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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红灯盗 > 第九章两张魔图

第九章两张魔图

玉鹰舒修文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她知道这所谓的两种形相,必定是含有深意在内的,只是不易猜测。

她坐起身子,正想再细细地端详。

忽然一只白手伸过来,把她手上的戒指拿了过去。

玉鹰不由大吃了一惊,吓得倏地转过身去,只见距身侧数尺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面容瘦削的­妇­人。

这­妇­人年岁很难推断,看起来约在四十左右,但也许已很年高,因为她双耳上方的发丝,已经有一点点花白颜­色­!

她生得眉长且细,目深而大,鼻直口小,倒是一个美人的胚子。

只是那一双颧骨,却显得过高,周身上下,瘦得可怜,一双白足,套在一双黑­色­细鬃所编织成的弓鞋之内,全身看起来,倒是­干­净已极。

她左手提春一个竹篮,其中放着几束野生的百合,右手却拿着那枚两相环,细细的看着。

玉鹰又惊又怒,当时娇叱道:“你这­妇­人,好大的胆!”

猛地窜起来,向那­妇­人扑去。

那­妇­人冷冷一笑,伸出一只玉手,向玉鹰一指道:“看看你这个样子!”

玉鹰低头一看,不由羞了个满面绊红,原来这时自己还是赤身露体,寸丝不挂。

她吓得惊叫了一声,又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并蹲下身子,那­妇­人森森地笑了起来。

玉鹰这时真是又羞又急,偏偏她放在石上的衣衫竟不见了,­妇­人冷笑了一声,道:

“你这姑娘,好没有一点规矩,这地方你也不问一问是谁的地方,竟然如此放肆!”

玉鹰这时真要急疯了,当然,主要还是为的那枚两相环,落在了对方手中。

她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弄到了手的东西,这么轻易的就被别人夺去,如何能令她甘心?

当下她气得发抖道:“你……还我的戒指来!”

那­妇­人­阴­森森的一笑,过高的双颧更高了,道:“我们慢慢谈,谈到这枚戒指……”

说着她又把戒指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一笑道:“果然不错……姑娘,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玉鹰几乎要扑出去,她冷笑道:“你休要做梦……我的衣服呢?”

说着不自禁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眼,当她发现那­妇­人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时,顿又不好意思的蹲了下去,这一霎时她真急得想哭了。

她大声道:“你这­妇­人……你要怎么样?”

黑衣­妇­人点头一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我若再不给你衣服,看你这丫头还如何做人!”

说罢转身走至一块大石后,拿出了玉鹰的衣服,冷冷道:“拿去穿上!”

随手把衣服丢了过来,玉鹰接在手中,只气得玉面发青,当下转到石后,匆匆穿上,又忙走出来,那­妇­人,就像是一具僵尸似的,仍然立在原处。

玉鹰扑上去道:“你这女人,还不快还我的戒指来!”

­妇­人­阴­森森的一笑,道:“你的戒指?亏你说得出口!”

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把那枚红光闪烁的戒指,端正的戴在她那瘦削的中指之上。

望着这枚戒指,­妇­人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她在戒指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

玉鹰自这­妇­人一出现,就知道对方绝非是无能之辈,所以始终忍着没有妄动。

这时见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名舒修文,江湖上人称玉鹰的就是,你知道么?”

­妇­人森森一笑道:“什么玉鹰不玉鹰,我可不知道!”

舒修文怒道:“莫非你连小寒山二女都不知道?”

黑衣­妇­人惨白的脸,又带了一丝冷笑道:“不知道。”

玉鹰不由面­色­一变,她忍着怒火道:“­妇­人,这戒指对你是没有用处的,快还给我,它不过是一件寻常的饰物罢了,如果你真需要钱,我可以送你一些!”

那­妇­人闻言,突然尖笑了一声,道:“既是一件寻常的饰物,你又何必非要不可?

姑娘,为了这个,我已祈求了将近几十年了,今天……”

说着把那枚戒指,就近­唇­边亲了一下,道:“今天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想不到我苦思而不能到手的东西,竟然会送上门来!”

她说到这里,向玉鹰点了点头道:“为此,我特别对你通融,虽然你弄脏了我的湖水……”

冷冷一笑,挥手喝道:“你走吧!”

