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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爱坏总裁 > 第五章

第五章

“我不希罕那些宝藏!”她愤怒地瞪著他,“我要去报警,我要警察把这个地方翻过来,就算哥哥真的死了,我也要看到他的尸体!”

他蹙眉冷笑,“报警?我可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好事……”“布莱恩,我哥哥跟你是多年的朋友。”她简直不敢相信布莱恩为了宝藏,就可以不管她哥哥的死活。

“反正右典可能已经死了,我们何必那么死心眼?”他紧紧地攫住她,“Lisa,等我挖到宝藏,就可以成为与你匹配的理想对象了。”

“你在说什么?”她气愤地道,“你根本疯了,放开我!”

“这一切是属於我们的。”他迳自编织著绮丽梦想,“我成了富豪,而你接任右典的位子成为女企业家,我们是天生一对。”

“你疯了!”她懊恼地斥骂著,“放开我!”

见她不为所动,去意坚定,布莱恩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吓人的­阴­沉。

“你就是不要我,对不对?”说著,他猛地将她抱锁进怀中,“你留在这儿,等我挖出了钻石跟黄金,你就会改变心意了。”

“我不会!”她恨恨地瞪著他,神情笃定。“我不会因为你有金银财宝就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你不懂吗?”她直视著他懊恼的眼睛,“我对你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他眼底充满著恼恨及妒嫉,“赤狼?”

“你!”她的脸颊忽地一热。

是的,她对赤狼确实有著微妙的情愫,要不是他也觊觎著所谓的宝藏,要不是他跟她哥哥的失踪有著极大的关连,她……“你心虚了吧?”布莱恩咭咭一笑,“他可是杀了你哥哥的凶手!”

“我还没证实。”

“你心里有数!”他怒喝一声,“他知道你的日本名字,不是吗?”

闻言,她心头一凉。

没错,赤狼知道她的日本名字。如果不是因为他接触过她哥哥,从她哥哥口中得知她的名字,他是不可能可以喊出她的名字的。

就算她多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它确实已摆在眼前。

看见她落寞自责的神情,布莱恩胸口窜燃著熊熊的妒火。“你真的爱上了他?”

她抬眼瞪著他,不愿回应。

“你居然爱上那个红番?”他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宁可爱他,也不要我?”

一种窒息的、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包围著她,但她还是气愤地瞪著他,“我不爱他,也不爱你。”

“是吗?”布莱恩勾起一抹冷笑,一扬手,在她颈后敲了一记──第七章吃过晚饭后,熊鹰来到赤狼位於那瓦侯的住处。

这是一栋木造的两层楼房子,非常富有西部风味,平时几乎都空置著,但每星期都有人负责打扫。

一到门前,熊鹰就发现车库的门是开启的,而里面的灯也亮著。

走近,他发现赤狼正准备出门。

“赤狼?”他快步地走过去,“你要去哪里?”

“进沙漠。”他说。

“现在?你疯了?”熊鹰难以置信。

“我觉得不对劲。”他将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全部丢上了后车厢。

熊鹰看著他,“你“看见”什么了吗?”

赤狼具有接收告示的能力,他猜想他可能是看见了什么。

赤狼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你……”

“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著,他一脸严肃地盯著熊鹰,“熊鹰,是兄弟的话,就别拦我。”

看著他那一脸笃定的神情,熊鹰笑叹一记。“我不拦你。”

赤狼撇­唇­一笑,“谢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熊鹰还是不放心,“小心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他坐上了车,关上车门。“我走了。”

熊鹰点头一笑,目送著他离去。

※※※

迷迷糊糊地醒来,遥香发觉天­色­已暗。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绑,只是被丢在崖壁边,她猜想那是因为布莱恩并没有携带绳子。

揉揉疼痛的颈后,她慢慢地爬了起来。

在她昏迷的时候,布莱恩已在崖壁上敲出一个可供一个人钻进去的洞。

采近崖壁上敲出来的洞口一看,里面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没有携带任何的照明工具,不过依她推测,这个洞应该很深很远……她决定趁著布莱恩未发现前,尽快离开这里。

