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韩淑姬的名字取的不好,乍一听,“属鸡”,她认命了,谁叫是妈给取的。可淑姬长的很靓,她常说,要是自己的腰身再围上一条自行车内胎,准跟同族美女金什么善的,是双胞胎。听话听音,她是嫌人家的腰太粗,凸胸,纤腰,丰臀,魔鬼身材中的三围,起码她的“小蛇腰”,是那个叫金什么善的,望尘莫及。
严格讲,淑姬是半个鲜族人,父姓南博,种族源至何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她随母姓,身上流着大韩民国的血液,也长年居住在这里;更有钱,占了南博集团四成的股份;最得意的,她不属鸡,却操持着南博与“鸡”相关的生意,夜总会,风月院,豪赌和赛马场云云,只要是南博在世界的跨国公司,都直接受命于她。
出污泥而不染,淑姬以灰黑色为生,却与灰黑一尘不染。她性格温和,有着大韩和大和两个民族女人特有的温良恭俭让,据说,她的外祖母,是日本皇室哪个成员的格格哩。
哥哥庚差近日要来汉城,提前密送了一盘光碟。此刻,她在自己的办公室,正在观看这个光盘,里面的内容,涉及这次在纽约的爆炸行动。
看完之后,淑姬把画面定格在惠婷、邦智身上。倒不是这二个女人同属美媚之类,问题是这个事件对南博的命运,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理论上讲,国际刑警组织与南博集团不会有直接冲突,但有间接的矛盾,刑警组织只对他们的洗黑钱和少年妙女的来源,是虎视彤彤的。南博成功之道,是把黑钱投资于房地产,然后在房地产上长出“风花月夜”,进而完成了洗黑钱的全部过程。然而近年来风花月夜人老珠黄,包括期望过大的足球世界杯,前兆也不景气,运动与激|情宛若双胞胎,运动快要幸临,可激|情却无动于衷。原因是源头自愿从事“无烟工业”的姑娘年龄过大,又少,到了该派上用场的时候,她们真的就人老珠黄了。
所以,为了抓源头,展望未来几大体育赛事,淑姬把“育苗”计划报到了哥哥那里,这才引出了前面的“飞碟”劫持少女的行动。
把南博的名片挂在国际刑警大楼上,无疑是茅坑板上睡觉,离死(屎)不远。淑姬所面对的,是要把那张名从大楼上拿下来,然后离那大楼远远的。
谈何容易?淑姬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画面调回到了最前面。
惠婷身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东张西望里瞅见了木杰,她脸贴在小杰脸上,向木杰欢快摇着手,喊:“喂,我们在这儿啦!……小杰,叫爸爸啊你?!”
木杰下了车,高喊一声,说:“婷婷,就站在那儿不动,我来了。”
惠婷格格笑,抬了脚步朝着朝汽车跑过来。
有人喊:“飞碟”。
三个方向有人向惠婷逼近。
邦智看见了,一急,大步跑过去,大声喊:“快,飞碟是假,有人……”
火光占住了画面。
亲情女儿,伉俪情深,瞬间惨无忍睹。温文尔雅的淑姬居然视而不见,把画面退到木杰身上,他十万火急之中,仍不失儒雅的风度,给人一种干净利索的感觉;推近,直推到脸上,她不由大吃一惊,这双料博士如此年轻,这张面孔也似曾熟悉。
淑姬捧着头回忆了一遍,仍是理不出头绪,就拿起电话,拨通妈妈韩木子的别墅,说:“妈妈,是我。”
聆视听电话渐现木子的脸孔,一张徐老半娘的脸庞,一副雍华慈祥的神态。木子柔和一笑:“怎么,又遇到难题了?”
淑姬说:“是,遇到了一个男人。”
木子惊奇的神情:“你好像是第一次开门见山,在我面前提到一个男人。”
淑姬说:“是的,而且还是我的敌人。”
木子镇静了:“还没有想出怎么对付他,或者说征服他的法子,对吗?”
淑姬说:“甚至他是谁,除了他的名子,和拥有双料博士的头衔,我再一无所知。”
木子连想也没有想,说:“只要是接近我们这个圈的双博士,只有一个人,他叫占木杰!”
淑姬虎虎有生气:“对,就是他!”
