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伸手搂着钟宏天,先扯着帕子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捏捏衣裳穿得还算厚实,又摸摸手见很暖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才说:“他年纪还鞋你别总拘着他,行不行礼的有什么打紧”又问钟宏天,“你爹怎么还没过来?”
“太爷有信儿捎回来交代给爹爹,爹爹打发了我先过来”钟宏天还没到变声的时候,撒娇的时候说起话来格外软糯,在刘氏身边蹭来蹭去,没半刻的老实
“给母亲请安”钟永元又过了半刻才进门,给刘氏行礼之后,坐在韦氏让出来的位子上
底下的人又都行礼道:“给二老爷请安”
庆春也随着大流行礼,起身儿时正对上了钟永元的眼睛,本就细狭的眼睛还微微眯着,中间闪着辨不出情绪的寒光想起搜园子的事儿,她就对钟永元恨得牙痒痒,却落落大方地挺直背站着,冲他展颜一笑说:“此番治丧,多亏二叔在外操办,母亲和侄女儿都感激不粳母亲如今身子不好,不能亲自前来道谢,早晨还特嘱咐侄女儿,一定要跟二叔道谢”说着盈盈下拜,给钟永元行了个大礼
“罢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抬手不打笑脸人,钟永元的神色变幻了几次,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不料庆春又道:“侄女儿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二叔”
“如今大哥不在,我自然要照拂寡嫂和侄女,谈什么劳烦不劳烦”钟永元的笑虚虚地挂在脸上,眼睛盯着庆春,似乎想看透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二叔应该知道,林贵是我娘当年陪房来的,这些年一直跟着爹爹身边,家里外面的庄子地产也都是他一手操办,我前几日就想找他问问如今我们还剩下什么东西,觉得在守灵不好妄动,谁知道如今回了家,竟是问谁都不知道他的踪影,到好似凭空没了似的,不知二叔可否找人帮忙四处打探一下?”庆春字斟句酌地说着,她心里有个七八成觉得贵叔是落在了钟永元的手里,但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就算有证据也没拆解的法子,只能先拿话扣赚说东西还在林贵手里,让钟永元投鼠忌器,暂时还不能伤他性命,以后再慢慢打算
钟永元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揣度庆春此番言语的可信度,最后咳嗽一声道:“这大胆奴才,难不成是见主家身故,就卷款跑了不成?”
庆春立刻道:“这倒也未必,他娘老子和媳妇儿女都还在家中,若是要逃,该早有安排才是”
“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那么多房契地契,拿出去能换多少银子,什么媳妇买不到,儿女也都还能再生,谁能不动心”钟永元几句话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刘氏在哄着孙子没留意这边,韦氏听得他说话不妥,用力咳嗽一声
钟永元扫了韦氏一眼,面色不豫却没再吭声,心下想着大房搜了一圈儿什么都没找到,看来定然还在那林贵手里他刚接到信儿,钟老爷子不日就要回来,自己手里还有一万多两银子的账目未平,想到这儿还如何能坐得赚随意陪着刘氏说了几句话,就ρi股长尖儿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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