她摸黑爬上这个小峡谷。因为崖壁的石头坚硬而锐利,加上晚上视线不佳,她一路跌跌撞撞,弄得皮破血流。

可她一秒都不敢停留,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警方报案。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她终於爬上了峡谷。

尽管身心俱疲,她还是难忍兴奋地往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她发现钥匙并不在车上。

“可恶,布莱恩竟拿走了钥匙!”她颓丧而无力地靠著车门一叹。

“不,不行……”她没有时间摩蹭了,她必须尽快离开沙漠。

也许,她要离开的不只是沙漠,是那瓦侯,是亚历桑那,是……赤狼·卡恩那个男人。

依赖沙漠的月光及车轮的痕迹,她在没有人工照明的荒漠中独行。

虽然是夏天,但由於白天跟夜晚的气温差异太大,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身体的疼痛、心里的不安、感情的矛盾及挣扎同时向她袭来,教一向自以为坚强的她忍不住想哭。

“哥……”她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拜托显个灵告诉我吧!”说著说著,脆弱的泪水终於淌落。

“探什么险嘛!探到连命都没了……”她抹著泪水,呜呜咽咽,“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太可恶了你……”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脚下一个不注意,被路上突出的石块绊了一下──“唉唷!”她整个人往前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早已磨破了皮的掌心,这会儿更是鲜血淋漓了。

“哥……哥……”她趴在地上,又痛又累,根本不想再爬起来。

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好想睡一觉,或者就­干­脆这么趴著……突然,近乎死寂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像是车子行驶的声音──“不可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有车子行驶在沙漠里。“天啊,我出现幻听了……”正当她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之时,两道强光朝著她的方向照过来,越来越近,直到光圈照亮了仆倒在地的她。

她疲惫地抬起头,看见一辆车子就停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

车上的人快速地下车,然后行动有点不便的朝她走来──“我得救了?”在她喃喃自语的同时,那个人渐行渐近。

他有高大的身形,又黑又直的长发,还有……一双在夜里仍发光发亮的眸子。

“赤……狼?”她陡地一震。

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那么她是得救了,还是……“羊入狼口”?

※※※

看见路上趴著一个女人时,赤狼的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

虽然是在夜里,但在车灯的照明下,他可以清楚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

“不……”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想找到她,但绝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有那么几秒钟,他的脑袋是一片的空白,直到趴在前方的她,疲惫而缓慢地抬起了头。

“老天……”蓦地,他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打开车门,他顾不得还未完全康复的脚伤,一步一拐地走向了她──“遥香!”看见她趴在地上,全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他心疼极了。“天碍…”他蹲了下来,扶起全身乏力的她,“你怎么了?”

被他揽在怀里,遥香怔怔地望著他。

看见他──这个百分之九十九与她哥哥的失踪有关的男人,她应该觉得惶恐、觉得心惊的。

但是,她没有。

相反地,她竟有一种终於安全,像是小船回到了港口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哥哥可能已经死在他手中了,为什么她对他还有那种不该有的感情?

“遥香?”见她两眼发直地望著他,他更焦急了。“遥香!”

听见他一次又一次地叫唤自己的名字,她的心揪痛得厉害。

纵然她是如此的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跟她哥哥的失踪无关。

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一定接触过她哥哥,他……他可能也伤害了她哥哥。就算不是亲手,也肯定是脱不了关系。

小野遥香,小心这个男人。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的人可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冷酷又凶残的人。

她必须保护自己,也必须保护已经进入日落峡洞|­茓­中的布莱恩。

虽然她对布莱恩十分失望,也气恼他为了传说中的宝藏而利用了她,但毕竟他没有真正的危害到任何人。

看在他与他们兄妹俩多年友谊的份上,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要是赤狼知道他已经进入洞|­茓­里,可能会赶到日落峡并与布莱恩正面冲突。

她不相信日落峡真有传说中的黄金及钻石,她想,布莱恩要是找不到宝藏,应该就会离开,灵机一动,她决定扮“失忆”──“遥香?”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著他,“谁是遥香?”