说罢,她转过了身子,拖着一对僵直的腿,向前面行去。

至此,玉鹰已忍无可忍。

她怒叱一声,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女人,莫非你家姑娘还怕了你不成?”

话声中,双足一点,飞也似的扑了过去,双手一抖,分向那­妇­人两处腰肋之上Сhā去。

可是­妇­人只向前一跄,玉鹰那么凌厉的掌势,竟打了空,这令她不由吃了一惊,当时二次一拧腰,施出了“劈空掌”!

只见她单掌向外一抖,叱了声:“打!”

掌风劲疾,“呼”地一声,直向对方整个后背撞去。

­妇­人忽地向侧边一旋,有如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儿,玉鹰的劈空掌力,竟是连她的衣边也没有沾着。

舒修文愣了一下,可是她绝不能就此甘休。

当下娇叱一声道:“你还不还我的戒指?”

说着第三次扑了过去,这一次,她使出了最为得意的“剪翅挑针”手法!

所谓“剪翅”,是指她两只手掌掌缘上的交叉功夫,“挑针”则是翻起的指尖。

这是小寒山二女成名江湖的一种极为毒辣的劈点手法,能在同时之间,伤人筋骨,点人|­茓­道,使对方顾此失彼,防不胜防!

谁知道,这么厉害的功夫,施展出来,对付对方这个黑衣­妇­人,仍然是不见效果。

只见那­妇­人不知怎么的向前一跄一矮。

舒修文竟然又扑了一个空。

这样一来,玉鹰舒修文,才算真正的被镇住了。

她呆立在当地,怒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妇­人慢慢回过身子,冷冷一笑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些本事,可是你的这点本事,要想同我来打,却差得太远了!”

接着冷冷一笑,又道:“你还是走吧!”

舒修文银牙紧咬,道:“这枚戒指,你如不还给我,我就不走,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妇­人两道细眉向上微微挑起,道:“你不必问我是谁,总之,这枚戒指,和我有着极深的渊源,我不会白要你的!”

说罢右手向下一抖,自袖内落下了一串光华灿烂的明珠,道:“这串珠子,你拿去吧,足够你享用一生的了!”

玉鹰气得面­色­发白,道:“谁希罕你的珠子,要钱我多得是,我要你把戒指还给我,否则我绝不与你甘休!”

黑衣­妇­人面­色­一沉,只见她瘦躯一拧,已立在了舒修文面前,玉鹰不由退后了一步。

那­妇­人微微怒道:“你这丫头真太不知趣了!”

舒修文冷笑道:“你抢了我的东西,居然还如此蛮横!”

­妇­人冷森森地笑了笑,道:“好,你说这戒指是你的,你可知它的确实来历么?如果你说得不错,我就还给你,否则……哼!”

玉鹰怒声道:“它叫两相环,我岂能不知?”

­妇­人怪笑了一声,道:“武林中何人不知它名叫两相环,只是何谓两相?此物是谁留下来的?图中两像又是何人?你也知道?”

舒修文不由面­色­一红,旋即冷笑道:“两相是指的正反二相,也是虚实二影……”

­妇­人微微一怔,冷笑道:“你居然还有些见地,那么这枚戒指,又是谁留下来的?

图中二像又是谁呢?”

玉鹰脸­色­又是一红道,“那和尚是云天禅师,道人是……”

­妇­人冷峻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道:“谅你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那道人乃是大春岭的风火道人,也就是我的丈夫!”

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她讷讷道:“你说什么……这太不可能了!”

­妇­人­阴­­阴­的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我那丈夫生­性­风流,­精­擅采补之术,遍结红颜知己,共有九房妻妾,我是他的第八房妻子,姓­阴­名素裳,外号人称‘夺命鬼爪’,姑娘,你可曾听说过么?”

玉鹰打了一个冷战,道:“可是你的年岁还这么轻,你会还没有死?”

­阴­素裳咯咯一笑道:“年轻?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

玉鹰摇了摇头,­阴­素裳抬起一只瘦手,掠了一下头发,道:“我今年八十一了!”

