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了赏花的心情,垂头丧气地回慈宁宫,玄烨云山雾罩地跟在我后面。
到了慈宁宫,按惯例屋里剩下我们两个。
玄烨问:“你怎么了?”(多次扯皮后,我们处在无称呼状态。)
我闷闷不乐趴在桌上,想不通:“那表情再嚣张点,明明就是我的脸,那嘴稍稍嘟一点,根本就是我的嘴。”
玄烨在一旁Сhā话:“你就长那样?”
我翻他一眼:“长那样怎么了?好歹年轻,总比美人迟暮好。”
玄烨在深思,我还在不平:“不公平,这分明是为我准备的身体,为什么我不附在她身上?”
玄烨在一旁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不附在她的身上?”
我看他比我还惆怅,踢他一脚:“喂,我咸吃萝卜,你淡操什么心啊?”
玄烨没答话,晦涩难解地看看我,然后就走了。
莫名其妙!
在现代,我的事业线意外地有了发展。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陪老公去某个客户家做客。他是个古董爱好者,拿出一个折子,说是康熙亲笔写的。我拿过一看,是给孝庄庆贺五十九岁生日的祝寿折子,那还是在我第一次穿时。
以前都讲究做九不做十,办得很隆重,我还有印象。后来有次打麻将,我拿来垫桌子,玄烨还小受了些打击。
看笔迹倒是描得很像,内容也差不多,只是面上少了桌腿印。我一口咬定是假的。当时那人的脸色就变了,很不高兴。我老公知道我的经历,所以力挺我。最后不欢而散。
我们感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几天后,那人忽然恭恭敬敬来赔礼道歉,说是找专家鉴定了,果然是假的,随之把我引荐给那位专家。
然后发现,我对康熙朝的文件异常敏锐,其他就一般。但我通满文和蒙文,对研究清史很有帮助。于是我成了科学院清史研究室的一员。
我尤其精通鉴别康熙的真迹。诀窍是后来那次穿越时,我送给玄烨一枚青玉扳指,上面有规律地浮起几个小点。我要求他每次写完什么,都要用它蘸上特殊的印泥在某处按一下。这不知是不是最早的防伪标记。之前他写的一些东西我也一一补印了。每次我只要找一找那个标记就可以鉴别出真假。
至于那个标志是什么样?这是职业机密,我就不描述了。
后来我还送给小四一个类似的扳指,可惜他不像玄烨那么重视我,没照做。所以我的事业就局限在了康熙朝。
有一天,我正和常宁说笑话,说到好笑处,两人笑作一团。
这时,玄烨进来,一见我们的样儿,脸沉了下来:“成何体统?”
我俩莫名其妙。没干吗呀?不就是我趴在常宁肩上笑吗?从他小到大我常这样啊?
这边玄烨噼里啪啦开始数落常宁,说他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等。我在一旁想替常宁辩解几句,他恶狠狠地眼一扫来,我又懦弱地缩回来。
鄙视自己。虽然我惯于胡作非为,但玄烨要是真发威,以前根深蒂固养成的畏惧感就会跳出来。最关键是现在我也不是想死的时候。
最后,常宁灰溜溜地走了。以后他知道了我只是一只纸老虎,真正的老大另有其人。
屋里剩下我和玄烨。他还板着脸,说:“你那样趴在他身上像什么样子?”
我不解:“以前不常这样吗?还能是什么样?祖孙情深的样呗!”
他气冲冲来一句:“你又不是真的皇祖母。”
我靠,你自己不肯叫我皇祖母也就罢了,还想策反别人是怎么着?你不看佛面也要看这张老面。我容易吗?我如花似玉的年纪给人兼职当奶奶,赚几声称呼也过分吗?
我正气愤,他还在说:“你的行事与那个皇祖母大相径庭,也不怕人起疑?”
到今天你才醒过来吗?我都这样五六年了,要起疑早起疑了。
我不服地说:“谁会起疑啊?你那个皇祖母躲得不见天日的,别人见到的都是我,要疑也是疑她。而且常宁也说了,我是世上最有趣的皇祖母,他很喜欢我这样啊!”
他很苦涩地说:“是啊,从小你们就好,你也跟福全哥哥亲近,就只对我生分。”
怎么像小孩没分着糖似的?
我辩解道:“也不能怪我嘛,谁让你没个小孩样儿。你小时候挺没趣的,逼得我不得不在你面前端架子。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累,真是很让人讨厌!”
我看玄烨很受伤的样子,走过去像哥们一样钩住他的肩膀,用甜腻腻的声音说:“好了,乖孙,以后奶奶疼你,最喜欢你,乖!”我像哄我儿子一样拍拍他。
他当我有麻风病似的抖掉我的手,这下换我受伤了:“喂!你就是这样没意思!真是讨厌!”
他不理我,像躲什么东西似的跑了。神经病!
有一天,玄烨又想让我预告一下大清的未来。先前我记恨他不让我死,一直不肯告诉他。后来看过一个故事后,我更不肯告诉他。
我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以后的事吗?”
他摇头:“不知道,你现在想告诉我了吗?”
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遥远的地方,有个叫底比斯的国家,国王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有神预言,他将死在他儿子手上。所以他儿子一出生就被丢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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