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桃色的烟纱裙,清新典雅,绣了碎花的白色披肩搭在肩头,素雅高贵。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面若芙蓉,唇色朱樱一点,倒不失为以绝色佳丽。再配上她此时哀泣的表情,真可谓是我见犹怜,令人不禁怦然心动。
“民女王晓莲,见过侯爷,侯爷万安!”那洋洋盈耳的声音,煞是好听。与之相比,庞昱粗着嗓子的说话声,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王小姐不必这般难过,假如你父亲是被奸人所害,哪怕是赴汤蹈火,本侯也定会将那凶手绳之以法,还你们王府一个公道!”庞昱说的是义正言辞,可她的狼爪却缓缓勾起王晓莲小巧白皙的下巴,一脸的不怀好意。
见状,众人不约而同的朝她投去鄙视的眼神,好似在说:“人家父亲刚刚去世,尸骨尚且未寒,你就跑来调戏人家的亡女,你还有没有点儿做人最起码的同情心呀?”
“侯爷言重了。”王晓莲碍于安乐侯的权势,只能双手无助地绞着锦帕,堪堪的撇过头,希望借此躲过对方的魔爪。
“不言重,不言重!”庞昱非但不松手,反而色迷迷的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调笑道:“真香啊!不知王小姐用得哪家牌子的香粉,如此的清新宜人,稍后本侯定要买上两盒,好送予胭脂楼的姑娘,讨她们欢心。”
“难得侯爷喜欢,民妇稍后便差人去买上几盒,赠与侯爷。”王刘氏接过话茬儿,老练的应答。
此时,缓过气儿来的包拯,终于幽幽开口:“酉时二刻至戌时一刻之间,尔等分别身在何处,又做些什么?”
“小五子,咱们什么时从庞府出来的?”庞昱悻悻的松开手,踱到家丁身侧,高声问道。
“启禀侯爷,恰逢酉时出门,二刻方止这王府之中。”
话说,王侍郎府上的下人本来就不多。安乐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帮人驾临至此,为了不有失礼节,王府上下自是倾巢出动,端茶倒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于是,庞府的家丁便成为王府下人的时间证人。而不在场,有时间犯案的,除了庞昱之外,就只剩独自待在房中的王刘氏和同样早早就寝的王晓莲,去书房禀报的管家祥伯,以及那时外出尚未归来的刘田光,这四人。
“王刘氏,你说自己独留房内,可有认证?”
“大人,您真喜欢说笑。既然是独留,又怎会有第二人在场?”王刘氏此刻哪儿还有先前悲痛的神色,脸上尽是刁钻狡诈之相。
包拯不悦的瞥了一眼,转为问向王侍郎之女:“王小姐虽已就寝,可侍女理应在身旁照料,怎会无人作证?”
“回大人,民女侍婢因家有急事,请假三天,日常起居暂交他人负责。所以,侍婢在伺候民女入寝后转而去忙其它活计,实在无暇随时侍奉在身边。”
“原来如此。”王晓莲的一番话也算是言之有理,包拯听后了然的点点头。“祥伯,你说当你去到书房时,王侍郎尚在人世,此言可否属实?”
“回大人,小人之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望大人明察!”抛去与安乐侯等人周旋的功夫,祥伯大约是酉时三刻离开,戌时出现。
不过,假如真依祥伯所言,在他离开书房之际,王侍郎仍安然无恙。而王侍郎又确属他杀…那么,庞昱的嫌疑在无形中便增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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