木子沉默了,一副不知如何说起的神情。
淑姬急眼了,撒娇说:“妈,你说下去呀!”
木子叹了一口气,敛眉说:“他是你……虹阿姨的……儿子!”
淑姬脱口而出:“那个曾经看不起我的木虹格的儿子?”
“是的,他叫占木杰,当初他对你,不是看不起,而是压根就没有看。”木子说,“当时,你爸爸还活在人世间,对你的婚事儿,只能在财力相当,行业近似的几个集团中物色,其中,木杰这孩子,是首选,之所以你面熟,因为你也选中了那张照片,尽管你那时还很小。我当时带着你和你爸爸的意见,跟他的母亲木虹格勾通了,你虹姨带着我到了美国,可你虹姨没有出面,要我打着她的名义与那小子见了一面,结果,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很丢人的。”
淑姬咬着唇,冷冷地:“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木子抖了一下,说:“小姬,听妈一句话,也是妈第一次求你,不成亲家也不要成为仇家,我知道南博的手段很厉害,你放他一条生路。”
淑姬错愕道:“妈,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考虑。”
木子说:“他是天才!”
淑姬嘴巴合不拢:“就这二字?”
木子说:“是的,妈生来以善为本,就是你爸爸在世时,我也不曾为虎作伥,所以,对于把一项高新技术,提前十年贡献给人类的一个人才,我向来尊重的,当他母亲想把这项技术占为己有,就是这个天才,大义灭亲,给我的是敬仰,所以,天佑行善,人类社会才能文明进步。”
淑姬沉默了半晌,艰难说:“我……试一试。”
淑姬放下电话,来到窗前,久义伫停。她所处的一带,是汉城弘益大学和极东电视台之间的毕加索街,这里聚有很多家咖啡厅和俱乐部,而大多数俱乐部的特点,是夜里的有地下摇滚组合。80年代,这所最优秀的美术系而著名的大学周围,仅有几处PubBar,小餐馆,旧书店,小美术馆和美术补习班。进入90年代,南博家族首先以这里为点,装修独特的咖啡厅,俱乐部和夜总会,名声越来越大,以至形成了一条街。白天这里与其他大学周围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到了夜晚,开始聚集起喜欢音乐和艺术的年轻人,一条街竞相传出音乐声和激|情声。
三天之后,汉城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车水马龙,然而,几乎在霓虹灯结成的毕加索街上,行人很少。冷清的街头上,走着一对金童玉女,惹得不少倚在门上的“三点”女郎,慌忙直腰垂头相迎,可金童玉女视而不见。玉女是淑姬,金童是庚差,妹妹挽着哥哥的胳膊圈儿,在视察他们的风情一条街。
妹妹叹道:“足球世界杯已进倒计时,可游客都是本地人,没几个一掷千金的主儿。”望着没有人气的街市,她不能把目光放得太久,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失落。
哥哥安慰说:“我们的夜总会,也跟人一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在这房产是我们的,怎么做,也亏不了。我们的同行呢?”
妹妹说:“敢做我们同行的,大都是蛇头,他们那里的脸盘儿要比我们开阔,平时的生意要比我们好。”
脸盘是指夜总会的姑娘们漂亮。话说到实质,兄妹俩回到了淑姬的会客室,窝在沙发里,谁也不想先开口,去触及那个谁都清楚的话题:南博的生与死。二年之间,小圣灵和洪飚二大集团都毁在同一个对手手上,不粟而寒。
淑姬试探说:“进,还能走多远?”
庚差说:“除非把老师和学生都灭掉,我们就能继续进。”
淑姬说:“不现实。我最近搜集了大量的资料,那个学生被五马分尸之后,居然自己活过来了,这哪是科学,奇妙!”
庚差说:“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淑姬说:“连自己的母亲都敢灭,难道母亲对儿子,还不为软吗?”
庚差说:“到此为止,停止一切行动计划,对已经暴露出的问题,舍车保帅。”
淑姬说:“你是说,放掉那些小女孩,或者说干脆杀死她们?”
庚差说:“放与杀,都不可取,随时有可能暴露行踪。最行得通的,掳到手的女孩子,一律按原计划培训。”
淑姬说:“现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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