玉鹰不由“哦”了一声,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貌似中年的­妇­人,竟然已是寿高八十,这太玄妙了。

­阴­素裳冷冷地一笑,道:“你不要奇怪,我因深谙驻颜之术,可惜这种功力在我四十三岁时才练成,否则,我看起来不会比你大多少的!”

玉鹰将信又疑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一个老前辈,就更不应该抢夺后辈的东西了,传扬出去,岂不要被人耻笑!”

­阴­素裳冷冷的道:“这东西,既是我丈夫之物,我理当收回,何谓抢夺?再说我还用这串明珠和你交换!”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珠子。

玉鹰冷笑了一声,道:“谁要你的珠子!你这些话鬼才相信,天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阴­素裳冷削的面上,炸开了几条无情的笑容,道:“你以为我是凑巧走来,遇见你的么?那你就又错了!”

玉鹰这时真恨不能一把把戒指抢过来,可是她已领教过对方的手段,不敢造次了。

夺命鬼爪­阴­素裳说到此,尖笑了一声,她把右手抬起来,目视着那枚戒指,森森地道:“这枚戒指,和我心灵相通,只怪你无知,竟然累次拨动它,昔日我那丈夫招唤我时,就是拨动当中玉石,你更不该以布擦拭,如此我就知道了!”

玉鹰好像是在听神话一样,她冷笑道:“你说得太玄妙了。”

­阴­素裳怪笑了一声,道:“事实如此,不容你不信,好了,我已为你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我要回去了!”

说罢右手微微一提长衣,身子已纵到一块大岩石之上。

舒修文这时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看着自己拚死弄到手的东西,竟为对方唾手得去。

她急怒之下,脱口道:“且慢,这戒指并不是我的,我如归告,他势必不会与你甘休的!”

­阴­素裳本已登岩欲去,闻言又慢慢的转回身来,鼻中哼了一声,道:“是谁?”

舒修文上前一步,冷笑道:“是一位老前辈的,他不过是托我暂管的……”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那老前辈叫什么名字?”

玉鹰实在不愿意提起莫环,可是这时候,她实在是逼急了,当即大声道:“那位老前辈姓莫叫环,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你可知道?”

此言一出,­阴­素裳果然面­色­一变。

她忽然身子一拧,又落在了玉鹰面前,冷冷的道:“莫环!你是说被天残老人管青衣制服囚禁的那个老儿,又出来了?”

舒修文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如今功力越发的厉害了,­阴­素裳,这枚两相环如果不还给我,他岂会与你甘休?”

­阴­素裳森森的一笑道:“你少拿他来吓我!他不来则已,如果真要不知死活来找,我正好叫他尝一尝我的厉害!”

玉鹰见威胁无效,大是失望,她呆了一呆,不知如何是好。

­阴­素裳望着她,冷笑了一声道:“我本来可以放你走的,既然你说出了莫环,我只得让你在此委屈些时候了。”

说罢右手一抡,直向着舒修文肩上抓来。

玉鹰不由大惊,她双足一点,已如同燕子似的窜了出去,然后接连几个纵身,逃出了这片石林,来到她的坐马附近!

夺命鬼爪­阴­素裳如飞追到,尖笑道:“丫头,你跑不了的!”

双臂齐张,向舒修文两肋抓至。

舒修文这时已扑到了坐马身边,她见逃既不成,也只好转身一拚了当下一振手腕,把Сhā在马鞍上的那口长剑掣了出来,随着一声娇叱,长剑绕出了一片银光,直向着­阴­素裳头上斩去。

­阴­素裳身子猛的一腾,让过剑锋。

可是舒修文二次一压剑身,剑走“金­鸡­抖翎”式,刷地一剑又向着­阴­素裳双足上削去。

­阴­素裳冷叱了一声,道:“好丫头!”

长袖一拂,竟向舒修文的长剑卷来。

只听见“呛啷”一声,舒修文掌中的剑,险些脱手飞出。

毕竟小寒山二女,不是泛泛之流。

但见她右足向前一跨,掌中剑“秋扇挥萤”,猛地撩起来,反向着­阴­素裳面门上劈去。

­阴­素裳向下一缩,忽然探出一双白皙的瘦手,向着剑身的侧面拍来。

玉鹰冷笑一声,她在这口剑上果然有惊人造诣,也怪那­阴­素裳太过轻敌。

就在­阴­素裳的双掌眼看已快触及剑身的刹那之间,玉鹰舒修文长剑倏地一翻,剑面换成了左右之势,而剑刃却成了上下之势。

­阴­素裳双掌上运有气炁,本不怕寻常刀剑。

可是玉鹰舒修文这口剑上光华闪烁,­阴­素裳却不敢轻易尝试,她霍地双手向外一分,而玉鹰这口剑却在这时,疾同电闪似的卷了过去。

­阴­素裳怒叱了一声:“大胆!”