赤狼陡地一惊。“你……”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失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摔伤,然后跌坏了脑袋?

“你是遥香,你就是遥香。”他难掩激动。

“我是遥香?”她佯装迷糊,“我……”“老天!”赤狼浓眉一叫,万分心疼,“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看见他眼底的心疼不舍,遥香心头一撼。

他心疼她?不,那不是真的,他接近她的目的是藏宝图,他……他是有目的的!

她不可再被他骗了……她在心里警惕著自己。

现在她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离开沙漠,然后伺机逃离那瓦侯。

她必须将她在这里所发现及发生的一切告诉警方,要求他们大举搜索那瓦侯。

不管她哥哥是生是死,她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你撞到头了吗?”赤狼紧张地检视著她的脑袋瓜,发现她除了脸有点脏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外伤。

“你……”当他那么忧心的检视著她的时候,她的胸口急遽地跳动著。

“遥香,”他一手捧住她的脸,“是布莱恩把你弄成这样?”

她摇摇头,继续装傻。“谁是布莱恩?”

“布莱恩是……”他想跟她解释,但他发现……他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连自己都忘了。

他摇摇头,“你起得来吗?”

她点点头,轻推开了他的胸膛。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赤狼发现她两只手掌都擦破了皮。

“你的手……”他惊愕地抓住她的手腕,只见她手掌皮破血流。

“好痛……”她说。

“是啊,当然痛。”他怜爱地一笑,顾不得自己的脚伤,硬是将她扶了起来。

“车上有药箱,我先帮你处理伤口。”说著,他扶著她的肩,一步步缓慢的前进。

※※※

赤狼打开车门,让遥香坐在座位上。

拿出药箱,他蹲在她面前,小心地处理著她的伤。

因为消炎药水擦在伤口上十分刺痛,遥香当下疼得流下眼泪。“好痛……”赤狼抬眼凝望著她,“忍一下,好吗?”

迎上他温柔的眸子,她的心头又是一撼。

“遥香……”他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淡淡地说:“虽然你不记得,但是你叫遥香……在你还没想起自己是谁之前,我就叫你遥香,好吗?”说著,他抬起眼望著她。

那一瞬,两人的视线交集。从她的眼神当中,他感觉到她对他并不是陌生的。

她像是记得他,却又表现得如此生疏。

不,她可能会记得他,那天在严重误会的情况下与她分开,如果她没有失忆,那么她见到他的第一眼,绝对是仇视的、愤怒的。

“遥香,我叫赤狼,卡恩,我们认识。”他说。

遥香望著他,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挣扎。

“你叫小野遥香,是从洛杉矶来的。”他凝望著她,“记起来,赶快想起你是谁,我是谁,还有……”还有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还有什么?”遥香咀嚼著他的话,猜测著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是“还有那张地图”。

想著,她的心又是一揪。

睇见她神情痛苦,他一脸不舍,“是不是很痛?”

她摇摇头,“没……没事,我只是难过记不起自己是谁……”其实,她多么希望她是真的失忆,是真的记不得发生过的一切,然后……重新地认识他。

她无助而痛苦的模样数他心疼不已,下意识地,他伸手抱住了她。

“没关系,慢慢来。”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偎在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里,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这个胸膛给了她温暖、安心的感觉,可是拥抱著她的这双手,却可能是一双杀人的手……她好恨她遇上了他,好恨她爱上了他,好恨……恨她清楚地记得这爱恨交织的一切。

※※※

回到镇上时还是凌晨,天也未亮。在赤狼的安排下,她住进了他家。

洗完澡,她看著他拿给她的衣服,发呆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的行李都在悍马车上,而半夜里又买不到女­性­衣物,所以她只能先换上他的衣服。

一想到衣服是他穿过的,她的心里竟有一种不知名的激动及挣扎。

她不想穿他的衣服,因为那给她一种被他拥抱著的感觉。但是她不能不穿,她总不能光著身子。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捞起了他的衣服穿上。

“遥香……”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睡了吗?”

