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迎上那双宛若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庞昱既不退让,也不阻拦,似乎存了心的要与其做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忽而听到前方传来偷香的喃喃自语声:“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庞昱刚要启口说话,却被人迅速的扯进怀里,她撞进那方结实而温热的胸膛,本就纤细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头,凝眉愠怒道:“皇上这是作甚?”
“不做什么。”宋仁宗敛笑,凑到庞昱耳边,暧昧的轻声低语道:“你说,朕要不要就这么直接把你带回宫,藏起来?”
“皇上,您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庞昱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她竟觉得面前之人并不像是在说笑。
思绪间,偷香已经走了过来。待庞昱回过神,宋仁宗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唇角留下几分湿热的触感……
可话又说回来,堂堂天子于傍晚时分,偷偷摸摸的潜入当朝太师的后院,就是为了询问一桩无伤大雅的…赌约?
哎——
她这个正常人果真无法理解变态的想法。
“侯爷,你可得帮帮奴婢。”偷香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抓住庞昱的袖子,摇了摇。
“又怎么了?”庞昱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茓,她怎么觉得偷香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成天大呼小叫的。
看来,她这个主子做的不是一般的失败。
偷香将一盒做工精致的胭脂递到庞昱面前,解释道:“奴婢不小心把窃玉的胭脂误认成自己的,给打开用了。”
原来,那胭脂是颖儿在姐妹俩离开怡春院时,所赠之物。据说是西域的贡品,姐妹俩宝贝的不得了,窃玉更是连用都舍不得用。
“窃玉也真是的,两盒胭脂本就一模一样,竟粗心的随手放在了我的梳妆台上。”偷香撅起嘴,小声嘟囔着:“惨了,等她回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庞昱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按住偷香的双肩,颇为急切的问:“你说什么?”
“奴婢说,等窃玉回来,非扒了奴婢的皮。”偷香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我问是之前的那句!”
“哦。”偷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机械的重复道:“窃玉也真是的,两盒胭脂本就一模一样,竟粗心的随手放在了我的梳妆台上。”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庞昱随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淡淡的丢下句‘我出去一趟,稍后回来’,便连轻功也忘了用,直接撒腿跑了出去……
另一边的开封府,从外查案归来的展昭正打算沐浴,欲借此洗去连日来的风尘。可他刚褪下官袍,外面突然一阵鸡飞狗跳。
只见庞昱风风火火的闯进屋,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她先奔到桌旁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随后注意到身着白色里衣的展昭,嘿嘿一笑,反客为主:“不必管我,你继续,继续哈。”末了,庞昱还不忘做个请的手势,宛若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不知侯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展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但话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悦,称呼也从‘庞弟’重新升为‘侯爷’。
“你先洗,待你沐浴更衣完毕,本侯再与你详谈。”尽管庞昱嘴上说的一本正经,可整个人却如老僧坐定一般,丝毫没有避嫌之意。
至于先前的紧迫和对案情有所发现的兴奋,待她看清房内的情况后,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下官不敢劳烦侯爷大驾,倘若侯爷有要事相商,下官定全力配合。”展昭的眼皮抖了抖,试图尽快赶走这尊不请自来的“大神”。
“无碍,此事需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何况,大家同为男人,即便你洗,本侯在一旁看着,又有何不妥?”庞昱目光如炬,脸不红耳不热的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不顾某男抽搐的嘴角,庞昱随手添了一杯茶,翘着二郎腿,坐等她的美男沐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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