身子倏地反窜而起,舒修文的剑,把她身上那袭黑­色­的绸衣下摆,削下了一尺左右的一大截来。

夺命鬼爪­阴­素裳一声厉啸,身子向前一塌,右手向外一掠,自她五指内,发出了极为厉害的五道内炁,玉鹰只觉得右手手腕蓦地一紧。

就听见“当啷”一声,她手中的剑,已落在了地上。

­阴­素裳猛跃过来,就在这时,玉鹰姑娘口中却又娇叱了一声:“打!”

玉手向外一抖,刷!刷!两股尖风起处,自她掌心里,飞出了一双拇指大小的钢镖。

这两支镖一出手,分左右直向­阴­素裳双瞳打了过来!

这一次,玉鹰可是不容易再伤着对方了。

就见­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是休想!”

她那双瘦手忽地一扬,已把双镖接在了手中。

玉鹰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她转身就退,身子霍地腾了起来,向那马背上落去。

可是­阴­素裳比她还快,只见人影一闪,­阴­素裳已先她而落在了马背之上。

玉鹰双手一分,想用“飞鹰搏兔”的手法,把她打下马去。

然而­阴­素裳在马背上的身子,忽地不见了。

舒修文方自一怔,忽觉得腰眼上一麻,顿时“啊哟”一声,已掉下地来。

她脑子里仍然很清楚,可就是四肢麻软无力,想说一句话也办不到。

夺命鬼爪­阴­素裳怪笑了一声,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要逃跑呢。来,跟我回去吧!”

说着抓起她的身子,向马背上一放,拉着马,向一旁的山道上行去!

前行不远,路旁山花开放得更美了。

玉鹰舒修文坐在马上,暗暗忖道:“完了,这女人不知要如何来摆布我!”

想着之间,­阴­素裳又停下马来,把她自马上拉下,用手在马身上拍了一下道:“好,吃草去吧!”

这附近,遍地都是翠草,那匹马早已饿了,就低下头,慢慢啃嚼着青草。

­阴­素裳一只手夹着舒修文,走至一道峭壁前,只见她用手向壁上一推,壁上现出了一间洁室。

然后她把玉鹰抱进去,重重地放在地上,冷冷一笑,道:“现在我把你的|­茓­道解开,你不要妄图逃跑,否则我手下是绝不留情的!”

说罢双手平空一按,舒修文身子不由地在地上一滚,顿时就恢复了过来。

自问是逃走不脱了,倒也安下心来。

她低低叹了一声,道:“你这是何必呢?抢了我的东西,还要我这个人!”

­阴­素裳指了一下椅子道:“你随便坐!”

玉鹰舒修文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石室,只见甚为宽大,后壁上有两扇木门,分别通往另外两间内室!

最怪的是,这石洞内的四壁上,竟悬挂着数十张挂图,图中的人像,是一个清瘦的道人。

她留意看了看,认出那道人正是戒指内的那个“风火道人”,不由大是惊异。

­阴­素裳这时解颜微微一笑道:“小妮子,现在你总应该相信我了吧,我丈夫四十九张行功坐图,有一半在我手里,你看!”

说着,她向壁上指了一下,又冷笑道:“现在加上两相环上的虚实二影,不出一年,我的功力,就能大进,天下无敌!”

玉鹰心中一惊,当下冷冷的道:“原来风火道人的绝学,落在这里,只是你只有一半行功坐像,又有何用?”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有几分见解!”

玉鹰冷笑了一声,道:“再说那和尚的坐相,你却一张也没有,而根据那环上虚实二影,僧道二人的绝学显有生克之妙,你怎敢胡练乱来?”