“还没。”她走近门口,“有事吗?”

“我有点事跟你说。”他低声说道:“如果你累,那就不必了。”

她是不打算开门的,看著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因为她看见的是他的温柔,是他的好,但是她心里清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美好。

“好好休息。”赤狼轻声说道。

听见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遥香心里一揪,脑袋里一片空白,待她回过神,她惊觉到自己竟已经打开了门──赤狼停下脚步,回头讶异地望著她。

他个子高,衣服又大又长,穿在她身上几乎变成了小洋装。看著她那可爱的模样,他笑了。

“还挺适合你的。”他说。

遥香脸颊一热,竟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他笑的样子、他说话的声音、他看著她的眼神……他的表现礼貌而自制,但却教她心慌意乱,不能自己。

“你……”她强忍波动的情绪,语气平缓地问:“要跟我说什么?”

他走了回来,“你记得你为什么来吗?”

她眨眨眼睛,摇摇头。

“一点都不记得?”他多么希望她现在就奇迹似的想起一切,也想起他。

看著他焦虑的表情,她的心抽痛著。

他是真心地希望她想起一切,还是另有目的呢?

“你从洛杉矶来这里是为了找你哥哥,你不记得了?”他凝望著她,神情显得焦躁,“你哥哥叫小野右典,你有没有一点印象?”

他的心急在她眼底变成了逼迫,她感觉他要逼问她、要她立刻就露出马脚。当下,她决定演戏──“我……”她低下了头,哭哭啼啼地跑进房里,“我记不起来,记不起来!”

她趴在床上,不让他发现她脸上根本没有眼泪。

“不要叫我想,我的头……好痛……”电视上失忆的人都是这么演的,她只是“照抄一遍”。

赤狼尾随进来,“遥香……”见她趴在床上哭得伤心,他自责甚深。

“我不要想……”她越演越得心应手,“我真的想不起来,对不起……”“不……”他坐在床沿,伸手抚摸著她的头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逼你回想一切。”

当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著她的头,一股暖暖的热流在她体内流窜。

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手,给她一种“被爱”的感觉,那一际,她几乎相信这个男人关心的、在意的就只是她。

但不是的,比起她,他更在意的应该是地图及宝藏。

布莱恩说过,他可能早已在日落峡得到宝藏,但是为了独占,他不惜一切的想得到地图及除掉所有知情的人。

不管布莱恩的推测是不是真实,她不能否认他确实嫌疑重大。

他凝望著她,神情歉疚。“遥香,我不会再叫你想了……”他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指尖不经意地触及她的脸颊。

一种如触电般的感觉从她皮肤的表面传导开来,瞬间就席卷了她全身。

她陡地一震,震惊地看著他。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抚摸著她的脸颊,声线低哑地,“没关系……”说著,他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怔怔地任他拥抱著,突然忘了怎么思考。

他有力的双臂圈抱著她小小的身躯、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也感觉到他的体热……一种不曾有过的激动在她身体里酝酿著。

“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只是……”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是害怕你就这么忘了我。”

她一震,茫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怕她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遥香,”他炽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著,“不要再想了,真的没关系……”他将她轻轻推开,凝视著她茫然的美丽脸庞,“我不会再让你头痛了,我保证。”

迎上他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她的心骤然狂震。

不是真的,他眼匠的深情款款不会是真的!天啊,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几乎要融化了。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说过,除了地图外,他还想要她。

难道他这样的目光是因为……他想要她?

耳朵一热,羞­色­瞬间在她的耳朵、脸颊、颈项蔓延开来──四目交接,一种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不安地低下了头,下意识地想逃开。

“遥香……”赤狼轻扣住她的肩膀,深情凝视著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望著她,在静静的眼波流动中,她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穿著男­性­衬衫的她,比平常更流露出一种诱人的美,她白细的肌肤及­精­致的五官,勾诱出他身体深处的炽热情潮。

他是个男人,不管他多么自制守礼,当心爱的女人如此羞怯多娇的在他臂弯里时,他还是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情不自禁地,他将脸欺近了她。

当他的­唇­片轻轻地碰触到她的,一阵强烈的颤栗在她四肢百骸中奔窜。

她震惊、她心悸、她的感官神经受到了刺激!

