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一ρi股先坐了下来指着摆在拼桌前的马札道:“坐,都坐!咱们当兵的人,才他娘的学不惯那些儒生们跪在地上。挺直了腿坐马札,横七竖八的都是舒坦!”
牛队正、秦逍、楚飞和呼延丑都坐了下来,唯独书生怯怯的站在一旁小声道:“尊卑有别,在、在下还是站着的好。”
拓跋大吼一声:“你这酸书生,今日是要坐下还是要我将你扔到窗外去?”
“啊?!”书生骇了一跳,魂飞魄散般一ρi股坐了下来,“我、我坐,我坐!”
相比于烈火一般的拓跋,颇有几分乡间教书先生风度的牛队正,显然多了几分儒雅和斯文。他抹了抹短须道:“拓跋,我们这些人倒是习惯了你的风风火火,
但你莫要吓坏了他们。”
拓跋粗着嗓门道:“既然进了军队,那就都是厮杀汉子。几嗓子都能吓坏的,还是男人么?那上了阵前岂不是连刀都拿不稳,看得一眼战场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书生连连抹着冷汗嘴巴直哆嗦:“是是是,拓跋队正教训得极是。在下的确是胆小了一点,需要励练,需要励练。”
菜还没上,酒先搬来了。两名小二搬了四坛子酒几个酒碗走进来,摆放在了拼桌上。拓跋二话不说一手就抓了上去掏破了泥封,就往那身前的碗里倒酒。淋淋洒洒,弄得满桌子都是。
“今日,定要不醉不归!”拓跋哈哈的大笑,声音就如同打雷一般。
楚飞抹了抹鼻子就舔起了嘴:“他娘的有些日子没喝酒了!”
这是他进了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
所有人一齐看向他,眼神之中多有异样。拓跋大笑一声:“好、好小子,合老子脾胃!今天定要与你喝个痛快!”
楚飞二话不说拿起一碗酒来:“我先干为敬!”举脖就饮,咕录咕录喝了个底朝天,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爽!”
牛队正也不禁拍案击节:“好小子,果然爽快——来,大家一起干这一碗!”
“干!”所有人一起拿起酒碗,二话不说举脖就饮。楚飞又搬起了一碗酒,就往喉咙里倒。
刺激的酒水顺着喉咙倾泄而下,浑身的血液开始加快奔流。这种感觉,实在是久违了。前世在军中,楚飞和那些战友们喝酒就当是喝水,到了大唐因为孩童之身没喝过几回痛快。今日真是夙愿得偿,楚飞的兴致已然高昂。
书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旁边所有人都仰脖喝干了一碗,咬牙、闭眼念叨几声‘大日四方大日四方’,如同服毒自尽一般拼着性命喝下了一碗。随即两眼昏花摇摇欲坠,惹得旁人一阵大笑。书生晃了一阵,却又无事,随即哈哈大笑:“我、我也能喝!我没事,能喝!”
一旁呼延丑舔着嘴唇:“这酒,真他娘的又辣又香,好喝!”
“那继续!”拓跋哈哈的大笑,在众人碗里又添满了酒,“干!”
大家举起碗来当中一碰‘干’,咕骨骨的都喝了起来。全都喝完一滴不剩,楚飞则是已经喝下了第三碗。
“痛快、痛快!”拓跋哈哈的大笑,“几时未尝如此痛快了!”
秦逍就坐在楚飞旁边,一直一声不吭。这时拿起酒坛给楚飞和自己倒满酒,举碗过来:“楚兄弟,敢问你别字如何?”
“云龙!”楚飞也干脆利落的举起碗来,“秦兄别字如何称呼?”
“在下厮杀莽汉目不识丁,留姓不留名。”秦逍一张脸依旧如同刀斧砍凿而成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眼神之中明显少了许多先前的敌视与傲慢,多了一些亲近。举碗道:“云龙,我敬你!”
楚飞一点头:“秦兄,请!”
秦逍二话不说举杯就饮,咕录录喝了个干净。一旁牛队正奇声道:“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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