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两天的军姿后之后,,楚飞和这些新兵蛋子们一起就是带着期待又兴奋的心情,走上了白虎团的校场。
全团二百多人,以队为单位分别列队排开,彼此间隔很大。因为今天要练习的科目,是弓箭。
看着兵器架上摆放整齐的一排长弓,楚飞时不时的咂下嘴:有段日子没摸这东西了唉!
长弓,大唐军中步兵人手必备的兵器,一般用桑木或是拓木制成。箭则有四种,岭南这一带军府用的大多数都是竹箭;也有一批兵箭,箭簇由纯钢制成,狭长锋利又精致,专门用来射破坚韧的重甲,所以又称破甲箭。这种箭不会出现在白虎团,只有募兵团的用箭高手才会有。
当初楚飞跟着薛仁贵练箭,则是用的二石铁胎弓,非常规的特制弓。如果不是膂力过人的成年汉子,那是拉都拉不开。所以当初薛仁贵得知楚飞年仅十岁就能拉动他的弓,一时惊为天人。六年下来,薛仁贵言传身教楚飞刻苦练习,一手箭术不说登峰造极那也是高手之流。薛仁贵时时便庆幸的说,自己的这一手‘天山破虏箭’已然后继有人。因为这门技术,就连他儿子也没能学得精深。
再次在校场上看到弓箭,楚飞颇感亲切。其他的新兵蛋子们则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正式的训练开始了,主持了两天军姿训练的胡队正,沦为了配角。那个让楚飞颇感兴趣的牛队正,手上抡着长弓走到了队列前,依旧是那副乡间儒生的表情淡淡说道:“从今天起,练箭。将由本队正来指导你们。闲话不说了,我先做个示范。”
但见他转过身来面对箭靶,抡弓,搭箭,飞射而出。那柄箭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射中箭靶正中红心,竹制的箭羽嗡嗡作响。看似斯文的牛队正,做这一切的时候行云流水,颇有几分潇洒。
一群新兵们大声赞叹叫喊,为牛队正喝彩。楚飞挑了挑嘴角暗道:果然有两下子,绝对是上过战场的老手。只不过这种步射也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点,如果是长垛(远射)或骑射能有这么轻松的话,才勉强能算是登堂入室。
胡队正不甘被人无视冷落,这时跳了出来大声吼道:“都看到了?跟着好好学,要苦练!十日以后检验成绩,十箭六靶者及格,中红心者算双分。不及格的,将会派去喂马洗茅厕一个月!”
“啊?”新兵们轻轻的惊呼了一声,都不敢掉以轻心了。书生则是最为苦恼,絮絮叨叨的嘟嚷道:“苦也、苦也!此番休矣!哎……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楚飞则是暗自笑了一笑:六靶及格红心双分?那意思是让我这样一个高才生去参加小学考试了。
牛队正又详细的讲解了一遍动作分解,以及要注意的一些技巧,就让队里的新兵们以火为单位开始进行练习。他亲自从旁监督指导。胡队正仿佛是没这门技术,左右便像个打杂的。
大唐尚武,民间骑马练箭的人可不少。岭南多山,平常用自制弓箭打猎的更是不乏人家。因此就算是新兵,对这门技术熟练的也不在少数。
一圈地,五个靶,每火领了两柄弓十壶箭,开始分开练习。相对于其他人的兴奋与好奇,楚飞则完全是一种玩乐的心态了。拉了一拉这种步兵常备的长弓,就跟弹弓似的,没力。
呼延丑则是最开心,哈哈的傻笑:“老大,这玩艺俺会耍。俺三岁就跟着俺爹上山打猎了。十箭六靶,太容易了哩!”
楚飞便乐得清闲:“那行,你先来,给兄弟们做示范。”
“好嘞!”呼延丑愣乎乎的接过弓来,搭弓就射出一箭,正中箭靶,离红心却是稍稍偏了一些。呼延丑有点尴尬的干笑几声:“俺再来,再来。”于是这回集中了精神卯足了蛮力拉满了弓来,正要射出,却听得‘叭嗒’一声,那柄桑柘木弓居然从中间折断 至尊图腾燃文了。
“啊?要赔钱!”呼延丑一下就慌了大嚷起来。胡队正听到叫喊大步跨来,愣愣的看着呼延丑手上那柄折断的弓,黑熊一般的脸上就泛起怒气:“呼延丑!你干什么?”
“呃、呃,我……”呼延丑正慌着,楚飞上前半步来低声道:“胡队正,我刚领过这柄弓来的时候,就发现它中间有了断纹……呼延丑力大,怨不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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