这太不应该了,她理应推开他,但她没有。

他似乎惊觉到自己的失控,歉疚地离开了她的­唇­。

“我……”他想解释他为何这样做,但视线触及她迷蒙的眼眸,一股难以形容的渴望骤地升起。

衣下,她的胸部不断急促的起伏著,他忍不住想像著它们的美好模样……“该死!”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起了这种念头?!

“抱歉,我不该……”他十分懊恼。

“你是不该……”她望著他,语气竟出奇地平静。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也渴望著他的吻及拥抱。

“天碍…”她喃喃自语地说,反­射­­性­地想逃离他的怀抱。

就在同时,他手臂一振,将她重新捞回他的胸口──第八章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经攫住了她的­唇­。

“唔……”他炙热的吻熨烫著她的­唇­,让她全身发烫,不能呼吸。

“遥香……”她刚洗过澡的身体,散发著一股迷人又淡雅的清香,撩人且诱惑。

他的大手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让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距离。

他全身的血液跟细胞都在渴望著她、呐喊著她。

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没有抗拒。

他的­唇­在她­唇­角浅啄著,幽深的黑眸深情注视著眼神迷离的她。

她衣下的柔软正挤压著他结实的胸膛,对他展开致命的挑逗及魅惑。虽然,他知道她不是有意,然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她确实已经挑起了他潜藏的情yu。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而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遥香……”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片,汲取她口中的馨香。

明知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待她,但他却压抑不了满溢的情潮。

遥香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一种窒息般的快感迅速地席卷了她,身子一颤,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他的手在她腰后一托,使她的身体呈现非常撩人的反弓姿态。

衬衫底下,她若隐若现的微突惹火而诱人,他微弯下身体,将­唇­靠在她胸口,隔著丝质衬衫轻轻地吮住她的微突。

“唔……”她又是一颤。

在他的轻囓之下,她衣下的突出越来越明显,她也开始发出细微的喘息。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游移到她起伏著的胸口上,隔衣逗弄著她另一只突出。

“碍…”她的喘息越来越急。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浪不断翻腾,陌生的快感一阵一阵地窜过她的身体。

当他解开她两颗钮扣,大手覆上她的一只浑圆之际,她终於忍不住地发出惊呼。

“碍…”惊呼之后,她不断地低喘,白皙的身躯覆上了一层绯红。

他的指尖轻轻掐弄著她的蓓蕾,而另一边的娇挺则在他­唇­齿之间绽放。

遥香没想到自己直至现在还没推开他,更不相信那一声声煽惑的呻吟,是出自她口中。

“天碍…”他发出了低哑的喟叹,“你好美……”他幽黑的眸子里闪著深沉的渴望,大手握住她的一只浑圆,头一低,他噙住她峰上的娇艳蓓蕾。

“碍…”这快感既尖锐又深刻的刺激著她,教她忍不住逸出了欢愉。

当他的舌尖滑过她挺立的顶端,她被强烈的快感激得快淌下泪来。“碍…”他的­唇­齿依恋著她的娇突,而一只手已覆上了她细­嫩­的大腿─-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大腿外侧,然后往内侧移动。

“我要你,遥香……”他的手指隔著底裤,轻缓地揉弄著她的柔软。

“唔!”她一震,本能地紧夹双腿。

老天,她怎会如此?她不该任他如此抚摸她的身体,更不该对他的爱抚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不……”抗拒的声音在她喉咙微弱又颤抖地发出,“不要……”感觉她有所反抗,赤狼一时难忍征服的本能,更有劲地攫住了她的身体。

“碍…”发现自己逃不出他的拥抱,她挣扎著。“不要!”

