乱跳,就会变成摔书的凄凉下场呀:-…
这种写法很有趣!但很辛苦,要串起几个不同时空,又不爱用分段符号),至少,我自己玩得很开心啦(笑),虽然也很担心自己的能力还不够驾驭这种跳来跳去的笔法,不过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呢?一样将它当成作业的一种吧(哈哈)
大过年的,带大家游了一趟地府,真是不好意思。搔头笑),场景都是阴森森的黄泉。我第一次看见关于鄂都地狱的图,是在爷爷的丧事法会上,道士在灵堂左右挂上了大幅的装饰布幔,上头画满一区一区的地狱现象,有鬼差捉着魂魄去串剑山或是下油锅,旁边写着那只魂魄在人世所犯下的罪行,当时我很有兴趣 )地看完了每格的图,虽然有些小罪恶也会被放进油锅炸让我觉得很恐怖,不过观念里也知道十八层地狱图是为了警世,告诫大家要多行善事,只是没料到有朝一日,会把它们写进书里。 汗笑)
大家不要怕哦,不要做坏事就不会像武罗那么惨啦。双手合十)
这本《秋水伊人》 我没忘记它是言情小说,不以传道或劝世为重点,所以简单带过,实际上许多参考书中提及的地狱很大很宽很广的,十八层哪,想起来就觉得巨大!而且听说地府里也像人间一样有百货公司和大卖场呢,好神奇)
写在书里的一些观念,纯属作者个人的想法,不一定正确,也不一定合乎常理,不过老话一句:在我的书里,我是天!大笑),想写什么,全凭我自己喜好,谢谢大家对我的纵容。
书中提及的苍猊犬,现代名称就是西藏契犬,一种我在查资料时发现超级特别的狗儿,让我想起当初在写〈我的狗男人〉 套书时对哈士奇的爱,果然是每种狗儿都有独特个性,我差点想再写一只狗男人哩― 契犬是一种认主的大型狗,对主人超级忠心,甚至看到有饲主的饲养心得是牠们只吃主人喂食的食物,就算是主人其它家人喂食也不吃,更有人说契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不就是言情小说对主角的唯一要求吗?回<回好萌哦! ,牠们对主人以外的人会很有戒心,平时看到别人家的英犬,也别胡乱去摸哦(笑),不然被咬只是自己皮肉痛而已。
这次,又是书展的活动。(荣幸羞笑)
每次跟上出版社书展首卖的热闹活动,我的压力都是十倍十倍往上加,和大家一起玩当然很愉快,可是一看到那些令我昏眩的名单,我都很想逃避,因为!那些都是神呀!
那些全是我心目中的神呀!(闪着泪光大眼)
其中有多少位是敔蒙我写作之路的前辈!(全部都是!
其中又有多少位是我房间书柜满满一长条收藏品的原作者!(我以后会带着那些书一起下葬的!
其中更有多少位是我学习的参考书!全部都是!
总之,兢兢业业是我唯一的感想呀(目远)- - -… 虽然都抖了好几年,我还是一直没办法习惯(拭泪),不过,我会加油的!谢谢每一个照顾我、默默支持我、不放弃我、教导我、鼓励我以及给我宝贵建议和指教的人,谢谢大家!这次书展首卖书的签名版,感谢出版社拍板定案,让我心里的愿望能够实现。去年就一直很希望能用贴纸或其它方法将赵云实体化八对,因为我写他的名字写得好累,泣),感觉也会比我用丑丑的字写他的名字好看吧?再三讨论,差点就要放弃这种玩法,结果没想到出版社阿莎力地提议直接给它印在限量首卖书的封底(大拇指),它和之后上市的书籍有所区别(总不能放赵云一个人孤孤单单吧,旁边还是要有我的出现才幸福嘛,嘻),这叫下流进化版吗?我有爱哦,大家如果也有,欢迎写信来祝我们幸福(喂!
按照一种很可怕的往例,书展又有小小活动配合着《秋水伊人》 一块儿玩(真的很有感触呀,大家的胃口越养越刁,遥想当年的活动,明明全是黑白的,现在却变成全彩起跳… ),那本《极乐秘岌》 真的就是玩乐手札,我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在做它的(大家都知道,我玩乐是很认真的,人生嘛,说长不长;说短也没多短,如果不够快乐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希望大家也是抱着玩乐的心在看它八笑),最好是它能带给大家一些些乐趣,那就真的太好了O > 1 > 0 !
〈妖系列〉 ,到此终结,下台一鞠躬,新的一年再见!A 在这里跟大家拜个晚年,真高兴二00 八年是个那么平顺可爱的小东西,虽然世界各地仍有天灾人祸,但在看后记的大家一定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吧!送走了它,还真是充满感触呢,没关系,二00 九也会是个好年,我和大家一样都很期待。祝福大家二00 九年,幸福久久、美满久久、快乐久久、健康久久! PS .有香港读友跟我说,「妖」这个字在粤语里是骂人的话-- -… (爆汗ing )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请懂的读友不要误会哦,我取那个系列名的想法无敌单纯,只因为四凶是妖兽的一种… … 语言哪,果然是高深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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