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昊儿,这就是上官公子,姑姑为你求的师傅!”
那男孩便走了过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上官
凭忙伸手扶了。
房里,楚青衣懒懒的起了身,漱洗完了,悠闲的坐在房里
吃着糕点,盘算着中午去寻段昭。却见上官凭推门快步走了进
来,面上是郁闷的神色。
“怎么?”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挑了眉问道。
“你可知虞嫣带了谁来拜师?”上官凭眉心已皱成了川字。
“总不会是中虞的皇帝罢!”楚青衣随口调侃。
上官凭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是中虞的太子?”楚青衣吃了一惊,脱口问道。
上官凭无奈地点了点头。楚青衣也有些好笑起来:“这女
人还真是做得出来,那如今可怎生是好。难不成你还要长留中
虞宫中?”
“不,虞嫣说了。让太子随我二人一同游历天下,”他瞄
了楚青衣一眼,见她满面幸灾乐祸的神态,不觉有些好笑,因
又加了一句;“还有虞璇……”
楚青衣一听这话。不由也跟着拧了眉,半日才道:“虞嫣
算计地可真是精明……”
这种精明倒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叶飘零,只有那个妖孽才会
这般的算计人。而且中虞并不缺乏人才,论武功,云孟烨是江
湖著名地高手,声望素隆。武功与我二人齐名,又是中虞四大
世家的家主;论博学,檀远悠在中虞亦是出了名的才子。堪为
帝师,那么。他如此舍近求远,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着我们二
人。究竟又是为何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不解之色。不觉
相视摇头。给二人倒酒,一面道:“虞王已很久不理事了,他
纳了个妃子,宠爱非常,政事早已落在虞嫣手中。”
楚青衣扬起了眉。
“那女子原先也是红袖阁的,听闻弹得一手好琴,名唤雪
霏,自进宫以后,独得君宠,云王后是去年过世了,如今上上
下下都在传虞王要立她为后……”
雪霏……楚青衣与上官凭对看了一眼,上官凭开口道:“
雪霏似乎是当日与宛然一道地红袖阁琴师……”当日中虞,上
官凭曾与萧青臧一同去过红袖阁,对于红袖阁中之人也还是略
有几分印象,也曾听过雪霏的琴。
楚青衣恍然道:“你一说我倒依稀想起来了,那个女子生
的还不错,不过有些傲气凌人。”
段昭笑笑,应道:“她倒是个有心计的,听说如今已怀了
身孕,若是得子虞王想必要立她为后了,届时太子之位谁属却
也难说得紧!”
上官凭微微的眯了眼,想起了新收的徒弟,看来虞嫣所谋
非小。
段昭道:“这是朝廷之事,原与我等绿林中人无关,我所
知不过是一些传言并未确实。云孟烨倒是已经告老辞官,又因
云老太君新丧,连带着两个儿子也一同告了丁忧……”
楚青衣有些不耐,一口截断他地话:“既然与我们无关,
那就莫要说了……”
一路走着,眉头紧皱。谷中已然寻遍了,并没有宁宛然与
叶飘零的行踪。风景自是极好的,看在他眼中却是抓心一般地
疼痛。
谷中留下的几个仆人,不是天聋便是地哑,侍卫中有人略
通手势,折腾了好一通才知道谷主带回了一名容貌普通地女子
,对她极好,对他们说的是那女子便是未来地谷主夫人。
他极详细的问了那女子地容貌与气度,念及宫中的惊鸿,
依稀已可猜出那女子必是改换了容貌的宁宛然。只是……宁宛
然一向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她性情清冷,待人淡漠,总是
若即若离难以捉摸,他无法相信她能与一名男子携手共行,笑
语盈盈。
臆疾……他想起言冀松所说的话,可是,也还是不太像。
因为有了叶家书房现的众多的涂鸦之作,他入谷之后,第
一件事便是问了书房的位置。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却没有他
希望看到的东西。
书房里依然是有画的,却都是几笔山水风光。甚而至于有
一两幅勾勒的正是叶飘零,穿一名白衣,随意的靠在桂树下,
眉目慵懒而闲散,双目半开半阖,面容安详而惬意。
他默默的看着这幅画,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宁宛然是很爱
随手涂画的,犹喜用炭笔,随意的寥寥几笔,风格毕现,只是
她所绘的多数是楚青衣,偶尔有几幅身边之人,笔下从来不曾
有过男人。他曾认真的看过她的画,却发觉即便是她疼爱如亲
弟的凌云鸿,在她笔下也只有十五岁以前的模样,成年以后她
便不曾画过。
如今她的笔下终于出现了一个成年的男子,他苦笑了一下
,有些说不出的郁躁,心中仿佛被火烤了一般,干干涩涩的。
叶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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