就在听见她发出尖叫的同时,赤狼陡地一震──他松开了她,一脸的懊悔及自责。“该死!”他低声咒骂著自己。

“在我失忆之前,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她幽幽地睇著他。

她这句话让他更觉无地自容,“不是……”他浓眉一叫,十分懊恼。

他缓缓地为她扣上松开的钮扣,将她扶坐起来,“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大吵一架。”

误会?他竟敢说那是“误会”?!

“我以为再见到你时,我们可以误会冰释,却没想到……”说著,他望著她,无奈笑叹,“你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迎上他的眸光,她看见了遗憾的、无奈的、不舍的情绪。

她一怔。“那是真的吗?”

“对不起……”他伸手轻抚著她的脸颊,“我一时失控了。”

她秀眉颦蹙著,幽幽地注视著他。

他眼中的深情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无法质疑。但是……那是真的吗?

难道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误会?他要地图是误会?他接触过她哥哥而得知她的名字也是误会?

不,他也许只是在试探她,她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他诚挚地道歉,“不管我多么爱你,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他没继续,只是一叹。

起身,他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一觉,晚安。”语罢,他旋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望著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遥香神情木然。

爱她?他刚才说……他“爱”她?

是爱吗?他不是“要”她吗?天啊,“要她”跟“爱她”是不一样的。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她太累了,尤其是在被他抚摸过后更觉虚脱。

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她就要伺机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清晨,赤狼趁著遥香还在睡觉,走了一趟执法官办公室。

“你的新娘还好吧?”熊鹰笑问。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还有……”眉心微拧,他神情苦恼。

见他一脸郁闷,熊鹰疑惑地问:“还有什么?”

“她失忆了。”他说。

“噗--”熊鹰喝进嘴巴,还来不及咽进喉咙的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忘了自己是谁。”他一脸严肃。

熊鹰怔了怔,难以置信,“不会吧?”

“是真的。”他抓了把椅子坐下,“我猜想她可能撞到了头,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熊鹰蹙起眉头,一脸不解。

他点头,“我想布莱恩?贝尔已经去圣地了……”“咦?”

“昨天我发现她的时候,没有看见布莱恩,贝尔,她跟贝尔分道扬镳了。”

熊鹰皱皱眉,“你想他们为什么各走各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遥香不愿意跟贝尔一起作发财梦。”他看著熊鹰,神情平静而冷肃,“熊鹰,该派人去把他“抬”回来了。”

熊鹰沉吟须臾,“是啊,是该把他抬回来了。”说著,他笑望著赤狼,“幸好你的新娘没跟他一起进去。”

“是啊,幸好她不贪心。”赤狼勾起了一抹庆幸的微笑。

“爷爷不是说了吗?”熊鹰咧嘴一笑,“神灵会眷顾她的。”

※※※

睡了沉沉的一觉后,遥香­精­神饱满地醒来。

看看表,居然已经接近中午。

阳光穿透窗廉,斜照在木头地板上,有一种温暖又慵懒的感觉。

她下床,走到了窗边,只见楼下大门口前站著两个人。

一个是赤狼,一个则是曾将她逮捕拘留的执法官──熊鹰?威尔。

她看见熊鹰提了一个氧气瓶,似乎正准备到哪里去。

他们两人交谈的样子非常熟稔,像是多年好友或是好兄弟般,而这使她想起自己刚到保护区,就被以“破坏公物”罪名逮捕的事。

难道说她被逮捕拘留,也是赤狼的计画之一。

他先叫熊鹰逮捕她,然后再保释她出来以得到她的信任?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捶了贩卖机两下就被拘留两天。

就在她思索著的同时,熊鹰发现她站在窗前。

他跟赤狼指了指她,赤狼转身抬头──

“你醒了?”赤狼朗声问道。

她点点头,挤出了笑容。

赤狼又跟熊鹰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熊鹰便旋身离开。

遥香离开了窗边,坐在床沿发怔。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赤狼他都在做些什么?在她面前的他是那么的深情又温柔,但是……他的背后似乎有著她难以想像的黑暗。

看来哥哥的失踪,那执法官熊鹰?威尔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他们刚才在商量著什么呢?难道说他们已经决定到日落峡去?

