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儿说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年轻不经事,所以老祖宗才让我跟您多学着,虽说是刚过门不久,可是连自个儿屋里的丫头都没管教明白,借着公爹笀宴,侥幸没受惩戒责罚就已经暗自庆幸了,哪里还敢得意!”钟庆春神色淡定地迎着宁氏的眼神
“你……”宁氏被气得几乎浑身哆嗦,她说刚过门没管好丫头,那自个儿手下好几年的丫头犯的错更大,这岂不是讽刺自己无能,管不好下人
“二婶儿若是没旁的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厨下的事儿还得多盯着点儿,今日客多热闹,下人们却也事多忙乱,我头一回当这样的差事,不比二婶管了多年那般熟稔,只能多盯着些才放心”钟庆春见宁氏没旁的话说,便俯身行礼后领着丫头下人离开
钟庆春头一回操办笀宴,凡事只求有功无过,一整天忙下来,直把人累得脑门子发胀,不过好在面儿上看着事事妥帖,没出什么大的差池
晚上到邵老太太房中请安,竟还得了夸奖
“你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看来果然是个能担得住事儿的,今后跟着你二婶一起学着如何管家吧!今个儿虽不是我的生辰,却偏有人来给我这老婆子也送了不少东西,我瞧着这对儿梅瓶不错,放在我屋里就太素净了,你们年轻人摆着倒是好看,你舀回去顽吧!”
钟庆春伸手接过梅瓶,一瞧就抿嘴笑了,转身递给身后的丫头,故意道:“你们一人一个,给我好生地抱住了,若是摔了我舀你们是问”说罢回头道,“老祖宗,这瓶子可当真送我,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邵老太太见钟庆春识货,也笑了起来黄氏听着好奇,远远瞧着不过是个白瓷瓶子,也瞧不出有什么名堂来,可是凑近了就看出些不同,这瓶子并不似一般的瓷瓶光滑致密,瓶身有许多粗细不一的孔洞,对着光竟能看出些影影绰绰的意味,但是又不懂这些,便问钟庆春:“这瓶子还有什么讲头不成?”
钟庆春买了个关子道:“这个我虽然能瞧出些好处,但若要我说来头,我却也怕说不详粳这个瓶子的妙处,还是得让老祖宗来说最相宜”
“其实也没什么妙处不妙处的,虽然精巧些个,却也还是个摆着的玩意儿”邵老太太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是笑得开心,指着那瓶子道,“这对梅瓶是从南边儿淘弄来的,名叫暗香疏影,你们对着光瞧,那大小不一的孔洞和薄厚不一的胎体,映出一片深浅不同的影子,就像是朵朵梅花投在水中的暗影,煞是好看,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
钟庆春等老太太说罢接口:“这瓶子的涅好,意境好,最最难得的是极难烧制,烧十窑都未必能出一个成品,更不要说这样精致完好还能凑成一对儿的了,可真是极其难得”说罢跪下磕了个头,规规矩矩地谢恩,“孙媳谢老祖宗赏赐”
从邵老太太房里出来之后,青芙和五儿小心翼翼地抱着瓶子,还要小心自个儿的脚下,走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梅瓶,搭上命怕是都赔不起
钟庆春看着她俩的涅笑得不行,还在路上就忍不住取笑了几句
回房后换了衣裳,虽然有些困倦,但还是把所有下人都召集到花厅,让青芙说了今个儿白天发生的事儿,自己这才道:“老祖宗今个儿对艾叶的处置,上午应该已经有人来说过了,不过今日大家都忙碌,所以许是还有人不知道,青芙刚才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就也不再重复了,你们平素私下有交好的,今晚都可以换值,别闹得太厉害,私下里聚聚送一送,也算你们姐妹一场”
艾叶在屋角最不显眼处站着,听了这话又往后缩了缩身子,但是再怎么挤也不可能钻到墙缝里去,只得耷拉着脑袋不敢与别人目光相接
“今个儿的笀宴操办的还算妥帖,面儿上的事都没出错漏,这是我头一回承办,你们怕也都是第一遭,大家都做的不错,老祖宗刚才也夸奖了,所以今个儿出了力的人人有赏”钟庆春话音未落,青芙和五儿就开始给下面的人分发赏钱,与旁人不同的而是,钟庆春给的赏钱并不是人人一样,而是分出三六九等,担的事儿多做得好的赏得多,做得少或是有错漏的赏的少,这样一下子就分出了层次
“在我屋里做事,只要心正手勤办事得力,我就绝对不会亏待”钟庆春最后敲打了一句,起身儿搭着青芙的手回了内室,留下一屋子心情各异的下人们交头接耳(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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