夺命鬼爪­阴­素裳,咯咯一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是你却不知道那和尚的四十九张行功图,以及我丈夫的四十九张坐图,全数都藏在一个地方,这地方,我不久就能知道了!”

舒修文冷冷的道:“只怕不会如此容易!”

­阴­素裳高兴得手舞足蹈,扬着手道:“两相环,就是这枚戒指,这枚戒指里不但可以告诉我那些行功图的藏处,而且能告诉我成道飞升的八个字诀!”

说罢她更大声的笑了起来,一面手指着舒修文道:“可笑你这丫头,竟然如此愚昧,到手的东西,竟是无福消受!白白的便宜了我!”

玉鹰听得头发丝儿一根根的发炸,她冷冰冰的道:“既是如此,你就应该与我分享才对!”

­阴­素裳狞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一般江湖中人,只是以讹传讹,人人都想得到这枚两相环,其实这戒指即使在你手中,对你也一无用处!”

玉鹰冷冷一笑道:“你难道以为我功力不足么?”

­阴­素裳冷笑了一声,点头道:“当然,你的修为是不够的,只是那九十八张行功坐图,如无二十年的静中功夫,也万难参透,更遑论飞升八字诀了,所以你不必后悔!”

舒修文听她所言,内心一阵热一阵凉,反正戒指已不在自己手上了,后悔也无用处,不如安下心来,先设法在此住下,以后再伺机盗得戒指,想必也不见得就有多大的困难。

当时叹了一声道:“我如今失落了两相环,就是你放我走,我也已不敢回去,因为那位莫老前辈是放不过我的。”

­阴­素裳双眉一挑,道:“你只管在这里住下,我看你根骨禀赋,都还不错,你如愿意,我就收你作个徒弟……”

冷冷一笑,又道:“这可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如拜我为师,将来不愁学不成绝技,那莫环如找上门来,自有我来对付,你看好是不好?”

玉鹰舒修文闻言,叹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她站起身子,上前一步,拜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阴­素裳想不到,只随便一说,对方竟然立时答应了,心中好不高兴。

盖因舒修文武技不弱,根骨又好,人又如此漂亮,这样的徒弟,她又到哪里去找,自是大喜。

当下立刻堆下了笑脸,道:“快快起来,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玉鹰就坐在了一旁,­阴­素裳笑道:“你拜我为师,我必不会亏负你,想我在此青城山,已有数十年了,平日只是在这山上走走,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你来了,我倒是不再寂寞了!”

舒修文一言不发,她心里这时正在想着:“看这­阴­素裳武功不弱,不在莫环之下,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在此安心住下,先学些本事,以后有机会再说,那两相环我一定是要拿回来的!”

­阴­素裳这时又问她多大岁数,以及身世等等情形,她一一照实答了。

二人这一谈起来,倒显得十分亲近了。

­阴­素裳就叫她把马上简单的衣物拿进来,把她带到一间内室之中道:“以后你就睡在这里,虽没有床,但是我可以拿几张兽皮给你,这里入夜甚冷!”

玉鹰昔日是如何身份,何等的享受?落得如此惨况,情何以堪。

可是她外表并不带出一丝不满之­色­,反倒作出一片喜悦神情,笑道:“这地方太好了,今后我要好好的在这里下苦功,向你老人家学些真工夫!”

­阴­素裳笑道:“我的功夫,和一般武学大不相同,今后你学了也就知道了!”

接着又问玉鹰道:“你断荤没有?”

玉鹰摇了摇头道:“没有!”

­阴­素裳笑了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就要依从我的规矩,从今以后你要慢慢试着吃素,像我一样!”

玉鹰只得点了点头,­阴­素裳又带着她,前后走了一周,看了看附近的情形。

舒修文满心想去看一看对方居处的情形,可是­阴­素裳并没有带她去,只对她说:

“我的居处,你不可妄闯,我素­性­喜静,你如有事,只要在门边石上轻叩一下,我也就可以听见了!”

玉鹰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

­阴­素裳见这个弟子既聪慧又可人,更是高兴。

自此玉鹰舒修文在这青城山住了下来,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是一月过去。

一月以来,这师陡二人倒也彼此相安。

只是玉鹰舒修文却发现到,这个师父­性­情甚是古怪,尤其是她所居住的那间石室,最忌人近,记得有一次玉鹰无意由她门前走过,就惹得她大发雷霆。

这样一来,舒修文不觉更动了疑心。

她知道师父素来练功,都是在晨夜子午二时,她练功夫,绝不让外人偷看,始终是紧紧关闭在那一间石室之内!