不知道布莱恩离开了没?如果他还没走,那么……他岂不是处境危险?

忽地,两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了赤狼的声音。

“请进。”她下意识地拉拉衬衫。

赤狼打开了门,望著坐在床上的她一笑,“肚子饿了吗?”

她点头,“有点……”

他走了进来,手上拎著一件洋装,“应该合身,你换上吧。”

“谢谢。”她接过他手上的碎花洋装,神情有点见腆尴尬。

面对他时,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意外”。

是的,那是一场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放任他那般抚摸拥吻她。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下楼等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换了洋装,她下楼来,而赤狼已经在餐桌前等著她。

“坐。”他为她拉开椅子。

她微怔。她记得他连车门都不帮她开,现在却帮她拉椅子?

“你……真有绅士风度。”

他自嘲的一笑,“我若真是绅士,昨晚就不会那么失礼。”

经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海。想著,她的脸红了。

“我不是绅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帮你拉椅子是因为你的手心受伤。”

遥香心头一震,惊羞地望著他。

他惦记著她手心受伤的事,让她感到激动莫名。

赤狼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温柔,“手还痛吗?”

她胸口狂悸,下意识地躲开他关怀的视线。“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后,最好再换一次药。”他倒了杯柳橙汁给她,“待会儿我去找爷爷,他有很­棒­的特效药。”

她微怔,“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就过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迈地切著牛排,“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因为大家都记不起他到底几岁,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爷爷。”

“不知道他几岁?”她皱皱眉头。

怎么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吗?

“他非常长寿!”赤狼忖了一下,“他说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一次大屠杀,我想他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大屠杀?”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残忍的屠杀,部落里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妇­女与小孩……”“为什么?”不知怎地,她对他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为贪婪。”他说。

她皱皱眉头,不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提那件事,会让你忧郁的。”说著,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吗?”

“去哪里?”她微愣。

“爷爷那里。”他注视著她,“他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爷爷见了她会很高兴?为什么?

“爷爷人很好,就是皱纹多了点。”他一笑,有点调皮地挤眉弄眼,“他的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揉烂了的卫生纸一样,就像这样……”他放下刀叉,十只手指头扳扯著自己的脸,做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逗趣的样子惹得原本心情沉郁的遥香笑了,“哧……”看她笑,他脸上如刀刻般的线条变得柔和。“你终於笑了……”迎上他深情温柔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跳怦然。

“遥香,”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住了她的手背,“我会帮你想起一切的。”

她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想起一切?是地图及宝藏的事,还是他们相遇以来的种种?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把自己喂饱就是了。”他­唇­角一勾,温柔地道。

看著眼前一大盘的牛­肉­,她皱了皱眉头,“喂饱不是这么喂的吧?你把我当猪?”

“你很瘦,可以再吃胖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瘦?”她随口应了他一句。

但话一出口,她立刻羞红了脸。天啊,她真是自掘坟墓。

他当然知道她是瘦是胖,因为他昨天晚上几乎摸遍了她。

见她面红耳赤,压低著头,赤狼马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他低声说,“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她一怔,抬眼看著他。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补充著:“也不是永远不发生,不过……一定会是在你同意之后。”话罢,他­性­感的­唇­片往上一扬,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

※※※

午后,日落峡。

“他真的跑进去了……”望著已经被敲开的洞口,熊鹰喃喃地说。

黑鸦一叹,“真是找死!”

