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闻言,颇为赞同,点头道:“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她。”
京城虽大,但想要查明一个人的底细背景,却并不是见困难的事情。只要动用一点关系,花费一点银子,方法得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牛二媳妇的本名,确实不是之前告诉大家的柳玉如,她的真名叫
做柳月娥。她之前确实在宫里当过差,二十五岁时被放了出来。之后的那几年,她过得并不怎么如意,可是,去年也不知怎地就被人介绍给了牛二。
宝珍听了这些,定睛看了一眼春来,继续问道:“那她和那户胡府有什么关联呢?”
春来显然还没查到两者其中的关联,于是,秉实回道:“这个我还没查出来,不过,那柳月娥住在那里应该有一阵子了。”
宝珍似叹非叹地吁出一口气道:“你接着去查吧,这事关牛二的性命,不可大意了。”
春来应一声是,领话而去。
春来走后,阮氏抱着几个新鞋样儿来给她看看,待见她满脸心事的模样,轻声问道:“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瞧你心事重重的。”
宝珍摇了摇头,只说是关于牛二的事。
“我原先都不相信,牛师傅会还害人性命。现在这么一来,他既不是有救了?”
这事现在还不少说,宝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道:“也许吧,还得等等才能知道。”
阮氏闻言,微微点头道:“不管怎样,有转机就是好事。”
母女俩拿起鞋样儿,说好一会子的话,只见,春华迈着小步跑过来,待见阮氏也在屋中,随即放缓了脚步,静静侯在旁边。
阮氏见状,心知她有话要说,随便寻了理由回房去了。
待她走后,宝珍不禁望向春华,轻声责怪道:“有什么话不好直接说的?”
春华上前一步,从袖子中拿出一封折叠的信,故意放低声音道:“格格,这是奴婢刚接到的信,说是十四贝勒的。”
宝珍闻言一愣,目光落在那封薄薄的信封上,神情复杂。
春华见她不说话,便把信封又往前递了递,继续道:“奴婢刚才在门口遇见贝勒府的小厮,他将这封信交给奴婢,他还说贝勒爷几天之后,就会返回京城。”
宝珍错开目光,几个月没有只言片语,这会却突然写了一封信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春华双手摊开来,问道:“格格,您不想看看吗?”
宝珍闻言,微微摇头,只道:“我晚点再看,你先放着吧。”
春华有些犹豫,“格格,没准儿,贝勒爷有什么急事呢?您还是先看看吧。”
如果有什么急事,应该传口信才对,何必浪费纸墨写信。
宝珍站起身来道:“额鲁和托雷还在书房呢,我要先过去看看。你把信收好,晚点回来我再看。”
春华闻言,只好将信纸收进梳妆镜前的首饰盒子里面。
哈日查盖再有几天,就要满十五岁了,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他都已经长成大人了。
宝珍过来书房时,他正在帮两个弟弟练习写毛笔字,他一手扶着额鲁的手,一面提点他
道:“这里下笔不要太重,手不要僵住,手腕要灵活一点。”
额鲁一直很听这位哥哥的话,在他眼里,哥哥似乎就像是代替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托雷坐在旁边,眼睛不时地往那边看去,他在寺中曾经跟师傅学过认字读书,每天,他还要抄写经书算作功课,所以写字写的很好,并不需要旁人操心。
哈日查盖见他写得规整,不禁含笑夸赞道:“嗯,写得不错。”说完,还不忘抚了抚他的后脑勺,算作一种鼓励。
托雷闻言笑了笑,看来对哥哥的夸赞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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