因此,在一个天尚未亮的清晨,修文早早地起了身。

她悄悄步出室外,想由后山绕过去,至师父居处后面探看一下究竟。

可是当她绕过后山,却发现师父早已起来了,正在湖边练着一种奇怪的功夫。

玉鹰不着犹可,这一看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一张玉脸顿时涨得绯红。

原来那夺命鬼爪­阴­素裳,此刻竟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瘦骨。

她这种样子,并非是沐浴戏水,而是在练着一种不堪入目的功夫——可能是一种魔功!

只见她双腿骑马似的分开立着,一双瞳子似睁又闭的直视着前方的湖水,却见湖水竟被吸起一股,直直的注入到她小腹上的肚脐之内。

一刹那间,她那看来瘦小的肚子,竟膨胀得如皮鼓一般。

玉鹰看得心惊­肉­跳,忽又见­阴­素裳拖着奇大的肚子,走出约有十步以外,然后站立住身子。

舒修文心说:“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

­阴­素裳那赤­祼­的身子,蓦地仰翻下去头顶几乎都挨到了地上,隐隐听得她口中长长的哼了一声。

玉鹰正看得莫名其妙,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由­阴­素裳肚内狂喷出一股水柱。

这股水柱,由­阴­素裳肚中喷出来,足足喷起了有三四丈高下,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条细长的水龙一般,这股水花,足足的喷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才算喷完。

这时,­阴­素裳才立正了身子。

只见她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走至一块平石之上,坐了下来。

玉鹰不由看得呆住了,她不知道师父所练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反正她知道,这是为一般正派人物所不取的。

当下偷偷地潜回房内,师父在外面练功中,这倒是一个偷察她房中情形的好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跳了一下,当下,悄悄的行至师父房前,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木门微微启开了一缝。

玉鹰舒修文,深怕师父此刻转回来,所以不敢立刻进去,只敢在门外向里面张望。

这时,她见­阴­素裳那间房内,燃着十数盏青灯。

这些灯光,乍然一望之下,几乎耀花了修文的眼睛。

整个房内的布置,也令她大大的吃惊!

只见那十数盏灯,放在十数个不同的地方,每一盏灯,都是放在一个灯架之上,那些灯架更是长短不一,所以室内的光线很不调和。

修文目光再向四处一扫,才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每一盏灯光,都照着一张壁图,由于壁图悬挂得或高或矮,所以灯架的高度也不一致。

舒修文再一留意那些壁图,那张粉脸,顿又变得绯红了。

她低低地啐了一口道,“倒霉!”

当时正要缩回头来,无意间目光掠过其中一张画上,却发现了师父的­色­相,竟也在图中。

好奇心的鼓励,终于她大着胆子,向那张图上望去。那是一张春图。画中人之一,正是自己的师父——­阴­素裳。

只是画上的她,显然比如今年轻多了,称得上是花容玉貌,雪肌冰骨,尤其是眉目之间,洋溢的那种冶艳­淫­荡之­色­,简直令修文感到面红耳赤。

她本想不再看了,可这是师父一件不可告人的大隐秘,自己太想知道了,究竟这些图,对她有什么用呢?

有了这种心情,她只有忍着内心的羞涩,继续看下去。

她留意到那春画中的男人,是多么俊美的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眉秀目俊,尤其是那一身结实的肌肤,看起来简直栩栩如生。

这个男人,经她细认之后,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两相环上的那个道人——风火道人。

玉鹰看到此,两朵红云直飞上双颊……

她是一个天真­性­纯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那一颗处子芳心,禁不住怦然大动了起来。

须知舒修文这个姑娘,本就有些任­性­不羁,只是年轻不更事,从未涉及过男女间事。

这时,这些惟妙惟俏的春画,就像是一支尖锐的钢针,深深地刺入她的芳心内,她再也挺受不住,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当时就如同吃醉了酒似的,吱地一声,推开了门,大胆的走了进去。

立时,她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新奇刺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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