“贪婪是会害死人的。”熊鹰十分感慨。“好啦,开始工作吧!”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拿著电动工具,将洞|­茓­凿开工一个人可以以跪姿爬人的大校没多久,黑鸦放下了电动工具。“老大,好了。”

熊鹰仔细检视了一下,下令:“戴上装备。”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背上氧气筒、戴上呼吸器,跟随著熊鹰爬进了洞|­茓­。

一­干­人钻进去后,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幽黑的洞|­茓­。

虽然洞口仅能以跪姿通过,但进入后却是一个可以站立行走的天然地底通道。

一­干­人安静地沿著通道往前,约莫十分钟后,他们终於到了洞|­茓­尽头。

手电筒一照,大家看见了被凿开的岩壁上闪著点点光亮,还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布莱恩。

熊鹰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他以手势指挥著手下,然后望著已气绝多时的布莱恩,摇头一叹。

黑鸦等人拿出简易担架,接著将布莱恩搬上了担架。

他跟熊鹰比了个OK的手势,熊鹰点头,率先往回程走。

对於岩壁上点点光亮,大家视而不见,没有任何人眷恋的多看一眼。

将布莱恩的尸体拾出了洞|­茓­后,大家卸除了身上的装备,并将他装进了尸袋。

“好啦,把洞填起来吧!”熊鹰说道。

“是。”他的手下开始进行填洞的工作。

看著洞口一点点的被填补起来,熊鹰感叹著,“希望不会再有人试图进去……”“为了宝藏葬送生命,真是一群傻瓜。”黑鸦说。

“一百年前,贝尔家的人不惜屠杀我们族人以进入洞中,却不知洞中的沼气足以置人於死地……”熊鹰睇了尸袋一眼,“想不到一百年后,贝尔家的后代子孙又葬生在此。”

“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熊鹰又是一叹,“希望这次能把地图统统拿回来,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圣地。”

“嗯。”黑鸦深表赞同。

※※※

吃过饭,赤狼带著遥香来到距离镇上十公里处的沙漠。

这里有间小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是爷爷。

刚停车,他们就看见在门廊上抽菸的爷爷。

远远的看见他,遥香吓了一跳。他不就是上次夜会赤狼的老人吗?原来他就是赤狼口中所说的爷爷。

见到他们来,爷爷显得非常高兴,他跟赤狼以那瓦侯语交谈,而她一句都听不懂。

他们聊得非常开心,而爷爷不时笑ⅿⅿ地睇著她。

这个印地安老人给她一种温暖又慈祥的感觉,可是仍不能消除她对赤狼的怀疑。

他们聊些什么呢?是地图?是她哥哥?还是……“遥香。”突然,爷爷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震,惊讶地望著他。

爷爷趋前,抬起手来轻拍著她的脸颊,然后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她一脸迷惑地望著赤狼,而赤狼只是微笑。

“他说什么?”她问。

“爷爷说他很高兴见到你,还说你就像他梦中所见的那般美丽。”

“啊?”她眨眨眼睛,茫然地问:“梦……梦中?”

这个老人梦见过她?不会吧?听起来真觉毛骨悚然……赤狼没有解释什么,又跟爷爷交谈著。

须臾,他望著遥香,“爷爷要拿药给你。”

“咦?”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已经钻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陶瓶。

他将陶瓶交到了遥香手中,又一次轻拍她的脸颊。

遥香想向他表达谢意,但是她不知如何开口。於是,她求助於赤狼。

看她一脸不知所措,赤狼一笑。“爷爷只会那瓦侯语,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来翻译。”

“你告诉爷爷,我非常感谢他的好意。”她说。

赤狼翻译给爷爷听,爷爷笑了,然后又叽哩咕噜了一阵。

“爷爷要你别放在心上。”

她感激地凝视著爷爷,爷爷和蔼地一笑。伸出手,他拥抱了她,然后在她背上拍拍,说了一些话。

“爷爷说什么?”她睇了赤狼一眼。

“他说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

爷爷放开了她,手指往远远的地方一比,又说了话。

这一次,赤狼没有翻译,只是一脸满足的微笑。

爷爷朝他们挥挥手,像是在催促著他们踏上返途。正当遥香还一脸迷惑之时,爷爷已经转身回到了屋里。

“ㄟ?他……”她愣祝

“我们走吧!”他一笑,轻搭住她的肩膀,转身朝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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